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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等帖好无聊~转个俺跟了两年的帖子————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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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2 15:42:01 | 只看该作者
正待我要凑过去看,爷爷说:“你们几个把口罩都给我带上,没见过世面吗?” 爷爷这么一说,我赶忙把口罩翻腾出来,捂了个严实,这才凑上去,这。。。这是什么啊?! 爷爷一边用放大镜看着一边说:“这个就是‘龙’。” 我大吃一惊,“啊?龙?这不是只有传说故事里有吗?难道。。。。” 我凑了上去,准确地说这是一堆骨头,灰白色,上面很多的裂纹,估计是年代久了,被氧化后变成这样了,一眼看上去,果然有四个爪子,这龙骨头盘成一团,头在最中间,龙头包着一个头箍,头箍估计是混合的,已经有不少的锈迹,泛着淡淡的绿,头箍做成了角的样子,这证明这龙就是角龙的造型,可是我对着光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这四个爪子的颜色和龙身体的颜色略微有些不一样,爪子的颜色要更深一些,准确地说发些黄,而且上面的裂纹要少一些,这。。。这是假龙!! 我忙说:“啊?造假?这龙爪子是后面安上去的?!” 爷爷没说话,叔叔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说:“哦?这沙漠蛇倒长得奇怪,骨头倒有些粗哦!”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沙漠蛇的骨头?!爷爷说:“恩!几千年前嘛,动物也是要进化的嘛!” 又是一个疑问,这坟里的人难道喜欢骗人?拿沙漠蛇的骨头冒充龙骨?可是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很少见坟出埋的东西是自己骗自己的,不过这四个爪子倒是很奇特,有成人的无名指粗细,爪子上的三个趾感觉很有力度,末端还有一个退化了的趾,这是什么动物的爪子啊?鸟的也不像,动物的没见过这么小的,我说道:“呵呵,这古人有意思,弄个爪子倒像真的,身子假的,这啥动物的爪子哦?” 我对动物的分类倒是很陌生,爷爷眉头紧锁,也似乎在考虑,叔叔看了半天,说:“会不会是已经绝迹的某种动物的啊?现在这么粗壮的动物小爪子还真没有,比吉娃娃的还小,比麻雀的大!” 爷爷似乎很赞同叔叔说的,说:“估计是吧!留着,带回去,这值钱的怕也就是这爪子了!” 说着要二叔拿了些黑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将大杯子包了个严实,他边包边让二叔下去,还说:“下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呼吸要均匀,看到了宝贝,别着急拿,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防备,快拿快出!一次拿一件!给下面留一半,恩!你就进那个门口没有摆设的坟里!” 二叔听得直点头,拉好潜水服,带上头灯就下去了,而我却很吃惊,难道这坟头里还有好几个坟吗?什么个情况?说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等得着急,问叔叔:“叔叔,你现在该确定是什么坟了吧!” 叔叔点点头,摸了摸受伤的腿,我忙问:“那我第一个问题,这是谁的坟?” 叔叔看看我,说:“你历史不差吧?!我问你个常识,你知道明教吗?” 我瞪大了眼睛,差点笑出来,说:“了然!《倚天屠龙记》看过,张无忌明教的!” 爷爷在一边狠狠地说:“你给我大白天胡说八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没了底气,说:“这个明教,我真不知道!” 叔叔呵呵一笑,说:“摩尼教听过没?”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说:“这个听过啊,一般农民军起义都打着摩尼教的名号,红巾军、白莲教、哦还有方腊,不过被宋江灭了么!都用摩尼教的什么清净、光明、大力、智慧之类的!这个没错吧!” 叔叔说:“恩!是的,摩尼教就是明教!” 我格外吃惊,说:“不会吧!真有明教?那这个。。。也是?” 叔叔点点头,说:“你爷爷觉得这是个祭坛!但是这大家伙在这立了千年,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早该被风腐蚀掉了,可是却依然完好,这儿肯定有文章,后来发现这下面是空的!所以决定来看看!” 我格外吃惊,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这下我所有的谜题就解开了,那玉叶金花为什么那么次,很可能是因为不愿意把财力花在这些装饰上,或许花装饰上不如花在多招几个信徒身上来得划算;这地方这么偏远,地儿大,唯一能做的就是祷告或者进行一些仪式用,距离远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信徒们对摩尼教的忠心,而且这地方可攻可守,就是万人进来,只要守护的好,想到这个祭坛来,怕是不亚于登天;我顺口一问:“摩尼教是不是该信神,那和咱们老祖宗的龙有什么关系啊?” 叔叔说:“这个不难解释,入乡随俗嘛!这分支怕是没有进入内地的,而是留在新疆的,或者是从内地逃到这儿的,我觉得从内地逃到这儿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坟砖是光滑的,你也说了只有内地才有这个形式!” 我有点吃惊起来,思绪也开始跟着推演起来,如果这么说,那这个分支跑到一处大戈壁里面安营扎寨,还能搞得这么有声有色,祭坛都摆起来了,可是历史上,至少新疆的历史上从没听说过,想起来还是有点恐怖呢,他们的布道方式是怎么样的呢?这地方大了去了,还有休整过的痕迹,要是几百人怕也完不成这么大的工程,但是财力也不那么雄厚,要不不会把个玉叶金花质量那么次,对了!对了!爷爷说过他们是想做皇帝的,也就是说这个分支是在密谋篡位,是想有朝一日把一个朝代颠覆,那么这地方存个万把兵力绰绰有余,我的天!那这。。。这就是个邪教的祭坛啊!
我对叔叔说:“这就是个邪教啊!” 在一旁的小舅听着我们说了半天,插了一句:“呵呵!照这么说,这摩尼教本身就邪教啊!从历史看,这红巾军啊、方腊啊,不都是密谋改朝换代啊!要是掌权的朝代知道这些家伙天天密谋他皇帝老儿的位置,谁不灭他!标准的邪教!” 我突然意识到这摩尼教在中国古代也有深远的影响,新疆在古代就是荒蛮之地,游牧民族众多,这连荒蛮之地都没放过,新疆少数民族本身大多信奉伊斯兰教,在这样一个具有极深的教义的区域还传教,这不光是有没有信仰的问题,这可是拼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啊!而且居然还能发展起来,真有点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感觉,这个不能想,如果真发展起来,要是从新疆进攻,尽管打个持久战,但是这要是一路打过去,说不定还真就改朝换代了,新疆毕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发配新疆的不是不得志的就是有当时朝廷意见相左的,要不就是能武不能文的,传播文化自然很容易就忽悠成功,这要是造反还真容易,这么看这摩尼教战略眼光还是相当高的。 可是。。。为什么在新疆历史中没有这么一个说道呢?我把心中的疑问说给大家听,爷爷去掉口罩,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很简单,他们的一把手死了,接手工作的能力不够,很快整个教会就会土崩瓦解!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很正常!” 爷爷深邃的眼光望着远方,幽幽地说:“哎!希望你们不要走他们的后尘啊!” 我隐隐感觉到爷爷说的是我们这一家子人,我心里还在嘀咕,我绝对不会走他们的后路,我会把整个家族发扬光大,到时候夫妻都是高手,呵呵,挖到内地也不输给任何一个高手。 正想得美好,二叔拉了拉绳子,我们又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了上来,我见他两手空空,有点失望,可是二叔从腰带上取下一物,炫耀的说:“爸!这是在你让我进的那坟里的一个大罐子上摆着的,罐子太大,拿不出来,就把这个拿上来了!” 我定眼一看,是本残经,经书的皮子都掉落了,再加上二叔别腰上一折腾,中间似乎都有要断裂的迹象,爷爷接过经书,我凑上了上去,书本已经黄得厉害,有的地方似乎一碰就要碎,字体是黑色的,手抄本,字迹清秀刚劲,但是不是汉字,却是蝌蚪文,估计找个懂维文的或许可以看懂一些,不过爷爷轻轻地翻开书页,看得极为认真,好一会儿,爷爷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些棉花,将书包了进去,才找来黑塑料袋,仔细地套了好几层。
二叔擦擦汗,说:“哎呀!下面还真热,咋感觉比地上的温度还高呢!真没道理了!这下面就应该很凉爽,快把我憋死了!你们给我压鼓风机的一点都不积极,有上口没下口的!”

听着二叔的抱怨,我突然来了兴趣,我走到爷爷跟前,说:“爷爷!我下去看看好不好!我保证安全!”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你?”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也算有经验的了!您就让我下去看看嘛!”

爷爷看了我一会儿,帮我拉了拉潜水服,说:“下去后,你可以看到五个洞口,二子进了一个,你去下一个看看,记住,保持呼吸均匀,不要大口呼吸,不然很快缺氧的!有情况出不来,就用力拉绳子!到洞口往下小心点,下面别扭着脚!”

我用力地点点头,戴上头灯,走到洞口,我回头看了看这一大家子人,套上呼吸面具就下去了,这呼吸面具里的味道真难闻,全是汗味儿,还有股子土星子味儿往嘴里漂,此时每下一步,光就变得越暗,直到我挨着那黝黑的洞口,我往上看了一眼,爷爷和二叔蹲在洞口正看着我,我撑住那翻开的坟洞,往下慢慢探去,一直到我撑得快到身体极限了还没有到底,我有些急了,这。。。。到底多深啊,人越不了解情况时,那种恐惧会让你胆怯,会让你很想放弃,我心一横,往下轻轻一跳,我感觉身体一沉,就那么地挨着了地面,我松了一口气,往上看看,也就是不到一米八的样子,我有1.76米,刚好没过我头顶,我心里暗道:“这邪教教主不会算到今天小爷要进来吧,连高度都这么合适。

我拧开头灯,大吃一惊,这。。。。这五棱子坟原来是这么个造型。
我周围空间很狭小,双手勉强可以撑开,但是身后的空间却很大,我拧开头灯,我看见了类似伊斯兰教做礼拜的尖顶拱门,身后是什么,看不清楚,我往后退了退,似乎有具棺木,而周围什么都没有,我摸了过去,果然是棺木,木头做的,边缘倒是钉得很好,颜色看不清楚,似乎有些图腾,当我脸凑近了,用手抹了抹上面的浮灰,我才看清楚是佛的坐像,莲花之上,这个我知道,代表此人生前很有威望啊!我心头一喜,从背后掏出一根撬棍,顺着一角就镶了进去,可是我的撬棍只进去了一点就镶不进去了,我跪在地上,一手抓着撬棍,一手扶住撬棍的一端,身子用力往前一顶,可是却进不得丝毫,我又试了试,还是不行,糟糕,目前的呼吸已经大大加快,这次下来得着急,没带榔头,我想了想,爷爷下来一趟都没打开,是不是意思就不让我们打开,对!这下面放了一个晚上都没通风彻底,万一有什么,真不好说,罢了!一咬牙,用力抽出撬棍,转身往那拱门钻去。

我感觉到脚下什么东西倒在了我的跟前,全是石头和碎木,我觉得异常压抑,呼吸面具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空气少一丝,我赶忙顺着门钻了出去,眼前似乎更加的拥挤,我看见一共五个门,连同我刚出来的门连1米5都不到,窄小的空间里,侧着身才能进去,这五个门正好围成五边形,哦!五棱子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每个门口居然都有不同的摆设,这是个阵吗?这么摆肯定有它的道理,是什么呢?我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来,其中一个门口上应该有个立柱,半截是岩石和硬木,上面就摆着那只被我们弄出去的“龙”杯子,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立柱倒了,另一个门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拆掉了,地上散落着碎石,哦!想起来了,是玉叶金花,我顺着叔叔打的盗洞往上看去,果然很正地打到玉叶金花的正上方,看来叔叔运气有点好。

我左右看看,决定从“玉叶金花”门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不一样的东西,此时的我有些激动,因为越是里面的黑暗越让人每个毛孔的血液都沸腾,心脏的跳动在燥热的地下显得更加清晰起来,我一手按着胸,擦了一把汗,猫着身子,钻进了“玉叶金花”门,里面似乎比外面还要热,一身的汗似乎是在瞬间就在潜水服里涌了出来,我打量起整个房间,房间很小,前后不出两米的样子,而且斜度很大,呈半扇形,看来整个坟呈圆形,一个大大的圆。我看着坟壁,果然是打磨过的,顶部是平的,而且有立柱支撑,感觉造这个坟的不是在建坟,而是在打造一个宫殿似地,而且我脑海里马上闪现出的是这被埋的肯定不是游牧民族,而是一个内地过来的,或者说见识过内地坟内部格局的这么一个人,要不这个格局在整个新疆怕也是独一无二的了。
做这个坟,跟打造帝王皇陵完全不同,帝王皇陵需要的是风水之地,加之人手充盈,而且就等于是个开山工程,而这儿就不同了,地儿不大,等于在给一只麻雀做手术,要的人工或许不那么多,但是要的就是能工巧匠,就这个五棱子坟,首先要挖一个大大的坑,这个坑是个战壕一样的壕沟,只是很宽,再挖成圆,为了保证地表的土层不受变化,再一边由外侧的战壕往下打坟洞,一边打一边修筑,直到快打通前,要用大块的岩石把中心区域填实,但是要把这个道儿留出来,或者是直接开挖岩石,之后在顶部才能进行其他建筑,而这岩石之间的缝隙也很有讲究,既不能挨着,也不能分地太开,挨着今后热胀冷缩,岩石会碎,分太开估计连六十年不到就会塌,从目前这个建筑来看,必须具有长期的承重能力,而且从保存到现在的规划看,这东西过了千年有余,也就是说古人在建筑这个坟的时候,想的是永恒,想得是流芳千古,所以这东西保存了千年,尽管地表的建筑已看不出原貌,但是这地下的却保存完好,想想我们现在的建筑又有多少能如古人的某些建筑般存在千年而不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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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2 15:44:36 | 只看该作者
话说回来,我试着轻轻地绕过这门口的立柱,尽量地不去破坏它,我感觉异常的艰难,脸上的呼吸面具是最大的障碍,我低着头往里看去,里面依旧很燥热,不同的是这“金花玉叶”的坟里的墙上画得到处是大朵大朵的莲花,而正顶端是一尊佛,这佛居然还有外国人的大胡子,这是什么佛啊?而且很少见大朵大朵的莲花上没有人的画儿,这尊佛可以用色彩绚丽来说,尽管上面有浮灰,但是这佛的表情严肃中透露着一丝超然,似笑非笑中透露着一丝邪性,而且那眼睛居然是金色的,头灯照上去居然还有些金光闪闪,我猜这屋里会不会是做法事的地方。 我弓着腰,仰着头看了半天才低下头仔细地看了起来,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不少兵刃,我试着捡起一把刀,刀已经被氧化的不成样子了。我从地上又捡起一把,左右手各拿一把,我试了试重量,居然是重刀,重刀适合平原作战,这两把重刀重量不分伯仲,看来是批量生产的,代表他们有自己的打铁铺,而且还有规模,一般下葬的话都是好刀中的好刀,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有自己的兵工厂,看来这“教主”狼子野心不小啊,不是个一心念经的好“和尚”,从这点我想算邪教,爷爷说得一点都不过分。 我心思一转,左右手一发力,昏暗中,嘡啷一声,一阵电光火石,这刀居然没有断裂,果然是好刀,我摸摸这刀身,应该属于英吉沙的前期版本,刀身绵长,前段厚重,刀柄顺手,但是反身侧砍不顺畅,这就是说明这刀应该只有不出3招的极品招式,而且招招是杀招,适用于战场上短兵相接,速战速决,但是对高手,对方3招之后没有毙命,持刀者或许就是送命,必死的决心啊,所有气力用在前3招,这战场上震撼力是有的。 我轻轻低放下刀,往里挪了挪,我异常地小心,怕这兵刃上抹了毒,碰伤了万一送命我跟谁去哭,这间屋里简直就是个兵器的坟场,居然还有马钩子,专门用来钩拉马腿的,这玩意跟地雷的道理差不多,伤人不伤命,马死可吃,人伤就会拖速度,在这大峡谷里,伤三分之一的人就可以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人拖死在大峡谷里,恩!这东西少不了,我在这屋里猫腰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兵器,看来这“玉叶金花”的意思按典故理解就是这教主死了,但是他的美名会流传下去,而且这金花还会越开越多,这比喻也算合理了。 我从这“玉叶金花”中退了出来,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些异样,我站在原地,却怎么也没发现哪儿不对,但是我瞬间所有的集中力又集中了起来,肯定有地方不对,我又再次返回到“玉叶金花”中,我半跪在原地,借着头灯的光,开始重新打量起“玉叶金花”。   
满地的兵器,之前应该是扎捆扎好的,后来绳子腐烂,这些兵器散落,可能之前的潮气一直未曾散去,就成了今天这样,可是为什么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呢,当我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那莲花之上的佛祖眼珠似乎是突出来的,不对啊!一般这样的壁画,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平的,不然很可能作画的时候这着色的人会在完工的时候觉得很别扭,古人作画是有讲究的,没有镇纸不作画,那这坟头里也有墙壁不平不作画的说法,所以什么敦煌莫高窟之类的壁画全都有这个讲究,难道是年月久了,生得空心泡泡?!可是怎么就眼珠有这样的凸出呢,我稍稍直了直腰,伸出手去往那两只眼珠摸去,就在手指刚刚挨上时,我马上触电般的缩了回来,我惊地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这眼珠是活的!

我大口的呼吸很快就感觉有些憋闷起来,我强行忍了一两口气,才算平静下来,我再次试着伸出手去,试着摸摸那眼珠,哦!吓了我一跳,原来那眼珠是镶嵌在上面两颗珠子,就像现在石刻的狮子嘴里含着的球一般,我试着波动了一下,我突然发现眼珠变了,由金色变成了银色,我再次拨动了一下,突然啪嗒一声,头顶大块的松动岩石皮层掉落了下来,我下意识地抱上了头,糟糕!是要塌方!该死!这地方蹲那儿都是个死。。。。

一会儿坟里扬起的粉尘慢慢地平静,我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定眼一看,原来这眼珠是用泥糊上去的,在我拨动下受力不住,整块的泥巴掉落了下来,这眼珠有古怪,我摸着黑,找了半天,终于把两个眼珠找到了,这两眼珠还有点重,我打量了一下,本以为是普通的石头上面刻画的眼睛一般的图案,可是却发现,它是一周都画着眼睛,分别是金色、银色和红色,我闭着眼试想了一下,恩!轻轻转动眼睛,这佛祖的画像就可以做到似睡非睡,似怒非怒,似神非神的感觉,可是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好玩或者说更具观赏价值吗?我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问题关键只是还不知道,就这两眼珠我看不出名堂,我打开裤兜直接塞了进去。这才慢慢地退出了“玉叶金花”。

我又往右边的门,挪了挪,这门口放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轻轻摸上去立刻就化成了灰烬,这是什么啊?我吃了一惊,急忙抽回手,这难道是墓毒?!!这教主不会是在练什么长生不老丸之类的吧,天!我就听尹三爷说过一个故事,打开一个坟头里面冒出黄雾,那感觉跟被人丢了催泪弹一般,好久下去才发现是一氧化碳在下面年复一年地还原着下面的金属,这会不会是从哪儿学来的独门秘术,会不会放了未烧尽的碳,这么做的好处呢:第一、干燥墓穴,很快起到防腐的作用,其次嘛,就是反盗墓,一氧化碳会让盗墓不容易形成,最后就是产生墓毒。好多盗墓贼都是利用这一点,只要打下的洛阳铲上有这碳,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古墓。

话说回来,我一把捂了捂面具,尽管贴着脸很紧,但是我还是捂着,另一只手伸过去去抓了把那黑乎乎的东西,这该不会是紫水银吧,又或者是朱砂什么的,这玩意在这下面这么高的气温下,不放墓毒根本不可能,而且十分便宜,我闭着眼一边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我有呼吸面具,另一方面在安静地通过感官了解这是什么。
我轻轻地揉捏着,有些小颗粒,部分还有些滑,可见部分已经碳化了,那就是说这东西曾经被烧过,乖乖!一氧化碳肯定充斥着整个屋子,我四下看去,没其他的此类东西了,那肯定制造墓毒也只是目的之一,至少不是主要目的,我拿近了看,依然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我一咬牙,迈过这石柱,往门里钻了进去,这间坟室比其他的要大些,要深一些,可见当年挖的时候并不是标准的圆,里面空空荡荡的,不应该啊,一点被盗的痕迹都没有,我仔细地看了一遍,光滑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地上甚至可以用干净来形容。我不甘心,顺着墙壁爬了一圈,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又爬了一圈,因为这间坟室凭什么这么大,肯定当初建造它是有原因的,那为什么又什么都没有?门口那灰烬又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呢?古怪!我甚至于每个墙壁上都敲了敲,期望能发现什么暗道,或者隐坟之类的机关,可是坚硬的墙壁让我感觉到有些失望。

我从这件屋里退了出来,站在这拱门口思索了一下,不得其解,干脆抓了一把灰烬丢进袋子里,胡乱地一扎,放进了口袋里,我开始进下一个拱门,这就是二叔进的那间,门口没有立柱,很容易就钻了进去,果然一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一个大大的缸,缸封得很严实,好像还有蜡封了起来,上面还有书的痕迹,因为缸的旁边有很厚的灰烬,这坟室比其他几个要低矮一些,但是地面非常杂乱,到处是残破的棉布,基本上一碰就碎,有的已经和地表的土层结成了块,我用撬棍顺着地表刺了过去,希望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破棉布很厚,至少能没过我的脚背,一刺抖起的灰烬还弄花了我呼吸面具上的眼镜,我擦了擦又无奈地退了出来,这古怪的古人,死了弄些金缕玉衣什么的都比这破布好啊,搞这么大的坟室,里面放那么多破布,咋想的啊?!

我接着从这间坟室里退了出来,突然间我感觉有些憋闷,但是这时,我的腰部的绳索一紧,我知道爷爷是在叫我上去,与此同时,我的头灯照到了最后那间坟室,突然间头灯照到了什么物体上反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我差点叫了出来,我刚要快速地爬过去,身上的绳索又是一紧,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出去,上面的人该下来了,或者会直接拉绳子硬生生地把我拉出去。我一咬牙,罢了,我拉了三下绳子,意思是告诉上面的人我很好,打算出来了,我退回到“龙杯”处,又看了一眼这五棱子坟,退进了坟室里,我看了看那古怪的棺木,依然很平静地躺在坟室的中间,我抬起头,用力一撑身体,再往上一跃,稳稳地将身体撑出了坟室里,上面的人一见我要出来,一起用力,很快我整个人都出了盗洞。
我一上来,一把脱掉了呼吸面具,把潜水服拉开,刚才过于紧张,没注意到其实自己已经如同被人从水缸里捞出来一般,热风吹过,倒真如二叔说的那样,感觉很爽,我四下看了看,爷爷正在一处阴凉地儿坐着,我赶忙走了过去,把刚才下面的情况给爷爷说了一遍,顺便把那两个眼珠和塑料袋里的灰烬递给了爷爷,爷爷听着听着眉头却慢慢舒展开了,我看爷爷的表情,我估计已经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么,我说:“爷爷!这眼珠是什么意思啊?”

爷爷一边打量着这对眼珠,一边说:“这叫无妄之眼,意思也就是不能预测的未来,但是却可有所作为,我想这是建坟的人对现实很无奈吧,不得志吧!”

我脑筋转得很快,说道:“哦!那下面那些兵器是不是就是指的是有所作为啊!一语双关?!就是在阳间可以用,在阴间也可以用?”

爷爷看都不看我,说:“错了!这东西都留到阴间用的,因为阳间他已经知道无法改变了,要不就不会用无法预测的未来这么绝望的话了,不服输吧,到另一个世界重新来过!”

我哦了一声,想着这无妄之眼,就见爷爷将两个眼珠对着岩石吧嗒一下,扣在了石头上,我心里跟着咯噔一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爷。。。爷爷!”

爷爷笑了笑,从敲碎的眼珠里取出了两个物品,我定眼一看,居然其中一个是个圆圆的石头,我凑上去看着,问道:“这。。。这是玉吗?”

爷爷笑着说:“呵呵!这是夜明珠!看来还是有些值钱的东西的!只是藏得很有艺术!”

我大吃一惊,“这。。。这是夜明珠?!”

我从爷爷手里将那夜明珠接了过去,把潜水服套在头上,将捂在手心慢慢地展开,我的天!果然,这珠子发着淡黄色的光,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听也就听过大爷爷一次和爷爷喝酒的时候说起过夜明珠,但是好像是幽幽的光,而这个居然是淡黄色的,肯定值钱老鼻子了,这光真好看!像夜空中的月儿,那淡黄色很温暖的样子。我看到潜水服中空气都不够了,才拿了下来,递给爷爷,爷爷随意地接了过来放在了一旁,这时我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干瘪的小东西,上面还占着好多灰,我问道:“爷爷,这是啥啊?”

爷爷说:“这是真的人眼,只不过放在了什么动物的胎盘里吧,再湖上东西!”

我听得很渗人,忙问:“啊?为什么啊?这人眼可以直接湖上嘛!干吗还胎盘啊!”
爷爷说:“这胎盘代表新生,眼在生里看混沌,能看得更远!也可能代表了往生吧,就是轮回!这教义倒是还有那么点意思!”

爷爷站起身,对身边的小舅说:“大力!你准备下!只进最后一个房间!应该是些好东西了!拿一些就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别贪!”

小舅有些迫不及待,跟我挑着眉,我却开心不起来,我还有太多的谜题没有解开,爷爷帮着小舅打理着潜水服,对二叔说:“二子,去给大力压氧气!动作麻利点!”

二叔听完恩了一声,走到小舅身边说:“大力!你下去悠着点,一下去看见的坟别动!” 我忙问:“为什么啊?” 二叔鄙视地看着我,说:“那坟封闭的那么严就是不想让你打开,里面没有毒也会有机关,搞出点事儿谁负责啊!” 我想想也是,爷爷却说:“那坟就不开了,时间不够了,打开这坟估计就没剩下什么了!留下点儿什么吧!” 爷爷此时正在试着安全绳的松紧,小舅站在一旁咬着嘴唇,爷爷收拾好一切看看小舅,拍拍他的肩,说:“下去注意点!” 小舅点点头,说:“明白了!”说罢,转身撑着盗洞就下去了。二叔已经开始压起了空气。 我忙把那塑料袋里的黑颗粒逃出来,凑上去问爷爷:“爷爷那袋子里的是什么啊?” 爷爷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过来看了看,接着打开袋子拿出了一点,闻了闻,说:“这是麦子!” 我大吃一惊,“麦子?!” 这下面放烧过的麦子,这倒成了奇闻,从古到今,古人对粮食那是当宝,谁见过烧麦子放坟里的啊?这。。。这是什么道理,一时间气结起来。我眉头紧锁,爷爷似乎看出了我的冥思苦想,他将塑料袋放在我手上,说:“这死了的人其实深深地知道他需要什么,他应该是个高手!” 我愣了一下,这点我赞同,凭过去的千年,凭这岩泥混合物,凭这坟头的布局,不是高手又能是什么呢,爷爷接着说:“我想他的初衷也是摆个什么的,但是后来他不知什么原因改变了初衷,把这下面改成了要有吃的,住的,穿的,打仗的,你没进去的那屋里又会是什么呢?” 爷爷一席话,似乎我的所有谜题都解开了,但是似乎又什么都没解开,这么想来是的,“玉叶金花”里无妄之眼代表的是一种意境,残兵器代表了战争,“龙杯”代表了住的地方或者说是休息的地方,那门口没有东西的坟室里地上厚厚的棉布代表了穿的,那烧过的麦子代表了吃的,真的是这样哈,我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看出来呢,我插了一句:“那爷爷,为什么要用烧过的呢?还有那坟室里空的,他吃的不会就这一点吧,或者说在阴间真跑出来吃?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烧过有几种可能吧,第一,是祭奠过的麦子,这代表了这麦子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第二呢,烧热的麦子会很快把坟室里的空气耗尽,防止被盗又会保证下面干燥,第三,我想是这是最后的麦子了!” 我意外极了,怎么叫最后的麦子?爷爷接着说:“这就能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了,我猜之前这个教会没落了,这教主弥留之际,或者是还未死时,见跟随他的人连饭都吃不饱了,他干脆拿自己打算带到阴间的粮食给大家吃,包括钱财也一并拿出去了,最后呢,死了得到了人的尊重,好好安葬了,但是毕竟该走的总会走的,留下的或许就是这坟了!” 我听着爷爷的话,怪不得这“烧麦”坟室里空空如也,看来这邪教教主也不一定是坏人啊,舍己为人的精神也算有啊,我思索了起来,吃的住的穿的打仗的都齐全了,还剩下什么呢? 爷爷见二叔停了下来,忙骂道:“你咋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不许停!大力在下面有个好歹,你也给我滚下去,别上来了!” 二叔吓了一跳,又赶忙压起了空气,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那爷爷,最后那间坟室里会不会是财宝啊?” 爷爷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那叫‘权力’!” 正说着,小舅刺溜地上来了,爷爷大怒道:“你为啥把安全绳解开!” 小舅嬉皮笑脸地说:“我。。。我拴着个宝贝,来来!来!都来拉上来啊!个儿大!” 爷爷火冒三丈,一脚就踹了上去,差点没把小舅给踢下盗洞,说:“你小子反了你的,问你为什么把安全绳解开!” 小舅一哆嗦,正正地挨了一脚,小舅呆若木鸡,说:“我。。。我!” 爷爷指着小舅说:“那是你的命,你小子把命都不要了,万一有个好歹,上面的人救不了你,你在下面就是个死!!!给我滚下去,把安全绳套身上再上来!” 说罢,瞪着小舅,小舅哆哆嗦嗦地又溜了下去,我和二叔在一旁看着想笑,爷爷回过头对二叔,说:“你停下做什么,继续压氧气!” 二叔赶忙忙活了起来,我冲二叔吐吐舌头,跑到盗洞边,帮着把系好安全绳的小舅给提溜了上来。小舅一上来,呼吸面具都顾不上脱,马上拿了绳索又跳了下去,折腾了几分钟又爬了上来,去掉面具,说:“可以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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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2 15:46:37 | 只看该作者
这句话是在对爷爷说,爷爷瞪了他一眼,冲我和二叔招招手,我们赶忙跑到盗洞边,我小声问小舅:“什么宝贝啊!这么兴奋!” 小舅说:“下面黑,看不清,好东西就对了!拉!拉!” 我们几个提着绳索开始用力,乖乖!还真沉,好半天终于拉了上来,当宝贝从盗洞里一点一点的出来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是。。。是一尊佛像,当它整个都放在地面上时,佛像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色的光芒,凹陷的花纹发着黑色,这。。。这东西是银子做的,奇怪啊!这古人不是都喜欢拿金雕刻吗?这。。。怎么还会有银呢? 这尊佛像半人多高,闭着眼,一手侧方在身边,另一只手自然放在下颌,扶着下颌的手撑在跷起的腿上,另一只腿平躺着,佛像身后有一个硕大的翅膀,翅膀雕刻的很精致,翅膀呈椭圆形,到头顶居然两边还有龙的造型,而头顶还有个燃烧的太阳,整个佛像显得很恬静,很舒服,我不知道这属于什么佛像,我刚要开口,在不远处的叔叔,说:“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教义应该是以极乐为核心思想的,你看这佛像给人的感觉除了享受外看不出别的了。” 爷爷点点头,说:“恩!这教主不简单那!人死了!还能有人把些值钱的都给留下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说:“这银在古代可不是多值钱啊!正常流通的货币啊!” 叔叔远远地说:“别忘了,一个组织没了好的领导人,如果不是嫡系关系,东西很快会被瓜分的,可是却留下了这么多东西,你也说了银不值钱,可见值钱的都被瓜分了,但是毕竟还是留了,而且人躺了千年,没被打扰过,可见他当时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经叔叔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他的不一般。 小舅高兴极了,说:“我。。。我再下去,下面还有马的,我估计也是好东西!” 说着就要下去,爷爷瞪着他说:“你这一趟下去,把砖给填上!就给我滚上来!” 连一旁的我都看出了爷爷这么做的理由,小舅似乎还不知道,愣在一旁,我说:“小舅,这东西你要想运出去都花不少力气啊!再拿!再拿你背啊?”
小舅愣了一下,看看这佛像又看看爷爷,二话没说,带上呼吸面具,抱起那坟砖就下去了。 爷爷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我,又往后走了几步,又看看远处,接着转过头看看那岩泥建筑,就见他在太阳地下思考着,我不敢去打扰,乖乖地在一边看着,我学着爷爷把他看的几个地方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对啊!爷爷思考的事儿似乎很重要,因为连小舅上来,他也一句话都没说,好一会儿,他走到盗洞边上,蹲着看了半天,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大力,这佛像面朝哪儿?下面还有些什么?” 小舅听这句话似乎来了兴趣,忙说:“您等等,我看看哈!” 说着他开始比划了起来,我估计他在模仿自己下洞后的方位,他说:“哦!朝着西面,对对!应该正对着这山” 小舅指了指岩泥建筑,小舅接着说:“这下面吧,还有些马,两匹马,还有一尊佛像!摆得和这一尊背对背,其他的我还没顾上看,应该没什么了吧!哦!对了!那坟室里有壁画!画得好像是佛祖在最上面,下面全是骑马的,拿着兵器什么的!我看了还觉得挺有意思!” 爷爷没有说话,我听了小舅的话,也开始思索了起来,如果是说财宝吧,和佛祖有什么关系呢?佛祖不好战啊!这个情况比较复杂,我赶忙溜到叔叔身边,问道:“叔叔,你对这个情况怎么看?” 叔叔似乎也不知道爷爷在想什么,他晃晃脑袋,说:“不知道!准备走了!快去收拾!” 我期望的答案没有等到,看来还得去问爷爷,这时爷爷说了句:“这不是坟碑!” 我愣了一下,我赶忙凑上去,说:“爷爷,您说的什么意思啊?” 爷爷突然目光如梭起来,看着我说:“我一开始就很想不通,他把坟碑建这么高的用意,按道理他完全可以找块大岩石,甚至于还可以把自己的功名都刻上,流芳百世!可是他没这么做!” 爷爷顿了顿,接着说:“他造了个这么个石头不是石头,泥堆不是泥堆的建筑!为的是什么?” 我听爷爷这么说,也觉得有些古怪,爷爷说:“那么他下面最古怪的坟室有两个,一个是兵器的坟和这个放佛像的坟,只有这两间坟室有壁画,那么说明躺在下面的人想表达一些东西!这‘无妄之眼’和佛像都说明了一点,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心中的佛祖!” 我还是不清楚爷爷想表达什么,爷爷似乎有些激动,他说:“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建筑叫佛台,把自己葬身于佛台下,表明了自己的虔诚,而且这个建筑最开始应该是圆柱形的,上面应该是东西!”
我问了句:“爷爷,您咋知道是圆的,不是方的!” 爷爷说:“这两尊佛像应该是放在这建筑最顶端的,一尊在下,一尊在上,死了之后,就全部放在了下面,算是对这死人的纪念!” 说罢,似乎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着慢慢地抽了起来,我见小舅和二叔似乎不当回事,依然在等爷爷下命令掩埋。但是我此时此刻非常的了解爷爷,我知道爷爷对搞不懂的事儿一定要有个答案,我觉得我也遗传了爷爷这个习惯,至少遗传了一半,我猜爷爷此时是最开心的,人或许要的就是没有遗憾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得意的事儿就是能和躺在棺材里的人进行交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做过什么,爷爷突然又说:“哈哈哈!!珉儿,你猜这棺材里躺得人身上都有些什么啊?” 我很少见爷爷这样的表情,爷爷说:“他必然穿的是一副甲胄,手里肯定有兵器或者代表权力的东西!” 我说:“为什么啊?” 爷爷并不回答,抿着嘴一笑,冲二叔和小舅喊了一嗓子:“埋!留点破绽!后面有人来参观!” 我也捡起了兵工铲,帮着一起填埋起来,但是我心里却想着,怎么会穿着甲胄呢?他不时想当王吗?如果是我的话,我或许应该穿着一身皇帝老儿的衣服,现实得不到满足,在死了再不过把瘾算是遗憾了。而且这人生前贵为教主,他不这么想,那么他的小弟也该懂事,了解他的心愿啊?!可是为什么穿个甲胄。。。。。匪夷所思。 掩埋工作倒是很快,我干干停停,因为实在是有点太热了,我们呆在阴凉地下,依然感觉到空气中热浪扑面,总感觉快把人油都给哄出来了。 爷爷突然对我们招招手,说:“行了!~拿东西吃饭!吃完饭再干!” 我丢下手里的兵工铲,直起腰,擦了一把汗,口开始渴了起来,但是还是坚持着把叔叔扶了起来,往宿营地走去。叔叔扶着我,冲着天空打了个很响的口哨,我知道他是在告诉花姐和唐晶可以休息了。 到了宿营地,我看见了花姐,等我走近,我才发现她的嘴唇有些干裂,我突然很心痛,我赶忙拿起水壶,我才发现水就剩下了一点点,连一瓶子都不满,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递给花姐,说:“快喝点水吧!” 花姐看了看我,说:“你喝吧!太阳大容易中暑!” 我忙说:“我没事,你看你的嘴唇,再不喝你就脱水了!” 花姐抿了抿嘴唇,不理我,去帮着唐晶张罗起了饭。
我拿着这水站在原地,我一咬牙干脆也不喝了,我不是很饿,也坚持着不喝,叔叔、二叔、小舅也了解目前的情况,都默默地不做声,爷爷走在最后,一过来就说:“给我拿点水来!” 我赶忙把那水递过去,爷爷打开刚要喝,似乎看到了我们的表情都不自然,他马上明白过来问:“还有多少水?” 我说:“您手里拿的就是剩下的全部!” 爷爷哦了一声,无所谓地站起身,说:“恩!~水够了!~来一人一口,不要咽,给我含一个小时,一点一点喝,那个谁!小花、妞儿,今天中午不吃饭了!晚上再说!不用放哨了,都找阴凉地儿呆着,好好休息!” 说罢自己含了一口水,把瓶子递给了花姐,花姐也含了一口,接着唐晶、叔叔、二叔、小舅,我离得最远,我接过来还有几口的样子,爷爷说:“珉儿,你都喝了吧,剩下一点都是负担!” 我愣了一下,说:“哦!我也喝一口吧,我不渴!留一点备用!呵呵!” 不由分说,赶忙押了一小口,就合上盖子,找了个阴凉地儿躺了下去,二叔凑到唐晶身边说:“妞儿,你那老鸦蒜再给弄点撒!我没吃够么!” 唐晶看看二叔说:“我现在去,找到了还不够我吃的,这么热的天,不中暑才怪,想吃啊?自己摘去!” 说罢,到花姐休息的地方把衣服枕在地上倒头就睡了起来,二叔讨了没趣,也找地方休息去了。 我抿了抿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干燥的空气,酝酿着睡眠,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起身的时候,全身都是汗,大家依然在熟睡着,我看了看周围,小舅找的地方最次,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太阳底下,而他却全然不知,等等!少了个人,爷爷!!爷爷不在了。我一下跳了起来,心跳加快了起来,爷爷呢? 不会去找卫生间了吧,万一我把所有人都叫起来,真要是去了卫生间还把我糗死,我悄悄爬了起来,为了防止意外,我还带了一把英吉沙,我走出宿营地,悄悄爬上一座山头,四下无人,就在这时,我看见五棱子坟那边有个人,仔细一看正是爷爷,爷爷在那儿干什么?啊!啊! 爷爷正在那儿掩埋,我的天,这温度至少快40度了,人一运动,不亚于在桑拿房里劳作,我心痛极了,赶忙爬下山头,把那剩下的一点水拿着往爷爷那边跑去,等我跑到跟前,身上的汗水就跟不要钱一样使劲地往下淌着,爷爷老远就看到我跑了过来,他停下手里的铲子,等着我跑近,笑着说:“咋不多睡会儿?”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起来就发现您不在了,这。。。这交给我们就好了,爷爷您。。。” 爷爷擦了擦汗,说:“人上年纪了,睡不着,过来锻炼一下身体!你回去吧!晚上要赶路!” 我哪里肯,我走上去,笑着把剩下的一点水递对爷爷说:“爷爷,我年轻,睡一会儿就够了,我也干一会儿,您休息一下,我想和你说说话来着!” 爷爷接过水,我才发现爷爷的嘴唇已经干裂了,炯炯的眼神里带着疲惫,爷爷说:“恩!的确有点渴了!” 说罢,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我着急地说:“爷爷,您全喝了吧,我不渴!”
爷爷笑着说:“好!” 就看见爷爷又押了一小口,咕嘟着嘴,似乎喝了很多,其实看看水下去的印记就知道,爷爷根本连一口的量都没喝,爷爷不再说话了,一个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去,爷爷一般这时候都要抽烟,可是爷爷这次却没有掏烟,而是锤着肩膀,我知道爷爷肯定是累了,只见他闭着眼,靠在岩泥建筑地下,喉头一动一动,我知道爷爷在把那半口水一点一点着补充着身上巨大的水流失。 我不忍心继续看了,赶忙拿起铁锹,冲着身后的坟土挥舞了起来,汗流得更快了,因为坟土正处在大太阳地下,我们的篮子必须装满才能去倒,所以干不了多久,身上就感觉如同火在烧,但是我心里想着,只要我多干一下,一会儿,叔叔他们就会少干一下。 大概运了不到5趟,天突然阴了下来,地上突然多了一层土星子味儿,连地上的虫子似乎也跟着这风沸腾了一下,一只不长眼的还硬生生地撞到了我身上,哦!太好了,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了,老天开眼啊,不让我们在这儿受罪,而且这太阳一被遮蔽住,刮起的风透着凉爽,我感觉舒服起来,原本的干渴感觉也不那么强烈了,我加了把劲儿。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站了起来,我笑着给爷爷说:“爷爷!老天有眼啊,这天气多舒服!” 爷爷往外走了几步,看了看天,大声说道:“有屁的眼,赶快把他们都叫来!算了!我去,你别停!快点干!” 我愣了一下,这么好的天气,爷爷怎么会不高兴呢?就见爷爷往宿营地跑去,爷爷的速度很快,可以看出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地能干。不到五分钟,营地里小舅跟二叔就跑了过来,远远地就听到二叔喊:“珉儿,把小的洞子赶快封上!快!” 我虽然不知道这意图,但是还是跑过去,拿一块岩石一封,接着,往上拍了些土,又把一块避阳布盖在了上面。 小舅跑到我跟前一把抄起我的铁锹,对二叔说:“二子,你倒土!两个土篮子一起啊!” 我十分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你们这么紧张干嘛啊?” 二叔一边倒着土一边说:“你少废话,赶快过来帮忙,坟土在雨前掩埋不了,就会流下去,过不了多久这东西就塌了,这事儿绝对惹毛你爷爷!快干!” 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我说:“那爷爷呢?他不会收拾东西,让我们提前离开吧?” 小舅一边铲着土,一边说:“你哪儿那么多话啊,咱们这一趟,避阳布没带够,这雨是酸性的,弄在宝贝上就毁了,你爷爷能不着急么?” 我这才算完全明白过来,赶忙跟着帮忙,小舅接着对我说:“这水要是流下去,那棺材一泡,说不定就尸变了!”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开什么玩笑,还僵尸么?难道还会跳出来把我们全部干掉么?”
小舅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科幻片看多了吧,我给你说河南的马,你给我说河北的猴!” 我马上反唇相讥道:“你给我说尸变啊!那不就是僵尸么!” 小舅有点无语,说:“这千年的老尸体就得再简单点就是营养丰富的土,这下面的死鬼可是玩材料的高手啊!” 我不以为然,说:“你咋知道?” 小舅说:“你没进最后那坟室,你不知道,满地的炭灰,我要不带呼吸面具我死定了,而且不光有炭灰,还有些亮晶晶的,谁知道是什么,最里面还有口小锅子,那锅子好像还挺漂亮的,我猜是炼丹用的,我那塑料手套摸上去都染色了,红色的,我用口水都洗不掉!” 我唔了一声,我说:“那又怎么样,万一是长明灯呢?” 小舅说:“那就更了不得了,你知道不,有的长明灯烧50年的都有!” 我笑骂道:“你傻了吧!懂不懂你,火需要燃烧的条件就是空气、燃料和火源!坟被埋了,下面空气早晚烧光,那还不灭了啊,还有就是燃料,就算他坟里什么都不放,空气足够,就放火油,最多一年,我保证它烧光,而且还要捻子里面加了细铁丝,也最多1年就差不多了,还给我说50年!” 小舅并不争辩,说:“这又不是我说的,这是你尹三爷有一次和你爷爷喝多了,茶余饭后聊天时候说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小舅,小舅以为我不信,说:“你问二子,他也在,那时候我们还小着呢,尹三叔说的时候,那表情,可笑的很!是吧,二子!” 二叔倒完一篮子土,说:“这个事儿,应该假不了吧,那时候尹叔还拿着一破灯说就是那个灯!” 我问道:“灯是亮的么?” 二叔说:“灭的!不过尹叔那时候说,他打开坟的时候,里面是亮的,着实把他吓一跳,但是他刚碰到灯,可能因为紧张,灯晃了一下,就灭了!把你爷爷听着都稀奇!” 我如同在听天方夜谭,小舅添油加醋地说:“后来吧,当我们的面,怎么点都点不着,你爷爷还笑他是喝酒喝多了,眼花了!” 我问:“那尹三爷咋说的!” 小舅哈哈笑着说:“尹叔黑脸憋得通红,抱着宝贝就走了,连酒都不喝了!” 我哦了一声,马上说:“哎!不是说尸变嘛,咋又到这长明灯上去了!” 小舅说:“哦!对对!尸变,我猜这下面的死鬼以前也是爱吃丹药的主儿,死后吧,两个可能,全身剧毒,打开里面的什么毒都出来了,第二个可能,全身化成了空壳,或者就是不腐了,但是这空气一进来,马上会有变化,再如果雨水进去,那可叫一个热闹,什么变都出来了,我估计雨水一淋,这尸体肯定长白毛,和一种小吃叫什么白毛豆腐道理差不多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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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2 15:49:13 | 只看该作者
我说:“那长了就长了呗,有什么好激动的!爷爷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小舅很鄙视的说:“如果这坟国家发现了那绝对是另一个旅游景点!但是呢,这白毛豆腐可是不经放啊!过一段时间就会被白毛细菌当点心吃个精光!有次很多年前我们挖的坟,里面进水了,等被发现后,那尸体连土的样子都没了,爷爷后悔了很久的样子,所以那以后,就是怎么打开,怎么放进去!” 正在这时,老远就听见唐晶喊:“喂!爷爷叫你们速度啊!他那边也需要人手!” 二叔看了看说:“赶快!赶快!珉儿!你赶快去帮你爷爷!这边我和大力就搞得定!” 我看看他俩,说:“那好!对了!记得给点痕迹!我还有两兄弟要来参观呢!” 说罢,就往宿营地跑去,宿营地里也是一片混乱,爷爷和花姐正在用英吉沙把防水服划开,我走了过去,问:“爷爷!我能做点什么?”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你去找找看,看看哪儿下雨后,淋不上的地方,一会儿搬家!速度要快!” 正说着一滴豆大的雨点砸在了我脸上,爷爷似乎也感觉到了,说:“花儿,快直接包!要小心!雨水千万不能挨着宝贝!” 时间愈来愈紧迫,我转身飞快地开始往高地跑去,我跳上一处制高点,刚要看就听下面唐晶喊着:“爷爷!我找到了!快跟我来!” 我往下看去,唐晶一边喊,一边抓起食物打算跑,我赶忙又跳下高地,又是一滴雨滴,我知道不出半分钟雨就会变大,爷爷用绳子将这套着撕毁的潜水服的宝贝五花大绑,接着冲我喊:“孙儿,快过来帮忙!” 我说时迟那时快,走到跟前,帮着爷爷一把抱起了宝贝,乖乖,这东西那叫一个沉,如果都是银子那值当不少钱,爷爷和我一边吃力地跟着唐晶一边对后面说:“花儿,你看看柴火还有没有,快捡一些!” 唐晶找的地方可真叫一个远,我们距离宿营地走了快5分钟,才看到唐晶找的所谓的雨淋不着的地方,那是一处巨大的突兀的山峰,下面有一处凹地,正好可以避雨,不过地方很小,只能由三四个人已经是极限了,爷爷把宝贝放在最靠里的位置,对唐晶和花姐说:“你们两个躲在这儿避雨,珉儿,你也进去,我去看看那两个兔崽子!” 我赶忙跑去说:“爷爷!你去避雨吧!我去!我去看看二叔他们!” 正说着,叔叔也一瘸一拐地过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些家伙事儿,爷爷说:“你快点把他扶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他换换药!” 说罢就走了出去,我赶忙扶着叔叔到了那避雨的地儿,叔叔的进去,此时那块地儿已经没了一丝可以呆着的地儿,我想了想,一把脱掉上衣,冲着天空,眯着眼,任凭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湿润的风吹在身上倒有一丝舒爽,我对他们喊着:“你们休息哈!我等雨大点,去洗个澡!你们不要乱跑哈!看到不该看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唐晶说:“好啊!你说你在哪儿洗,要不要给你搓搓背啊?!” 我大吃一惊,这丫头可是什么都不怕的,我说什么洗澡么,看了看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很快躲开了目光,我忙说:“切!不用!你不会有看大老爷们的白屁股的习惯吧!”
唐晶站起身插着腰,说:“呸!看把你美的!你不帮你二叔他们,光顾自己洗澡!自私鬼!” 我一下想起来,爷爷刚走,赶忙跟着跑了出去,我跑到宿营地,二叔和小舅已经回来了,他们正在半大的雨中收拾东西,我帮着把家伙事儿都装好,爷爷一边安排着,手里也没停下,他对我们几个喊:“快!收拾好就找个地儿放起来,最好别弄湿了!速度点!” 天空中轰隆一声,“啪”地一道闪电将灰蒙蒙的天空闪了个透亮,爷爷说:“不好!是暴雨!不是过雨!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 当我们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往避雨的地儿走去,雨已经很大了,快赶上家里的淋浴器的大小,快到避雨的地儿,我对他们说:“那个。。。你们先去,我冲一下,就来!” 小舅说:“啊!那我也洗洗!今天热!” 爷爷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我和小舅相视一笑,赶忙脱了个精光,我和小舅就在这天大的澡堂里嘻嘻哈哈地洗了个澡,我们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连同那干渴也一起冲洗了个干净。 可是雨小了,衣服全部湿透,拧干了水,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我们到了避雨的地儿,只有叔叔、花姐和唐晶,我忙问:“爷爷和二叔呢?” 叔叔说:“他们找避雨的地儿去了!你们这样会感冒的,把湿衣服都脱下来!” 我愣了一下,“这。。。这还有女的,我。。。我光个屁股不太好吧!” 叔叔说:“你们继续在雨里呆着,雨一停,把大衣拿出来,衣服全部烤干再穿!” 我心放了下来,和小舅找了个雨基本淋不上的地儿,蹲了下来,小舅突然很神秘地一笑,跑到雨中,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说:“洗澡之后抽一支烟,那叫一个滋润哈!” 此时的我,没有吃饭,再加上一阵体力劳动,全身有点阴冷起来,我手脚已经开始冰凉了,我赶忙接过烟,点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倒是好了一些,小舅碰碰我,说:“珉儿,我这的烟可是很贵的哈,你说吧抽一支咋算!” 我咋觉得他突然话里有话,我说:“你想说啥?” 小舅诡异地一笑,说:“我这烟换个人情,在四川再有宝贝,给我留个哈!” 我说:“行啊!” 小舅说:“就你送小花那样的就行!” 我打着哈哈说:“你要来干嘛?” 小舅抽了一口烟,说:“让你留就留呗!哪儿那么多话!” 我笑骂道:“哎!你搞清楚,你求我,还要我低调!天下有这样的事儿啊?” 小舅狠狠抽一口烟,说:“哎!你替你花儿想了,替你二叔想了,我咋?外人啊!” 我一下明白了,这小子绝对是听谁说了,那肉石的事儿,我叹了一口气,说:“谁告诉你的?” 小舅说:“你管是谁,你帮不帮?” 我看了看他,说:“小舅,不是,你要那么多钱干嘛,爷爷那不是都准备着呢么!” 小舅丢掉烟屁股,又掏出一支,点着,说:“哎,我吧,咋觉得烦了,我不想干了,我想自己干一把,结婚,做点小生意,老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可是呢,你爷爷不让我们单干!”
我愣了一下,说:“小舅你这样我觉得不对哈!爷爷一直为咱们这个家族可是忙活了一辈子了,他不会不为我们考虑的哈!你这样爷爷会不高兴的!” 小舅说:“我当然知道啊,所以这个事儿闹心啊!我在这行当里出不了头,我早知道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料儿,我吧,哎!算了!你就当我没说!” 我定定地看了他半天,我很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是我不会读心术,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叹了一口气,说:“行!没问题,我要有好的一定给你留,还有!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不对,如果真打算不干了,就去跟爷爷说,我想爷爷会答应的,爷爷早就说过,这一行他不希望任何人再去做!” 小舅说:“这个事儿,你别对人说,我也是偶尔有这么一想,你爷爷也干不了几次了,善始善终吧,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我看着这隐晦的天空,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总觉得小舅的话让我很郁闷,我和小舅又聊了点别的,雨不知不觉停了,空气中充满了土星子味儿,但是那种湿润让每个毛孔都感觉到了平和,也一扫了刚才的压抑,但是冷随之而来,风一吹过就开始打哆嗦,花姐已经开始生火了,爷爷和二叔不知从而也钻了出来,他们两人身上倒是很干,看来爷爷找了个好地方,爷爷无话,径直去检查宝贝的情况,叔叔把装着皮大衣的包丢了过来,说:“你们两个赶快把衣服换了,烤干了就差不多要走了,早晨之前得上路的!” 我捡起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下来,我系好皮大衣,抱着湿衣服走到了避雨的地儿,花姐什么都没说,接过我的衣服,撑了几个柴火,就放在火堆旁边,唐晶在弄着吃的。 爷爷看完了包得跟粽子似地宝贝,心情似乎大好,说:“妞儿,快点弄吃的,饿了!”   天空中一抹火烧云很美,太阳的余晖映射着整片天空,周围的岩石铺上了一层火红,岩石上的雨水泛着晶莹且柔和的魅力,我在皮大衣里,那叫一个燥热,我离火堆最远,时不时地跑到一处没人的地儿,把皮大衣整个打开,让晚风吹在我身上,那叫一个舒服,这一吹算是着了魔,皮大衣怎么也穿不上了,我时不时跑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每次都失望而归,又不得不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把皮大衣整个脱掉,吹着夜风,正当我脱得精光,扶着岩石悠闲地抽着烟的时候,身后一声轻轻地咳嗽,吓了我一跳,我赶忙将放在岩石上的皮大衣裹在身上,我一转身,吓得我简直要叫了起来,唐晶站在身后,我一把裹住衣服,说:“啊!~吓人会吓死的!你咋跑过来了!你这样吓老爷们很要命,知道不?!!” 唐晶低着头,脸上红扑扑地,她低声说:“我。。。。我见你没吃饭么!给你拿点饭来吃!” 我愣了一下,赶忙接过吃的,说:“啊!那个。。。那!好好!我吃!你快回去吧!找不到我喊一声啊!” 唐晶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跑了。我拿着吃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哎!算了!走光不是罪,走光不掉肉,花儿,我不是故意的,这饿了倒还真要吃饱,我蹲在一处岩石上慢慢地吃了起来。
我一边吃一边想,反正没让看到正面啊,大白花花的屁股无所谓,这事儿闹得,我在乎啥啊!这想事儿吃饭真不是个事儿,一口干馕把我噎着了,我使劲地咽着,可是就卡在食道那儿,我使劲地跳了几下,才算下肚,得!这饭也就别吃了,噎了我一身汗,我刚把皮大衣解开透透风,马上又想到刚才的事儿,赶紧合上。 我回到避雨的地儿,此时大伙儿都吃的差不多了,爷爷没让多吃,这还有好远的路要回去,水是彻底没了,爷爷说:“咱们就走了!一会儿我去睡觉的地儿看看,不要留东西,大力你和二子抬宝贝,要小心,别给我碰着,珉儿你把那个瘸腿的照顾着,剩下的人把装备拿好!准备走!” 说完转了个身不见了,我换好衣服,就跟着他们按照爷爷的安排各干各的,花姐走提前先走一步,她带了不少东西,我都有点担心她,因为他们避雨的没吃东西,更不要说有水喝,这会儿,简直就是两个人的负重量一个人承担,此时的花姐可能比我们的警惕性还要高,我们只负责赶路,她还要负责周围的安全和突发事件,我有点不忍。 回去的路上,真叫一个累,天黑透了,为了防止我们留下痕迹,很多时候,我们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要走一些岩石路,我的鞋子底儿不够厚,脚上的水泡都走破了,但是还是坚持着走,天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跟着他们走大约45分钟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二叔和小舅那边是最想停下来的,休息十分钟,这两人就要我搭把手,结果一个慢慢休息,另一个在那叫苦,最后爷爷要求他们把嘴闭上,这才听不到他们的闹腾,我心里还在想小舅,如果下去再带个宝贝上来,估计这会儿,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路上,唐晶一句话都不说,离我也比较远,有一次休息,我刚坐下,打开的手电正好照着她,我看见她直勾勾地望着我,没把我吓一跳,她看我看得心里直发毛,这丫头片子看我搞什么?不会她看我大白屁股也这眼神?! 这人不能停下休息,越休息越想休息,越想休息就越不想走,以至于凌晨7点时,谁都没有力气了,嘴巴里连口水都没有了,如果现在有水的话,我想我会把一水缸的水都喝光,爷爷看看表,说:“休息一个小时!把花儿叫回来!” 叔叔打了个很响的口哨,一会儿花姐从一处走了出来,花姐说:“还有2公里的脚程,周围没情况!” 爷爷呼地一下站起来,说:“恩!跟我估计的差不多!坚持一下!大老爷们都给我站好了,到车里还有我备的水!花儿,你在这边照顾一下他们!五分钟后再走!我去探路!” 我知道其实爷爷也累得不行了,我看见他拿手电的手在微微地抖,我刚想说什么,爷爷已经消失在黑暗中,这五分钟很短暂,感觉还没怎么休息,花姐已经站起来招呼大家继续走,二叔和小舅此时如同脱水一般,赖在地上不起来,我这边是想上去拉的力气都没了,这时花姐看到了,把背包往地上一丢,说:“你们把装备带好,我和妞儿带着宝贝走,2公里!很快的!”
说罢就往前走去,我咬着牙,抿了抿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背上两个背包,走到二叔身边,朝他腿上踢了一脚说:“走!两公里!快点啊!” 小舅也坚持着爬起来,我又走到叔叔身边,叔叔坚持不要我扶,说:“珉儿,把你背包给我一个!” 说着就硬生生地扒了下来,我不让,他说:“腿受伤了,又不是身上也残废,没事儿!”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一段枯木,当做拐杖,走得倒也没掉队,我突然想起什么,把探灯一打开,说:“叔!让我看看你的伤!爷爷说一个小时给你换一次!” 叔叔一把推开我的探灯,说:“快走!哪儿来那么多矫情!你叔我没事!” 但是我清楚地看到那伤口外包扎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再加上出汗,肯定很痛,我一把拦住叔叔,说:“不行!这样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我硬要给他换,叔叔一把架住我,说:“我说了没事,走!还有2公里,到了再说!还有,我不需要扶,你看看你二叔和你小舅!他们今天累坏了!” 说罢,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我愣了一下,一咬牙,冲还在地上装死的二叔说:“二子,起来了!坚持啊!” 我们一路人连滚带爬地走着,这最后的两公里简直要了大伙的命,尽管是晚上,随时脱水的感觉让人显得绝望,走了好一会儿,我知道我们走了绝不仅仅有两公里,因为我数着步子在走,我数到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几百步了,背后的包简直如同泰山,身上的汗水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我很想赶上花姐他们,可是总是差那么几步,一路上没人说话,我的嘴唇虽然没有干裂,但是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嗓子冒烟的感觉已经过去了,我不时地出现了幻听,我总感觉花姐在对我说话,说她爱我,甚至还听见爷爷说话,可是我仔细一听什么都没有,叔叔的步伐走得很稳,尽管一瘸一拐,二叔和小舅两人也相互搀扶着一路走着。 终于,爷爷的身影出现在前方,那一线天的地方,他正快步地往我们这儿跑,手里拿这三瓶水。我心里一阵喜悦,接着腿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睁开眼睛时,感觉人中被人撕扯,我慢慢睁开眼睛,我正在爷爷的怀里,爷爷头发乱糟糟的,可能是汗水干透了,额头显得很光亮,每一条皱纹都显得那么精神,但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爷爷把水对在我的唇边,轻轻地说:“孙儿,喝点!喝点!慢点喝!” 心中那对干渴的渴望让我一不小心喝了一大口,欲速则不达,猛地一下灌进了嘴里的水哗地一下喷了出来,还呛得我一阵干咳。爷爷一把压住我的喉咙,爷爷的力气很大,说:“不能咳,忍住,慢慢回口水!” 我呆住了,那憋着的咳嗽硬是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我的呻吟在爷爷的手指间慢慢地平静了下去,爷爷说:“慢慢来,如果咳会把肺咳坏的!慢慢喝没人和你抢!” 好一会儿,爷爷见我不咳了,站起身,对花姐说:“花儿,你照顾一下他!” 我心头一暖,爷爷真是大恩啊!
花姐嗯了一声,轻轻地脱起我的后背,我突然发现花姐的胳膊也缠着绷带,我刚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嗓子已经哑了,并且泛着淡淡的咸味,怕是嗓子哪儿因为太干,被刚才的咳嗽震出了血丝。姐温柔地看着我,她把瓶子轻轻地递到我的嘴边,一点一点地喂我喝下去,这水如同甘泉,让我在这一点点的滋润中感觉好了很多,大约半个小时,我能够站起来了,我依然不能说话,我皱着眉头,看着花姐,指了指她受伤的胳膊,花姐看看我说:“没事儿,刚才快到的时候,我不小心差点把宝贝摔到地上!” 正说着,唐晶跑了过来,对花姐说:“姐!你没事吧!我。。。我刚才是不小心的,你别生气啊!” 花姐笑了笑,摸了摸唐晶的头,把她拉到一边,说话去了。我隐隐感觉到是唐晶失手让花姐受伤了,我看着那伤口,噌地一下火就上来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去,说:“花儿,伤到骨头没?” 我心里一阵惊讶,啊?我能说话了,尽管声音很沙哑,花姐转过头也很惊讶地看着我,说:“我没事,你别说话了,就是划破了!好着呢!” 我瞪着唐晶,她也不敢看我,花姐一把把我拉开,低声说:“她是你妹妹,你干什么?” 我把头别向一边,花姐说:“你去看看你叔叔吧!别在这添乱!” 听花姐这么一说,突然紧张起来,对了,叔叔!我看看周围,没人,我赶忙往车边走去,我看见爷爷正在为他上绷带,叔叔双手紧紧抓住车门,嘴里咬着一段木头,额头上挣了一脑门子的汗水,爷爷眉头皱得很紧,说:“哎!化脓了!走慢点啊!谁也没逼你啊!” 爷爷包扎完,叔叔取下木头,淡淡地一笑,说:“爸!我没事儿!好着来!回去我大不了去医院睡几天就没事了!” 爷爷说:“还回去啊!你半路找家医院就给我去住院!要是腿没了,你还怎么找老婆,真是的,要我养你一辈子啊!” 叔叔依然笑着说:“哪儿能啊!我这命硬得很,爸,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这抽支烟就好!”说着拍拍我,说:“珉儿,掏一支烟来,我的在路上为了减轻重量就丢掉了!把你的逃出来!” 我愣住了,在我印象里叔叔很少抽烟的啊,这。。。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我赶忙掏出了烟,叔叔接过烟,点着,深深地抽了一口,接着我看他望着天,狠狠地往天上吐了一口烟,接着他看看我说:“行了!去看看其他人吧!这一趟你表现优秀!” 我点点头,把整包烟塞给叔叔,说:“叔叔,你多喝水啊!回去还有好久的路呢!”
我点点头,可是我发现二叔和小舅根本不需要照顾,两个人正在呼呼大睡着,二叔流着口水,连身上跳上一只蚂蚱都浑然不知。我的睡意也跟着上来了,还好这是一线天,四周的风在这一线天里变得很舒爽,宝贝已经藏进了车里,爷爷似乎没有一点睡意,来回地走着,我看看爷爷,花姐走上去跟爷爷说了句什么,爷爷点点头,回到桑塔纳里就没再出来,花姐走到我跟前,说:“珉儿,你也去睡会吧!我和妞儿也要睡会!养好精神,不然路上很难过了!” 我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说:“你。。。你在哪儿睡!” 花姐没说话,转身朝唐晶那走去,唐晶蹲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的纯净水瓶子的商标带被她撕得满地都是,花姐拉着她走回了爷爷的车里,和唐晶擦身而过,她低着头快步地走了,我看看周围,除了轻风,似乎世界都很安静,雨后的大峡谷,透着一丝温柔的凉意,湿润的空气中让疲惫的人很难不去睡觉,我噌到烂面包上,把外套一脱,倒头就睡着了,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感觉像好几个世纪没有睡得人一觉睡到了世界末日。 我起来的时候,车已经在路上了,二叔在开车,车速还不慢,我揉揉眼睛,口干舌燥,拿起纯净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整瓶,打了个水嗝儿,问:“这到哪儿了?” 二叔说:“还有4个小时到家!” 我哦了一声,我看看表,我天,我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却浑然不知,二叔头型早就乱得如同一包草,他看看我说:“对了!你那两个同学也已经在路上了!如果路上不休息的话,估计晚上11点能到,如果找地儿睡觉的话,明天早晨能到,你小舅没跟回来,就等你那两个同学了,这一趟这小子算是够呛哦!” 听着二叔的话,我一下感激起爷爷来了,这一趟简直不是去挖坟,简直在玩命啊,玩命回来了,小舅可是留在最后,对我们来说回到家就是喜悦了,可对小舅来说,那路他还得再走一趟,不过话说回来,爷爷怕是故意在锻炼他吧,是不是爷爷也看出来小舅不想继续干了,又或者是爷爷也看出来小舅的意志力需要锻炼呢。 二叔见我想得出神,说:“想啥呢,眼睛都不眨了!” 我忙掏出一支烟,点着说:“啊!没想什么,就是想回去后洗个澡!哎!要不晚上我请你桑拿吧!” 二叔眼睛一亮,“你说的啊!那咱们停了车直接去!” 我眼珠一转说:“好啊!不过二叔,上次你赚我石肉的那些钱,还应该剩点吧?!我吧,只洗桑拿,不按摩,这钱,你看!啊!是我出还是你出啊?” 二叔撇撇嘴,说:“你臭小子回来是赖上我了咋滴,你同学我都请了好几天酒了,这个事儿还没过去啊?” 我哈哈大笑,抽了一口烟,给二叔也点了一支,说:“得!得!抠门,连一张百百都花不到,就闹腾!我请了!” 二叔接过烟,说:“你说的啊!别心痛钱啊!我是要好好洗洗呢!” 二叔故意把“好好”两个字说得很重,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儿!有本事你好好洗完,把我的账一起结了!” 我们就这么一路地闹腾了过来,时间就在这闹腾中和一路往后的风景中过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的腿已经肿了,小腿不停地抖着,脚上的水泡烂得一塌糊涂,我洗完桑拿,修脚的师傅看了都吓一跳,说:“啥鞋子能把脚走成这样啊?” 我说:“运动鞋啊!” 师傅说:“软底子的鞋子咋能把脚走成这样,现在的娃娃真是越来越吃不得苦了!” 我和二叔相视一望,接下来就是挑水泡的惨叫,躺在我旁边的一女客人从睡梦中被我的惨叫惊醒,连电视都不看了,就像看一出好戏一样,侧着身子撑着脸看着哀嚎连连的我,这痛得我一身汗,师傅说:“你这样还泡桑拿啊?娃儿,回家好好休息啊!”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支,说:“你不知道啊!桑拿活血,好得快!师傅,您用心啊!别把一个脚趾头削掉了啊!” 二叔哈哈大笑,不过一会儿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尽管他强忍着,但是我看出他也痛得不得了,我抽着烟,说:“痛了就叫出来,别忍着,要不我给你一锤子,把你打晕就不痛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继续忍受着被人挑着脚上的水泡,终于二叔大怒道:“轻点啊!我的娘啊!” 我笑得没从躺椅上跳起来,也许老板也觉得我们太吵吵,给了我们两个一个单间继续挑着脚泡,终于没了惨叫,没了痛得出得汗,我简直虚脱到极点,统一绿茶连着喝了三瓶,我躺在躺椅上,说:“二叔,你说那宝贝能卖多少啊?” 二叔说:“我估计就那夜明珠值点钱了!” 我愣了一下,说:“不会吧!那宝贝那么大就比不过那珠子?” 二叔说:“你记得上次斗宝的时候,那夜龙珠不?” 我点点头说:“记得啊!不是被爷爷的金刚子比下去了么!” 二叔说:“金刚子那是可遇不可求,夜龙珠也是可遇不可求,只是夜龙珠属于凡世间的俗物,可这金刚子不同,上面的符文那可是高僧的,所以夜龙珠没搞头了撒,但是话说回来,夜龙珠要是想换那佛像,可是成堆的换,比夜龙珠再低一个档次就是这夜明珠了,要是换,十个佛像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说哪个值钱?” 我哦了一声,说:“那还不如把那佛像放下就带个珠子走呢!” 二叔瞪着我说:“苍蝇不是肉吗?” 我差点笑出来,我从果盘里叉了一块香蕉,塞进嘴里说:“对了!回来的时候叔叔咋回来的?” 二叔说:“他在你爷爷的车里,小花开车,你爷爷好像也开了一会儿,我都忘记了,反正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在我后面了,我估计半道找医院去了,你叔叔的腿不赶快去医院看看,包不好就废了!” 我撇撇嘴,说:“小舅也真不注意,那么大力气干嘛!” 二叔不以为然,说:“其实那最下面的注意了也保不准会受伤,谁知道那破砖什么情况啊!要是不注意,你想想,两人用力,力度过大,砖头拉上来的同时,指不定两个人都会受伤!” 我想了想,是这么回事,那这么说,叔叔受伤还属于轻伤了,我的天!叔叔反应还是相当敏捷的了,不过爷爷也相当认真了,要不是安全绳长度刚刚好,再深一点,叔叔怕是真的会被坟砖把腿给废了,现在想想真是惊了一身汗。 二叔戳了我一下,说:“行了!今天也别回去了,在这睡吧,我不行了!先睡了!你赶快哈!我打呼噜,不在我之前睡着,你就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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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2 15:59:45 | 只看该作者
我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二叔的呼噜,加上这几天来的事儿,让我怎么也无法入睡,我悄悄地爬了起来,拿起手机,给花姐发了一条短信,“花儿,你还好吧,叔叔还好吧?” 短信很快回过来了,“都很好!” 我安了安心,接着又发了一条:“我想你了,我担心你,你早点回来吧!不想和你分开!” 泥牛入海,我不甘心,又发了一条短信,“花儿,跟我说话,我想你了!不要不理我!” 花儿很快回了句:“早点休息!你的同学已经到了,正在往目的地步行!” 我接着发,“花儿,你胳膊还好吗?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早点回来啊!我等你!我要和你一起共进晚餐!” “好!” 我合上手机,心里稍稍心安,我又开了个包间,已经躲在里面呼呼大睡起来,第二天,我感觉脚已经不能走路了,整个肿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叔叔也叫了起来,他怎么一点情况也没有,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打了一天的消炎针点滴,大夫给我的脚底做了消毒,这下好了,我坐在轮椅上,两个脚包得和个粽子一样,不过就是这样,晚上和二叔又倒夜市上喝了大半个晚上,以至于当晚给我们上烤肉的民族师傅都摇头,“歪江(哎呀)!~这个样子嘛!酒嘛!少少得喝!” 我笑了笑,说:“脚嘛!没有了就没有了!酒嘛!没有了嘛!心里嘛!着急得很!” 说罢和二叔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我不馋酒,可是这一趟下来,我觉得回到现实的社会里,酒是个好东西,别人看我成这样还在喝,却不了解我心里是多么的感慨。 我端起啤酒对二叔说:“咱们就敬教主了!死得其所!” 二叔四周看看,说:“小声点!还教主呢!喝!喝!” 觥筹交错一夜,我回到家的时候,爸妈吓了一跳,这小子脚成这样了,还喝了个半醉,爸爸十分生气,说:“以后不许再去你爷爷那儿,你看看把脚弄成什么样了!你现在着魔了么!” 我不争辩,说:“和爷爷没关系,是我自己吃不了苦!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爸爸来气了,说:“你咋弄的?什么伤啊!” 我说:“哈哈!我表演给爷爷看我的体力,和二叔赛跑,结果跑得太快,把脚底磨破了!没事儿,大夫说明天拆纱布!” 闹腾了一会儿,我安心地坐在沙发上吃着凉西瓜,爸爸坐在我身边,我在爸爸的背上拍了一把,说:“爸!这次我见了很多,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你!我需要你们支持我!” 爸爸不说话,叹了口气,转身伺候他的花花草草去了。   我焦急地等待了两天,爷爷他们回来了,我得知这个消息是从叔叔嘴,叔叔拄着拐杖,在楼下逗着大猫玩,他的情况很不错,大夫说没有伤着筋骨,需要恢复一个月,我赶到花姐家里,花姐胳膊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正在屋里静养,唐晶躲在里屋一直没出来,这正好给了我和花姐短暂的独处的机会。 我轻轻地抚着花姐的绑着绷带的胳膊,说:“痛吗?” 花姐淡淡地一笑,摇了摇头,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接你们啊?” 花姐说:“你爷爷不喜欢别人帮,我们回来了直接去了医院,这一路上要是没妞儿,我可能会累很多,你别怨你妹妹!” 我看了花姐老半天,花姐的眼里还有血丝,我知道她依然没有缓过来,花姐的嘴唇没有血色,感觉清瘦了很多,我看着一阵心痛,我轻轻地把手放在花姐的脸上,喃喃地说:“花儿。。。”
花姐笑了笑,说:“你去看看你妹妹吧!一路上她都觉得做了亏心事似地!” 我愣了一下,故意大声说:“我不去!我没收拾她不错了!死丫头!” 花姐眉头轻皱,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说:“快去!哪儿有你这么小心眼的哥哥!” 我的心一下软了,我顶住脚底的痛,凑到花姐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好闻的味道,花姐一下推开我,一把转过轮椅,把我往唐晶的屋里推,说:“快去!” 我到了门口,就是不敲门,花姐轻轻地扣了扣唐晶的屋门,说:“妞儿,开门,你哥来看你了!” 花姐示意我说话,我不说,她在我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又示意了我一下,我冲她吐了吐舌头,清清嗓子,说:“妞儿,开门!” 一会儿,门开了,唐晶抱着波斯猫,脸上居然还挂着泪痕,我愣住了,唐晶看着我也愣住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妞儿,你哭个啥啊!” 唐晶抱着波斯猫,哭得更厉害了,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下那个坡儿的时候,呜呜呜!” 花姐走到唐晶身边,说:“妞儿,谁都没怪你啊!不哭了!” 我看了看唐晶,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好了!爷爷那边要是怪你,我去给你说情,我都不怪你了,你怪自己干嘛啊!” 唐晶慢慢地停止了抽泣,望着窗边的一株盆栽,说:“哥哥那天冲我凶凶的!我。。。。” 我的妈呀!这是事儿找我身上来了,花姐冲我示意了一下,我说:“好了!好了!哥哥不好,哥哥不对妞儿凶!你不许哭了啊!再哭我走了!最见不得女生哭哭啼啼!你看花姐怎么从来不哭呢!” 这一招好像很好使,唐晶不哭了,但是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准确地说,她根本不敢看我,总是匆匆地看我一眼,就闪开了,我一下想起在大峡谷时,光屁股被看到的情景,不过我转念一想,可能是我自己多想了,一个屁股算不了什么。 当晚的饭是在花姐家吃的,吃得很开心,我感觉就像和花姐组成的家里,唐晶来串门,我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饭的感觉,这顿饭前半场是在安慰唐晶,中场是在夸唐晶做饭可口,后半场是在说我们这次的凯旋。 本来我是打算吃到12点就住在花姐家,晚上找个小机会看能不能和花姐更加亲密一下,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花姐把我撵出去了,她把我扶到楼下,给我打了个车,就这个当儿我也没找到机会亲吻一下我可爱的花儿。   第三天,小先和罗璇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睡了一天,起床以后两人话多极了,罗璇问:“珉哥,那个。。。最小的盗洞谁打的啊?我天,简直有点传神哈!我拿手电都能看不到最底下!” 我说:“就那个孔,从最下面顺上来东西了!” 两人皆是一惊,我说:“只不过,那宝贝是镶在座子上的,但是运气好,东西完整地顺上来了!” 小先问:“珉哥,下人的盗洞是不是直接打到了坟的顶端?” 我说:“是的!打的是直洞!” 罗璇目瞪口呆,说:“什么?直洞?打到了坟的顶端!那就是你家人早就知道这个洞是个什么样子么?” 我想了想说:“差不多吧!” 小先问:“当时你小舅就大概说了一下,也没说顺上来什么,珉哥,顺上来的是什么啊?” 我笑了一下,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价值吧,还是可以!有个夜光珠倒还可以!” 我心里暗暗地惨笑了一下,真对不起兄弟啊,夜光珠比夜明珠还要低一个档次,我不能把真正出的宝贝说出来,这是为了家里着想。。。 “珉哥,你脚咋啦?被你们这蝎子草扎了么,我是被扎安逸了,整个胳膊全部被扎了,那叫一个痛,那叫一个痒啊!” 我们聊天了整个早晨,一直聊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起床后,两个人扶着我去吃了早点,两个人很兴奋,我倒没了兴趣,因为我们回学校的时间近了,更令我沮丧的是这两家伙居然要坐火车回学校,说沿途看一看美丽的新疆,再看看兰州拉面,本以为两人能同情一下脚底受伤的我,做一下飞机就算了,但是两个人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居然说有他们两个人在抬都把我抬回学校,另一个甚至说要在甘肃下,去吃一下正宗的兰州拉面。。。。。这一切意味着我要早几天离开家了。 这个暑假我除了参与了一次家族挖坟外,剩下的记忆就是坐在轮椅上陪着他们吃吃喝喝,也就在这样吃吃喝喝中,我的脚底渐渐恢复了,拆掉了纱布,二叔把我带到了山上他朋友的蒙古包里,住了两天,两天我们几个人干掉了一只羊,二叔找了一把猎枪,让小先和罗璇打了个够,弄了两匹马天天骑着满山跑,下来裆部都骑肿,走路都挎着腿走路,把这两个小子搞得都不想回学校了,有点决心呆在山里做游牧民族。 下山后,我听说爷爷的夜明珠卖了很好的价钱,佛像被一个香港的客人也高价买走了,而玉叶金花做为附送品也给了香港买家,听叔叔说爷爷让他们签了个文书,宝贝不得流传到海外,不然这签署的文书将送到有关部门,小舅笑这是多余,说人买宝贝,卖掉了就可以了,你管人家卖不卖给外国人做什么,二叔说有必要,但是没说出什么理由,我认为爷爷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这些宝贝属于中国人的,我细细想来,以前爷爷卖给外国人的宝贝其实没什么很大的价值,那价格可以说高到离谱,我再一次佩服起爷爷,宝贝放在国人手里,放在谁的手里都是放,放在外国人手里,或许就不是放了,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爷爷真的不容易。 临行前的一晚,我去了花姐家里,和她告别,其实我只想说,我走的时候不要她来送,我怕我会忍不住不想走,或者当着大家的面直接紧紧地抱着她,花姐家里,依然干净整洁,唐晶知道我来的意图后,特别的沉默,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我看着花姐,花姐看着我,不躲闪,尽管我看不透花姐的眼睛,但是我感觉到了那一丝的难舍,如果唐晶不在,或许我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抱上去,好一会儿,花姐说:“珉儿,你的吊坠带了两年了吧?” 我点点头,花姐说:“该换绳子了!观音也会累的,取下来让她休息两天再带,对你会好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神仙也会休息么?呵呵!我第一次听说啊!” 花姐说:“古人说沉玉则养玉,就是让玉休息休息!这样吧,我给你换个绳子!” 我心里美极了,花姐帮我取下吊坠,拿了条红绳,默默地编了起来,唐晶给我端了一杯茶,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时地咬着嘴唇,空气相当的安静,甚至有些尴尬,唐晶吱唔了一声,说:“哥哥!你。。。真的就要走了?” 我拿起电视遥控器,一边打开一边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又一把抱起波斯猫,说:“是啊!要回去上课了,不然老是会以为我逃学了,呵呵!” 唐晶哦了一声,接着说:“那哥哥要我帮你准备东西么?我给你买些零食,徐福记?哦!听花姐说你上学那会爱吃松子,所以还有个外号叫松鼠!我给你买些?” 我愣了一下,花姐显然没有想到唐晶这么说,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慌忙把头埋下去继续编绳子,我迷离了一下,是因为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是因为花姐居然关心起我的事儿,是因为那抬头如惊慌的小鹿般的眼神,我心头一热,说:“啊!哈!不用了,我那两个兄弟,各个如狼似虎,要是让他们知道有这些,还没出新疆,就会连毛都不剩下,哈哈!放心,我带的吃的够了!” 唐晶又问:“那。。。你的脚伤怎么样?要不要再养两天再走,坐飞机嘛,怎么有伤还坐火车啊?感染怎么办?”
我乐了,说:“哈哈!我有那么娇气么?大老爷们,这点事儿算个什么事儿?” 唐晶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我看着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答,花姐编得很慢,到晚上11点多菜编好,她轻盈地走到我跟前,我以为她会正面对着我,我正好可以看看她,没想到她推着我说:“转过去!” 接着帮我戴好吊坠,我感觉到花姐那迷人的气息,几次压住了转身抱着她的冲动,我这空故意往后靠了靠,身体自然就碰到了花姐身上,花姐伸出两指,在我脖子上轻轻地掐了掐,示意我不要胡闹,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系好后,花姐居然把我赶回了家,说什么太晚了,不要影响休息之类的话,让我感叹这幸福来得快,也去得快。 唐晶却执意要送我,我拒绝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唐晶扶着我,一步一步小心地下楼,我推脱了几次,说:“妞儿,乖!哥又不是残废,这不都好了么!” 转了个楼梯,我依然推脱,唐晶来火了,一跺脚,把整个楼道的感应灯全部弄亮,双手一拉我的胳膊,就捂进了怀里,她大声说:“小心脚下!“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要是脾气上来可不是好惹的,我一边下楼一边还在琢磨着,要不要回去学点擒拿格斗什么的,不然下次回来准要被折磨。 出了楼道,唐晶突然温柔起来,她看着我,说:“哥哥!我把你送回家吧!” 我忙说:“哈哈!不用!不用!” 突然,她来了一句:“哥哥,你是不是讨厌妞儿啊?” 我忙说:“别胡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是我的小妹妹啊?” 她又说:“那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躲着我,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讨厌我!” 我尴尬地嘿嘿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哈!别胡说!哥永远不会讨厌你,但是你要乖啊,哪有对自己哥哥拳打脚踢的!” 唐晶闪烁着大眼睛,说:“我。。。我是为了哥哥好啊!我。。。” 我马上说:“呵呵!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好了!妞儿,我要回去了,你快回去吧,刚才波斯猫好像有点饿了,要把她喂饱哦!” 唐晶看着我,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就抱了上来,我也没注意到她怎么就这么做了,被她抱住了脖子,我当场就石化了,她的胸顶在我胸前,双手还有些用力,一时我感觉我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被吓到了,我抬头更让我吃惊的是花姐好像也站在窗台口,我的天!!我的地!!这。。。这就解释不清楚了,我试着用力推了推她,却没有成功,我赶忙说:“妞儿,乖啦!你把哥哥又弄痛了!我的脚,。。。” 唐晶这才松开,我突然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她侧过脸,小声地说:“哥!对不起!你。。。你要记得惦记着妞儿,妞儿会想你的!” 说完,兔子一般地跑了,留下一个站在原地发呆的我,我赶忙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说:“花儿,刚才唐晶突然把我抱住了,说她。。。” 这儿就已经编不下去了,我这么发过去可是等于自毁前程,一阵抓耳挠腮,却始终无果,而此时草地里的蚊子也开始向我发起了一次战役,我一咬牙,先回家再说,哎呀!不行,回家了这事儿就解释不清楚了。 我一咬牙,“花儿,刚才唐晶不知道为什么很激动,把我抱住了,我有必要向你说一下,我的心里永远只属于你,我要不把咱们的事儿对妞儿说了算了,如果不是爱情,那么就是我自作多情,要是的话,也可以让她早点断了这念头啊!” 过了一会儿,花姐回了一条,就一个字:“不!” 这下轮到我难过了,这“不”是让我不要说,可是这样会让彼此都不开心,这。。。花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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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2 16:02:08 | 只看该作者
我回到家,一点心情都没了,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辗转难眠,我给花姐发了很多条短信,只有一条回了就是“你生气了么?” 花姐回复:“没!” 接下来我抱着手机睡去了,我开始后悔干嘛要说不让她送,我看着老爸帮我把包打好,老妈在帮我炒着咸菜加着鸡肉,我很想和他们说说话,可是除了我比较清闲,一家人似乎都很忙。 临近傍晚,我们踏上了离开新疆的旅途,爷爷和我们做在一辆车里,爷爷开着车说:“后面的两个小家伙,你和我孙儿是好兄弟,记住你们看到的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旦出任何事儿,我帮不了你们!” 小先和罗璇马上说:“爷爷,放心,我们不会说的!你们太醋了!呵呵” 爷爷跟着笑了笑,说:“我还有个事儿拜托两位!” 小先和罗璇吃了一惊,说:“爷爷!您说!” 爷爷说:“记住!学习永远是第一位的,挖坟这个事儿从古到今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为了求生存才不得已去做的!” 小先和罗璇听得很认真,爷爷接着说:“你们都是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这个事儿少干!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好好学习,可是那个年代没有这个机会,现在只有干这个,你们不一样,你们。。。有很多机会!别做这个行业!” 小先和罗璇头点得和鸡啄米一般,最后来了句:“爷爷!珉哥是我们大哥,我们听他的!” 两个混账把问题交给了我,我笑着对爷爷说:“爷爷!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学习,我就是好奇!以后我想我不会从事这个行业啦!我想有自己的企业,有自己的员工!恩!小先!做我的财务总监,罗璇嘛!保卫部好像比较适合你哈!” 这惹得整个车厢里气氛很活跃,一路上,我们始终在跟着爷爷聊着大学里好玩的事儿,爷爷突然问我:“珉儿,你在大学里找女朋友没有?” 小先和罗璇多嘴,一个说:“没有!”另一个说:“找了!” 我当场就石化在那儿了,爷爷倒是纳闷了,说:“哦?这到底是找了还是没找呢?” 我对爷爷说:“啊!我。。。找了,不过分手了!” 爷爷看看我,我看着爷爷的银发,爷爷说:“呵呵,你呀,一天不要想男欢女爱,学习!学习呀!学习好了,再去想这些!” 小先说:“啊!爷爷,珉哥吧,是别人追他,他为了不让人伤心就答应人家了!” 爷爷呵呵一笑,说:“我这孙儿还有这个魅力?呵呵!你爸就给了你个骗女生的脸么?!记住好好学习!别给家里丢人!” 我也跟着头点的跟鸡啄食一般,到了乌西车站时,我都快累虚脱了,和爷爷说话的紧张,让我感觉很糟糕,还好爷爷一路上都是跟着我们说笑,这一路上的话超过了过去两年来的总和,其实疲倦了是因为感觉到了快乐,我很希望这一路上的行程就能这样一直下去。 看着爷爷把我们送上车时,我突然发现爷爷是真的苍老了,虽然他笑得很开心,但是我怎么有种心里酸酸的感觉,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爷爷冲我们招招手,我很想跳下车去抱抱爷爷,看着远去的站台,直到看不到爷爷,看不到站台,才走到卧铺上,把自己丢在床上,想起了心事。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居然是花姐,当时我的睡意就没了,“珉儿,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我立马侧过身,面朝着车厢,蜷着身子,回了一条:“谢谢老婆,我想你了!我很好哦!” 本以为花姐不会回了,我又立刻开始培养睡眠,没想到很快回了一条:“你杂这么坏!老实一点不行么!” 我激动了,这大晚上的真不要人睡觉了,我立刻回了一条:“我对自己老婆坏一点,问题很大么?” 本以为该很快回过来,可是我等到晚上两点,都没有回,小先和罗璇已经呼呼大睡起来,我给他们盖了盖毛巾被,就独自到车厢衔接处抽起了烟,烟雾从我的嘴里一点一点吐了出来,我又开始不争气地想起了花姐。。。 我突然发现自己坐火车很能睡觉,几乎吃饱了就是睡觉,睡起来接着吃,我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无忧无虑地睡个好觉了,而且睡得很好,很踏实,身边是好兄弟,心里满满的是花姐,梦都是甜的。 下了成都站的时候,立刻汗就下来了,小先和罗璇居然也不适应起来,两人说:“新疆干热干热的,适应了!回四川不习惯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突然又尤其怀念起新疆来,我对两人说:“咱们这次回来,好好学习吧!挖坟的事儿先停停,钱咱们还有,了解一下成都吧!毕竟是首府么!” 两人跟听了美事似得,罗璇乐得说:“这转移战场绝对要开发一下美女资源!哇哈哈!” 小先很鄙视地看着他说:“你家小丽不收拾你么?” 罗璇立马乖乖地说:“二哥,你要是告诉小丽就不厚道了撒,我就是耍哈嘴皮子!嘿嘿!” 。。。。。欢乐、开心就在这路上变得亲切起来。我虽不是路盲,但是我懒得去找地方,结果早晨到了成都,到下午3点才算到了学校,看着还在建设中的学校,有的地方还有泥泞,我心里凉了一半,我突然觉得南充真好,那郁郁葱葱的校园,处处都是风景,这里简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回到宿舍,就开始折腾,弄好已经到了下午,之后我们把校园转了一圈,都感觉比不上南充的校园美丽,我们溜达到食堂,看了一圈大锅饭,立马没了食欲,晃悠到正因村找了个小馆子才算把吃饭的问题解决。  
我们开始溜达着看正因村,整个村子立着二十几栋小楼,再往上是一片开阔地,种着水稻,我们试着找了下出租屋,这一问不要紧,到处都是,我的心思就开始盘算上了,要不要。。。。 正在我开始琢磨的时候,老远就听人叫我,“珉哥!珉哥!” 我们三个同时回头,就见李昭牵着一个女生,那女生一脸的幸福,李昭走到跟前给我们做了个介绍,说:“珉哥,兄弟请哥几个喝酒!” 我一听,心里有写异样,说:“呵呵!好啊!难得李部长请客,又有美女相伴!走走!” 我本以为李昭在打肿脸充胖子,没想到这小子找了个烧烤的地儿,冲老板打了个响指,要了一件啤酒,看架势这小子不缺钱啊,我们碰了一杯,我神神秘秘地凑上去问:“李部长,你最近咋样?发财了?” 李昭也不避讳,说:“珉哥,我这假期没回去,又认识了一个老板,人家手笔大了去了,我跟了一趟,你猜怎么着?”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李昭伸出一个巴掌说:“一趟给了我5千!”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小子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份执着我倒也有些佩服,不打不目的不罢休,上次和郑矮子的事儿都搞成了那样,这小子居然还在坚持,这啤酒在手里突然变得好冷。我没了心情,我呼地站起身,说:“小先、罗璇陪李部长好好喝点,我上个卫生间!” 我晃荡到一边,点了一支烟,心里开始久久地无法平静,不知是那啤酒真的很凉,还是一天的奔波,又或者是听了李昭依然想着挖坟,我心头一阵恶心,接着对着墙根,“哇”地吐了起来,这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让我感觉如同吸了一口尸气一般。好半天,我擦了擦脸,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平静了一会儿,才回到他们跟前,最先发现我异样的是小先,他拍拍我的肩,小声说:“珉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吐了?” 我点点头,说:“没事!” 李昭也发现了我的不对,说:“珉哥,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端起酒说:“呵呵!我们坐了几天的火车,没缓过劲来,没事儿,李部长你请客,兄弟几个陪你喝好!我倒想听听什么情况!”
李昭笑眯眯地对他女朋友说:“恩!我们谈正事!你去周围逛逛!要在我视线范围内哦!别跑远!一会儿我喊你嘛!” 他女朋友自上桌子以来就和没见过吃的似的,除了啤酒以外其他的都不曾落下过,一个鸡翅膀都能吃得满手油,而且只吃不说话,我们一端杯子就要李昭少喝,有点扫兴,李昭见女朋友走远了,马上转过头,冲我说:“珉哥,你回家的日子吧,我就早早来新都了,没事儿往成都跑,你说巧不巧还真让我碰上了,我想郑哥那边生意做那么大,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后来我看见有一伙人平均每四五天就找他一次,而且郑哥很在乎这伙人,我就跟上了这伙人,求爷爷告奶奶才算同意我入伙!” 说罢,喝了一口酒,吃了一串烧烤,他擦擦嘴,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似得,说:“后来他们同意我入伙,带我去挖了一次坟,你猜怎么着,就让我给撞上了,他们盗墓,好家伙,大坟啊!领头的下去了,结果上面的人没留神,给摔下去了,十几米的深度,半腰给掉下去了,我下去给背了上来,这就算自家兄弟了,后面给了我五千块!哈哈!这学期学费都自己交掉了!这不还有剩钱,哈哈!一定要请哥几个喝一点!珉哥,我也算是道上的了!我说实话吧,我不比小先哥和。。。这位哥差!” 罗璇很火冒,折腾那么久,把他的姓名都忘记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膨胀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膨胀。 酒喝得没劲,喝了半件,我就实在不想喝了,我站起身说:“李部长,今天到这儿吧,你女朋友等得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再打扰下去不够意思了!我们今天才下车,也累了!就先回了!” 李昭似乎还没有把他的开心分享够,就见我们要打道回府,劝了半天,不得以小先把他女朋友叫了回来才算摆脱。 我给罗璇找了个酒店,先让他住下,我们在酒店里,小先说:“这小子真是挺那个的哈!还挖坟?!” 罗璇点了一支烟,晃着腿说:“珉哥,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说比我和先哥强,要不要我弄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我不说话,心里在合计,我担心的就是开学以后,本来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这下好了,麻烦找上门了,看来李昭从一开始就一直坚信我会挖坟,这越逃避事儿越多,真是造孽啊,其实对于李昭,我心里还有一丝的愧疚,当初也是自己把他阴差阳错地带进了盗墓的这个行当里,现在人成了这样,我怎么说也有责任,哎! 不过眼下,我自己还没适应新都的状况,这会儿再来个烦心的,真有些发愁起来,我决定先不管那么多,自己先处理好手头的事儿吧。 我看看他们两个,两人都很火冒,感觉今晚的夜宵是被人羞辱了一番,我说:“这样!距离开学还有两周,我和小先要参加缓考,也得上上课,看看书,明天我们得在校外找到地方住,而且一些家伙事儿,我在宿舍都没敢打开,明天分头找地方,我要求地方最好高一点,屋里放绳梯,一旦有事儿顺绳梯逃生,绳梯,3天内解决,住的地方嘛,最好把一层全部包下来,价格不要太高,让别人起疑心不太好,留一个屋,我们租给别人!”
罗璇大吃一惊,说:“租给别人干嘛?万一人家闯进屋里。。。。” 我打断道:“这算不算掩人耳目,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该这么做,要是以后出事,咱们这一层的住户可以帮我们解决很多麻烦!还有最好是女生,带不带男朋友都无所谓,最好带,这样,给咱们省了不少麻烦!” 罗璇嘿嘿一笑:“珉哥,你怕我打她主意么?” 我笑骂道:“放屁!带男朋友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谁关心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我们晚回来也就自然多了!” 小先点点头,说:“珉哥这么做不错!” 我说:“如果李昭不找我们,我们就好好学习吧,偶尔跑跑成都,算是放松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新都地邪门,提谁谁来找你,李昭发了一条短信,说:“珉哥,缓考结束后,我有生意和兄弟们一起做!”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不是冤家不聚首啊!人家找上门了!兄弟们,住的问题要快点解决!” 当晚,我们告别了罗璇回到宿舍,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想着李昭小子今晚的一举一动,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我好像觉得这小子一个晚上都在试探我,按道理我听说他发财了,应该很兴奋,按一般道理,我该好奇,我们3个中至少有一个该好奇一下,可是都很平静,而我更是。。。这一点,在他支开他女朋友后,表现得更加明显,大爷的!我被他算计了!这小子就在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会挖坟,我越平静,这挖坟的事儿就越得到了答案,怪不得这小子大晚上的给我发短信。 我一个翻身,从下铺跳了起来,这大晚上的有些闷热,而我内心有些燥热,小先已经睡去了,我开始有些自责起来,真是防不胜防啊,我点了一支烟,开始回忆起这小子说过的话,他找我们的目的不会只想着炫富吧,肯定还有别的事儿,太被动了!太被动了!! 失眠一直延续到凌晨4点,可能时差没有倒过来,等我起床时是早晨的10点,我整个人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小先看着满眼血丝的我,说:“珉哥,没睡好?” 我点点头,说:“小先,咱们被李昭算计了!这小子吃定我们的架势!哎!~” 这个情绪一直到我们中饭后,才算平静下来,因为忙着找房子,忙着折腾,没有那么多精力,连着找了两天才找到一家,这家不错,女儿出去上学去了,家里只有一对夫妇,老公在成都打工,老婆一个人在家,价格谈得很快,一层四间屋子,屋子背后就是直通大街,我们住在三楼,一楼是商铺,二楼包租婆住,三楼就全部是我们的,我交了一年的费用,包租婆很是开心,有一句每一句地和我们拉着家常,我对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我要把三楼所有的门锁换掉,四楼花园我们也可以用,包租婆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也就答应了下来。 后续搬家工作累了我半死,因为很多装备没有办法见天,还得合着箱子一起搬,搬完累得我们三个大小伙子连下楼的力气都没有了,再加上我脚伤没好彻底,这会有些生痛起来。
一切妥当,接下来的日子在吃喝、看书、逛新都,去川音看美女的安排中打发,还顺道去了宝光寺,在那儿求了一卦。 缓考结束这天晚上,李昭打了无数的电话着急找我,我突然发现这小子克制能力也有长进,考试期间根本不联系,看来他还是很重视学习,也算是把这个行当当做个副业,我接起电话,李昭:“珉哥,哥几个在一起不?” 我有些意外,这小子这么着急,还连同我们三个一起找,我应付了一句,李昭说:“我现在过来找哥几个!” 我对小先和罗璇说:“记住,不管他说什么,都要装作没兴趣,顺着我的话说!” 见了李昭,李昭身边居然也跟着一个人,这人我见过,不过从长相上看,这人没什么主见,果然李昭一见我们就让这小子喊我们哥,珉哥、先哥、罗哥挨个叫了一遍,我很反感,我说:“小子,别叫哥!咱不熟!叫全名!” 那小子似乎没反应过来,不时地看着李昭,李昭嘿嘿一笑,搂着我的肩,说:“珉哥,小弟不懂事,不要一般见识,我这儿呢,现在急需人啊!我那边有笔大买卖,我这临时找了个人充数!这一票,我估计咱们有得赚了!” 我说:“算了哈!李部长,要是喝酒咱陪你,要是挖坟,我是真不想,上次郑矮子的事儿,我都怕得不得了!现在还给自己找事儿?” 李昭把我拉到一边,说:“珉哥,这次这样,你和小先、罗璇都不动手,就看,看我们上来什么宝贝,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一起怎么样?” 我有些疑惑,挖坟可没见这样的,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李昭滔滔不绝地说:“珉哥,挖地十几米,你不动一铲子,都交给我,你看!又不出什么力,就当看热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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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4:52:52 | 只看该作者
我看了他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刚放到嘴边,李昭立马给点着,不过他的话有一点很吸引我,就是挖地十几米,因为上次挖下去七米就要我们三个累半死,这挖地下去十几米,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供氧问题以及深度挖掘还有就是宝贝的上下,挖地十几米很负责的说团队很重要,这也是目前我们三人极度缺乏相关经验的情况,而这跟新疆不同的是新疆地皮没有那么厚,往往挖下去个两三米必然会碰到宝贝层,四川山地运动明显,宝贝层深一点也是自然,而且文化集中,往下挖出宝贝的几率就越大,这。。。。 李昭看我沉思半天,说:“珉哥,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啊!你一个人来也可以,人家那根本不缺少几个位置!” 我看了看他,我知道他在激将我,我说:“说实话哈,上次我们就下定决心不干了,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就算看了,不干还能咋样啊?” 李昭说:“珉哥,可不敢轻言放弃啊,郑矮子那边也就是半个草堂子出生,倒腾一下还兴许赚点钱,我现在认得这个哥那叫一个厉害,正规军!见识见识?万一你改变主意呢?” 我看了看他,那眼镜后面的眼睛总让我感觉不踏实,我说:“好吧!不过我告诉你,我自己带车,不坐你们的车,什么蒙眼睛那一套我根本不想有第二次!” 李昭用力地拍拍我的肩膀说:“珉哥,郑矮子那一套都是装神弄鬼的,他那是能力不济,力气也没多少,我这边会让你见识到的,恩!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等我电话!电话不要关机哦!” 我看看身后的小先,我接着说:“你身边那人靠谱不?别整一个大嘴巴!” 李昭嘿嘿一笑,说:“珉哥,放心!这娃娃我们专业的,比我小一届,跟着我也不少日子了,我现在做大了,没个跟班的保护一下,说不过去,而且呢,现在情况复杂,有时候跑腿的活儿还得有人。。。” 我听得不耐烦,打断说:“行!你提前通知我,我做准备!” 说罢叫了小先,去找罗璇,罗璇今天有两件大事儿,买绳梯还要找租车行,最后顺便找份工作。 出了校门,我给他挂了个电话,就听那边这小子扎着嗓子在和别人讨价还价,我忙问:“你在哪儿?” 他在那边吼着:“我在荷花池!”
小先听到直接要过我电话,冲那边就吼了起来:“瓜娃子!你去毛的荷花池!找个靠谱点要不要得?!” 他们说了好一会儿,我在一旁还在回味着李昭的话,这小子是发神经了?还是另有所图,他图个啥呢? 我们蹲在网吧一直到了下午,李昭才抱着两个大包回来,手里还晃荡着几张名片,回到屋里,罗璇就迫不及待地说:“珉哥,这可是直升飞机专用绳索,安全得很!我试过了!” 小先拆着塑料袋一边说:“吹牛不上税,你在荷花池买直升机的装备?!不等于你在小学买高数课本的道理一样么!” 不过当我们拿出绳索,我一下就满意了,质量不错,以至于当晚我们就开始练习起了逃生,不过更人才的是罗璇拿着我的手机联系租车行,从下午4点半一直打到吃晚饭,我两块电池被打没了,才算找了个新都市内的一家租车行,他把那张名片递给我的时候说:“珉哥,我要找你报销下今天费用,这绳索600,我买下花了520,打车找新都租车行,我坐趴耳朵(三轮车)加上打车大概也有个60块了!你看给结个600如何?” 我故作怒状,说:“大爷的!你一个绳子花了520!找个租车行花60!” 罗璇马上就说:“那你给我结500吧!那个打车的钱我自己出!” 我和小先听了哈哈大笑,我掏出了800块给他罗璇,说:“辛苦了!多的钱买烟吧!对了!工作如何了?” 罗璇把钱装好,说:“珉哥,我出马必须成功,我找了一家桑拿馆!那一条街都是桑拿馆!我去当保安!” 我听着模糊,说:“一条街都是桑拿?那桑拿是一家还是很多家?” 罗璇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说:“好多家啊!”
我立马就明白了,我说:“你扯淡!那地方你没呆过么?记得不,咱们上次去,没看见黑帮打架么?你想死还是咋滴!找个安稳的工作就行了,上什么夜班!最好在这附近!对了!我记得有个流花宾馆,要不你去那找点事儿,毕竟是酒店!地方大了也安全!” 我们就这么扯到了晚上3点,我推开窗户,四周已经是万籁俱寂,我看看表说:“你们回房!我要你们10秒内到我的屋里,而且你们必须在床上,一般床上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 。。。。我们反复练习了十几次,我看看表,算是一分钟内能自由上下,才算安稳。   罗璇找工作一事很快有了眉目,流花宾馆保安,这小子每天下班就开始给我们说流花宾馆的小妹和服务员,以至于我们找了个机会也跑去喵了一眼,结果失望而归,但是在那里的桑拿直到今天,在我的记忆里从没有再洗过那么安逸的桑拿了,或许年轻吧,有个药水池加安静淋浴就是天堂了。 话说回来,开学后的日子,除了适应还是适应,我总也忘不了南充老校园的树和那湖,跟这儿比,我感觉南充才有学习的气氛,而这离成都近了,心也跟着老想着飞,踏实不下来,日子过了大约三周的一个下午,李昭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本人好像不在学校,说话也很着急,说:“珉哥,我明天早晨回来,你准备一下,咱们明天早晨出发啊!” 我忙问:“去哪儿啊?” 李昭说:“我跟你说不清楚啊!珉哥,早晨8点啊!8点!我来找你!”
说着就挂了,傍晚他的跟班又给我挂了个电话,我此时已经将这个事儿告诉了小先和罗璇,我问了他们两个的意见,他们都觉得李昭这次来者不善,小先说:“如果真有好生意他为什么自己不去,非要把咱们几个拉上!上次他偷别人宝贝,没死我觉得都是万幸了,这次又玩什么!” 罗璇说:“珉哥,咱去吧!不去咱也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招!” 我抽了一口烟,说:“会不会是这小子向我们显摆一下啊?你想啊!以前咱们不鸟他,现在他觉得自己找到组织了,必须要有个人了解他,那自然找到了我们?” 我们在这样的讨论中结束了当晚的谈话,这一晚,我要大家早点休息,我告诉他们去找两把长柄铁锹,把它锯短,带身边,装备全部穿军用绿色迷彩,这衣服也是罗璇为了多混些钱报销,从荷花池淘来的,鞋子全部穿陆战靴,我们每人还背了铁棍和开山刀,万一李昭玩什么花样,还是可以抵挡一下,顺便让背了两块压缩干狼外带3瓶水,以前我很不爱带水,也就是这次跟着爷爷他们,我学会了带水。饭可以没有,水没了简直是死了一半。 这个事儿我考虑了大半个晚上,早晨果然没有起来,但是李昭却7点半不到,就开始给我玩命的打电话,我接起电话:“珉哥!你在哪儿呢?就等你们了!你咋不在宿舍啊! 我说:“啊!那个。。。昨天和几个美女一起喝酒,喝多了!正在睡觉!哦!你真的要去啊!我以为你开玩笑呢。。。。哦!不是8点么!行了!我准备了!8点校门口见!” 挂了电话又迷瞪了一会儿,被小先和罗璇叫了起来,我睡眼朦胧的说:“罗璇!你去取车,记住选破的,越破越好!财不外露哈!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我们路上会和!” 到了校门口时,李昭和他的跟班正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一见我们一身迷彩服的架势马上说:“呀!珉哥就是专业,连穿戴这么整齐!” 我哈哈一笑,说:“应该的!咱没见过真正的盗墓!过去看看就行!但是不能让人看扁了,那样不是也丢你李部长的脸!” 李昭点点头,说:“那是!那是!哎!你还有个兄弟呢?” 我说:“他问朋友借了一辆车,取车去了!一会儿半路上和他会和!” 李昭眼珠一转,说:“哦!那好!那好!那我们在这等他么,也省了打车到成都的钱!” 我一听心里有些鄙视,你小子约我们去挖坟,说一个子儿都不让我们掏,这会儿又来混我的车,我说:“李部长,咋还要跑成都啊?让他们来新都接我们呗!我们几个不熟悉路!还想跟着你的车呢!” 李昭嘿嘿一笑,说:“人家是大人物嘛!怎么能让大哥来接小弟呢!还有我们兄弟几个坐在一起也热闹嘛!” 我被他说的说不出来话,罗璇把车开到门口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不过他马上说:“我的车上还能坐两个人,第三个人坐不了,这破车多个人爬坡轮子都得飞出去!” 李昭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着说:“哥!我们赶时间啊!你看。。。我们几个都不重!要不挤一挤?”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给罗璇使了个眼色,这才让他们两个上来,我坐在前排,小先和他们两坐在后排。一路上大家没有一句话,李昭不时地接着电话,听说话口气很是暧昧,罗璇一路上时快时慢,搞得整车里的人都在玩过山车一般,我也受不了了,骂道:“罗璇!你找的啥破车,这车半路熄火咋办?” 罗璇嘿嘿一笑,说:“没事!你们李部长在,叫他给报销嘛!他约我们来的嘛!” 车到了五家渠,李昭招呼大家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了,他一下跳下车,就站在路边上东张西望,随后,他的跟班也跟着下去了,我估计是在车里没人理他,而且一个个跟凶神恶煞似地,不如自己主动下去吧。 大约十分钟左右,一辆轿车停了下来,直接就开到了我们的正前方,吓了我一跳,因为车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从车上下来一个正点的妹妹,戴着墨镜,短发,这女子似乎在哪儿见过,可是我一下没有想起来,她走到李昭跟前,说:“你们都上这辆车吧!” 从她说话的架势,我倒感觉有点花姐的感觉,我对这个好像在哪儿见过的女子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李昭冲我们招招手,自己就钻进了车里,我对那女子说:“啊!我们自己有车,还是开我们的吧,多辆车说不定到时候能帮上忙!”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盯着我看了一眼,接着转身没说话,进了车里,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她腰上别着一支伸缩钢棍,我当时那个吃惊简直差点叫出声来,啊!啊!是她!这不就是我跟了耗子哥之后,他唯一一次带我去出货的时候,那个说是保镖的女孩子吗?如果她不带那伸缩钢棍,我或许还认不出来,这伸缩钢棍当时是放在车上,我还吓了一跳,耗子哥还说要这女孩子让我一个胳膊照样干掉我的话,我一下头嗡地一下,怎么?怎么他们会和李昭搞到一块去?这让我开始在模糊的记忆里回忆起那天出货的那别墅,还有别墅里的中年男子,那老先生以及玩变形金刚的小孩子。 那女子的车很快屁股一冒烟地往前开去,罗璇喊我上车,我才跟着一起上了车,这玩笑开大了,他们怎么会找上李昭,李昭比标准的门外汉还可怕,他们怎么会?而且我估计没错,这女孩子的老板肯定很复杂,我们这边要去见的人肯定也不是善茬儿,还有按李昭的话说郑矮子和他们也有联系,不会耗子哥也认识郑矮子吧?不会耗子哥断然不会跟郑矮子这种人打交道,他的性格喜欢独来独往,那郑矮子又和这伙人什么关系呢?!这伙人为什么又要李昭加入进来呢,还有他那不长脑子的跟班,做古董这行当的人一般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这李昭他们怎么就相信了呢? 小先和罗璇在车上骂着李昭没眼色,而我有些紧张起来,我觉得吵,我马上呵斥到:“别说了!咱们这次估计是碰到行家里手了!” 他们两人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小先忙问:“珉哥!怎么了?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我掏了一支烟,说:“这女孩子我认识,他的老板是我师傅的客户!而且这客户能力绝对不小!” 我把当时耗子哥带我去他们家的情形原原本本给他们说了一下,两人听完也不说话了,我说:“这样!这趟水不是咱们能趟的,不行咱们闪人!不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李昭小子想钱想宝贝疯了!我咋感觉搞得跟传销一样!咱们小心,见了人不行就撤!”
车顺着高笋塘一路往东开着,我坐在车里时而沉思时而烦躁,连小先在一旁都在说:“珉哥,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车在成都理工大学附近停了下来,我们的车跟着靠了边,周围很多人,我就见这女孩子下了车,我清楚的看见她把一把甩刀放进了衣兜里,快速地穿过了马路,我看见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那女孩子上了前排,过了一会儿,驾驶室的前排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人望向我们的车,我感觉从他墨镜后的眼神盯得我脊背都发凉,我透过车窗也盯着他看,耗子哥说:“如果进去了,别怕,你心里没鬼,就盯着他的眼睛看,人最怕被人盯眼睛!” 可是这次,我害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油然而生,那人冲我招招手,尽管我们的茶色玻璃,我依然感觉到他看到了我,我手心里直冒冷汗,我冲小先喊:“先!把空调关掉!” 小先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关了,那女孩子从车里出来了,回到车里,冲我们招招手,但是自己却并不进车里,李昭和他的跟班下了车,跟着往前走,那女孩子见我们没下车,径直走了过来,她有些妩媚地站在我跟前,说:“下车啊!换车!” 我愣了一下,这换车?!我大脑闪了一下,我忙说:“那个。。。我们这次就不跟去了,我这会手头还有点事儿!我们得先走了!不好意思哈!” 这女孩子倒是直接,从兜里掏出刀啪地一下放在我脖子上,这突然的一下我有点蒙,但是我突然就不怕了。周围这么多人,她不会的,我说:“美女,我们不认识,第一次见面动刀子,不好吧,还有啊,我朋友说只让我看,现在我不想看了,你还不让走了?” 这女孩子倒是干脆,说:“你们知道了我们的去向和半路行程,玩黑吃黑么?怎么?小老鼠教你的?” 我听到最后一句怒了,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丫头!我师傅的名字不叫小老鼠,你可以说我,不要说我师傅!” 这女孩子愣了一下,下一刻,她另一只手一把扣住我抓住她手腕的大拇指,往后一折,突如其来的痛,我哇地一声叫出了声,路过的行人都在往我这看,我的肩膀咯噔一声,还好没脱臼,但是痛得眼泪都下来了,女孩子轻轻地松开我的手,说:“下车!怎么耗子的徒弟连下车的胆子都没有么?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我想了想,一咬牙,说:“我跟你们的车!我去!~” 那女孩子看着我,不说话,我头一歪,揉着生痛的手指,怒视着她,说:“怎么?你怕我跑还是怎么的?小爷我答应的事儿,做不到,说出口的烂舌头!” 她又愣了一下,妩媚地一笑,优雅地一甩刀,说:“好吧!别食言哦!” 说罢,往前走去,我狠狠地对小先说:“跟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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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4:55:35 | 只看该作者
后面的罗璇突然凑上来,说:“珉哥,这丫头片子厉害到家啊!她打架的高手啊,你刚才扣她手腕,人家裤管里还有家伙呢,而且人家下意识地就摸上去了,也就是你下一个动作,人家或许就一刀。。。” 我吃惊地回过头看着罗璇,我想了一下,哦!我如果夺刀,或者怎么样,这女孩子就会从裤管里再弄个什么武器。。。。我又吃了一惊,我们的车缓缓地跟着他们,李昭和跟班不时地回过头看看我,或许他觉得我们怎么这么大胆,我此时被这女孩子反而弄得胆子大了起来,我心一横,说:“算了!死不了!怕有个鸟用!咱们开心地玩!看他们怎么弄,说不定,还能学到东西呢!” 他们转了个弯儿,我看见一辆依维柯停在路边,我再定眼一看,居然把依维柯打扮成丧车,更可笑的是李昭和他的跟班居然在穿孝服,这掩护打得可真到位,女孩子上车前,冲我们的车笑了一下,转身上去了,那一笑,把罗璇看得心花怒放,说:“珉哥,这妞儿如果没那身功夫,呵呵!绝对是个大美妞!你看她笑的那个样子哦!啧啧!” 我回头往他脑门上一拍,说:“你要美女不要命啊!” 他们很快上了车,车一动,就在车下丢了一小挂炮仗,这事儿倒做得也真,我们跟着车往北开,很快出了成都。 一路上,我的心情逐渐被小先和罗璇的聊天缓和了很多,除了手还有些痛外,其他都好了很多,罗璇说:“珉哥,你是不是有个三爷爷啊?” 我点点头,“对!尹三爷!怎么了?” 罗璇说:“你小舅给我提到过他老人家的光辉事迹啊,呵呵!我要有你尹三爷的一半本事!我现在绝对牛!” 我纳闷了,我还有大爷爷他咋不提,我好奇心来了,说:“我小舅给你说什么了?” 罗璇说:“小舅说,有一年三爷去挖坟,在戈壁上,而且四周荒郊野外的,连个鬼都没有,挖了一半,据说突然地面有些震动,远处有马的声音,你想啊,那时候如果跑肯定来不及了,躲在盗洞下面被发现就基本活不了了!你三爷绝对的处事冷静,绝对的堪称盗墓史上的经典教科书,人三爷把背包往盗洞上一盖,自己跑到路边,一下倒在路上,等人来了,他装作要脱水的样子,凭借他的直觉就知道这骑马的一伙人是来挖坟的,他马上说你们要是不是要找坟?!人家看了看三爷的行头,马上说是,三爷当时痴痴的一笑,说‘我找了一个星期了,连坟的毛都没找到,你们谁行行好,留点水给我啊!’这伙子人刚来,碰见个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找到的,自己再找没什么意思,转身就要走了,水也没给三爷留下,戈壁里水那可是比黄金还贵哦!哈哈!想想三爷当年的辉煌,那可不就是个神话么!” 我苦笑了一下,小舅真是不见外,连我有的话都得避让一下,小舅可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
小先也说:“珉哥,小舅给我们说,如果找到坟,要我们把你保护好来着,说如果保护好了,等他来看咱们的时候,一人给几万保护费!哈哈!保护你,好像比找到宝贝更划得来哦!” 我心里暗骂一句小舅,这人做得可叫一个真切,先把小先和罗璇收买了,要是挖出宝贝,好点的,那不就等于给他留着了么,这算盘打得精啊,怪不得,我回去以后二叔和小舅争着要请这两个小子吃饭,原来醉翁之意在这儿啊! 车停在加油站,我们几个加满了油,李昭穿着个孝服,走到我跟前,说:“珉哥,我和我小兄弟,坐你们的车吧,他们车上人除了睡觉连个声音都没有,我这儿。。。跑了这么远的路。。。好不?” 我乐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我问:“他们来了几个人?” 李昭看着我说:“来了3个人,算上我们5个人!” 我眉头皱了皱,这里面还有个女的,也就是主要“战斗力”只有3个人,李昭和他的跟班顶多算1个,3个人挖坟,这算那门子的人员标准配置啊?!他们不是高手就是绝对的门外汉,我爷爷那边也需要五个人来着,而且如果说打到地下十几米,三个人?!!!在我的盗墓生涯里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唔了一声,转到一边开始算着他们怎么挖,李昭又问:“那。。。珉哥。。我。。。” 罗璇一挥手,说:“死一边去!”说着拉了拉他的孝服,说:“你现在是孝子,你孝子不守灵,你跑到跟车上算不算暴露呢?做事多动动脑子!” 罗璇的一番话,让我有些想笑,这小子糟蹋人倒是脑子转得飞快嘛,李昭讨了个没趣,郁闷地回到了车上。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嘲笑他。 我走到那个女孩子身边,她很警惕,一下转过身,我看看周围没人,我说:“喂!跟你商量个事儿!” 女孩子看着我,我说:“给车上那两个孝子不要提我师傅,他们不知道我们也是挖坟的,因为是我同学,我不方便让他们知道太多!” 女孩子笑笑,说:“我叫喂么?我叫小刀!叫刀女也可以!”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我说:“哦!好吧!刀。。。女!我的事儿还希望能帮忙!” 刀女说:“没问题,但是你要好好表现哦!” 我眉头一皱,说:“不是说好的么,我们是来参观的!没说要我们挖坟!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别来找我!” 刀女咯咯一笑,那妩媚让人看了心惊,她说:“你和耗子有个特点,耗子一撒谎喜欢说脏话,你一撒谎是不是不喜欢看着人呢?你金盆洗手?!你金盆洗手就不会现在在这个地方了!” 我有点微怒,说:“哼!我说实话,我就是不想让他入这行!我已经错了!不能再让他跟着错!”
刀女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不是吧,你心里有鬼,你害怕别人超过你,害怕别人比你强!” 我严肃地看着她,说:“我倒是真希望他比我强,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会煞费苦心地在这想着怎么让他不再挖坟,他是我当年犯的错,我现在!就在弥补这个错!要不我管他死活!我可以喝着小酒,看着球赛,跑这鬼地方来受罪?!” 刀女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很希望看出点什么,她说:“你和你师父的性格倒是很像嘛!他可是为了朋友,损失了很多!” 我不耐烦地说:“首先,我是我,我师傅是我师傅,其次,李昭不是我朋友,还有你能帮我让李昭断了这挖坟的念头,我愿意这次我们帮你们挖坟!” 刀女听完咯咯地笑了起来,时候:“你好像求人办事的本事没从你师傅那儿学到么,我也来个首先,你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求人办事,其次,每年就挖坟的像他这样的没有一万也有几千,都像你这样,算上下辈子给我们打工,你也不够还啊!” 我愣了一下,说:“你帮不帮?给个痛快的!” 刀女一边往车旁边走一边说:“你?!说实话对我们来说用处不大,我帮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用他也用不了几次!” 我有点意外,看着刀女的走远,我想着她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追上去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啊!” 刀女此时已经上了依维柯,我隐隐感觉这些人用李昭,和脚上我们一起来看他们挖坟肯定是有阴谋的,到目前为止我越来越觉得是个陷阱。 车再次上路了,我坐在车里,觉得越来越热,空调开久了又觉得冷,一时间死活我找不到一个适合的温度,干脆椅子一放倒,开始培养昨晚的睡眠,与其瞎想,不如跟着到了跟前总会知道他们在干嘛,突然手机响了,我赶忙掏了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四川话,声音很硬朗,“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这笑声有点毛骨竦然,我忙问:“你哪位啊?” 对方笑着说:“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还认识你师傅耗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有何贵干?” 对方问:“该是我问你们有何贵干啊,你在我的道儿上想干嘛?或者说隐退的耗子有何贵干?” 我明白了,这是在和这伙人的老大在谈,我脑子一转,说:“哦!我和我师傅没关系,他还在隐退,我有个朋友非要我来看看,我不想让他入这行,只得跟着来,看能不能打消他的念头!” 对方听完,话锋一变,说:“我不管你们想怎么样,但是不要在我的道儿上玩,我告诉你,要想玩,先考虑自己玩不玩得起!”  
我一下直起身,也大声地说:“我根本不想玩,但是也不想别人玩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起来,好一会儿,说:“耗子据我所知,独来独往很久了,也是我多年的朋友,我想你是他隐退前唯一的一个徒弟咯?” 我没说话,对方接着说:“恩!耗子不干了,我一直为他惋惜,这样吧,弟弟,我冒昧地叫你一声弟弟,你也不吃亏,掌坟看眼的本事不知道你从耗子那学了多少?他在这行里这两把刷子可是个宝啊!呵呵!” 我说:“我?请问掌坟看眼是个啥意思?” 对方唔了一声,说:“就是找坟,恩!找到坟头!” 我说:“没学多少,一知半解!” 对方又唔了一声,马上说:“谦虚!谦虚!不亏是耗子的土地,高徒啊!这样,我明人不说暗语,耗子当年和我合作,找到坟,出了宝贝,我给他四个点,不出东西我给一万辛苦费,要是你自己找坟,文物我按黑市价给,保证弟弟满意,而且呢,我保证没人知道是小老弟你给的货!哦!对了!耗子喜欢坟挖开再填上,没问题,交给我你放心!不知,小老弟,你意下如何啊?” 我脑子转得飞快,我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对方说:“行!行!你说说看!” 我说:“你能让我那个不争气的朋友放弃挖坟,永不再入行,我就帮你掌眼!” 对方似乎很开心,说:“这不难,不过这次戏开演了,下不了台面了,不过你放心,坟开了,我让他去陪葬,嘿嘿!了了小老弟的心愿!” 我大吃一惊,我忙说:“我没让你杀人啊!我想让他断了这念头!” 对方也似乎很吃惊,说:“那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做了嘛!他这样就算投胎,下辈子也不会想去挖坟!” 我说:“不行!人命关天,你这样我们没得谈!” 对方唔了一声,说:“好吧!我明白了!我留他条命!” 我又大吃一惊,说:“你明白个啥?” 对方说:“我把他脚劲儿挑了,他就一残废,还挖什么坟?” 我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说:“有没有温柔的办法啊!咋我感觉和你合作这么吓人,动不动就脚筋什么的,能不能吓唬一下,或者直接放弃的方法!” 对方又接着唔了起来,说:“小老弟,你把我难住了,呵呵!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是要做到嘛!行!不伤他,让他走!” 我说:“一言为定!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学了多少,如果找不到别怪我眼力界不好!” 对方哈哈大笑,说:“小老弟,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哦!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哦!”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泥潭里,越陷越深,我感觉很累,累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座位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
我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我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子烧草垛子的味道,车窗开着,天色渐暗,肚子饿得咕咕响,我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开山刀,刀不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悄悄拉开车门,脚刚落地,就看见他们一堆人蹲在一棵树下正在吃着东西,空气中一股饭味儿,我忙问:“哪儿来的饭?” 刀女一边用小勺子吃着盒饭一边说:“哟!看看,谁起来了!真能睡啊!还知道起来吃饭呢?” 我不说话,走到小先和罗璇跟前,两人正捧着盒饭吃得高兴,小先从一旁的树下递给我一份盒饭,我手一摸还是热的,我真有些饿了,急忙接了过去,拆开一次性筷子,就吃了起来,以前学校的大锅饭我都吃起郁闷,可是这盒饭此时却感觉这么好吃,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我擦擦嘴开始看周围,车停在了一处山坡上,山侧面的村子就在眼前,距离我们连一公里都不到,我们背后是巨大的青岩石,上面全是青苔,远处正处在袅袅的雾气中,灰蒙蒙的天空让我有些疑惑,这是挖坟还是搞什么?这地方开工,那不是等着被村民们打,我忙小先:“这是哪儿?” 小先说:“这是涪陵,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反正跟着他们绕来绕去!” 我说:“哪个村你都不知道么?” 罗璇说:“我也睡着了!没注意!” 我又问:“这饭哪儿买的?” 小先说:“李昭跑村里买的!” 我大吃一惊,我看看刀女他们,他们依然在慢条斯理地吃着,这不是暴露吗?明目张胆地进人多的地方,还是外卖外带,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盗墓的吗?我皱着眉叹了一口气,算了,别人要怎么做跟着就行了!我开始打量起刀女身边的另外两个人,两人精壮结实,胳膊上的腱子肉很实在,就是一个脸长得如同鞋拔子还留个中分,感觉像上个世纪的人,另一个脸和大饼一般,满脸的雀斑,却留个大板寸,丢在街上,我路过都会想笑笑他们,两人似乎很不爱说话,低头吃饭,鞋拔子吃得慢,不时地从口袋掏出大蒜咬一口,大板寸吃得快,吃完就靠在树下,咬着一支牙签,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们,我凑到正在依维柯车门下吃得慢条斯理的刀女身边,说:“刀妹妹,咱们这是就地挖呢,还是要翻山越岭,还是要进村扫荡啊?” 刀女咽下嘴里的饭,看着我说:“要背东西的,路还有一段呢,不过也没多远,三四公里哦!” 我从背包里掏出个香蕉递给她,她二话没说接了过去,放在了一旁,我摸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刀女,我问你,你们要往地下打十几米?就你们3个?有没有搞错啊?你打算在这住个一个星期吗?”   
刀女显然吃得差不多了,看不出这小妞儿跟爷们的饭量差不多,可是身材却保持的相当好,那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她也让我见识到了挖坟穿紧身牛仔裤,配皮鞋的,这要是被发现,她跑都跑不脱,靠把破甩刀想打遍天下无敌手吗?不知道的绝对当她是外行,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说:“你好歹也是跟过耗子的,耗子没教你用过高科技吗?” 我愣了一下,说:“我从不用高科技,高科技只会让人越来越无知!” 刀女收拾了一下饭盒,说:“我看呀,你才是最无知的!” 说罢站起身,走到树下李昭他们的身边,说:“你们两个快点吃,要走啦!” 我看看李昭他们,依然穿着孝服,树旁还放着一只吊孝,刀女的催促让大家也五分钟内把饭的问题解决了,就听刀女说:“走啦!走啦!把棺材扛下来!” 我大吃一惊,大爷的,这棺材少说有200公斤了,扛下来,真是来埋人还是来挖坟啊,不过他们几个很快就上了依维柯开始了抬棺材,我才发现这个依维柯的侧面简直就是改装版的变形金刚,侧面的门可以完撑开,棺材可以直接从撑开的门抬下来,这么看来,这些家伙真是专业,这车就是最好的证据。 棺材很沉,他们四个人显得很费力,我凑到一边发现这那里是什么棺材就是个超大的塑料壳子,只不过做成棺材的样子,外面还刷了一层黑漆,刀女瞪了外面一眼,说:“你们几个真是来参观学习的么?就不知道帮忙抬一下!” 罗璇抱着手,说:“我们真的是被叫来参观的啊!”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我看了看小先和罗璇,又看看刀女,我走到刀女身边,低声说:“希望你记住我说的话!” 说罢对小先和罗璇招招手,说:“走!帮忙抬!” 两人有些意外,但是还是来帮忙了,这下7个人抬,倒也不觉得累了,我们没有进村子,而是由刀女到这,穿过一片地,径直往纵深走去,这三四公里除了开始的一公里还好走些,甚至还走了好一会儿的梯田,渐渐的感觉人烟少了,连狗叫都感觉远了,终于我们的体力耗得差不多了,我喊着:“喂!休息一下吧!这走了十公里都有了,就停了一次,我们都不是机器!” 说着招呼他们把该死的塑料棺材放在了地上,之后一屁股坐在一旁,刀女走到我跟前,插着腰说:“我让你们停了么?!” 我还来气了,我说:“你确实没说哈!但是我们是人,不是毛驴!你看把我们几个累的!” 我说着指着抬棺材的人,好像就是我们几个累了,那两个刀女的人似乎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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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4:58:23 | 只看该作者
刀女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说:“起来!不许休息!” 我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大怒道:“你叫就叫,动我做什么?” 刀女一手摸着口袋里露出半截的甩刀,说:“快走!就要到了!” 小先一把拉住我,说:“珉哥!算了!算了!咱们抬着就是了!不是快到了么!” 我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抬着棺材的我们几个上路了,我指了指一直落在我们身后半公里的李昭说:“你为什么不让他也来抬,就给他背个包?!!” 李昭还离我们很远,听见我们叫他名字,很高兴地冲我们招招手,没把我气晕,刀女一下站到我跟前,她身上的味道也漂进了我的鼻子,她身上没有花姐身上的那种香味,但是女性的那种迷人的感觉却让我有些不自然,刀女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低声说:“你想跟他换吗?他背的是炸药!你想死你去背!”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让他背的是什么?” 刀女又用力拉住了我的衣服,她的力气很大,我感觉被拉住的衣服让我有些透不过气,她说:“你再嚷嚷,我现在废了你!” 我盯着她,低声说:“你挖坟带炸药做什么!你到底要干嘛!你要是搞破坏,我现在就走!” 刀女,说:“我脑子没进水,我把坟炸了,我盗个什么劲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抬着棺材给老娘上路!” 说罢,用力地甩开我的衣领。
我一咬牙,用力一抬棺材,抬着棺材继续走,我怒视着刀女,刀女也看着我,我咬着牙,说:“这就是你们用他们的目的吧,背炸药,怪不得走这么快,要是炸了,倒霉的也不是你们!” 刀女停下脚步,叉着腰,看着我,说:“这是原因之一咯,这炸药一般不会炸,但是不一般的时候,就不好说了,要是不炸,不是更好!”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头看了一眼李昭,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我很想大喊一声提醒他,可是却没有,我知道这反而容易引起不远处一两个人的注意。 目的地在一处平坦而又空旷的地域停了下来,不远处有小树林,四周死一般的静寂,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那小树林远远望去就是一坨黑漆漆的,空气中的水汽正在加重,我很不习惯这个感觉,迷彩服不透气,很快身上就变得湿漉漉的,没有生火,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三个离背着炸药的李昭远远的,我去提醒过李昭离那包远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把背包当宝一样的死死地背着,刀女将棺材盖板打开,首先我就看见了避阳布,刀女丢给鞋拔子脸,鞋拔子脸很熟练地接过支架和避阳布往空地走去,说是空地其实就是一个大土坡,占地也有100亩的样子,只是顶部比较平缓,我想看看究竟,我觉得第一个奇怪的是,这避阳布简直就是加厚的不透气的幕布,鞋拔子很快围好了一个长宽3米的空间,接着留了一个背对村落的出口,其他地方开始用工兵铲往避阳布触地面堆土,湿润的泥土在空气中很快泛起了草腥子味儿。 而此时的刀女正指挥大板寸将一个发电机从棺材里取了出来,我心里一乐,不是吧,真的都是高科技啊,我爷爷他们就不用这些照样挖坟,心里开始暗暗地笑话起他们,接着李昭和跟班拿了一个钻头机和一些钻头往避阳布那走去,我看着奇怪,洛阳铲不就够了么,何必用钻头呢,我不禁说了句:“刀小姐,请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工具叫做洛阳铲呢!这家伙事可是管用哦!“ 刀女看都不看我,说:“那珉儿小弟,你又知道不知道洛阳铲最怕的就是碰见大石头呢,你又知道不知道这样的地面想碰到宝贝层几乎都是大石头呢。” 我不甘心,接着说:“那刀小姐,你不怕这发电机的声音和钻头的声音引来那边村里的人呢!” 刀女依然不看我,说:“那为什么不再晚点开始挖坟呢,等人睡死了,不就解决了么!” 我愣了一下,说:“这样不冒险么?” 刀女说了一句成语没把我气死:“富贵险中求啊!” 我不说话了,干脆找个地方休息,我还没找到地方,刀女就往我这丢了块石头,说:“你们几个帮忙抬下东西好不?!别像个大爷一样,不懂怜香惜玉么!” 我听了这话气得直冒烟,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帮他们把土筐和工兵铲之类的零碎全部搬了过去,等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出口也被他们用避阳布封了起来,接着手电被打开了,一共开了两个,灯不是很亮,接着发电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奇怪这发电机声音好像并不大,我借着手电的光才看到原来是将发电机上裹了一层泡沫,恩!可以起到一定的减音的效果,说时迟那是快,鞋拔子脸将钻头对着地趴地就钻了下去。
电光火石是没有,但是那刺耳的声音却在夜空中回荡,我开始了一个疑问,他们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下面有坟,万一不是呢,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金属探测仪,正想着鞋拔子接了第二根钻头,我似乎隐约听见不远处的狗叫声,或许这空灵的晚上让人的听觉会显得特别敏锐,我一下紧张了起来,但是这避阳布的人似乎都不紧张,接着第三根也打下去了,第四支,我看到一支大概就有一米五的样子,打下去四支了,就是6米了,第五支,我的天不是吧,真的要下去十几米挖坟,而且是直线打盗洞,就算真有空气怎么解决啊。

我开始感兴趣起来,这第五支打下去停了下来,鞋拔子脸把钻机去掉,开始将钻头一节一节地去掉,这钻头比大拇指还粗,五节要拿出来可是要不少力气,我见刚才抬棺材都不累的鞋拔子和大寸头可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算把打下去的钻头一根根地取了出去,刀女说:“把灯全部关掉!”

之后一个人走出了避阳布,我见她走到棺材边带上一幅望远镜,我听到一声开关的声音,接着就见她轻巧地跑到一处制高点,望着村落里,我好奇心来了,之前我也没见过这东西,我走到鞋拔子跟前,见正在擦拭着钻头上污泥,我笑嘻嘻地说:“大哥,刀女手里的家伙事儿是啥啊?”

鞋拔子看了我一眼,我虽然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是从声音里我听出了不削,他说:“热感仪,只不过她的还带夜视功能,国外货!行了!你离我远点,没看见正在干活么!”

我知趣地走到一边,我看见黑暗中刀女的方向,心里嘀咕着这群人真不简单,这年头弄到的军用设备,还是国外的,能力真强哦。我不禁想起二叔当年弄了套美式服装和部分道具都被爷爷批了个半死,此时到有些为二叔惋惜起来,不过我突然也明白了爷爷的做法,基本功最强大,有了过硬的基本功或许就会像尹三爷那样一把铁锹走天下了,也会像耗子哥那样一双眼睛就把钱赚了。

好一会儿,刀女跑了回来,她从侧面钻出来的,吓了我一跳,她从我们身边跑去,从进了避阳布,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凑了过去,刀女说:“可以开工了!”

我有些意外,什么?这才开工!李昭和他的跟班倒是很默契地将钻头机和发电机放回了棺材里。
这时刀女已经将避阳布围成的出口盖上了,我正好在里面,就见鞋拔子正在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铝盒子,我定眼一看,立刻毛骨悚然起来,打开上面厚厚的防潮纸,里面全是雷管,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大脑里开始反射了雷管的构成,无数的科幻片、战争片开始出现,硝化甘油什么的,我见鞋拔子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将雷管取出,插上引线,一点一点地放进了打出的洞里,他的手很慢,但是却很稳,他一共放下了三根,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一下反应了过来,我一个站起身,说:“啊?你们这是在炸坟!奶奶的!这下面塌了,你们就算拿出了宝贝!坟怎么办!”

我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鞋拔子突然就地跳起,照着我的胸前就是一脚,一切发生地很快,要不是身后的罗璇反应快,一把扶住了我,我必然会倒在了地上,我胸口一阵发闷,我趔趄地站了起来,鞋拔子骂道:“兔崽子吓死老子,要是炸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搞什么!”

我一手扶着胸,一手指着刀女说:“你说,什么意思,这雷管要是炸了,对下面有没有影响!你就是打开了坟,那不是把坟毁了!”

刀女走到我跟前,我隐约听到了甩刀的声音,我左臂一招格挡,右手下意识地往身后一摸,我晕,空的,我忘记了开山刀还在背包里,而刀女没有给我时间,刀尖抵在我的下巴,说:“你小子不懂就给老娘看着,这炸开会不会炸到下面的坟!”

说着对鞋拔子说:“你继续吧!”

又对我们几个喊:“不想死的就躲远点!”

说罢,关了手电,自己打开了避阳布走了出去,小先和罗璇拉着我走出了避阳布,李昭凑上来问:“珉哥,刚才喊什么呢?里面咋啦?”

我胸口依然很闷,没说话,罗璇说:“关你什么事儿!赶快走!一会儿炸死你!”

李昭马上跟着我们往远处走,还嘀咕着对跟班说:“哪儿来的炸药?棺材里没有啊?”

我们走出去大概有30米远,我坐在地上,此时才算缓过来,我一咬牙,说:“这该死的鞋拔子,力气果然很大!”

正说着,鞋拔子打着手电开始往我们这跑,我知道雷管要炸了,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轰”、“轰”、“轰”三声闷响,我感觉到地面在震动,甚至有一颗石头子也从我身边的地上擦着我的身边过去了,小先似乎没站稳,跟着一个趔趄,我一把扶住他,鞋拔子比我们还精,跑得比我们还远,他折回来就问我们:“听见了几声?”

我说:“三声!”

鞋拔子松了一口气,说:“恩!来吧!~菜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不倒土就见盗洞!呵呵!”

说着一人往前走去。我站起身,我们几个跟在他后面,避阳布已经被炸得倒了一边,鞋拔子重新插好避阳布,我见那钻口正在往外冒着烟,空气里呛人的味道,让人感觉呼吸都不对劲,地面感觉温度很高,温热的感觉就像火山爆发的熔岩就在脚下,大板寸抄着工兵铲也过来了,刀女不见踪影,我估计又带着她的高科技去看看附近那村子里有没有人亮灯什么的,大大板寸往手里吐了两口吐沫,抄起工兵铲就开始挖土,或许是土已经被炸散了,极好挖,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打下去了2米,而他粗壮而又矮小的身材似乎天生就适合打洞。

土不多,就堆在旁边也没有多少,他打了一人洞,从他的手法可以看出也是个老手,洞口走下不走边,过边不挖土,也不会像我们那样时而大时而小,大约又是半个小时,大板寸上来了,擦擦汗,说:“快到了!最多不到3米!”

此时,刀女也来了,看看进度,说:“行!再快点!最好3个小时结束!”
话音未落,大板寸一下从盗洞里冒出头来,下面突然就有一阵烟扑了上来,我当时以为是墓毒,下意识的一捂口鼻,但是一阵硝烟的味道,我马上明白了,这下面看来是打通了,大板寸一脸的黑灰,夜色下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他上来说:“手电拿来!” 接着他将光对准了手里的土,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呵呵!用不了三个小时!2个半小时足够了!” 说罢让李昭他们把外套脱下来,让他们对着盗洞不停地扇,为了让衣服更加厚重,还撒了水在衣服上,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衣服不干不许停,大约十分钟,鞋拔子拿来一条很粗的缆绳,开始给李昭系上,一边系一边说:“下去后,顺着盗洞往下直打,一人上下就行,土就往两边堆!速度要快!我感觉不到绳子动了,就把你拉上来!” 不由分说,就把李昭送了下去,我还在想着下面爆炸的力量怎么可能炸出空间呢,大板寸对我们几个低声说:“你们参观的往外站,把避阳布撤掉,万一上面太重会塌的!”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毕竟3颗雷管,下面究竟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李昭已经完全下到了底,此时他正在地下至少7米的地方,我想想就觉得有些吓人的感觉,等等,地下三米空气就稀薄了,这地下7米,我突然一问:“下面空气有没有啊!” 刀女看了我一眼,周围的人都没回答我,我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叫一旦你不动了,我们就把你拉上来,我怒道:“下面没空气了会出人命的!” 刀女笑着说:“不会的!最多头晕!” 我简直想发火,“怪不得你们想着要菜鸟加进来,原因就是这往下最难打的阶段交给他们,一旦出了问题倒霉的不是你们!” 一旁提着缆绳的鞋拔子看看我,又问刀女:“小刀,这谁啊!怎么大晚上话这么多!你还想挨揍是不是?” 我这次有备而来,我悄悄地开山刀藏在背后,说:“你来动动我试试!” 气氛空前的安静,刀女轻轻地说:“行了都少说一句,我保证下面人安全!” 我把开山刀插在身旁的土里,说:“不用你保证了,把他给我换上来,我下去!” 小先和罗璇大吃一惊,一把拉住我,小先对我耳朵说:“珉哥,李昭想死你要他去死,你何必呢!” 我推开他们,笑着说:“我下去吧,那个菜鸟拖速度!我不是也是学习么,看看下面什么状况,也不枉费刀女对咱们一路上的关照!” 说着,我用力一拉绳子,冲下面喊:“李部长,再不要挖了,上来!” 下面果然停止了动作,一会儿上来了,我对刀女说:“美女,我看到你们的棺材里有软管,我用用没问题吧?小先,你们帮我拿一下!快点!都愣着干嘛!” 我低吼道。
他们速度很快,我试了试软管,没什么问题,我说:“你们找个厚点的塑料袋!兜满风,把袋口扎在软管这头,把里面空气压进来,记住不要停!” 刀女听了咯咯地一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行了,你要下就下吧,我这有鼓风机!” 我不想和她说话,这伙人看似像人,有时候做的事儿比蛇还毒,我从口袋掏出护手霜,挤了一堆,往脸上胡乱一抹,万一要在下面受伤,还可以借助护手霜挡一下下面万一存在的墓毒,只是脸上会出很多汗,护手霜基本十分钟就要再擦一遍。这是耗子哥教我的。 我系好安全带下到了底下,我拧开探等,左右一看吓了一大跳,这雷管把这下面炸开了一个直径将近2米的区域,我试着摸了摸炸开的区域,炸壁很坚实,可见这土已经全部被压在了一边,我试着往下打了几铲子,土很好挖,而且这就是标准的宝贝层,那断面很明显。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因为这下面的闷热和出的汗在不停地往下淌,我能做的就是往下不停地打铲,再把土往两边堆,我尽量让自己减少呼吸频次,很快往下打了3米,这时的土已经变得有些坚硬起来,而且这时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土开始变得一块一块的,有点像胶泥,这时,腰间的绳索动了动,细弱的声音传了下来,“怎么样?” 我喊了一句:“打下去三米了!” 里面越来越热,我已经第三次擦防晒霜了,我知道自己的脸肯定也跟鞋拔子一样黑的见不得人,但谁还顾得了那么多,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时的体力已经在透支的边缘上了,我一咬牙,用力一拉缆绳,上面顿了一下,下一刻,我被提溜了上去。 夜空的风很舒服,空气是那么清新,感觉自己刚从地狱回落到人间,我拿着餐巾纸擦了擦脸,说:“这么算下来已经十米了!除了土还是土!” 我故意这么说,为了让他们依然觉得我是个外行,不过这没有骗过刀女,她说:“文物层你不会没看到吧?!怎么样?” 我说:“看到了!但是没出东西!” 刀女咯咯地一笑,说:“现在可以让你朋友下去了吧!” 我说:“不行!我觉得到了文物层,你的人比我们更专业,而且万一损坏了文物怎么办!” 鞋拔子怒道:“让你们下是看得起你们,你们唧唧歪歪什么!” 我到现在体力还没缓过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行啊!叫李昭下!李昭我告诉你,这下面的坟年代肯定久远,而且越久远的坟,内行都不一定能看准,你下去记住,蒙住脸,尽量不要用鼻孔呼吸,一打开坟头就上来,不要着急下去!” 李昭看看我,又看看刀女,我骂道:“你是猪么!这些人你玩得起么你!你被人当枪打,你懂不懂!” 鞋拔子一下站起身,往我这边走边喊:“闭嘴!” 小先和罗璇马上站了起来,把我护在了后面,刀女一怒,说:“都行了!小李,你快下去继续,别听他胡说,我们保证你的安全,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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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4:59:52 | 只看该作者
李昭看看我,又看看刀女,我知道他是在选择,但是他还是下去了,我真希望他说放弃,直接可以跟着我走,或许这样我还能看得起他一点,现在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真是人想死,是怎么都拦不住。 我休息了一会儿,算好一些,我站起身,对他们几个说:“哥几个,别往心里去,我就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出事!要是得罪的地方,多包涵!” 我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刀女托着下巴看着我,说:“你休息吧!任务完成了!就是别多话就行!” 大概不到五分钟,缆绳动了动,一下人都紧张起来,一会儿下面传上了句:“挖到了!挖到了!” 我本以为鞋拔子和大板寸会着急下去,可是却没有,只见两人将手电往下打着,说:“兄弟!你想办法打开,把下面的物件送上来,我们把工具给你送下去!” 说着把撬棍之类的工具送了下去,没想到李昭很快上来了,露个头说:“那下面是整块岩石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坟!” 鞋拔子一听说:“岩石?金刚顶?” 说着把李昭拉了上来,我冷眼看着两眼放光的鞋拔子,这家伙连保护装置都没带,就下去了,这有点让我意外,一会儿又见他跳了上来,说:“哈哈!金刚顶!必有好东西!” 说着,挂了个弯钩带着几个铆钉就又下去了,就听下面隐约传来敲打的声音,我打着灯却只看见底下黑黑的窟窿,我不知道他在下面究竟干了些什么,大约十五分钟,他上来了,满脸的汗水夹杂着污泥,脸应该很红,我看着他,心里佩服起来,下到炸开的洞穴里再下去三米,空气稀薄的情况下坚持十五分钟,而且还在从事体力劳动,他是怎么办到的?如果说可能办到就只有在3米之下呼吸几口,再回到炸点,换换气,再下去,但是炸点那空气已经很稀薄了,真是人才,就是去吉尼斯世界纪录保不准还能拿个奖。 只见他并不急着说事儿,而是就地一座,喉头不停地动着,眉头紧锁,我觉得他在调整呼吸,大约两分钟,他站起身说:“小李,你下去吧,我给你开了个洞,记得拿东西不要想,往背包里装就可以了,我大概看了一眼,东西挺多!” 李昭刚要下,鞋拔子说:“小李,你把衣服脱了,穿内裤下去!下面热,空气也不是很多,如果衣服穿多了,很容易窒息的!” 李昭估计是顾忌刀女在,不好意思脱,刀女知趣地走到我跟前说:“我们去走走吧,这么舒服的晚上哦!” 我说:“罗璇,你的美女叫你呢!” 刀女直接指了指我,说:“我叫你呢!珉儿!” 我想了想,站起身,跟在她身后,离开了盗洞口,我调侃地说:“你们让李昭脱成那样,是不是怕他在下面黑宝贝啊!呵呵!还找那么多理由!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刀女说:“呵呵!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大家心照不宣啊!” 我们站在一旁随便聊了几句,刀女觉得李昭下的差不多了,转身就回去了,我们回到盗洞边上时,大家都远远地站着,只有鞋拔子一个人拿着个强光手电在那儿照着,没过十分钟,鞋拔子突然就说:“快过来!拉绳子,这家伙昏过去了!”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赶忙跟着跑了过去,会是什么情况?墓毒?缺氧?反正不是遇鬼就对了。
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地把他从下面抬了上来,我见他面部有点泛白,脸上有些污泥,额头一块估计拉上来的时候碰到了盗洞的边上,伤口很浅,有淡淡的血丝渗出,不会是脑缺氧吧,这可是要命的,我试着将他抬到一旁,我抓住他的衣领,突然我见他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很快有平伏下来,我才注意到原来是我把衣领抓的太死,还有知觉,不对!缺氧的人什么都不会知道,难道。。。。这小子是装的。

我松开口,他又软绵绵地倒下去了,不过这小子要不是面部出卖了他,我还真就上当了,但是其他人没注意到,七手八脚地把他拉到一旁,按了半天人中,这小子还算聪明,知道再呆下去很可能缺氧,与其缺氧不如装死,还可以英雄一样的上来,我取出水瓶,走到他跟前,直接倒在了他的脸上,他一个灵激,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说:“我。。。。我在哪儿啊?”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真是老天无眼。

刀女一众一见他醒了,说:“你们照顾他!”

立马站起身走到盗洞边,又打算下去了,我是不操心李昭,他的跟班在一旁嘀咕着:“这。。太可怕了!”
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李昭身上,我看见大板寸下去了,不过加了缆绳和软管,看架势能力赶不上鞋拔子,正想着,身后突然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这一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楚,我下意识以为谁被蛇咬了,要知道我很怕蛇,我见罗璇正一只脚踩在李昭的手上,罗璇一边蹲下身,一边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没看到啊!”

另一只手却在抓着李昭的手,用力地敲开他挖着的拳头,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走了李昭手上的什么东西,我打开手电,想看看怎么回事,但是我看到了李昭惊恐的眼神,我关了手电,问:“璇儿,怎么了?”

罗璇说:“这小子刚才就一直握着拳,我猜里面就有东西!果然!”

说着扬了扬手里一个不大的物件,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知道为什么李昭装晕,上来后又来这么一出,看来是顺着宝贝了,想独吞,李昭半躺在地上,一把抓住我的脚腕

,说:“珉哥,大人大量,别说给他们!”

我看看他,蹲了下来,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挖坟?”

李昭看看我,说:“我。。。我就是想弄出个宝贝,我就是觉得这样好!我也不想啊,我也知道下去可能会死啊!”
李昭此时比较激动,他因为刚才可能真的有些缺氧,此时的他嘴唇有些泛白,我看看身后,没人注意到我,我向李昭靠了靠,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李昭,我问你一句话,是不是这一趟之后,挖到了宝贝,你就不再挖坟?” 李昭眼圈有些红,说:“珉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就觉得做一件事,做了就该有个结果,我这是在拿命拼啊,总得有个结果,我。。。” 我此时心里的天平在开始倾斜,这小子说得是不是真的啊?!会不会又在骗我,如果真的就只是一件宝贝的话,那不如我把他黑下的这宝贝给了他,让他断了这想法。可是他要是骗我呢,我把他的衣服递给他,说:“穿上,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把这宝贝给你,我也不对他们说,但是不要再挖坟了,你会被他们害死的,你知道不,你一路上看的东西是什么?是雷管!” 说罢,我站起身,我对罗璇轻声说:“你看着他,你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最好能试出真假来!” 罗璇点点头,我往坟边靠了靠,低声说:“刀女,下面什么情况?” 刀女说:“别说话,边呆着去!” 我笑嘻嘻地从一侧迂回到了另一侧,大板寸正在从下面拉着一根绳子,有东西在从下面被拉上来,第一次上来的是一个小包,这鞋拔子可真有心,不但包了个严实,还用透明胶带把外侧用泡沫裹了起来,防止盗洞碰坏宝贝,大板寸将包放在身后,我乐呵呵地走到他旁边说:“哈!我看看出了什么宝贝!” 就在这时,大板寸呼地一下站起来,我吓了一跳,他瞪着我,说:“你要干嘛?” 我愣了一下,说:“我看看啊?” 刀女站起身,说:“你不懂规矩啊?我们出的东西你碰一下就算是抢了!” 我恍然大悟,我双手张开放在胸前,说:“哦哦哦!我不懂!不懂!呵呵!你慢慢弄!我退后!” 大板寸见我退到了圈外,这才蹲了下来继续上宝贝,我问了问李昭,说:“下面多大?” 李昭的跟班此时正在给李昭擦伤口,李昭龇着牙,说:“恩!就看到了一个棺材,外面石头的,里面黑色的漆木上面好像有些什么黏黏的,但是已经被他们给弄破了,里面没有古尸!” 李昭说了一半看看我,接着说:“我往里面摸了几把,味道很大,感觉像果冻,我就随便摸了一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被呛得受不了,之后就上来了!” 我愣住了,以前接触的大多数是干尸,这次怎么。。。。果冻?是人体胶质化还是根本就没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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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02:33 | 只看该作者
正在想着,从下面又上来一个包,这次包裹居然包得不是很严,因为东西我感觉还算挺大的,好像是瓷器,因为我见大板寸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很想知道下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正在这时,鞋拔子上来了,我见他两手漆黑,嘴里还含着半截大葱,哦!我明白了,以前听耗子哥说过,大葱可以刺激口腔,可以让唾液分泌加快,如果有不良的东西吸入,只要唾液不咽下,这些个东西就留在嘴里,上来之后吐掉就好。 鞋拔子吐干净了嘴里的大葱,我见他两手很黑,他把手在泥地里擦了一会儿,才开始用水洗,接着用酒精开始擦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大葱和酒精的难闻的味道,我对小先说:“咱们橡胶手套带了没?” 小先看看我,说:“带了!” 就见刀女和他们两人开始收拾东西,此时已经过去了2个半小时,刀女冲李昭喊:“你们两个赶紧的,收拾东西,撤退,一会儿路上哭得像一点!” 李昭站起身,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他面如死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李昭,自己掂量吧!” 李昭看了我一眼,唔了一声,去帮着刀女他们收拾,我凑到一旁,说:“刀女!我想下去看看!” 刀女看了我一眼,说:“怎么?想捡漏子吗?” 我说:“过你们的手的怎么可能再捡到漏子,我还没见到坟里是胶状的,我想。。。研究一下!” 刀女一边收拾着背包,一边说:“你历史学家啊?研究一下?哈哈!” 我知道她在嘲笑我,我说:“刀女,你让不让下,一句话!” 刀女把包往肩上一放,说:“可以!你下吧,但是我们等不了你,也别指望我们能帮上你什么,你这个同学,也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说:“行啊!你们走!但是绳索给我留下!我就这一点要求!” 刀女愣了一下,微亮的天空中,我看到了她疑惑的眼神,我接着说:“你们也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自己走!” 刀女没说话,从我身边擦身而过,鞋拔子从我身边走过时,重重地在我肩上撞了一下,嘴里还哼了一声,大板寸抱着最后上来的那个大包宝贝,从身边小心翼翼地过去,此时从宝贝上传来一阵很难形容的味道,这味道,我从来没有闻过,倒是很恶心。 我看着他们把东西放进棺材里,又把顶端合上,李昭和他的跟班此时也要和我们再见了,我走到刀女身边,说:“刀女,跟你们挖坟,我倒是学了不少,我要谢谢你!” 估计刀女觉得我这么说很假,有些不削,我不管她,接着说道:“还有你们答应我们的事儿也希望你们做到!” 我说完,一把拉住李昭的衣领,把他抓到我们这一堆儿人里,我冲罗璇身处神,罗璇递给我一个东西,我刚接过就感觉手里一阵微凉,我吃了一惊,借着昏暗的天色,我一看居然是一只玉蝉,我脑袋一下飞转起来,玉蝉,汉朝有这个习惯啊,这东西也可以叫玉晗,也叫“饭含”,意思就是说人死了之后不是结束,像蝉一样蛰伏着,有一天会重生。 一般有拇指大就了不起了,而这个玉蝉至少有两指宽,下面的人物应该不一般啊,可是他们拿上来的东西也只有几件,他们应该已经把下面清理干净了啊?! 此时,容不得我想这个问题,不亲自下去肯定不行,我一把抓过李昭的手,把玉蝉塞进他的手里,一把搂住他,对他耳边说:“我交给你的是个好东西,下面上来的玉蝉,这个至少值40万,相信我!别卖!留着对你有好处!还有,我真不想再见你挖坟,如果还挖,我会把今天的事儿说给他们的,我已经让罗璇照了一张这宝贝的照片!”  
我直起身,李昭十分意外地看着我,嘴里呜咽了一下,说:“珉哥。。。谢。。谢谢!”

我没理他,转身把他推开,说:“快走!路上小心点!”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路的转角,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李昭啊!那玉晗能卖2万都是极限了,而且那是不能拿来带的,野玉你要是克不住它,反而深受其害,如果能克住,你也是造化了,哎!我能做的也只能到这儿了,路怎么走还是靠你自己了,希望你再不要趟这浑水了,你玩不起的。

我看看天色,微微的风已经开始刮了起来,秋天来了,这一晚上都在折腾也没顾得上感觉冷,现在却有些隐隐地冷了起来,不过这是好事,起风代表能加速与地下空气的交换,我对小先和罗璇说:“快!周围看看!有没有这一周内的脚印,一百米范围!速度!五分钟后在这汇合!”

他们两人很快散了下去,我脑海里又闪现了刚才交给李昭的那玉蝉,是汉代的墓吗?那会不会是上釉的瓷器,会是青釉吗?那么大的玉蝉,说明他们身份不一般,这要是明眼人肯定是捡到宝了,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大宝贝的坟啊。

我看看周围,远处是小树林,近处往前走不到两百米就是一处斜坡,往下是村落,我们这一块异常的平坦,我的问题是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四处走了走,就在一处草窝子旁,我看到草都被铲平了,这就说明我的判断没错,肯定是借助了金属探测仪,那也就是说他们上来的宝贝肯定有金属器物,高科技挖坟的优点也就在这儿,可以不用洛阳铲就可以知道下面有没有坟,而且可以把普通的没有什么硬货的坟过滤掉,但是比如文人的坟,恰恰是最值钱的坟给漏掉,文人不喜欢在自己的坟里搞那么多铜臭,故不喜金银之类,而是喜欢玉啊,佛啊,以及字画什么的,大爷爷说他们曾经挖过一个坟,出土了一副官砚,和一对玉狮子镇纸,搞了一个天价出来。

话说回来,这么看来这下面的人是文人的机会就小多了,那更有可能是富商,也可能是暴发户,因为选此地埋葬的格局看不出什么局,只是简单的靠山吃水,依山建坟,说简单点就是钱没那么多,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埋了就可以了,古人死前都需要风水师来看看风水,我如果是风水师不会选这,因为这水地势平坦,背山,按风水来说叫断梁,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的脊梁断了,那么就是个废人,此处正处山脚,一旦下雨,山上的水就会直接顺着坟顶留过去,会带下无数的泥土,天长地久,坟就不是坟,甚至如果没有后代上坟,那这儿就成了今天这样的平地,就算是你有得天都厚的仙气,也得顺着这雨水给全部带走,所以说把坟埋在这的人应该没什么学问。

小先他们很快回来了,表示周围没有新的脚印,我点点头,说:“现在时间紧迫,这样,我下去看看,没什么东西咱们也闪,我需要毛巾、潜水镜和耳塞!你们在这儿等着,小先,你去放哨,罗璇,你留在这儿,我五分钟不拉绳子,你就叫小先把我弄上来!”

说罢把一瓶水全部浇到了毛巾上,一把扎到了脸上,我带好潜水镜,挂好绳索,顺着缆绳慢慢地爬了下去,下到炸点的时候,我看到从下面带上来的土,基本上快把这填满了,尤其是那棺顶的石头,简直是扣在了两边得泥土上,感觉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我把这岩石往里压了压,又开始往下爬,此时我感觉到下面的闷热和上面对流下来的风,刚才大板寸从我身边过去的味道在一点一点的钻进我的鼻腔,从未有过的恶心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捂了捂湿毛巾,继续往下,当我挨着地面的时候,我把手电对着下面的洞。
棺材上面的岩石是被几个粗大的铆钉直接钉穿,之后一阵锤子,硬生生地把坟壁给凿下来的,下面的棺材板子是黑色的,这板子看上去被破坏的很严重,加上里面的不明胶状物质的腐蚀,已是很薄的一层,有的部分已经和岩石完全混合在了一起,我将橡胶手套带好,可能没有提前做准备,橡胶手套太厚了,但是还是把手伸进了黑漆漆的裂缝里,我感觉到了冰冷,而且这液体似乎跟胶水一般很黏,我试着捞出来一把,但是那刺激的味道让我很快放弃了,这液体我估计是古尸首先蜡化了,接着因为这山上的洪水或者暴雨什么的渗透了下来,岩石尽管密封得很好,但是水可以产生一定的压强将这水顺着岩石细小的空间里压进去,天长地久之后,这里面的水出不来,外面的在不断的进,但是闷热会让部分水蒸发,而人泡在里面,尸虫都拗不过岁月,最后蜡化的尸体成了胶状,我想这是个比较科学的解释,但是,还有另一个解释,就是这看风水之人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让坟里的人真的化茧成蝶,要不怎么那么大的玉蝉含在嘴里,这水是不是就是这“茧”的外壳,而魂儿可以化成玉蝉里,那李昭拿的那玉蝉就有点吓人了。

我把手从坟里伸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解释很合理,但是还有一点解释不通,就是既然有玉蝉,那么就代表成仙,一般成仙的人会带下来一堆的东西,方便去天上报道的时候打点一下或者用,可是却只有那么一点点,肯定是什么地方我忽略了,我在在坟顶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下面的空气已经让我开始大口喘气了,这味道实在太糟糕,我一咬牙,拉了拉绳子,上去了。

去掉装备,我才感觉到一丝快意,但是心口还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我松了一口气,用水漱了漱口,我一边吹着清晨的凉风,一边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小先和罗璇,接着我说:“这下面肯定有宝贝,而且宝贝不该那么一点点,你们说,会在哪儿?”

小先说:“会不会被水冲下去了?”

我:“不会的,你看上面的土多厚,下面被保护的很好!”

罗璇:“会不会被埋在了旁边啊?”

我:“那你告诉我刀女他们怎么不顺着埋着宝贝的地方打盗洞,而要从这儿打盗洞!”
这倒提醒了我,我再次下到坟底,一咬牙将手伸进了坟第,坟底很滑,我想应该是这古人的身体一部分,想到这儿,我出奇的恶心,我一寸一寸的摸着,有时坟里的液体会碰到我的胳膊,我依然把所有的感觉放在手掌,摸了一遍,果然鞋拔子清理的很干净,除了液体外什么都没有了,这本来果胶一般的液体被我扒拉地很沸腾,不时地还冒个泡,我感觉这东西正在挥发。 我跳上了盗洞,说:“弟兄们,我估计这坟整个就是掩人耳目的,好东西还在下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抄起工兵铲又下到了坟底,我开始从两边迂回起来,我先找到坟的一边,沿着边往下切,上来的土只好全部弄进棺材里,也同时防止这东西挥发,我干得很快,两边的土不多时就被我弄出了个下脚的地方,我本打算继续往下挖时,突然铲头咣当一声,碰到了岩石,巨大的反弹将我虎口震得生痛,我赶忙松开手,忍着痛,把地面的土块扒开,我的天,居然又是岩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很厉害,这岩石居然被我硬生生的弄出了个裂缝,而此时下面的空气中那挥发的味道已经淡了下来,与此同时,腰上的绳子突然紧了一下,上面不会又出事了吧。 我赶忙往上爬去,我一出洞口,小先一把拉住我,他的一个眼色我立刻明白了,有人上来了,这四处都是平地的,我心一横,看着小先说:“我脸上脏不?” 小先说:“有点!” 我胡乱的摸了几把,说:“往那边的树林走!要匀速!” 说着,拉着小先往那边走,我心里盘算着,到了小树林就是开跑都跑得掉,就在我们快要接近小树林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农民扛着劳动工具从斜坡往这边走,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等我们迂回到了小树林,马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死死盯着那两个农民,小先问:“珉哥!要不要继续挖了?太危险了!” 我何尝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不甘心,直到两人消失在另一处斜坡,我们才又回到了盗洞口,罗璇一个蹦出来,说:“珉哥,这估计不安全,刚才没发现那边有一个小道,我觉得还会上来人!” 我看看他两,说:“去折些树枝!加伪装!我得再下去一趟!” 小先马上说:“珉哥,加上树枝可是。。。。很容易空气稀薄的!你。。。。” 我说:“我知道,我马上就可以解开答案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说:“上面交给你们了,我这就下去,这一趟上来,咱们准备走!” 小先和罗璇马上去折了一些树枝,我摸了一把开山刀再次下到了底下,可能因为太阳出来了,下面显得异常的闷热,尽管潜水镜包得很严实,可是还是能感觉到那股怪异的味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开山刀对着那裂缝一下挤进去,用工兵铲对着刀把,几下就把开山刀全部顶进了岩石里,我侧过刀鞘,想把捣裂的岩石撬起来,可是几次下去岩石依然纹丝不动,我试着又往两边挖了挖,看能不能到岩石的尽头,依然是没有一点迹象,我有些气馁,不过我知道这下面肯定是有东西了,因为埋人的这伙人,不会建这么小的坟,搞这么大的地基,不合常理。但是眼下也只有作罢了,我从屁股口袋摸出纯净水,顺着刀柄一下倒了下去,水渗透得很慢,可见下面依然是泥土,我一把抽出刀子,又爬回了地面,我扯掉装备,对着阳光下,伸出舌尖,轻轻低添了一下刀尖,因为从下面带上了一点泥,我闭着眼睛开始品尝这土的味道,在味觉上仔细地搜索起了那熟悉的味道。 果然,那种泥土味儿里混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儿,我有些激动起来,看来。。。这下面还有东西。
我慢慢地将嘴里的土反复抿着,我知道下面依然是宝贝层,这就有两个可能,第一,下面是更早一个朝代的坟,另一个可能是依然是这个好像疑棺的坟下面是他的主棺,因为以前坟下会多少留些空间,直接掩埋的很少。 我将嘴里的土渣子吐了出来,说:“行了!咱们撤吧,小先把这地方记一下,以后有机会回来咱继续挖!” 这时有个新问题,这盗洞怎么办,一走了之肯定不行,如果要掩埋,被炸开的空间要吃掉不少土,如果从两边开挖,直接把盗洞弄塌陷,以后再来挖,这可是要废不少功夫才能到这下面的石棺,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试了不少方法,可是依然没有方法,看来除了把洞弄塌方没了别的方法,我叹了口气,对罗璇说:“把盗洞弄塌!没办法了!” 这个过程可谓是简单,只需要在盗洞两边打下去不到半米,直接往盗洞边缘拍,再弄些大石头,这盗洞就足以毁了。 我看着塌方的盗洞,甚至开始幻想着当年的古人会不会在建好疑棺后,也会心地一笑,为了这死去的人的平安,而感到欣慰呢?!我笑了笑一挥手,说:“走!” 路上走着走着,突然我眼前一黑,一阵恶心,接着肚子叽里咕噜地开始响了起来,怎么站都站不住,我不时地停下来休息,身上开始出虚汗,小先很奇怪,接过我的背包,关切地问:“珉哥,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刚站起来,眼前一黑,栽倒过去,我感觉自己在飞,我感觉到小先背着我,一会儿罗璇背着我,我感觉到脸色凉水抚过,我感觉胸口好像在被大石头压着,我感觉。。。。我怎么了?当我有一丝知觉的时候,我是在车上,小先在掐着我的人中,罗璇开着车在飞奔,我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小先发现我醒了,忙问:“珉哥,你没事吧!” 我刚要开口,却发现喉咙痛得厉害,我轻轻地点点头,感觉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我突然意识到我这突发的状况是中了墓毒。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中毒了!” 小先大吃一惊,拍了罗璇一把,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珉哥中毒了!特么的!” 罗璇大吼了一句:“别拍我!我车速快!珉哥,你坚持住!对了!牛黄解毒丸有没有用啊!” 我摇摇头,说:“我要绿豆汤!” 罗璇马上递过水,说:“先哥!快!珉哥渴了!” 小先把水放到一边,说:“不对!珉哥不是渴了!绿豆汤!绿豆汤!这是解毒的啊!是不是?珉哥!” 我点点头,罗璇大喊起来,说:“哦哦!那边!那边!有农户家!上天保佑!他家的绿豆啊!” 车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的碰到了右边的车门上,我心里苦笑一声,怎么每次坐车都要撞那么一下,接着我再次昏迷了过去,意识里一股甘甜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进去,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小先正在用汤勺将绿豆汤倒进我的嘴里,我闻到了一股子火烧碳的味道,我一张口哇地一口,狂呕了起来,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是吃什么吐什么,我心里纳闷极了,这是什么墓毒,这么厉害,过去好几百年依然可以这么强,要是再浅一点的时间,那我下去时必死无疑。
傍晚,我好很多了,至少可以吃进去东西,但是手有时在不自觉的抖动,我知道肯定是急性汞中毒,还好中毒不深。我坚持要回去的时候,我们给了那家农户200块钱算是报答了,车傍晚上路时,外面的天气闷闷的,黑压压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我感觉身体就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摇摇欲坠。 车是直接开到了医院,大夫先给我输的是葡萄糖,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好了很多,罗璇把我手机拿了过来,说:“珉哥,李昭那小子不开眼,打了十几个电话了!看把这小子给乐的!” 我听闻,心想糟糕,该不会这小子也中毒了吧,我赶忙接起电话,就听那边一个声音:“珉哥,你在哪儿啊?半路上李昭晕过去,我们现在在医院,你看能不能过来一下,那帮人给了五百块就走了!我们钱不够了!” 是那个跟班,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李昭也中毒了,我对小先说:“小先,你从包里拿个500多几十块钱,去给李昭送去吧!别真出了人命,那就不是说着玩的了!” 小先说:“恩,也好吧,珉哥,干吗给多几十块钱,打车吗?” 我苦笑一下,说:“你告诉他,我们几个凑得,也就这么多,别让他多想我们和大款一样,顺便看这小子清醒了没,把刀女电话要过来,快去吧!” 小先说了句“珉哥想得周到!”就转身去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也很想问问鞋拔子有没有事儿,如果他没事,说明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解毒,不会是大葱吧,我和罗璇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小先早饭前后脚出去的,将近中午才回来,他告诉我李昭的症状和我很像,医生让他住院了,也查不出病根,打青霉素了,“珉哥,这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那玉晗抓在手里跟个宝一样,人还是昏迷的,不过我等了他一会儿,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要观察一下,我从他手机里找到刀女的手机号了,这小子在手机存的名字叫圣女!我看那,叫魔女比较好!” 我笑了笑,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了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我清了一下嗓子,说:“刀女么?我这边有个小事儿问问!” 刀女那边停顿了一下,说:“你该知道什么在电话里能问,什么不该问!” 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鞋拔子有没有中毒?” 刀女说:“好得很,李昭不会中毒了吧!” 我说:“不光是他,我也中毒了!” 刀女那边咯咯地笑着,说:“我看你是没跟对人,这下去不带点防护措施,你胆子真大,怎么样?不要紧吧!” 我怒道:“死不了,李昭小弟该给你打电话了吧,你们真见死不救吗?” 刀女听完,反问我一句:“小少爷,你发什么火啊?!你说不要我们再用他了,他已经没价值了,我们干嘛还要再投入呢?拿这个钱吃饭多好呢!而且我们都给了500块了,还想怎么样呢?” 我心里已经用最恶毒的话把刀女骂了一百遍,我说:“你们太歹毒了!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刀女咯咯地笑得更欢畅了,说:“杀人不用偿命么?珉儿,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留下点后遗症什么的,我挂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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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05:10 | 只看该作者
挂了电话,我坐在病床上开始平复一下心情,我突然想到鞋拔子上来的时候除了一嘴的大葱外,屁股包里是鼓鼓的,最初我以为是口罩,其实绝对是防护措施,看来墓毒是通过口腔进去的,他的防护措施应该比较简易,为了防止更多的墓毒进入身体,干脆在嘴里再增加一道吸附墓毒的道具那就是大葱,他担心上来后,李昭问他要,干脆藏起来再从盗洞爬上来,用心之缜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不让我们靠上去,一是怕我们学技术,二是怕我们顺宝贝,从这点看,他们用李昭这样的人绝不是一次两次了,很熟练地流程。

罗璇在旁边突然说:“哎呀!珉哥,我忘记了一件事儿!”

我说:“闹腾什么,说!”

你晕倒后,我们特着急,忘记从哪儿出来的,这下麻烦了,下次回不去了!哎呀!!”

我想了想,这可能就是命吧,我笑了笑,说:“没事儿,你也不想想那下面的墓毒,就算是疑棺,那主棺里呢?!里面谁知道又是多厉害的墓毒,别想了,去不了也好,说不定这也是老天要救我们一命!呵呵!”

我安慰道,其实墓毒这东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挖开后放一个星期,再进去基本上就消散干净了,但是有个缺点,就是有的宝贝见不得空气,例如这种宝贝就基本上报废了,很可能吹口气就碎成渣滓了,运气再背点的就看到的是一堆灰渣,形状都没有了,就比如字画。

话说回来,罗璇被我几句说得没了脾气,问道:“珉哥,你想去挖开看看不?”

我笑了笑,说:“我不想去了!没意义了!”
罗璇有点意外,说:“为什么?”

我说:“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咱们兄弟平平安安的,这才是最好的!”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咱走吧!在这都快把人憋屈死了!”
两人拗不过我,跟我做了个全身体检就出了医院,我一看地方,气得脸色都快青了,我骂道:“罗璇,你真可以啊,硬是给我开会成都了,路过重庆边上时,你就不会找家医院么?我要真死了,咋办?!!”

罗璇嘿嘿一笑,说:“珉哥,当时人不是着急么!等跑出重庆好远,才想到这个问题,干脆一咬牙跑这儿来了!”

小先也说:“珉哥,其实我也有责任,当时我想吧,在重庆看,万一那儿被发现了,很快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在小医院又怕医疗水平不好!”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我一边走一边冲后面两人嘀咕着:“这个。。。你们做得对,这个。。。不过我也是个得病的人,你们要有点人道主义精神,你们真正的。。。。”

我听见两人在后面偷笑,又冲他俩吼了一声才上了车,上了车我感觉精神头好了很多,我顺口问了句:“你们都休息了吧?”

两人这下找到邀功的好时机了,说从把你弄回来到现在要不是红牛饮料,现在早趴下了,我一听,愣了一下,打114查了一家比较好的桑拿,一路问着就开过去了,当我们全部泡在深绿色的药水池里时,那混沌的感觉一下上来了,我看着小先和罗璇先后在药水池里睡去,十分的心痛,我这两个兄弟这一趟可算是吃够了苦头,尤其是还跑去给李昭送钱,这开车一路上什么事儿都会有。

好一会儿,我怕这么泡下去对身体不好,把两人喊醒搓背,这下好了,这两人根本不能见到床,上去就睡着了,折腾好一会儿,才算弄下来,闷热的干蒸房里,这两人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我知道他们将最后的体力也消耗在这里面了,不过这样也好,疲惫到家才能睡个好觉,但是也不好,和这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睡觉,一个房间三张床,这两人简直就是在打呼噜比赛,我忍无可忍地出了房间,轻轻地将门关上,我做了个足疗、全身按摩,可能这一次中毒让我晕得厉害,睡觉之后也算是缓过来了体力,此时的我很清醒,我拿起手机,尽管已经是午夜2点多了,我还是想看看有没有花姐的消息,遗憾的是没有,我轻轻放下手机,喝了一口茶,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仔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这让我在心里形成了对比,到底是高科技好还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好,我在想如果是我来掌眼,就这地方我肯定不会觉得下面有坟,因为此处根本没有风水,看不出风水的地方按老话就是活地,一般有点眼界的风水师是不会在这选择埋人的,就算埋了,也是普通人家,不会有什么大发现,所以,走老祖宗的路线,发现大坟的机会比较多,不过这个很博弈,因为在金属探测器的照顾下,这些都成了过眼烟云,但是金属探测器的缺点就是错过文人坟。老祖宗之法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根据无数盗墓前辈的经验所做的准备工作,可确保下到坟里万无一失,而新设备的特点就是在路途中需要中小型机械,不适合长途奔袭到一个目的地,但是到了目的地很多看似复杂的东西就开始变得简单起来。
舒适的躺椅上我在一个人静静地躺着,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舒服,几次梦中醒来,不知道是不是躺椅不舒服,我一睁眼就感觉恶心,到了后半夜还不停地出汗,我很清楚其实墓毒没有完全排除体外,这或许就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中医研究的是内,讲究欲速则不达,而西医讲究的是快,往往治疗好了一处,伤害了另一处,比如感冒,吃了阿莫西林之后,你会发现下一次感冒你会更加依赖阿莫西林,再继续下去就是发现感冒好像加剧了,看来中了老祖先的毒还是要老祖先的法子才能解,我再次洗了个澡,躺下后我迷瞪了好一会儿,总感觉不舒服。 早晨8点左右,我独自一人出了桑拿馆,找了一家中医门诊,给我看病的是个一脸胡子茬的中年汉子,正在吃着一碗米粉,吃得稀里哗啦的,我看了他半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看病的中医,我以为是学徒,问了句:“大夫,你师傅在不在啊?” 那男的头也不抬,依然在吃米粉,说:“我就是师傅萨!看啥子病?” 我冷笑一下:“算了哈!把我治挂西(死)了,是我自己倒霉还是要找你索赔啊?” 中年男人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筷子一摔,怒目圆睁地瞪着我,但是下一刻却眼神变了,他快步的走到我跟前,说:“小伙子,你。。。。” 不由分说,把我按到座位上,一只手一下按住我的手腕,中年汉子略微一闭眼,接着说:“你张嘴!张嘴!” 说罢很无理地卡住我的头,一只手掰开我的嘴,像看马的年龄那样看着我的牙槽,我:“呜呜!~喂~” 接着拿着一个竹片把我的舌用力往外顶,我吓了一跳,那竹片消毒了没?!我用力推开他,站在一边,疯狂地咳嗽着,用怨尤的眼神看着他,怒道:“你搞啥子哦?” 那中年汉子说:“我好多年没见过这种情况了!你居然朱砂中毒,还有黄石粉的症状,可以哦!你是做啥子的哦?” 我吃了一惊,朱砂中毒,那不就是水银中毒么,也就是说那果胶一样的液体里面有水银,哦!对!闷热的环境下水银肯定挥发,黄石属于慢性毒药,怪不得我半路上就不行了,运动加速 血液循环,中毒自然加快。 话说回来,这中年汉子还是有两把刷子,我说:“啊!我是做科研的学生,我就最近有这个感觉!” 中年汉子看着我,说:“有没有晕倒,恶心,全身无力!” 我说:“有的!” 中年汉子说:“有没有手抖啊?” 我想了想:“好像没有!”
中年汉子说:“恩!好了!中毒还不深!你要再晚几天就开始掉头发了!” 说着开起了单子,他写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端起碗一边吃米粉一边说:“弟娃!你要不要开中药嘛?” 我忙说:“肯定要开撒!速度些撒!” 中年人嘿嘿一笑,用手掌擦了擦嘴,说:“要得!那我给你开好一些哈!” 接着就看他依次打开放中药的抽屉,我天,里面居然还有一只晾干了的蝎子,中年人配了六包,最后折好,说:“弟娃!这个药每天一副,一天喝三次,不要用铁锅,用砂锅哈,恩!喝完了晚上出汗,别洗澡哈!吃一周后再洗!你会觉得很安逸的!” 我点点头,有些感激起来,说:“谢谢大夫哈!” 中年汉子眼一斜,说:“一副药120,6副,720元,你给700!” 我差点没愣到那儿,我说:“你宰人吗?!几幅破中药你要我700!你里面有金子么?” 中年汉子一听,怒道:“你不买算啦哈!不求你买,不买早死!不死没头发,婆娘都找不到!” 我心里开始咒骂起这个黑心的中年汉子,但是又不得不交钱,中年汉子接过钱胡乱地往口袋一塞,说:“恩!吃完了,如果不再出汗,就说明你没得啥子事儿了就不要喝了!不要多运动!慢慢在家休养!” 我拿着药,不知该感谢他还是该咒骂他,我接了小先和罗璇,这两人睡得一塌糊涂,起床是因为饿醒了,当他们看着我提着几包中药吃了一惊,待我把经过告诉他们,他们基本都大呼小叫,说我上当了,而且还有劝我别吃,我倒不这么想,我感觉着中年汉子粗中有细,既然能通过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体,那么应该不会有错,我决定吃,不过这难为了小先和罗璇,因为这药简直就是噩梦,只要一煮药,整个屋里都是一种很难闻的味道,两人只要一闻到就会说:“珉哥,这还不如在坟头里舒服!” 我想更令他们郁闷的就是有时候喝完那药,我全身开始发红,而且不停地出汗,抽烟都感觉一丝丝的苦味,所以只有要他们帮我煮药,这可把这两小子痛苦坏了,就差穿上潜水服了,这六天对我和他俩儿来说是那么难忘,他们怕我着凉,秋老虎季节里把门窗全部关死,给我租了一大堆的碟片,饭菜全部端进来,这中药的味道折磨了我6天,以至于第四天,小先和罗璇连哄带骗的让我喝药,到后来一人抱着我,一人捏住我的鼻子往里灌药。
奇迹发生在第五天,夜晚,我睡不着,我喝过药正在和两人吹牛,可是身上却没有变红也没有出汗,感觉很舒服,但是肚子咕噜噜地响,我蹲到卫生间一阵稀里哗啦,出卫生间的时候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为了怕毒排不干净,也心痛那120块一副的药,最后一天,坚持把药喝完了,但是可悲的事儿又发生了,中午开始流鼻血,我吓了一跳,又跑到那中医那儿,这家伙一看我症状就说:“不听医生的话嘛!叫你好了就不要吃了!这下补过量了吧!不过没事儿,年轻人嘛,多出出血,对身体好!” 接着又对我说:“你们研究单位很忙吧?” 我应付着,接着又对我说:“你有同事吧?” 我点点头,没在意,他嘿嘿一笑,说:“那你同事肯定也有你一样的症状,介绍到我这儿来,我给优惠!”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这个生意真不错哦!倒是很会。。。。”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李昭,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赶忙出门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李昭接的,我听到这小子有气无力起来,我忙问:“李昭,你身体怎么样?” 李昭说:“珉哥,我被诅咒了!我全身都不舒服!也说不出来哪儿不舒服,医生也看不出来!” 我说:“你在哪儿?” 李昭说:“医院!” 我告别了中医,买了点水果赶到医院,李昭眼圈很黑,手在不停地抖,我说:“大夫怎么说?” 李昭说:“大夫说我是中毒,但是中的什么他们断定不了!珉哥,我是不是被恶魔诅咒了?” 说着,他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玉晗,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我说:“你是不是感觉恶心,全身没力气!” “是啊!” “有没有手抖?” “有!” “掉不掉头发?”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哪有空等他回答,顺着他的头皮一把摸了过去,我一看手心里,全是头发,我吓了一跳,马上给小先和罗璇挂了电话。 在中年汉子的诊所里,中年汉子给他号过脉之后,说:“你们什么企业啊?老板是不是人啊?你再晚来几天,最好的情况就是植物人了!牙还没松动,你还运气真好!”
这一次开药居然要价一副300元,开了6副还不保证效果,中年汉子说:“6副1800元,说好了给你打折,1760吧,意思就是一切顺利吧!” 我直接开骂了,我说:“你这个折扣是几折啊?9.9折吗?你黑心医院吗?救人还是发财啊?” 中年汉子很不屑地拿起电话,点了一份盖浇饭,说:“不买就让他等死!” 我走到李昭身边,说:“你有多少钱?” 李昭说:“还有200多一点!” 我心里暗骂一句,罗璇拉了我一把,把我叫到门口,说:“珉哥,不值得,你为他下坟就已经快搭上一条命了!这次值得吗?” 小先说:“珉哥,这是他的命啊,万一他还要挖坟咋办?下次他还会死的!你救不过来!这。。。这就叫什么来着,咎由自取啊!” 我想了想说:“算了!你看他都这样了!怎么说也同学一场,救救他,就当做件好事吧!” 罗璇撇撇嘴,点了一支烟,说:“这好事真贵啊!1600元!” 我正准备把钱给交了,中年汉子说:“弟娃,这次我不敢保证,命我可以保证,但是恐怕有些后遗症!” 我一把把钱收了回来,怒道:“你不给我治好,还收我1800,你有没有医德啊?” 中年汉子,说:“我治好也就不这个价了,就他这个情况,我不说大话,整个四川就他的病能看好的,也就不超过200人,他们也只能看出来,而我能治!” 我不想听他吹牛皮,说:“行了!行了!你说说看什么后遗症?”
中年男子走到李昭身边,扣住他的喉咙,闻了闻他的口腔,又抓了一把他的头发说:“暂时我能看出来的嘛!就是这小子头发算是保不住了!” 我说:“这个不叫后遗症,满大街的秃子多了去了!” 中年男子转过身对我说:“哦!还有你,最近可能掉头发,不过你的情况比他强,你多吃点核桃之类的干果,再买生姜擦百汇穴就基本没问题,还有这个是不收费的!” 我不想理他,他自顾自的说起来,说:“他牙齿大概也会松动吧!这个好办,回去补一补还能行。。。。” 我打断道:“有没有严重的,失明啊!不孕不育什么的!我这个同事可是还没结婚呢!” 李昭此时已刚死鱼差不多,我这么说也是让他安心吧,中年男子不管这些,正好这时,送盖浇饭的进来了,中年男子如同饿了好几天似地,端过饭,给了一张大钞,连别人找零钱的功夫都不等了,就埋头吃了起来,我说:“行了!收钱!治不好了,我回头来砸店!” 中年男子一手端碗,一手接钱,吃一口饭,数一下钱,还不时拿起几张来看看真假,我很是不喜欢他这种人,好一会儿,他饭吃了个精光,钱才慢吞吞地收到口袋里,接着一抹嘴,快速地铺好草纸,麻利地抓起了药,他一边抓一边说:“这药你是买对了,找别人,不定死不死!西医看不出这毛病的,现在的医生,啧啧。。。” 等他絮叨着收拾好一切,拍拍手,将7包药放在我们跟前,我发觉包是一个比一个大,我说:“喂!你是不是吃糊涂了,哪有这么配药的,还越来越大起来,你按分量抓匀好不好?” 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老子姓钱,叫老子钱大夫!别老喂撒,我这药一天比一天加重分量就能把毒排出去!这是一个疗程哈!这周呢,大概最后一天,大便是黑色的!中间呕吐不止,头发掉得比较厉害就是有效果了!不行的话继续吃这个药!” 我一边点头一边记着,没想到这钱大夫接着说:“第二个疗程就是要补了撒!带上来看看情况再说哈!” 听他这么说,我直接不愿意了,我说:“怎么?还不是一个疗程?!还要继续吃?” 这个钱大夫看着我说:“中药吃一辈子的都有,我这两个疗程算少了的!你一个疗程哈,是因为你身体好,身体的毒少!。。。。” 我打断道:“这第二个疗程多少钱!再来个1800我这钱算是白赚了!” 钱大夫嘿嘿一笑,说:“弟娃!说句实话哈,下次的钱肯定比这次便宜,补品嘛!记得要来哈!” 我接过药,一把拉起李昭就往外走,钱大夫帮着一起扶到门口,说:“回头后别让他吹风哈!一周!之后再来!哦!对了!要是不会熬中药,就在我这熬,一次十元!老顾客我给你8元!”
我转过头,很鄙视地对他说:“你不愧是姓钱哈!做个医生都要把钱赚够!” 他似乎又要罗嗦什么,我叫了四人赶紧上了车,不想听他絮叨。 车上,李昭靠在我肩上,我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无神,或许这几天的毒折磨着他,已经让他看上去脸色异常的苍白,我倒有些可怜起他来了,我说道:“要不要喝水!” 李昭没有回答,我也不问了,闭着眼养神,李昭淡淡地说了句:“珉哥,我真不是这块料哈!”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正看着手里的玉蝉,他的手指摸着这玉蝉的背,他说:“珉哥,兄弟对不起你啊,是我叫了你来的!哎!~” 我笑了笑,说:“别多想了,身体好起来再说!” 李昭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说:“珉哥,我知道你们讨厌我,第一次咱们一起去,我坏了事儿,我就告诉自己哈,一定要成为高手,可是。。。。哎!” 我看着他的眼角不停地在往下流着泪,那天他说了好多,我想我原谅了他,最后他睡着了,车上我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我和李昭的相识,想起了我们一起收拾他,想起了我们一起潜入他租的屋里,这或许就是命吧,李昭为了他的梦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我们又为了当年所犯得错误,同样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回忆中,我也沉沉的睡去了。   晚上,我、小先、罗璇三人坐在校外的烤兔店门口,喝着啤酒,说着今天的事儿,更多的或许是对李昭的同情吧,我喝了不少,借着酒精,我给花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接了起来,我说:“老婆,我最近过得不是很好,我挖坟中毒了,差点把命送掉!还好,我福大命大!我。。。。。” “你叫谁老婆呢?少胡叫,你是不是打错了!你在那边找老婆了么?” 我回过神仔细一听,骂道:“妞儿,你怎么随便接别人电话,那个我老。。花姐呢?” 唐晶说:“哼!花姐洗澡呢,你叫花姐叫老婆?” 我一愣,说:“放屁!我打我老爸电话,打错了!” 唐晶似乎很着急,说:“哥!你说你中毒了!你咋啦!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们现在过来带你去看医生?” 我马上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摔了一跤!好着呢!” 唐晶根本不听我说,跟连珠炮似的,说:“那就必须去看医生,万一是脑震荡怎么办,万一。。。。” 这越说越离谱,我马上说:“好了!好了!我这忙!妞儿,哥先挂了!喝酒去了!”
说罢,挂了电话,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到座位,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我的窘迫,我端起杯,刚要喝,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花姐的手机,马上接了你起来,电话那头依然是唐晶的声音,“哥!你不听话啊!你必须要去看看的!不然。。。” 我应付了两句,直接挂了电话,再次端起了酒杯,这次喝了一半,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这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上,我怒了,接起电话,就骂了:“你有完没完了?我说我好着呢,就是好着呢!咋这么没眼力界的!”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就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大吃一惊,看了看手机号,陌生号码,但是我知道说话的正是刀女,刀女笑了好一会儿,说:“珉儿,怎么?和女朋友吵架了么?” 我十分没好气地说:“不用你管!你有事吗?” 刀女说:“呵呵!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人哦,我打电话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我冷笑一声,喝下了剩下半杯啤酒,说:“你的好消息怕是要我们的命吧!你知道这次挖坟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刀女咯咯地又笑了起来,说:“受点小伤就怕了?要是不敢继续的话,你们可以随时走啊,这是我告诉你的好消息之一!” 我继续冷笑了一声,说:“还有好消息么?” 刀女说:“当然有啦!我们头儿想请你吃饭!我猜是想给你钱哦!” 我说:“行啊!不要在太次的地方,不然我会考虑去不去赴宴的!” 刀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能力不济,还挺爱摆谱的啊!” 挂了电话,我立马对他们两个说了这事儿,小先极力反对我去,说:“这是鸿门宴吧,又或者叫什么,反正这宴会肯定有问题!” 我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个精光,说:“这就是咱们的后遗症了!李昭的事儿咱们得给人各交代!” 罗璇撇撇嘴,说:“给他们什么交代,你和狼进行交代就意味着自己是羊啊!这还是你小舅教我的!” 我笑了一下,说:“去吧!这个事儿是要去面对的!” 这一晚的酒喝得很不开心,除了劝我的话外,就是分析他们请客的原因,而我觉得猜测永远是猜测,想知道他们的意图,就必须去看看,我倒是很像看看这个他们的头儿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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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10:58 | 只看该作者
他们的饭局等了十天,而这十天对我来说很折磨,因为只要是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吃饭,就会说起这饭局的事儿,让我不胜其烦,这猜测越多,就会觉得这饭局甚至上的每道菜都是用砒霜做的。到后来我告诉他们吃饭这事儿不许说,才算好些,但是不说的时候总觉得是个心病,搞得大家情绪都不好。

到了第十天的中午,才接到刀女的电话,说:“呵呵,珉儿,等着急了吧!今晚哦!早点来成都,我们在梁家巷等你!”

我笑嘻嘻的说:“哎呀!你们请客吃饭也不到新都来接我们,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刀女咯咯地笑着,说:“怎么?你们连来成都的车费都出不起么?要不我给你寄点,以后还我?”

我说:“算了!我看看我能不能赶到哦,你的钱我怕也有毒!”
刀女接着说:“对了!还有你两个跟班一起带来!” 我有些意外,说:“他们不是我的跟班,是我兄弟,你们究竟搞什么鬼?不过正好,我没钱管兄弟的饭了!好吧就这么定了,我11点半到,等你10分钟,见不到人别说我没给你们面子哈,我最讨厌等人!” 说罢扣了电话,和小先他们继续吃了起来,晚上和他们去朋友开的歌厅吼了一个晚上,最后竟然无聊到去滑旱冰,折腾到了大半夜才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出租屋里。 第二天中午,我们故意没有开车,做了班车到了梁家巷的约定地点,三个人找了个树荫下开始抽烟喝汽水,罗璇诡异地一笑,抓起我的手放在他腿上,说:“珉哥!你摸这是啥!” 我摸了一把,一下捏住了他的腿,怪不得这小子今天穿身运动装,我出门还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改走运动路线了,没想到是藏了一把匕首,我大吃一惊,说:“你带这个干吗?” 罗璇说:“我怕这几个变态欺负咱珉哥,大不了拼命!你放心去了!我先找好逃生路线,我断后!” 我骂道:“大爷的!就一个刀女的甩刀你都对付不了,女的都这么强,你咋知道他们头儿下面的人没个枪什么的!要真打起来,咱们肯定吃亏!” 正说着,一辆车唰地一下停在我们面前,开车的是个男的,刀女在副驾,带了一副墨镜,冲我们招招手,上了车,我感觉车里很凉,也不知道空调开了多久能让温度这么低,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刀女也不说话,只是摆弄着她的甩刀,我嘲笑着说:“刀女!你没事玩把刀子,是怕还是证明自己强悍呢?我觉得是为了证明自己怕吧,你看我们三个从来不带家伙事儿,因为我们不怕!” 刀女依然在摆弄着刀,倒是开车的司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开着车,这倒是把我凉在一旁了,不过目的算达到了,别进门搞个搜身仪式什么的,那才叫郁闷。 车开到火车南站附近有个官府宴庭的酒家,我看着服务员为我们开了车门,进了酒家才发现里面异常的豪华,两边的服务员各个都算是极品美女,罗璇两个眼珠都快掉了出来,包厢很大气,本以为他们的头儿已经在那等了,可是却只有我们,我很随意地坐上了桌,说:“呵呵!这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请客的人不来,客人却先来了!刀女,不会你要请我们吃饭吧,如果是你的话,呵呵!你要搬家的时候,别忘了通知哥几个,别的没什么就是有两棒子力气!” 话音未落,一个小孩子冲了进来,正是那天耗子哥带我去的那家人,看见玩变形金刚的小孩子。他一进门就冲到刀女身边说:“刀姐姐,你跑不掉了!教我玩刀!” 我看着这孩子出神,突然想起那天在这孩子家里,刀女可是帮着耗子哥在数钱,而且那天甩刀是打开的,坐在耗子哥身边,那明显不是冲着耗子哥的,而是在保护,这刀女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该不会是刀女另投他处了吧,如果是这样,这女的算是吃里爬外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正在回忆时,一个人进来了,一进来就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太忙了,太忙了!俗事缠身,哈哈!略有迟到!” 我不知道他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花姐说的,我打量起他,这30出头的中年人比以前是要胖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肚子大,腿很细,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一件POLO衫。他一上桌子就叫服务员上菜,只说了句:“按老标准上!” 服务员正要点头出去,我不管那些,对服务员说:“服务员,这样,拿菜单来,我们几个能吃!怕不够!”
这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服务员很利索的拿着菜单过来,这不看不要紧,这哪儿是吃饭,简直是明码标价地宰人,这一顿吃下来不得上万块,我呵呵一笑,说:“哇!菜这么贵啊!” 刀女咯咯地一笑,说:“给你补充个常识,只要吃饭前面加官府或者宫廷之类的,那菜都贵!” 我笑了笑,说:“恩!我看出来了!服务员,我们进来还没漱口,这样你给我们每人上个血燕银耳,我吃这个有好胃口!” 我心里暗笑,这一例就是688,这现在坐了7个人,怎么也得4000多,看你小子心痛不,就算是鸿门宴,也要乐得其所。服务员看了看那中年人,中年人保持着他进来时的微笑,点点头,服务员出去了。 中年人见服务员关了门,清清嗓子,说:“今天很有幸请几位小兄弟吃饭,我先介绍下自己,我呢!外面的人呢一般喜欢叫我文物贩子,好听点叫古董商,也有叫我们头儿的,不过呢,各位小兄弟就叫我米头儿!或者老老米也可以,敝人姓米!” 我对他的介绍很郁闷,因为一是不熟悉,二是总感觉这个人热情过度,接着他站起来给我们三人倒了茶,说“尝尝!尝尝!上好的普洱茶!我这个年纪就得喝这个了!也权当我迟到的罚酒了,哎!儿子今天被老师留堂了!呵呵!不像各位,都是天之骄子!啊?!哈哈!” 我听他这么说很不自然,我不说话,心里琢磨着,这家伙倒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米头儿见气氛有些尴尬,说:“哦!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下,想必各位也认识!这是我们的过桥刀女!” 说着很暧昧地一笑,说:“可是大美女哦!” 我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糊涂,说:“过桥?这个过桥怎么解释?过桥米线么?” 中年人愣了一下,刀女咯咯一笑,说:“怎么耗子没告诉过你么?” 我摇摇头,刀女说:“我是负责联系买家,顺便和‘一线员工’直接沟通的,呵呵!说白了就是中间商,道上叫过桥!再不要说什么过桥米线了哦!让人笑话!” 我见中年人脸色有点不悦,服务员正好在上菜,偌大的桌子中年人冲刀女招招手,刀女往跟前挪了挪椅子,我甚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米头儿,说:“他真的是耗子的徒弟?” 刀女点点头,米头儿接着说:“怎么?他连过桥都不知道?别不是次品!” 刀女笑笑,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米头儿马上高兴了起来,菜很快齐了,倒是很丰盛,凉菜热菜一应俱全,米头儿支走了服务员,端起酒,说:“既然是耗子的得意弟子,那我们今天第一杯就为了咱们今后的合作干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他的儿子已经开始动起了筷子,我看着他说:“合作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今天请我们吃饭到底有什么意图呢,我答应帮你们挖坟是因为我有个兄弟不开眼,这是我欠的我自己来还!” 米头儿抚了抚眼睛,小眼睛滴溜溜地看了我一遍,这时,他儿子说了句:“爸爸!我要吃鱼!” 米头儿赶忙说:“嗨嗨!都先动筷子!咱们边吃边聊!” 说罢,自顾自地给孩子夹起了鱼,我想了想也动起了筷子,既来之则安之。
我们吃了一会儿,酒席开始二十分钟尽是些不着调的话,我忍不住了,又把前面说的话,说了一遍,没想到米头儿说:“哈哈!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谈生意!开心就好!吃!吃!”

这么说还是我不长眼了,我也不再提,一顿饭吃得倒是爽,但是心里很不爽,一瓶酒很快见底了,第二瓶打开了,我直接对服务员说:“给我换个杯子,我不要小酒杯,一滴一滴地喝真难受!”

米头儿听完,哈哈大笑,说:“不亏是耗子的徒弟,耗子可是不能喝酒,几杯就翻,哎呀!我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好!好!”

我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是商品,我倒好酒,说:“我的酒量呢,也就是这一杯,喝完我们的风月也就谈完了,该谈谈正事了!如果今天不谈,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米头儿托着下巴,看着我,对刀女说:“我突然很喜欢他,真有那么几分耗子的脾气!说话直!不给人留点余地!”

说罢,放下筷子,对他儿子说:“吃好了么。。。去!门口玩会去,爸爸要和大哥哥一起谈生意了!”

他儿子很乖巧的出了包厢。门关上时,米头儿喝了一口茶,说:“那我们来谈谈风月之外的事儿吧!”
我掏出一包蓝骄,给小先和罗璇点了一支,刀女似乎很在乎健康,往另一边靠了靠,此时,米头儿笑了笑,拿起手包,这一动作让罗璇很紧张,手不自觉地往腿边摸上去了,我在他腿上拍了拍,他看看我,我轻轻一摇头。米头儿合上包儿,往我们这甩来两包玉溪,罗璇送了一口气,米头儿说:“抽我的吧!兄弟!怪我哈!我该早把烟拿出来的!” 我把蓝骄收了回去,打开玉溪,给身边的人散了几支,顺便把打开的这一包丢到开车的司机跟前,我看着米头儿,米头儿似乎不着急,用牙签挑了一块水果拼盘,往嘴里塞去,看他细嚼慢咽的样子让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几天他说请客是故意搞这么些天时故意的,就是在闹腾我们的心智。 只见他又拿起一张餐巾纸,仔细地擦着嘴,慢条斯理地又放下,他看了我一眼,说:“我想请咱耗子的得意弟子出一趟山,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人和耗子不一样,我们的工具进山后,再带出来那基本需要十个人,我这呢,人是有这么多,可是呢,我也知道靠掌眼高手,可以帮我减少5人,我呢,联系过耗子,呵呵!人间蒸发了!不过我很相信缘分,让我遇见你了!所以呢,我觉得我很想和你联络一下感情,以便今后合作咱们能更愉快些!” 我看着那双眼镜后面的眼镜,话里话外听不出别扭来,但是一让我想到李昭的事儿,我就觉得这家伙是个超级大混蛋。 我也学着他插了一块水果拼盘,塞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他接着说:“珉儿,你放心吧,该多少一分不会少,耗子当年的价格,我给再多一成!而且呢,你可以不用挖,不过我丑话说前面,你两个兄弟要辛苦一下了,得干啊!你们一起有默契,不是么?!呵呵!” 这条件的确是诱人,不过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说:“我信不过你!因为我那个朋友这一趟去中毒了,要不是我救得及时,这会儿怕是已经见到那坟里躺的人了!” 中间男子似乎很意外,说:“哦?你的意思不是要我不再用他么?不用他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下去了啊?怎么?弟娃!我理解错了么?” 这借口找的倒是真是天衣无缝,责任倒在我身上了,我笑着说:“那我该谢谢你了哦!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他永不进这一行,不是要他死,不过呢,事情既然发生了,还好我亡羊补牢,不过呢,要是有诚意呢,你给我把我兄弟的医药费报了吧,小先花了多少来着?” 小先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哦!2万多了!算了!你给我两万吧!剩下也怪我没说明白,还有我也中毒了,不过呢,我中毒不深,也就算了!” 话没说完,那一旁坐着的司机啪一下站了起来,罗璇说时迟那时快,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小先也站了起来,那司机吼道:“瓜娃子,你娃儿给脸不要脸哈!” 我心慌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平静,那一刻我有点担心他们两人,我看也不看司机,淡淡地说:“米头儿,我那兄弟现在估计全身的毛都要退一遍,2万不过分吧!”
米头儿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就那么地看着我,一旁的刀女似乎也很吃惊我敢提要求,我端起酒杯,说:“加1000块,因为你的人对我不太友好,我感觉我的毒要复发,看看医生总是必要的!” 说罢一饮而尽,米头儿哈哈大笑起来,冲那年轻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哈哈!不亏是肚子里有货哦,我低估你了,弟娃,2万1,对吗?行啊!我明天给你一张卡,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要是掌眼看不准,或者给我玩什么弯弯绕,那我可就不是要我的2万1了,我想到时候变成4万1都是很给你老弟面子了!” 这钱不好拿,他是在试探我?我说:“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儿。给不给是你的事儿!” 说罢,站起身,说:“我不奉陪了,晚上还要赶个场子,谢谢你的饭!” 接着站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我突然站住,说:“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刀女来给我送钱!其他人我信不过!” 我这么说是突然有些话我想问她,还有既然耗子哥当年都信她,不如把宝也押在她身上,说着出了门,门口,我看见米头儿的小儿子正在鱼缸前面看着风水鱼出神,我走到他身边说:“小儿子,怎么?没见过风水鱼?” 米头儿的儿子转过身看看我,说:“叔叔,这鱼一共有18条,是不是代表一路发啊?” 我愣了一下,这小家伙倒是很聪明,我说:“你很细心啊?呵呵,18条鱼是代表18罗汉,门神的意思!你爸爸没教过你么?” 米头儿的儿子转过脸对我说:“爸爸?爸爸从不给我说这些,就叫我天天看书都快烦死了。” 我摸摸他的头,说:“好好学习是对的,快回去吧,你爸爸该走了!” 米头儿的儿子点点头往包厢走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正看见刀女也站在门口,似乎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离开了酒店,晚上我们没有回去,在成都找了家酒店,又跑到桑拿馆洗了个澡,才大摇大摆地回去睡觉。   第二天中午,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刀女的,说:“哦?你来给我送钱啊?” 刀女没有笑,说:“你让我送钱,是不是找个洞洞,想收拾我?” 这次该我哈哈大笑了,说:“你不会为这个事儿一夜没睡好吧?” 刀女说:“你娃这次玩大了,你晓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你简直是在赌命!如果找不到墓,你娃就洗白了(死定了),一天到晚不晓得你在想啥子!咋没得耗子那么稳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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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13:09 | 只看该作者
我清了清嗓子,说:“你要送钱快来给我送,不然我走了,说没收到钱,你等着被你的米头儿收拾!” 说罢,挂了电话,接着我把我住的地方和房号发短信给了她,继续翻身睡觉,昨晚玩得实在有些晚,大约一个小时,我刚给小先他们挂了电话,这边有人敲门,我穿了条内裤打着哈欠就把门打开了,接着转身往床上走,边走边说:“刀女一会儿要来,你们收拾一下,别把人吓着!哈。。。。欠!哎!昨晚桑拿洗得不舒服!”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年纪不大,还爱洗个桑拿!” 我吓了一跳,咋会是刀女,我赶忙钻进卫生间裹了条浴巾,才脸红红的出了卫生间,丢人丢大了,还不吓别人这下把别人吓坏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转下身,我穿衣服!” 看着刀女脸也有些微红地转过身,我快速地把衣服穿好,刀女从提包里丢出两沓钱,依然不看我,说:“行了!钱给你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说:“等等!我有事儿问你!你先坐!” 刀女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掏出甩刀,啪啪地玩着,我看了看她,说:“刀女,甩刀是有缺点的,甩刀刀柄过重,不利于突刺,而且只能说是匕首,不能说是刀!” 刀女咯咯地笑了一下,说:“你也懂刀?” 正在这时,小先和罗璇敲门进来了,我说:“罗璇,把你的刀给我!然后你们先出去,没我叫你们,都别进来,人家刀女说我们今天要挖坑收拾她!呵呵!” 两人愣了一下,罗璇把刀递到我面前,低声说:“珉哥,要不要我守着,这妞儿不好对付啊!” 我接过刀,说:“没事儿,你们先出去!” 他们两人很快出了房间,罗璇的刀柄有个绳子连接,我将绳子套在手上,正手握刀,说:“真正的刀,刀锋要重,便于近战,最好的刀是刀身刀柄一样重,方便刺杀!” 说着,我将刀柄一送,手顺势一抖,正握刀变反握刀,说:“不到一秒,变刀,可攻可守!” 我把刀递到刀女面前,说:“试试?” 刀女看了看我,突然飞起一脚,踢开我手里的刀,甩刀在她手里一变,刀尖直抵我的下巴,说:“变刀,我也不需要一秒!你刀法这么差,还来教我?” 我将双手坦直放在胸前,刀女收回了刀,我说:“我就想告诉你,其实很多复杂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的!” 刀女不说话,也没看我,我说:“我问你个事儿?你和我师傅是什么关系?” 刀女看了看我,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说:“你可以不回答,不过这取决于今后咱们的合作是不是顺利!” 刀女说:“我是她老娘!” 我哈哈大笑,说:“那我该叫你祖师娘啊?不过你明显没有我师傅的本事,所以你撒谎!” 刀女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说:“我就想知道你和我师傅的关系,这样我好决定,是不是该相信你!” 刀女说:“你别相信我,做生意的谁都不能信!” 沉默,空气中只有沉默,我说:“你不会是我师傅的女人吧!或者曾经的女人吧!” 刀女说:“谁会看上他那个哈板(怂样),别胡猜!” 从刀女躲闪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我说:“哦?你喜欢我师傅,不会他拒绝你了吧!哦!咱们这行的不能找对象,你怕报应啊?” 刀女呼地站起身,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缝上!我告诉你,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他告诉你没!” 刀女说着停止了玩刀,将刀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接着说:“耗子有一次盗墓,找到了一个大墓,里面很多宝贝,他们下去后,装了不少好东西,可是临出来的时候,墓塌方了,因为是木头一接触空气久朽了,上面的石头落下来了,因为盗洞打得直,有一个死了,两个伤了,死的那个是我哥!” 我大吃一惊,惊地我直接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她,她说:“耗子后来让我做他的妹妹,我帮着他记账什么的,日子久了,我对这行也了解了,再后来嘛,我自己干了,就这样了!后来你也知道了,你师傅洗手了,我呢,也就做了过桥!”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唐晶,虽然和我爷爷他们那一代的事儿不像,但是有些细节却惊人的相似,我愣了半天,说:“以后有机会来新疆,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和你很像。。。” 刀女脸色一变,拿起甩刀,说:“你有没有机会应付完这一趟还是问题,以后再说以后!我告诉你,我帮不了你,路是自己选的,别指望耗子能帮你!” 我说:“我出师后,就没打算要人帮过,还有你回去告诉米头儿,这一趟之后,我不会再和你们合作,钱我一分不要,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刀女听完没说话,站起身推开房间的门,就要走,我跟了上去,说:“你收手吧,你也该和我师傅一起洗手,你们两个很合适!我师傅也需要人管管了!” 刀女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径直走了。
我看着刀女消失在了拐角,她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自嘲着,换了是我,说要是金盆洗手都觉得很难,何况刀女在这个行当里呆了那么多年,或许也是只会挖坟,其他什么都不会了,我叹了一口气。 进了屋,突然感觉到很无助,我脱光了衣服,进了浴室,一个人在浴盆里抱着腿,开着热水,我开始想耗子哥了,突然很想念他,很想去他的坟下室看看,很想再把他的书拿出来温习一下,很想让他再装一回我家亲戚,骗一下老师,很想和他再去吃一次火锅,哪怕全部吃肉都好。我脑海里始终浮现着金盆洗手几个字,挥之不去,可是我始终理解不了,耗子哥为什么要在自己最顺风顺水的时候金盆洗手,一直我觉得感情大过一切,可能在我心里,耗子哥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如今自己在这道行里折腾,总希望他能给我个建议,哪怕是骂我几句,我或许都能更加安心。 我泡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缸里出来,我想了很多,或许很多时候该面对的只有去面对,逃避不了,我存了两个折子,一张折子里放了一万块,就算如果和米头儿合作失败,我不行了,至少还有点安慰留给他俩儿,我把这两个蹲在网吧的家伙揪出来的时候,我说:“拿着,一人一万,还有我的钱全部在床下面靠外的床腿里,老子花了不少功夫才掏空,要是这一趟。。。” 小先一把把折子塞进了我手里,说:“珉哥,说什么呢,兄弟伙儿啥子时候分开过?!要死也死一起!” 罗璇笑嘻嘻地说:“那个。。。珉哥,我没小先哥觉悟高,钱我就笑纳了,不过呢,要是去挖坟,我肯定是要去的撒!我咋就那么喜欢刀女呢?珉哥,你说我要学刀,拿把开山刀和刀女PK,我能赢不?” 本来一件很严肃的事儿,现在搞得有点好笑了,我说:“你就梦吧!这折子有密码,等我打算。。。金盆洗手的时候,我告诉你们,现在让你们糟蹋掉,那不等于我这条命白白赌上了?” 回到新都,我们把1000块消耗贻尽,第二天,我们去看了李昭,果然他的头发掉的很严重,整个脑袋感觉像是斑秃,本来算是帅气的李昭,此时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儿,他在宿舍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脑袋上盖了块毛巾,身上披着薄被子,正在看大学英语,他见我进来,正要坐起来,我赶忙按住他,我问:“情况怎么样?” 李昭一笑,说:“珉哥,那位是神医啊,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至少手不抖了,精神也恢复了一些,珉哥!” 我笑了笑,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说:“那就慢慢养吧,其实你要是做和尚,绝对迷死尼姑哈!” 李昭也跟着笑了笑,他说:“珉哥,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们都在挖坟,几天你和小先不上课,肯定是去挖坟了,我知道你们是高手,尤其是你啊,珉哥,我仔细想过了,珉哥,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啊!怪不得别人,我嫉妒过你,凭什么你就会挖坟,而我不会,我觉得只要我用心学,好好干,肯定也能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呵呵!哎!~我是了却心愿了,不过早知道今天这样,当初我是绝对不会再干这一行的!” 我听他说着,愣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说:“没事!你养着吧,别轻易相信别人了!没有白吃的午餐啊!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有事儿打电话吧!”  
我站起身,李昭突然喊了句:“珉哥!” 我回过头,他动了动嘴,没说什么,我看着他,笑了笑,说:“他们的事儿可能还没完,他们跟我没完,我跟他们也没完,对了!其实你守住周梅那丫头,你就守住了一个大宝藏!呵呵!好好休息吧!” 我轻轻地关了上门,关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在床上发呆的李昭,我轻轻地闭上了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李昭。。。。。算是结束了。   大三对于工商管理学院来说是个春天,课程不多,时间充裕,如果说大一的傍晚时光是必须在自习室度过,那么大二就是还能去几次自习室,大三就是基本不去自习室了,大四时光恐怕就是为什么要去自习室呢。我和小先干脆弄了一堆请假条,交给李昭,只要点名点到我们,他就给我们递上去一张请假条。所以大三时间,有一门课我甚至不知道授课老师是谁,说起来很罪过。但是尽管我们不在课堂,书还是要看的,我告诉自己,念经可以不是坐着,学习可以不在教室,这反而让我学得比很多同学都快。日子倒也过得很安逸。 我一直很期待入冬,因为四川的季节入冬后有很大的地区不适合挖坟,因为地面反潮,雨水之后的寒冷就算是身体素质极好的都坚持不了很久。而让我欣慰的是入冬后,他们依然没有太大的动作,期间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了我要是挖2个坟,需要带些什么,我列了一张清单,发给了他们,之后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而对于我们来说,除了每天跑步,健身之外剩下的相当一部分时间就是学习搏击,每个人虽然进展不一样,但是都算小有收获,日子倒也开心自在。 一个晚上,我们刚刚从健身房出来,点了8两鹿血药酒打算暖暖身子,电话响了,一接起来,“珉儿,好雅兴啊!还喝药酒,不是说男子都怕热不怕冷么?” 刀女的声音让我浑身一抖,我随即开始看起了周围的人,在路边刀女正歪歪地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向我举了一下杯,他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羽绒服,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一双高帮的靴子,不少学校路过的学生都时不时地看着刀女。 我向她举了举杯子,冲她招了招手,继续和小先他们点起了菜。刀女很快走了过来,我说:“你跟踪我啊?!呵呵!也挺辛苦的,没吃饭吧,一起吃!” 说罢冲里面喊了一句:“老板!我要一盘回锅肉!要蒜苗的!水煮肉片!肉多点!” 刀女站在一旁,说:“看把你美得!还跟踪你!我是刚到正好看到你出来而已!走吧!咱们时间不够了,上车说!” 我将菜谱递给了小先和罗璇,说:“别别!你就当还在联系我,不管是干什么,记住,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别想那些个幺蛾子,什么比得过吃饭!还有我请你吃饭,你怎么也得赏个脸对不对?” 刀女似乎一下就要发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气鼓鼓地坐在了我身边,我又冲老板喊着:“再给我弄个糖醋里脊!来美女了!倒水哦!”
老板屁颠颠地跑来跑去,我接着喊:“虎皮辣子!麻辣土豆丝,多放些花椒!” 刀女突然说:“没看出来,你和耗子口味一样的嘛!” 我说:“没看出来,你对耗子哥的口味都很了解哦!” 刀女哼了一声,说:“废话,这几样菜都是平时我经常给他做的!他不会做饭。。。” 我又冲里屋喊了句:“老板!除了糖醋里脊,其他都不要了,我重新点!“ 这下老板不干了,说:“兄弟!菜都下锅了!啷个(怎么)改嘛!” 刀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不会刚才的话伤你自尊了吧?!咯咯” 我说:“谢谢哈!我们能不能在我请你吃饭的时候,只谈风月,不谈工作呢?” 说罢,端起酒杯咕咚一下,把药酒干了下去,这时,小先和罗璇大吃一惊,说:“啊!珉哥,这药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喝一半就不错了。你。。。天那!至少二两下去了!” 他们说晚了,下一刻从喉咙到肚子都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我喝了好几杯水,感觉好些,但是脸开始烧得厉害,乖乖,这药酒真是厉害,刀女笑得花枝招展,本来打算奚落一下刀女结果成了我在一旁干瞪眼。 这顿饭没吃好,而且越吃越醉,很快我感觉天旋地转,全身如同在蒸桑拿,而且很想倒头就睡,而这个时间从菜上来连二十分钟都不到,隐约中,我听到刀女说了句:“你看他的样子,把他扶到车上吧!” 我仿佛说过:“今天喝多了,我们明天再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我感觉自己在被人抛到了天空,又被甩在了地上,接着又被人抛了起来。。。这样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切似乎安静了,可是脸上一冰,我一反应,一下坐了起来,头结结实实地碰到了什么东西,还好是软的,但是还是因为用力过猛碰得生痛,我揉揉眼睛一看,居然身处车的后排,我撞到了前排的车座上。 我问:“小先,我们。。。这是在哪儿?” 小先低声说:“珉哥,你喝多了,睡过去了,刀女把你带过来的,我路上注意了一下,咱们在遂宁安东区东禅镇。” 我大吃一惊,说:“我们在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前面咱们不是还在喝酒么?” 刀女笑嘻嘻地过来了,说:“珉儿,你好能睡哦,干脆一睡不起算了!” 我见她扬着手中的湿毛巾,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我怒道:“你们。。。你们这是绑架,我。。。我还没给老师请假,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刀女笑嘻嘻地说:“酒我可没让你喝哦,是你自己喝的,我见你的时候就说了要来,你自己要吃了饭来的!” 我被呛了一句,我马上说:“送我回去,我装备没带!” 刀女哼了一声,说:“前面我们就问过你了,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又唧唧歪歪地说没准备好!你当来来回回过家家呢?!” 我彻底没脾气了,我穿了一双帆布鞋,罗璇说:“珉哥,你喝多睡在床上,我把装备都带来了,你快换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咋这么会办事呢?!”
我换好衣服,出了车门就嚷嚷起来,“你们真是牛啊,这大冬天的挖坟,不怕冻着么?哼!要钱不要命!” 刀女抽出甩刀走到我跟前,说:“你搞清楚你的位置,你现在是为我们干活,要干就麻利点,别在那像个女生一样唠叨个没完!” 我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我头痛欲裂,闷闷的感觉让全身都不舒服,小先给我倒了一捧纯净水,我狠狠地在脸上搓了几把,一仰脖子,哈出一口白白的气,我点了一支烟,说:“为什么选遂宁!还有为什么是这儿?把你们的判断告诉我!我才能断定哪儿有坟!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的人都喝酒了,干不了!” 刀女不耐烦地说:“你还没搞清楚你的位置!你的人现在归我支配,包括你!你有本事收人钱,没本事办事么?” 我彻底不想和她再说话了,刀女顿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就说:“这里有个传说,说是民国的时候,当地农民在每天的凌晨,会听到从皇坟坡方向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他们感觉就像有官家出巡的声音。但是天亮,人们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那时候有位财主感到好奇,带着人每天到山坡下蹲点,看能发现什么。可每次当他们在山坡上时,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一下山,山上又开始了。大财主不甘心,就找来了一位风水师帮忙看看。大概大半年的搜寻,在山上几块形状怪异的石丛中发现了埋藏有几十棺石墓,传说是皇家陵墓。” 我愣了一下,站起身,说:“我的原则,大坟不挖!小先、璇儿!我们走!” 刀女一跺脚,说:“你别给鼻子上脸,我告诉你,你不上去看看怎么知道大坟小坟的!本事不济,脾气不小!” 我怒道:“谁说我能力不济,我能力不济,你们也用不着请我!找别人去啊!” 我话音未落,突然面前闪过一个人,一把扣住我的喉咙,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但是此人臂力极大,我根本挣脱不掉,反而呛得话都说不出,这时一个很厚重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小子,别不识趣!你再给我玩弯弯绕,老子弄死你!” 随即我就听见小先和罗璇吼道:“龟儿子!给老子放手!” 那人冷哼一声,把我用力地往后推去,我一个趔趄,下一刻小先和罗璇扶住了我,我被扣得使命地咳嗽,令我郁闷的是深夜里,我甚至还没看清楚是谁扣住我喉咙的,我揉了好一会儿,才算平稳下来,我仔细看着刀女身边的人,也只有2人,这么看来这人速度是相当的快,我们三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反倒让我变得异常的冷静起来,是啊!现在闹是没用的,这一关早晚会来,只是早或者晚而已。 我吐了一口唾沫,给小先和罗璇使了个颜色,让他们别激动,我说:“那咱们就去看看,我还要信息!还有哪些?” 刀女顿了一下说:“目的地还有段距离,一会儿还要坐船,打探来的消息是山上埋葬有七十二棺皇陵,重要的是棺棺相连,融会贯通周边七座山,人从其中一棺进入,在其中转一圈,要走走很久才能走出来。” 我点了一支烟,因为我感觉有点冷,说:“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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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15:22 | 只看该作者
我抽了一口烟接着说:“一般传说不止一种,我要听其他的!” 刀女说:“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唐玄宗的第三个儿子的墓。村民说唐玄宗非常宠爱他的这个儿子,但这个儿子有点特别,不和他的兄弟争夺皇位,自己就四处出游,学道修行,当他跑到这时,被这里的山势、地貌所吸引,于是留在这里,直至去世。村民说现在的卧佛就是他的睡像。” 我看了一眼刀女,信息收集的还是相当的全,刀女说:“你的任务不是找到坟,坟的位置我们确认了,有好几个呢,我们需要知道哪儿是最大的,也就是文物最多的!我们会随机挖开一个做比对,如果随机的坟里都比你看中的多,那么你的任务失败!” 我骂道:“你们可以全部挖开啊,宝贝都是你们的,你们不是可以赚更多,这和你们的脾气不是正好对上么!” 刀女哼了一声,说:“我们一趟就要准备至少一周,而且人员要休息,货要出手,这里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被人发现了好东西没挖掉,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唔了一声,的确是这样,心思真动到了点儿上啊,我没说话,刀女说:“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说:“坟那边什么情况?” 刀女说:“对嘛!这才问到点上,这边的老人说这里面的坟很多,而且坟和坟之间都是相连的,要转完一圈至少需要七天七夜!” 罗璇马上说:“这不是放屁么!谁当地老鼠七天七夜啊,在下面不被墓毒弄死也要憋死!这瓜老头吹牛!” 我说:“有可能,如果说建坟的人为了不陪葬,会不约而同的商量好,留活门,一旦被封在里面,马上通过活门逃跑,而且为了防止监工发觉,会造很多个活门,就算是外面进来人屠杀他们再封住墓门,也可以通过活门隐蔽起来,中国古代历史上,这种事情多了!” 刀女眨眨眼睛看看我,说:“喔唷!还没到地方就开始卖弄起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这时候小先凑上来说:“珉哥,这。。。这地方要是没有宝贝我才觉得奇怪呢,来到这儿,我想起了几个事儿,你参考一下!” 我看了看小先,小先说:“我高中那时候,和父母来过这,这附近有个地方,不远,叫安岳,那儿有个叫卧佛院的佛教地方,是个很长的悬崖,全部雕刻了佛的样子,其中最牛的就是一处卧佛,好像和释迦牟尼涅槃图有关呢!” 我来了兴趣说:“那你给我说说这释迦牟尼涅槃图的样子好不?” 小先看看的刀女他们说:“那卧佛刻在半山腰上,头好像朝东,对对!就是朝东!而且。。。。” 我愣了一下,打断道:“你没记错?卧佛自古都是头西脚东啊!怎么会有佛头朝东!” 小先说:“没记错!当时导游也这么介绍的!所以才有印象!” 我恩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那卧佛很安详,身上有很多小佛像!” 我接了句:“那叫侍候佛,也可以说是听佛祖讲课的!” 小先说:“不少洞窟里有经文的!哦!周围的景色不错的!哦!我倒想起来,还有一处景色很别致啊!附近还有块大石头,底下接触面不到1平米吧,吓人的很,哪个晓得啥时候就砸下来了么,叫。。。对!风动石!好几百吨来着!这么说来,这地方不是邪门的很,就是太神奇了,换了是我做太子,要避世的话,也会选这儿!” 我点点头,刀女说:“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完了没?” 我说:“我们去的地方离这有多远?” 刀女说:“不该问的别问,去了自然知道!好了!走吧!有段山路要走!”
刀女招呼着我们背着装备开始往林区里走去,一路上稀稀拉拉的小树苗从身边掠过,我摸了摸他们采购的装备,感觉似乎比我们自己的都要好,可是令人郁闷的是背着装备的全是我们三个,刀女带来的两人,包括她都是轻装上阵,包里基本除了两餐吃的,什么都没有了。 山路崎岖,路难走,再加上负重,走了半个小时就感觉吃不消了,他们的背包是新的,背在身上很不舒服,尽管有减重腰带,但是毕竟有铁物件,会时不时地顶着腰,很难受。 我们翻过一个山头,花了一个小时,我们三个没有一个不汗流浃背的,本来入冬,应该手脚冰凉,可是我们只要一敞开衣服,从衣服里就开始冒白气,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会赶快把衣服合上,因为刺骨的风在不断地吃掉我们的热量,很容易感冒。 我站在山顶上时,呼了一口气,我下定决心让他们几个也感受一下包的重量,我走到刀女身边,还没说话,就听到刀女兴奋地跑到我身边,说:“珉儿,看!离目的地不远了!到河边就好!呵呵!好美啊!” 我有点意外,这丫头还知道什么是美呢?我以为她的世界里只有刀和钱呢,我顺着她的手的方向看去,哇!那弯弯曲曲的河道如同一条玉带飘飘洒洒,远处连绵的山峦在烟雾袅绕中若隐若现,果然是大自然的神奇,换了是我,要避世也会选这儿的,那种四川冬季一切似乎都在冬眠中,但是又向我们展示着它顽强生命的景色让人很难忘记。 刀女此时有点像小女孩,很乖巧地蹦蹦跳跳地下了山,连罗璇都发觉她有点怪异,凑上来说:“这丫头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跟着队伍往前走,本来想提换背包的想法也被这丫头的开心弄得荡然无存,刀女下得很快,我不停地告诫小先他们,不能跑,跑久了膝盖到老了会受不了,我们一步一步往下走,我们都不说话,就听着刀女乐呵呵地对这个说几句,对那个说几句,偶尔惹得他带的两人哄堂大笑。 本以为下了山会感觉热一些,可是却发觉更加阴冷,我们背着包不停地走着都感觉有些冷,因为离河边越来越近了,我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搓着手,我心里十分想不明白这群白痴大夏天的不去挖坟,冬天了在这搞名堂。 我就这么一想,突然心里一动,该死的,这群人。。。。我几步走到刀女身边,一把拉过她,本来笑得灿烂如花的她愣了一下,一把甩掉我的手,说:“干嘛?” 我怒道:“你们冬天在这挖坟,这么潮湿的地方,那不是毁了坟么?!如果这样,我就算知道地方也不会帮你们!”
刀女还在发愣我这是怎么了,另外两人听我说完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被他们毛骨竦然的笑声弄得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我怒道:“笑什么?” 那前面一起吃饭的司机半天止住了笑,说:“你瓜得可以哦!你当墓里没有防水措施么?这天离下雨都还有日子,要是我们挖到了好东西,雨水是酸性的,不毁了么?!不下雨冬天和夏天有啥子区别哦?你到底挖过墓没得哦?!这么菜哦!” 我这下着实被人羞辱了,我瞪了他一眼,狡辩道:“那这么潮湿的天气!下面受潮还不是一样?” 司机和另外一人又哈哈大笑起来,我也马上明白过来,这潮湿的天气对下坟里还是有好处的,空气中的水汽可以降低墓毒的扩散,只要打开的恰到好处,里面的空气一置换,反而更加容易将宝贝挖出来,还能保证正常状态下全身而退。 司机干脆去掉墨镜,对刀女说:“我觉得米头儿选错人了,跟着他能挖到小坟已经是极限了!哈哈!这简直就是什么都不懂么!” 刀女怒视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往前走去,一时间我搞不清楚是我错了还是对了,站在原地,罗璇凑上来说:“珉哥,我咋没明白你的意思?到底是怎么了?” 我这哪儿好意思还给他说,也不说话跟了上去。 河边,卷着细密微小的浪花带着一丝丝刺骨的凉意,不时地一些小漩涡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我还在琢磨着过河的事儿,不远处漂过一艘破旧的轻舟,承载量也不过十人的样子,船靠岸,刀女就跳上了船,和船老大嘀咕了起来,好一会儿,刀女冲我们招招手说:“上船!” 划桨声和这水流声让人感觉很不安全,船头的船老大操着大嗓门,喊道:“你们咋不往上游走哦!上面人多,水还漂亮!在这个嘎嘎角落(地方),啥子景色都没得了!” 其实我知道他们是怕遇见人多,这船老大怕也是受人委托来接的人,而且价格估计也很合适,刀女笑笑说:“我们就是随便走走,想到跑马滩水库耍会儿!也不晓得哪儿好耍!这会儿要到对岸!辛苦您了!” 刀女的话很让船老大受用,不时地给刀女介绍着水库的渔产业,还极力推荐去吃什么坨坨鱼,刀女附和着,司机也递着烟,不时地说着客套话。 船很快到了对岸,刀女给了船老大些钱财,很愉快地告别了,而我们三个已经被冻得不成样子,我手脚冰凉,连抽了两支烟都一点效果都没有,我正打算急着赶路,刀女笑眯眯地走到我跟前说:“珉儿,该你了,我们再走一会儿就到‘皇坟坡’了!你可以好好看看了!” 我大吃一惊,哪儿有这样挖坟的,这么近的距离,四周都有人过往的人,一不小心就会露陷,很容易被人包饺子。
我正想说,小先戳了我一下,说:“珉哥,你看对面那儿,那儿就是安岳刻卧佛院哦!你看。。。。” 我眯着眼往远处看去,还是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人在远处,我看了看刀女,刀女忽闪着大眼睛也盯着我,我清了一下嗓子,说:“我要地图!” 司机冷哼一声,说:“地图个锤子!这地方又不大!个人跑一圈不是就知道了!” 我瞪了他一眼,把背包往地上一丢,说:“好啊!那我去转一圈!我们走!” 小先和罗璇也把包往地上一丢,跟着我往前走去,路过他们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三个混账怀里都踹着个暖手包,怪不得这三人都不怎么怕冷,原来装备很齐全,真不把我们当人看,我搓搓手,拉了拉衣服,刚要走,刀女喊了句:“回来!” 我正愁没处发火,转过身说:“咋?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刀女手里拿着几张很奇怪的东西递给我们,说:“找个没人的地方,贴在秋衣外,可以取暖!” 我愣了一下,这回该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低着头接过东西,快步地往前走去,罗璇凑我身边说:“珉哥,这是啥?” 我低着头看了起来,全是日文,一个都不看不懂,不过上面有图片算是能看明白,我撕开包装,将罗璇的衣服拉开,一把扯出他的秋衣,一掌贴了上去,罗璇吓了一跳,我说:“可以取暖的!试试吧!” 罗璇将信将疑地整理好衣服,一会儿,就见他喜笑颜开地说:“哇!好暖和!哦!我的天!真会发热啊!” 我没心思研究这是什么高科技,直接脱掉裤子,将两片贴在膝盖处的秋衣上,又取出一片贴在肚子上。 我们沿着河道走了一个小时算是大概对这片地方有了个了解,这是一个三面环水的船形山,侧面就是那卧佛院,但是我总觉得这船形山有点怪怪的感觉,我也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不过从风水上讲,在这埋人倒是非常适宜,因为水流形成的格局倒有几分乘龙之气,有山有水即是天地之灵气,粗眼一看也非造作之感。 这让想起风水师里一句很有名的话就是寻龙点穴,老话里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也足以可见这点穴是最困难的,如今龙是寻到了,要的就是点穴之法,也就是结穴,很多风水师就是不得要领,拿本书或者阴阳罗盘满山乱点,不但害人还害已,真正的风水师一辈子是很少出来帮人点穴的,不论是生死或者选宅,都很少做,但是做一次都基本是天价,因为因果关系吧,泄露天机,必遭天谴,别算到最后有命赚钱,没命花钱,搁到谁身上都不会愿意的。 话说回来,我现在要在这船形山找到一个坟,绝非是易事,如果传说是准确的,这地方埋了一众人的话,这风水师倒是很没有水平,要知道每一条龙脉,结穴是需要很多因素的,首先需要一个要诀的,就是山水交媾龙到头止,也就是阴阳交替之处,此处倒是非常的符合,以佛来止,以水流为始,人为加上自然,绝对是一处龙穴,而且集文贵、武贵于一体,说简单点如果光这格局只能说出个武贵差不多,但是佛门之处,必是清修之地,又把文贵给倒腾进来,呵呵!不简单! 现在没有这个区域的整体地图,看不出龙的星体位置,如果有卫星地图什么的,只需要一个小时我就能看出来了,可是。。。。没有。不过让人兴奋一点的信息就是这地方风水是越看越有味道,让人越算越觉得有些超然。
我跳上一处小坡,伸开双手,仰着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似乎隐隐地感觉到空气里凝结着一股不一样的空气,我缓缓地将气吐纳出身体,这帝王之气在哪儿?!!如果传说是真的,我这次寻找的是“龙真穴”。我要做两件事儿,第一,保护好这龙真穴,因为必然这里有一个大坟,家族原则大坟不挖,希望传说是真的。第二,找到一个比龙真穴次一点儿的穴,陪葬也少不了,交差了事,顺便看能不能更好的把这坟隐藏起来。 这平地的地势有原脉,山地的地势有原骨,此处的原骨就在我脚下,这怎么能让人不亢奋,突然我想起一个事儿,我问小先:“你说那卧佛院的释迦牟尼佛的卧像是。。。头朝东?” 小先点点头,这是个线索,可是为什么呢?或许搞清楚了这点,龙真穴就好找多了,我慢慢地走下土坡,一边走一边开始推演起来,我要验证传说是不是真的。不知不觉我走回到了刀女他们呆的地方。 刀女正站在一棵树下,看着紧邹眉头的我,那两人蹲在一处石头上,聊着什么,我看了刀女一眼,没说话,我往山坡上走了一段,扭头说:“带我去‘皇坟坡’!” 司机冲我说:“路不好走,往上走,走得快!要十分钟!” 但是还是跟上了我往前带路,我一把拉住他,说:“背包自己背,我需要我两个兄弟!” 司机刚要发作,见刀女已经拿起了地上的背包,也只得讪讪地过去捡起了背包,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又开始了跋涉,山路很不好走,基本上一条隐秘的山路是掩藏在杂草中,我只是跟着,因为我努力地将周围的景色都记在脑海里,接着穿过的是一片丛林,眼前的树长得很挺拔,郁郁葱葱地往天空伸去,灌木很高,草叶很高,从草和这小路的样子,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突然停下,问道:“刀女!这儿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刀女停下往前走的路说:“商业秘密!我只能告诉你,消息很准确!来源于一位风水大师!” 我哦了一声,心里暗道:不简单那!高人!这个人估计根本没来过这,只是听到了传说,再通过地图推演出来的,因为如果来过,肯定会挖,但是却没有,消息一经倒手,再安排一众人打探仔细,这地方也很快会被推测出来,而如果消息经过再次倒手,这地方很快就会被。。。。。 我说:“那我有个要求,如果找到你们要的穴,我要你们做一个工作,刀女愣了一下,说:“你说!” 我说:“首先要一切听我的!私自行动我都会停止,直接回家,损失不关我的事儿!” 刀女想了想说:“可以!” 我接着说:“第二,我要你们挖几个假盗洞!” 司机没忍住,嘀咕了一句:“吃多球了!” 我怒道:“干还是不干!少废话!” 刀女拉了一把司机,说:“可以!”
我说:“我没问题了!” 刀女什么话都没说,往前走去,司机从我身边经过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没理会,大约又走了不到五分钟的路程,眼前豁然开朗,刀女指着前方一处低矮的坡儿说:“到了!那就是皇坟坡!” 我有些意外,这么近的距离带上装备很容易啊,十分钟的路程比上次可是近了很多,我说:“你们在玩我吗?你们大可以把装备背来直接挖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要相信我一个外人!” 司机哼了一声,丢掉手里的烟屁股说:“你还看不出来噶,就是为了考验你的能力,草包一个,乘早滚蛋!” 原来。。。。我双手抱在怀里,说:“你们不用试了,老子不干了!还试!找别人试去!就算你们求我帮忙,至少把话挑明了!” 刀女说:“珉儿,被人用语言就激怒的人,可是最瓜的哦!我来说吧,给消息的人估计,这次坟下面会有些大物件,如果带着设备来,人员安排上肯定会暴露,所以为了减少人员,老苦就必须精简!我说得够详细了么?” 我看看刀女,她不像是骗我,倒是这司机怎么就冲着我来了!我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眼前不远处有不少郁郁葱葱的树木,近处裸露的石头上面长满了苔藓,我摸了一把苔藓很湿滑,也很肥厚,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拔掉一些,苔藓下面的石头就是原生态的石头,没有一丝坟的迹象,我踩过些许草皮,除了蹦跳的蚂蚱,一无线索,这坟如果真在这儿,又或者是皇坟那么最直接的地点应该有个标志性的建筑是可以长年累月的保存的,这附近什么都没有,我掏出工兵铲,往下挖了半米,是黑黑的土层,土还算肥沃,我突然脑子一动,走到刀女旁边说:“是不是我在找坟的时候,提到的任何一点要求,你要你们能做到的你们都可以去完成!” 刀女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没有回答,我当她默认了,我说:“行!我要对岸半米一下的泥土,记住是泥土!而且我要你去!” 司机显然也没料到我会找到他身上,说:“你娃娃搞啥子?!刚才过河的时候那么不挖啊?!” 我说:“你去不去!不去我看不了!” 司机看了看刀女,刀女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司机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口,一个人讪讪的下了山,刀女走到我身边说:“你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处处树敌,你这样不行的!” 我看都没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吧悠闲地叼着一支狗尾巴草坐在地上,但是脑子里却在快速地推演着,我必须尽快确定坟会在哪里,我下意识地将刚才挖出的泥土放在舌尖上,一和口水,闭着眼感受起了这土的味道。 这处只有一条河流过,出口也只有一个,精气集中,可葬。这山如同船一般,水流之处必是峰回路转,说明明堂之前精气积蓄,说简单点就如同一个人的手掌,手上放两个球,指头动一动,球就能很好地旋转,而力道大了或者小了,球都会掉,恰到好处球就会转动自如,这种说法叫做“斗量金”,大富大贵的造化,可葬。这山前高后低枕水天,气脉雄壮,此乃是高寿的表现,可葬。这水流平缓,生方高大,必是旺丁的表象,可葬,这山坡真的是坟的话,那就是穴星突出地,万人之上与天齐,可葬。。。。。。 我的天,这。。。。这难道真的有“龙真穴”。此时的我有点激动,这。。。。这整个山坡那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坟么!
156#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20:14 | 只看该作者
不行!冷静一下!我要倒着推,如果这坟是皇坟,那么前水首要是清澈,我快步地跑到山顶,天那!水很清澈,如果下雨会导致昏黄,那么雨后,因为这山的形状会让沙土沉淀,反而会更清澈,好一个厚积薄发。

如果我是选坟者,把坟埋在这儿,那必定会夜观星象,昼观风水,我绕着这所谓的“皇坟坡”走了一圈,大约半个小时才转回来,我爬到坡顶,这一看不要紧,整个坡儿如同一只巨大的兽窝在山顶,气势磅礴,有如从天而降,又仿佛随时要跳起来将身上的尘土抖落,冲天而去,古人喜欢将坟顶的气势一眼看去,感觉雄兵百万,又或者万马奔腾,显示出生前拥兵无数,死后鬼兵百万,这就是王侯贵族的坟顶,一般坟顶也就是皇族可以去看看,而如今这兽的感觉代表的肯定是不同,因为如果有雄兵或者万马的感觉,那自然说明这下面仅有一人,而如今这兽的感觉却让人十分吃不准,因为这实在有些浑然天成,而又无从下手。

正在推演的时候,坡下,司机回来了,低声吼道:“龟儿子!你的土挖来了!搞不出个东西你给老子等到!”

我没空理他,将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整铲子的土,土有些微黄,我用指甲盖沾了一点又塞进嘴里细细地品了起来,接着又抓起这坟下的土进行了比对,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坡儿下的土颜色要比河对岸的土深一些,我说:“你这土是河边的,还是陆地上的!”

司机一下冲我到面前,说:“老子告诉你,这船我找不到了,再要去自己去!”

我怒道:“问你话,你说的什么,这土哪儿的?”

司机转过身,说:“我们车停得不远处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说:“要是河边的你还要给我跑一趟!哼!”

这下确定了,这。。。这坡下肯定有坟,至于哪个朝代的,还说不准,至少是秦朝之后了。我冲小先、罗璇他们笑了笑,说:“这。。下面有坟!”

司机听了不屑一顾,说:“我们也知道有坟,你要给老子找出来哪个坟最大!文物最多!”

我没有理会,其实我说出这句话十分的沮丧,因为这证明给他们出售信息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仅仅凭借地图就判断出哪儿有坟的人,再加上传说能准确地定夺出坟的具体位置,怕是与古代高级别的风水师有一拼了。而我本自以为学到了精髓,和这人相比也仅仅是皮毛,就算是路过,或许也只是略微一思考,根本不可能想到坟就在这儿,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刀女真是个人精,一下看出我的样子,她走到我跟前说:“很厉害啊!能看出来,有你师傅的样子了!”

我没理会,头扭向了一旁,现在所有的问题就集中在一点上,如何才能判断出哪儿有坟,有几个,这是最关键的。我不禁有些头痛起来,没有思路,没有线索,又不能随便下铲。我连抽了两支烟,依然没有一点儿办法。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先和罗璇离我不到五步远,两人在一旁默不作声,他们知道此时的我需要的是安静,刀女离我十步左右,正手里拿着一块小木头摆弄着她的甩刀,司机正轻蔑地看着我,似乎怕我跑了,另一个年轻人此时正压低了帽子在一旁打盹儿。

我站了起来,往坡儿下走,司机马上说:“哪儿去?”

我头也不回地说:“撒尿!”

其实我是想到周围走走,找些线索,风砸在身上,让人阴冷地不舒服,那贴在身上的东西让人又燥热的受不了,甚至走几步就会出汗,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沿路往山道上走,突然眼前一个人闪过,是司机,小先和罗璇一下散到我周围,就听司机轻蔑地说:“怎么?想跑啊?”

罗璇说:“别放屁,珉哥跑路?!笑话!”

我拨开罗璇,径直往前走去,经过他身边,冷冷地说了句:“门外汉!”

司机往后一转身,就要往我这来,结果一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他自己的窘迫让他也放弃了继续和我纠缠的打算,就听他在身后骂道:“好鸡儿(骂人的话)烦的石头!”

我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等等,石头,是石头!!!古人讲究天人合一,尤其是这次所挖的坟更是有点天人合一的味道,那搞些不必要的建筑,比如什么往生牌啊,灵牌啊肯定是多余,那么与自然为一体,能够地久天长可不就是石头,况且找人把石头弄上来,那就容易的多,难道山下上来的时候那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石头就是证明?!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这司机意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我庆幸好几次都有那么几个人,如同老天冥冥之中在帮我一样。

我转身往回走,看着被石头绊得龇牙咧嘴的司机轻轻一笑,说:“谢谢哈!”
突然间,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卧佛院”的事儿,哦!凿岩!有这么多能工巧匠,这凿岩建坟不就是容易之极了么。我的天那!这手笔可真是巨大,不不!巨大不贴切,应该说是庞大。躺在地下的主儿把这周围的景色全部加以运用,甚至给后人留下了一道千年奇景,而目的之一却是为了把一座坟藏起来,不能不说是精妙,我的天,这下面会是什么人呢?不是王室成员又是什么,我甚至开始怀疑就是哪个朝代的君王本人的皇lin。
我走到一处可以远眺“卧佛院”的地儿,迎着风,试想这人有可能站在我现在站的地方看着他一手打造的辉煌,是不是想到创造了流芳百世的神奇也会莞尔一笑呢。
这么大手笔,应该有几个讲究,主山已由刀女他们的高手确定,就在脚下,因为他最高最大最特别,有点山高我为峰的意思,案山也就是那“卧佛院”所在的山,所谓案山简单的理解就是古人的文案,用来写写画画的,上面有文房四宝,当然也就是一个表征大富大贵,但是如今用“卧佛院”代替文房四宝,不能不说是一种精妙,来往的文人骚客题字赞美,而其渲美之气又源源不断地汇入了这主山之中,不过一般案山要有膜拜主山之势才为最佳,但是坟主却弄出释迦牟尼佛,这似主非主,似案非案的情形倒真正的表达了这坟主人对佛教的虔诚,想问释迦摩尼佛要精气,却又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真不能不说是一种意境啊!再往远处,秀丽的山峦跌宕起伏,这就是朝山,就好像无数的宾客向主人家问候,又放佛在等着召见一般,看着朝山真是一种享受,这不禁让我想起最是朝山识正龙,高低只取朝山定我不禁佩服起古人这种将山水水乳交融中,透露着其宏伟的智慧。我不禁想哈哈大笑一下,甚至要是有酒真想和他对着释迦摩尼佛隔空对饮,我大喊一句:“有酒么?!!!”

小先和罗璇对视一下,回头问刀女去了,就听司机在那儿说:“龟儿子!还喝酒!没得!”

刀女从包里掏出一个贴身铁瓶,让小先给我拿了过来,我拧开瓶口,对着天空。
我郁闷死了!~~真是掉链子!~一段里面2处是敏感词!~什么情况啊!~~睡吧!~郁闷!~有100字发不出来!~中间那段出自撼 龙 经,这三个字硬是敏感词?!!!!
当一种激动身边的人都无法理解,而只有你能感触的时候,什么话都是多余,我将酒往脚下一洒,对着“卧佛院”的方向喊出一个字:“干!”

说罢,一扬脖子,猛得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味蕾,但是却感觉很爽。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湿冷的空气,我定要保住这个坟!!

我转过身,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来判断下面有几个坟包,必须要找到真正的坟主人的坟,才能更好的把它藏起来。线索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石头,我走下山坡看起了石头,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几乎每一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放过,死活找不出人工雕刻的痕迹,这风水师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这个坟完全掩藏起来,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只需要几年光景,这在历史上虽不算少见,但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一丝线索的怕是少之又少了。

会不会在这似兽的“皇坟坡”的头部?不对啊!离“卧佛院”太远了!以古人的这种心性怕是不太可能,那会不会是在离“卧佛院”最近的地方?也不像,那地势最低,怎么都不可能。。。我运用的各种知识都无法说服自己确定一个地方。

而更不靠谱的是我肚子,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我走到刀女身边说:“喂!有吃的么?饿死了!”

刀女摇摇头,说:“没有!只有回对岸找地方吃!”

我说:“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对了!~你说传说中晚上这地方会有怪异的声音?我很想晚上来!现在耗在这没什么意思!”

刀女刚要开口,一旁的司机就说:“切!能力不济!饭还要吃!白吃哦!”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刀女说:“行!那咱们先吃饱肚子,我也有点饿了!”
晚饭在一家农家乐吃的饭,饭很有味道,尤其是鱼,我从小不爱吃鱼,怕卡着刺,但是这次都忍不住被这鱼的香味所诱惑住,吃了一些,农家乐的老板不是本地人,我也不方便叨扰,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

农家乐的房子里很潮湿,没有空调,被子感觉就是洗衣机里甩干捞出来就直接给我们盖了,眼下还很早,但是我要小先和罗璇一起赶快睡觉,我定到晚上2点起床,乘现在还有点时间,赶快睡觉。
我刚躺下,有人敲门,我披了一件衣服就出来了,此时是傍晚,夜色中看不清人,我淡淡地说了一声:“谁啊?” 面前突然一个声音说:“我!” 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刀女,我说:“哟!有事?” 刀女说:“你玩火玩大了,米头儿已经打电话过来问了,他非常不高兴,跟我一起的又添油加醋一说,你这一趟恐怕交差难了!” 我紧了紧衣服,看着夜色中的星星点点,昏暗中甚至感受到雾气袅绕在身边,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这么告诉他,我要验证一下传说,我不想这个地方只留下罪恶!至少也要让我看一下这的事儿!明天中午之前给他个准信!” 刀女站在黑暗中没有说话,突然她说:“明天中午如果还没结果。。。。你就找机会拿你的背包,往后山跑吧!” 说罢,消失在了黑暗中,我有些意外,愣在了黑暗中,她。。。在帮我? 我回到床上有些难眠,这小丫头很奇怪,总感觉不出到底是站哪儿边的,看来有机会还得多了解一下她,不过眼下还得解决坟的问题,一说到这个问题,蹊跷就来了,原先至少我了解的坟都没有像这样过,至少也能看出个年代啊,年代。。。。对了!我真笨,如果我按“卧佛院”的年代来算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这古人就是在“卧佛院”建好之后,突发奇想呢?如果这样我前面所有的推论就要推倒重新来,我试着推演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答案,这“卧佛院”应该是跟这坟同一个年代产生的,因为风水格局决定了一切。等等。。。。我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这佛得卧姿,头东足西,重来就没有过的小格局建筑,看来所有的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我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声音把小先吵醒了,小先爬起来也点了一支烟说:“珉哥,咋啦?睡不着?” 我笑了一下,说:“恩!问题有点棘手了!小先,你把你所知道‘卧佛院’的事儿给我说说。” 小先说:“我想想,我那时候和家人一起去的,那到‘卧佛院’的路不好走,反正田埂特别多,大路两边都是水稻和蔬菜,反正不小心就要掉到稻田里么!” 我说:“返璞归真,有那么点意思了!” 小先接着说:“还有几家农舍,要翻过一个山口,而且只有一条路,进去了最后还是原路返回的!进山口是个两个岔道,曲里拐弯的,我记得走的是右边,要穿过一片竹林呢,那竹子不错,还有一片山地,就到‘卧佛院’了。” 我不住地点点头,“卧佛院”还真有点悠长,小先抽了一口烟,说:“里面佛很多,整体样子就是半包围结构的!大概有1000米长,哦!对了!当年的导游还是当地一个农民!和我家人好像还认识!”我说:“哪个朝代的?
小先说:“唐代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小,爱吃糖,还问说唐代是不是好多糖来着!” 我哦了一声,这下年代可以缩小了,那就是说唐代的很多坟的样子讲究天圆地方,需要岩石了,这点倒和门口摆放的石头对上了,也就是说坟顶是圆的,到坟底应该是方的,这多余的石头就全部拉到外面,做景色填充了。看来主攻方向算是正确了。 我说:“你佛得样子给我细说一下吧!” 小先说:“我记得佛很慈祥,佛腿还有个佛,是背对着的,大佛身后有很多佛,反正我感觉佛得表情都不开心的样子!” 我插了一句:“那就是涅槃图嘛!那你的意思是。。。。佛祖要化身涅槃?不是睡觉?” 小先说:“我搞不懂!” 我忙又问:“有没有笑的佛!” 小先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没有,我那时候对佛祖头后和脚后的个妖怪佛比较着迷,农夫说这个叫天龙八部,我也因为这个后来去看了金庸的天龙八部么!” 我笑了笑说:“那个不是妖怪佛,那个叫守护佛,或者叫金刚,释迦牟尼佛的贴身弟子!哎!对了!整个佛祖就1000多米长?” 小先说:“不是的,左边山坡上还有好多呢,各式各样的佛,对了!还有佛经!” 我说:“佛经?大乘佛经!” 小先说:“我看到的反正字体都不一样,蝌蚪文也有!汉字也有!还有的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我来了兴趣说:“你说,好多种文字?” 小先说:“是的!哦对了!有的佛像好像还没雕完!我记得有一个地方里面打磨光滑了,可是什么都没有!我爸还把我递上去,我坐那儿还照了一张相!” “明白了,必然是有突发事件,所以停工了,人全部撤走,会是什么呢?可能是。。。坟里埋的突然死了,为了保密,人全部撤了!”我自言自语道。 小先说:“不是吧,古代帝王不是喜欢陪葬么!把这些个全部拉去陪葬不好么?” 我愣了一下,说:“也可能全部拉去陪葬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撤了,因为我觉得埋下面那位是个佛教徒,大乘佛教讲究的是自度和度他,也就是救度自己,还要有能力救度他人,以这种感觉来说,他不大可能要把这些匠人全部拉去陪葬的!” 小先说:“这个倒是很有道理!对了!小先,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比如这个朝代的没有挖完,下个朝代接着挖,又或者是,这个玩意建了好几个朝代,前一代君王觉得这个事儿有意义,下个朝代君王也觉得有意义,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定坟很可能就有偏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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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22:18 | 只看该作者
我们就这么一直聊到了深夜2点,罗璇打着呼噜睡得正香,我和小先是越来越有精神,一包烟不知不觉地就抽完了,屋里烟雾太多,眼睛有些辣,我不得不披上衣服,去开下门,换换空气,农家乐的晚上感觉冷极了,我打着哆嗦把门打开,就在这时,万籁俱静的夜里我突然听到了一阵由远而近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这声音极其的悠长,就好像有无数的人在同时喊着一句话一般,我以为是罗璇的呼噜声,但是仔细一听,罗璇的呼噜声和外面的声音截然不同,我大吃一惊,急忙跳回到床边,开始穿衣服,我边穿边说:“小先!~快!~外面有情况!” 小先的反应很快,我们穿好了衣服,我一个箭步就跑出了农家乐的小屋,我站在空旷的地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却只听见了若隐若现的风声。 小先走到我跟前,警觉地看着周围,说:“珉哥,怎么了?” 我说:“刚才你有没有听到声音?鬼音!” 小先愣了一下,说:“没有啊,是不是我在屋里!” 我靠着感觉判断声音的方向,夜空中,浓雾弥漫,却什么都没有,我看看表,已经快凌晨3点了,我敢肯定我听到了什么,可是这是怎么个情况,不会是“皇坟坡”传来的吧?! 好一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实在冷得受不了,正打算要回去,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声音很低沉,好像是“啊~~~~~~~~”的声音,如果是人发出的,至少有上千人发出的声音才能在山谷里回荡。我马上问:“小先,你听到了么?” 小先也紧张起来,说:“我听到了,吗哟!这。。。这是什么啊?”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但是声音却很小了,我竖起耳朵听,第一声感觉很近,似乎这山背后就藏着很多人,第二声又感觉很远,似乎山远处的朝山处到处是人。 小先说:“咋。。。咋这么像念经啊?” 我愣了一下,说:“别疑神疑鬼的,不会的!肯定是什么自然奇迹,我们新疆魔鬼城晚上也会有这种情况,其实就是风吹过的情况,还有我在沙漠里,也听见过类似的声音,虽然解释不出来。。。” 正说着,又是一声,但是这次我想我已经判断出了方向,我对小先说:“小先!我们11点方向是哪儿?” 小先看了看周围说:“那。。那是‘卧佛院’的方向!” 我愣了一下,乖乖,不是吧,难道真有神仙念经用佛?!我愣了,不过我有了一个简单的解释,就是卧佛院是半包围结构的,风吹进半包围的山坳里,刮在凹凸的雕刻和凹槽的岩洞上面,就像我们吹葫芦丝的道理差不多,而且我感觉每次我风吹过时,才会听到,我紧了紧衣服,对小先说:“走吧!” 我们冻得跟猴子一样地回到了屋里。快快地爬上了床,我又开始思索起来,感觉古代匠人跟现在的建筑师相比,真厉害啊,不但要考虑风水,还要考虑布局,甚至还要考虑如何才能建造一个神迹出来,这鬼斧神工的作品是怎么想到的?又是怎么完成的?就算是现在,又有哪个建筑师能够做到呢。
哎!本以为这声音从“皇坟坡”传来的,可惜好像不是,如果是,那么明天就有了主攻目标,代表着肯定有几处凹凸有致的地方,这让我也好有个参考,可是。。。 小先已经躺下了,我依然坐在床边久久地不能寐,为什么这佛这么奇怪,头东足西,它的建筑肯定是和什么呼应的,和什么呼应呢,如果是和坟头呼应,呼应了什么?佛教。。。。我开始在脑海里把耗子哥传授给我的知识在脑海里过一遍,佛教分为律、教、禅、密、净五宗,每宗修练之法不同,但结局都归于大同,大乘佛教包括信、愿、行、证四个阶次的修学,每个阶段跟玩网络游戏升级差不多一个道理,只不过是头脑想得多了,做事做人都有不同。 这些阶位多,当时给耗子哥背了一遍就吃火锅去了,我怕是记得不清楚,干脆拿起手机,想到哪些就把哪些写下来,人必须先要通过十信位,也就是相信佛,虽然心有俗世,但是懂得普度众生,也可以叫上求佛道,下化众生,再经过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最后亲证如来藏心,这才算晋级大半,这里面涉及到了太多的问题,一时间我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推演起,这如同我一个人深处大海想找到一枚针,难啊!反而想得太多,让我瞬间开始疲惫起来,不一会儿,我开始沉沉地睡去,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也就是这个梦帮我解开了谜题,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神奇异常,我梦见皇坟坡上,一位老者,身穿白衣,身后追随者无数,老者慈祥,面堂红润,仙风傲骨地站在那,他胡须雪白,不时地轻抚着胡须,当他开口瞬间,身后的人跟着发出了我夜晚听到的声音,只见他轻轻转身,双臂伸开,袖袍在风中吹得鼓鼓地,他轻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声,一手指天空,一手指地。 接着天旋地转,我被人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我迷迷糊糊地一看是刀女,刀女站在一旁说:“这都9点了,还不起床!你们真能睡啊!” 我还愣在那儿,头脑很晕,嗓子也不是很舒服,我坐起来还愣在那儿,想着刚才的梦,这不会真的是古人给我托梦,让我做点什么吧,我想我是多想了,现在还昏昏糊糊的,罗璇端着早饭进来了,说:“珉哥,你精神咋这么差,别那么大压力,有兄弟在,谁敢把你咋样,我和他拼命!” 小先看看我说:“珉哥,没睡好吧!我现在感觉天旋地转的!” 天旋地转?我问小先:“你做梦没有?” 小先看看我说:“没有啊!就是突然起来,感觉现在还在睡觉呢!” 我哦了一声,我晃晃脖子,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又晃开了脖子,头一会儿往左边倒,一会儿往右边倒,这。。。我的神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我一骨碌跳下床,到了大门外,看着远山,我试着又推演了一遍,真是神迹,是这个梦给我启发,是这个梦!
我哦了一声,我晃晃脖子,极力想把这种闷闷的感觉赶出身体,一瞬间,我眼前一亮,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又晃开了脖子,头一会儿往左边倒,一会儿往右边倒,。。。我的神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我一骨碌跳下床,到了大门外,看着远山,我试着又推演了一遍,真是神迹,是这个梦给我启发,是这个梦!

这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我想到了这坟的特点,这坟选得极其的精妙,就是龙头位置即是风水的开始又是风水的结束,这讲究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轮回。

而轮回又是修炼佛法的一个阶段,那不就是代表了这坟里的人说自己修炼到佛的哪个阶段,向佛祖教了一份答卷一般吗?而这一切除了坟的选址外,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说明,就是他大胆的设计,这佛祖建立都是头西足东,而这个佛却是正好相反,他想告诉佛祖,明白了轮回,开始就是结束,结束代表另一个开始,那就是说东就是西,西就是东,这简直是在和佛祖开玩笑,但是他恰恰又明白了佛祖广阔的胸襟,也会明白他的用意,他这是在用心和佛祖交流,而他的做法却又给了后人一个伟大的奇景,不能不说其实他才是真正的神人,那梦里的老者不会真的是他吧,一手天地,佛法无边,等待轮回,往生净国。

我真有点想去这坟前或者去皇坟坡拜一拜,这算不算佛祖在我身上显灵,让我看到了一个求佛的人对学习佛理的一种渴望,对成佛的一种决心,对佛祖的一种虔诚。

我站在那儿傻笑起来,司机从我身边走过,看了我一眼说:“别给我装疯卖傻的,今天搞不出东西,你的日子不好过哈!”

我全然不理他,还沉浸在那种解开千古悬疑的快乐中,这倒真让我在那一刻有一种虔诚的想去拜佛的感觉,我笑了笑,转身对小先说:“小先,咱们这趟回去,陪我去宝光寺,我要好好拜一下!”

这话说得小先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一手拿起一个馒头咬了起来,现在有的线索我想足够了,我已经大概能够确定这坟是个什么结构了,看来传说是真的,这下面应该有不少的坟,而大坟只有一个,这大坟里的人生前身边的人也真的很忠心啊,死后也跟着葬在了这大坟左右,也或者是其实这些坟是早就留好的,跟随的人自愿跟着坟主人一起归去,去极乐世界寻求真理,大坟里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而且肯定全是好东西,按小先给我介绍的卧佛院的场景,极有可能就是这坟的布局,这是我大胆的猜测。
我想顺着我的思路走下去的话,那么那些个石头的作用本身顶部应该是平整的,信徒可以离他们心目中的仙人更加靠近,在石头上面打坐思禅不能不说是件人生美事,突然我又意识到石头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地标性建筑,肯定离一起殉葬的或者说坐化的坟不远。那么目前问题还有一个就是谁的坟里的有象征性多些的宝贝。

一时间我感觉很激昂,因为谜题解开了,我甚至于不想在吃饭上消耗太多时间,我抓了一个馒头,带了瓶绿茶,对众人喊了一声:“收拾东西!现在出发!”

司机正在喝鱼汤喝得正香,一听我这么说,马上破口大骂:“龟儿子!老子还在吃饭!饿到起,你负责啊?”

我笑着看着他,说:“现在的风水格局是完美的,我需要去到皇坟坡看看风水!错过时间等明天,我无所谓!不去可以!来!小先、罗璇,咱不急,吃饭!!”

司机愣了一下,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放下手里的鱼汤,众人收拾好家伙事儿,一起又来到了皇坟坡,我啃着手里的馒头,上到了坡顶,我冲他们几个喊:“小先!你上来!剩下的人在下面听我安排啊!”

小先马骝地跑了上来,我说:“小先!我问你几个事儿!你确定你记忆中的卧佛院的所有样子都没有错吗?”

小先想了想,说:“没错!珉哥,咱考上大学靠的不是聪明,就是记忆!那时候我妈就喜欢翻着照片看来看去,没事儿做饭都在耳边唠叨这些个事儿,想不记得都难!”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卧佛院的情况,我再确定一下,我要知道卧佛的布局还有周围的情况!”

小先一边说着,我开始了定穴,其实这次真的非常冒险,但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张开手指向了卧佛院的方向,按风水定穴来说,主龙位,一定要有夹护之龙,阴宅里叫辅,也就是夹护缠从,龙怕孤单,所以主龙周围要有夹护的龙,古人定穴讲究浅脉顺乘,深脉深葬,方便获得生气,此处就是标准的深脉,那么无疑最大的坟肯定是在坡的最深处。

我大概定下了几个穴点,也就是四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向,分别让罗璇、刀女、司机和另外那个年轻人站着,我发现那年轻人十分心不在焉,手机一直没有挂,我管不了那么多,继续开始定穴。
这时候我又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地方,四周的树木看似有些杂乱,但是还是有一定规律的,这处皇坟坡在这船形山的出现其实是为了巩固龙脉,让地气不乱窜,正所谓乘金相水,以土印木,对外藏住八风,对内收住五行。上承天光,下就地德,使阴阳调和,五行俱备。好一个龙脉风水,而这树的长势及这皇坟坡的互补,很应了一句话:趋全避缺,增高益下,微妙在智。触类而长,元通阴阳。也就是说风水师很希望五行都平衡,就算是少了木,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加上木,而且保证千百年不缺,这可是活脱脱的上等坟啊,不过离龙真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差距在于卧佛院的修建,我想当年的风水师是在改局,风水进了山坳出不来,就等于是人的血管被阻塞,如果那样再好的风水都是白搭,与其把这山坳打开,不如建立一个佛坛,让这生气经过佛坛的洗礼更加显得生气澎湃,这个想法是多么的聪明啊。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山坳,那么附近的风水顺畅,我敢说这地方才叫难得的龙真穴,而且如果不是风水师里的高手中的高手,根本不可能找到,不过如果这真的是龙真穴,那被埋的人不但要有足够的大智慧和看破俗世的境界外,还要有相当的实力把秘密藏起来,至少他有生之年方圆千里之内不留人烟,以保证秘密不被泄露前让这里的草啊什么的长出来,把所有的痕迹全部消散。

如果目前所有的专家猜测是正确的,古人中的秦始皇到了终了还是缺乏一些看破俗世的心,带着兵马俑这样的千军万马在离自己城池不远的地方安葬,一方面就是死了也要看着自己生前的疆域,在阴间还要与阎王一绝高下,呵呵,和眼下这位想比,怕是少了些许境界。

话说回来,此处因有天然之水流,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势端正明朗,我所指向的卧佛院方向为标杆,左侧为青龙,右侧为白虎,而前为朱雀,后为玄武,象征意义也就是吉祥如意,四象皆有,而此处呢,朱雀之形就是这船形山之前水流之处所形成的样子,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还真有点朱雀的意思,玄武为后,倒是做得很大气,整个山体就如同玄武拖在身上一般,那么青龙。。。。。

我站在坡顶,心里又开始有了些激动,我的脚下大概10米以下就是这古代被称为圣贤的人,说实话心里还真有点那个猫挠的感觉,还真就想把坟挖开看一眼这古人的尸骨,不知道又是一番如何的光景。此时的青龙穴里肯定躺得是他的追随者,而且如果按传说,必然是人员众多,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山脚下,司机冲我吼了一句:“你个龟儿子,老子站得脚都麻起了!你完了没得!耍老子你娃死定了!”
我回过神,目前只要我不挖脚下的大坟,那么其他的坟我只用判断出哪个坟里的宝贝多就可以了,但是我更关心的是以后,也就是这个地方一旦被人挖开,后面如果碰上捡漏子,那必定蜂拥而至,那时候,这坟里的古人怕是不但要坏了风水,甚至连最后一丝清修都荡然无存了。 我蹲在地上,点了一颗烟,一边抽一边琢磨起来,小先在蹲在我旁边,摆弄着打火机,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我心里涌了出来。 我冲刀女喊了句:“刀女!你炸药带了没?” 刀女愣了一下,摇摇头,这时,司机似乎很得意地说:“哼!你娃毛都没长全,什么时候考虑周全过,老子帮你想到了,我车里有!” 此时的我,真想抱着他亲一口,我大喜过望,说道:“哈哈!~兄弟真强!拿来我用用!” 估计是司机站在一个地方累了,赶忙跑到岸边,喊来船夫,拉到对岸拿炸药去了。 我拿了工兵铲对小先和罗璇说:“快点!我们打三个盗洞,时间紧!往下打5米!这土很好打!打一人洞,不论好坏,只管往下打,恩!打成斜角!” 小先凑上来低声说了句:“珉哥,你找到坟了?你不会真挖吧?!” 我看了看离我不远的刀女,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选了3个地方,基本上都是这山不重要的地方,我心里一边挖一边想着:下面的朋友,真对不住了,我挖的地方不会坏了你整体风水布局,但是,我如果把你的整个布局比做一个人,这三个洞也就相当于脸上长三个痘痘,也就相当于屁股上长了个痔疮,不过总比丢了命好! 我不禁为自己想的话傻乐了一下,一不留神,一块泥掉进嘴里,害得我咂巴了半天嘴,罪过!罪过!看来古人的玩笑不能开。 刀女许是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积极,她见我们这么配合,很满意,还不时地跑来问我们喝不喝水,要不要上来歇会之类的话。我也就嘿嘿一笑,不再理会。 冬天的早晨寒冷,但是土却异常的好挖,基本上整块整块地往工兵铲下掉,当我们挖下去2米的时候,外面的冷风对我来说感觉是种难得舒畅,此时我脱掉了外套,用力地往下挖着。 司机哆哆嗦嗦地从河对岸过来了,一上来就说:“龟儿子!冻死老子!雷管5支够不够!” 我撑着盗洞爬了上来,笑嘻嘻地说:“够够!呵呵!辛苦了!来抽支烟!” 司机吓了一跳,跑出好远,说:“龟儿子!懂得起不?炸药旁边抽烟,点着了炸死你!” 我呵呵一笑,自顾自地点了一支,此时的我心里舒畅多了。
五米在两个小时很快打好了,可能是我心不在焉,速度比小先和罗璇慢多了,他们连下脚坑都打好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身上的湿泥,心里暗道一句:表演开始了! 我爬上了盗洞,伸手接过炸药,突然“咦”了一声,我这一声,一下把大家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我往前走着,说:“不对啊!这风水好像不在这儿,难道是我错了?!” 我转身问刀女:“刀女,你说传说是怎么回事?” 刀女又耐着性子把她知道的给我说了一遍,我装做若有所思地走到一边,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我开始往山下走,一直走到山下,我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糊弄过去了,不过我还有个事儿,我借着这空儿,跑到皇坟坡坡底青龙的位置,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验证一下我的推断是不是正确,我走到一处裸露在吊草下的岩石边仔细地看了起来,我甚至于一寸一寸地看,我心里越看越激动,没错!这正是青龙所在的地方,那么相对的白虎所在正是在皇坟坡的正背后,恩!我象征性地挖一个试试看,如果真像传说中的描述,里面的坟是坟套坟,那么这群家伙也不会逼我再找一处坟验证给他们看了。任务也就算是结束了。 我大喜起来,对他们说:“哈哈哈!来来!我找到了!” 刀女他们听闻赶忙从山下跑了下来,这时我发觉刀女他们中的另一个人似乎一直都不关心挖没挖到,而是一直在打着电话,这倒让我警觉起来,看来他不是在跟他相好的打电话,因为电话一直没有挂断过,看他的表情有点畏畏缩缩的,难道他一直在把我们这的情况报告给别人? 刀女他们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我清清嗓子,说:“哈哈!好一个皇坟坡,皇坟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这坟的确藏得很隐蔽!差点被骗了!” 刀女说:“怎么了?” 我灵机一动,说:“你看这山水布局,这皇坟坡在我这儿看像不像一个巨大的坟头?” 我也不管他们信不信,接着说:“一般盗墓的都会斜打盗洞或者直打盗洞一直打到下面去,可他们没想到这坟其实不在地下,而在这坡上!” 我的一席话让众人皆是一震,刀女也有些意外,说:“坡上?” 我说:“对!这叫藏棺法!” 这是我胡编的,根本没有这个法门,我说:“这被埋之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吧,哈哈哈!我在上面打盗洞时就越来越觉得不对!这山坡坡上埋许多人,混在一起?你们想,哪个皇帝老儿愿意自己埋在些不入流的小人物旁边,就算埋也得埋些个妻妾什么的,而远处又是卧佛院,这皇帝老儿总不会在佛祖面前说要带妻妾下去享乐吧,所以说这皇坟坡就是个大大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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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24:44 | 只看该作者
这是我胡编的,根本没有这个法门,我说:“这被埋之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吧,哈哈哈!我在上面打盗洞时就越来越觉得不对!这山坡坡上埋许多人,混在一起?你们想,哪个皇帝老儿愿意自己埋在些不入流的小人物旁边,就算埋也得埋些个妻妾什么的,而远处又是卧佛院,这皇帝老儿总不会在佛祖面前说要带妻妾下去享乐吧,所以说这皇坟坡就是个大大的障眼法。” 我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似乎也都在思索,我赶忙说:“最关键的一点是,如果不埋妻妾,就埋他个人或者是几个人倒还靠谱一点!那么也就是说,我们的目标也就在几个坟中间,我就想了,那会埋在哪儿呢?对!正是此处,就在这石头后面,越是不可能的地方就越是可能,恩!恩!古人爱这么玩!” 司机听完骂道:“你娃豁老子(忽悠我)!这岩石怎么挖?你挖下试试!” 我笑了笑,说:“小先!去把锤子和撬棍给我拿来!” 我接过撬棍顺着一处山缝儿,说时迟那是快,啪地一锤子,一块岩石就被我撬了下来,我连着砸了十几下,虎口都有些微微地发痛起来,干脆我丢掉撬棍,顺着岩石就是一顿铁锤,我一边砸一边说:“传说中,地主老财发现了十几口棺材,那都是骗人的,不过。。。想想这坟里的人真厉害,不但做了迷魂阵,还给我在千年后留下这么个传说,不是守护家族、信徒,就是听了前半段的传说杜撰出这么一出!” 我话音未落,铁锤砸下的一块地方后面露出了黑黑的洞口,我也是吃了一惊,这不能不说是人生中一大成就,刀女他们开始兴奋起来,尤其是司机,拿这撬棍就开始撬石头,我慢慢地退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我要用你几支炸药哦!” 刀女很警觉说:“你要炸药干嘛?” 我笑嘻嘻地说:“你知道的,我毕生最讨厌同行!我在上面挖的那几个废盗洞里埋些炸药,再把盗洞口埋实些,下面一缺氧就要打火把下来!哈哈哈!嘭!~~~~” 刀女瞪了我一眼说:“你这样不好吧!出个人命咋弄?” 我目光坚毅地说:“管我屁事,他要不挖,想死哪儿死哪儿!我就是要用废盗洞给他们上人生最后一节课!” 说罢,对独自往山上走去,我很快下到了盗洞里,我在直腰处很快埋好了炸药,又在上面做了防水,还煞有介事地弄了个脚踏,挂好引线,再爬到盗洞中间处,密密地插下了不少树枝,扣上泥土,再慢慢地从盗洞里爬了上来,只要再来的一脚踩空也够他受的,摔不死继续往下挖,也得让他搭上命去。 我做完小先和罗璇他们挖的盗洞后,拍拍手,心情开始愉悦起来。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接着抱着双手往山下溜达过去,司机还在卖力地挖着岩石,不过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脱落下来了,里面露出的是一间坟室,我甚至看到了里面幽长的甬道,我叫小先和罗璇不要靠太近,要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免得中了墓毒,刀女也站得比较远,我猜她也不怎么喜欢司机,要不按她的能力怎么会不知道坟见了天,不遮口鼻,很可能出危险的,最奇怪的就是另外那个小伙子,一直打电话的他甚至安了个耳机继续打着电话。 我心头一紧,慢慢地靠到那小子身后,我想听听他在说什么,没想到这小子很警觉,我刚要靠近,立马往远处走。 正想着怎么过去的时候,就听哐当一声响,司机那边有了很大的进展,一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被他硬生生地挖了出来,等我靠近一看吃了一惊,岩石背后居然是个近乎于长方形的洞口,里面似乎很深,正待我要上前去,刀女突然喊了句:“都退回来!快!” 我吃了一惊,赶忙往后跳了去,司机更是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看到他的时候,这小子已经跑出了20米开外,正在一棵树后往盗洞口张望着,我退到刀女身边,只见她手指了指盗洞说:“你看!” 我顺着她所指方向定眼一看,我的天,洞口居然往外冒出一阵白气,淡淡的白气很快在四散飘散,我从没有在冬天挖过坟,这个情况我还第一次遇见,而且不和常理,因为青龙的位置不该有温差,只有白虎的位置才有一定可能温度要比外面高些,有温差才会导致这样白气,难道。。。。我判断错了? 刀女说:“这很可能是尸气!” 我不说话,凝视着那洞口,首先我大意了,如果我耐着性子再等等,或许我也能发现这个情况,其次,就是我以为的青龙位置应该是安全的,坟里至少该有不少东西,可是这坟的表现情况却是白虎的位置,那就有本质的不同了,按理来说东之青龙,代表七宿,分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也就是说里面至少应该有7具古尸,古尸的身上不是经罗绸缎也该是些珍宝。西之白虎,在古代,这就是战神,起辟邪、罚恶作用,这里面无非就是些辟邪之物或者也就是些兵刃,还有就是白虎属性为金,所以必然有些在古人看来是镇坟的物件,比如铜镜什么的,而金附地热,才能让白虎显灵,一般会把地脉最热的部分打通来建坟包,从而还能起到些许干燥保存古尸完整的作用。 话说回来,我考虑的就是要挖青龙穴,就算没什么好东西,但是毕竟有可能有7具古尸,多少有一点宝贝,大不了我糊弄他们一下也就过关了。可是。。。目前,好像我的算盘有偏差。这坟正不正,反不反的布局真正的让我有些头晕,但是我很快可以理解了,大坟所埋之人就是为了证明两个字轮回,既然佛祖面前他都要弄成反的,自己的坟当然不能例外,也能说明此人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轮回,但是,这却害苦了我。 首先,白虎穴一般挖不得,因为此穴点简单的解释起来就是这白虎为百兽之长,属性为阳,破白虎即是家门男丁不幸,这算是轻的,严重的就是所谓邪门歪道都会冲进门户,破财、败姻缘之类的都来了,四象破一象,平衡失常,后果有些严重。 本来的计划是挖青龙穴,他们不会要尸体,而真正的青龙其实就是这七具古尸,所以就算宝贝拿光,风水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可是。。。一切似乎都没有按常理进行,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我盯着那最后一点白气消散,大伙儿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其他的情况了,就慢慢地凑了上去。刀女一边张望着一边说:“珉儿,你要不要先进去看看啊?” 我刚要说话,司机推开众人,说:“我先!我先!这刺激的事儿我能跑脱(漏掉)吗?!” 说罢,撑着洞口呼地就钻了进去,我真是觉得有点想笑,如果我要是坟主人弄个小机关,司机进去就别想出来,不知者无畏啊! 还没回过神,就见司机从洞口冒出头来,说:“快!快给我探灯!里面我看到坟了!” 刀女冷冷地说:“你出来!弄坏了文物,你负责不!” 司机不以为然,说:“老子弄死个人都不眨眼,何况是死了那么久的古尸!我看看!就看看!” 刀女说:“行啊!一会儿你出来,给老娘脱光了!我看看你有没有把文物藏身上!” 我觉得挺有意思,进盗洞不带探灯已经门外汉到不能再门外汉了,他甚至不知道有时候古尸比刚死的人更恐怖,人之刚死乍一眼看上去还算是个人,但是古尸不论是干尸还是湿尸,都是抽象的,甚至发黑或者说就剩骨头架子,没有几个看了不渗人的。 果然,连一支烟的功夫不到,司机从盗洞里探出头来,探灯丢在一旁,鼓着嘴,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出来了,跑到一旁,哇哇地吐了起来,我们几个跟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刀女走到司机身边,看司机跟得了心理障碍一般,干呕了半天,一把拉起他的衣领说:“里面几具棺材?” 司机皱着眉,用袖子擦了擦嘴,他的呼吸很剧烈,结结巴巴地说:“有两具,一。。。一个我打开了,里面。。。。!” 刀女说:“里面怎么了?!” 司机说:“人是尸干!黑。。。黑黑的!” 我查了一句:“那就对了!~那地方热,人身上的水分很快被蒸发干的!成木乃伊也挺好的!你要不要把尸体弄回去,烧一烧,万一弄出个舍利子,你就发财了!” 刀女接着问:“棺材是连一起的吗?有没有别的甬道?” 司机又干呕了几下,说:“不是!是分开的,两个坟室,甬道。。。我哪儿注意的到啊!”  
走到司机跟前给他点了一支烟,说:“你看到了什么?” 司机大口大口地呼着白气,说:“那棺材板子有一个是石。。。。石头的,一个是木头的,我想木头的过了这么久应该好打开,就。。。就踹了几脚,那。。。那棺材板子就。。。。就塌了,我看到了那。。。那古尸。。。” 说罢又开始哇哇地吐了起来,我想他这是他一辈子的痛了,我看了看刀女,说:“我去吧!” 说罢起来从包里拿装备,刀女说:“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开始打开包准备了起来。 我没有穿防水服,冬天本身就穿的厚,挡也能挡不少,回去再洗个桑拿一切搞定,我只套了个呼吸面具,外加个安全帽,顺便把探灯一挂,戴好手套就算是准备好了,我看看刀女,她的装备更繁琐,呼吸面具简直就是高科技,面罩是整体的,探灯还是白色的,不像我们的和玩生化的鬼子兵一样,刀女的面具眼镜是半包的,呼吸口根本就没有连接。连护膝、护肘一应俱全,甚至脖子都有钢结构保护,也就是说一般的头顶碎石掉落根本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罗璇凑了过来,帮我拉了拉呼吸面具,说:“珉哥,这妞儿的装备看得人眼红啊,哪儿买的哦?”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笨啊!看看呼吸面具就知道是专门定做的!咱们没必要,就这个就行了!” 刀女弄好一切,向我招招手,自己就先进了盗洞里,我跟在她身后,也马骝地跟了进去,盗洞里感觉依然很湿热,穿得太厚了,呼吸都感觉有些不畅,我打量了一下坟内,我们正处在一个很短小的甬道前,左右各有一个坟室,左侧的是一个木棺,右侧的是一幅石棺,每个坟室顶部都是圆形的,地面是长方形的,和我的猜测完全一致,这是典型的唐代双室墓葬,这种墓葬的基本都是皇族成员,传说所言非虚。这让我有点安心和激动,这两个棺材里面怎么也会有些东西,运气好了,顺个20几样没什么问题,大概算算他们本钱也回来了,基本不会再为难我了,大坟也就算是保住了。 刀女径直走到了木棺旁,我凑到她身边,往里一看,棺材整个都塌了,棺材板斜斜地歪向了一边,整个棺材上面雕刻着美妙的花纹,尽管大部分的漆面都脱落了,但是上面的印记倒是看得出当年的匠人是花了心思的。里面的物件倒还没看清楚。 刀女从身后掏出两个瓶子,瓶子不大,胳膊粗细长短,啪地一下拧开,里面冒出了吱吱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就见她把一个瓶子丢进坟里,一个丢在盗洞口浅浅的甬道里,接着她很敏捷地两脚挪进了坟洞里,她示意我帮她移开棺材板,我两手一撑,将棺材板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沉重的棺材板在坟洞里我猫着腰挪动一寸都显得异常的困难,我憋足了气,咬着牙,一寸一寸地挪了出来,快搬出来的时候,我干脆躺在地上,用双脚撑着棺材板一点点地放了出来,等我爬起来才发觉全身大汗淋漓,但是却不感觉呼吸不畅了,我想那两个瓶子里装得应该是液态纯氧,我很想擦擦汗,整个脸庞感觉跟下了雨一般,全身感觉所有的力气都废完了,我不得不蹲在地上喘了口气,这买卖真不好干!要是小先和罗璇在就好了。
等我积攒了些许力气,往里一探,场景没把我吓晕过去,只见刀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古尸整个吊了起来,这吊尸手法也十分奇特,她将尸体先托起,再在下方扑上篷布,在坟顶上挂了个吊环,绳索四扎,顺着吊环一用力,整个古尸就悬空了起来,在探灯的照应下,我看到了古尸腿部和胸部有不同程度的腐败,而且已经和胸前的护甲硬成了一块一块,我想象了一下,穿戴很威武,但是我却诧异起来,因为我分不清楚从古人的穿着上是将士还是和尚了,首先此人里面应该是常见圆领衫,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外面吹进的空气正在让它一点一点的变成飞灰,不对,应该说在一点一点被氧化,我手不敢碰,就见着本来还有点样子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碰就碎的块儿,还夹杂着一些古尸的干瘪的肌肤,头部就整个一个黑的一塌糊涂,说明他应该是个光头,按道理如果是唐代的,此古尸应该头部包着幞头,或者有个头盔,可是却没有,但是这古尸胸前的“明光铠”和下摆铁甲,有些不伦不类,因为明光铠是在安史之乱之前的士兵穿戴,下摆铁甲本该是全身铁甲,这才是标准的唐朝后期上阵装备,可这躺着的这位又穿了一样一半,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可以证明此人是唐朝人,还能证明此人很可能是个唐后期的战士。

我仔细地打量起这“明光铠”,做工倒也算上乘,胸前的两块护心镜上的孔眼倒是分部的很有样子,质地也不错,我正打算拿起这护心镜仔细看看,没想到刀女却推了推我的腿,我赶忙低下头去看,透过刀女的头罩,我看到她也是满脸的汗水,她让我帮她撑开一块倒塌的棺材板壁,我搭了把手,就见刀女摘掉厚重的手套,换了一幅医生用的手术手套,对着棺材低开始清理了起来,我觉得眼前一亮,刚才还没注意到,因为棺底赫然出现一把兵刃,刀女似乎对兵刃也极度的感兴趣,双手轻轻地将兵刃捧了起来,是一把“环首刀”,这是唐朝佩刀侍卫的标准刀具,我的天,看来这里面还真正的和我猜测的一模一样,大坟里躺着一位朝廷里的人。

刀女似乎也不着急拔开看看,从这点来说她很专业了,就算是金刀也很可能锈死在里面,可以回去后慢慢想办法打开,一般为了保护好刀,刀鞘是没有太大用处的,除非是罕见的全金属刀具,这把“环首刀”刀鞘已经破败,相信回去后,稍加处理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扎报纸,将环首刀包了个严实,慢慢地递给了我,我跪在地上放到了门口甬道上。刀女弯着腰,又摸了起来,刀女正在摸的时候似乎脚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急忙低头过去一看,看得出她很兴奋,只见她将一个物件从脚边提了出来,我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个天王俑,这天王俑泥土烧制而成,全身依稀能见到一小块的白色,天王表情严肃,脚很像是鹰爪,盘抓在底座之上,双手握拳,惟妙惟肖,这个天王俑不过60厘米大小,看得出当年的匠人对艺术的理解已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本以为棺外只有一件物件,没想到刀女又捧起了一件,是个罐儿,这个罐儿怕是我爷爷也没见过,样式奇特极了,罐盖仿佛是个宝塔尖的锥型,罐身椭圆,上面雕刻些不知名的兽头,底座更加的漂亮,居然是一朵千莲叶围幔,底部雕刻了四只袒胸露乳的鬼怪,这造型真叫一绝,更大的惊喜在后面,这罐儿居然是一对,我尽量大声的说了句:“呵呵!发财了哦!罐儿就得一对才值钱哦!”

我也不管刀女听没听到,正待我伸手想揭开罐盖,刀女一把拉住了我,她不说话,冲我摇摇头,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这塔生的奇特,说不定里面有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只见刀女又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出去。我明白她的体力已经消耗干净了。赶忙拿了宝贝,退了出去。
我还没开始摸,就见刀女冲我摇摇头,我愣在了那儿,就见刀女麻利地将一层篷布盖在古尸身上,她细细地看了一遍古尸头部,突然用力一拉侧面的绳索,整个古尸翻转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古尸的脸部朝下,干瘪的脑袋有些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断裂掉下来。而刀女的做法让我再次意外无比,只见她一把摘掉头罩,一手托着古尸的头,一手撑着棺材,慢慢地躺了下去,此时的刀女正好和古尸脸对脸,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个巴掌的距离,这让我十分意外,这妞儿不会着了道儿吧?!她的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我下意识地摸到了那放在甬道外的压缩纯氧的瓶子,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我想着要是真中了什么古人的魔障,一会儿直接敲晕她。

此时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下一刻,她突然轻轻地张开了小嘴,更令人吃惊的是,她手里扶着的古尸头颅也张开了嘴,就见一个物件掉落到了刀女的嘴里,下一刻,刀女突然爬了起来,一放绳索,古尸的身体又翻转过去。她本人一只脚突然伸出坟室,用力一推我,我背部一下撞到了身后狭窄的甬道上,她自顾自地钻出了盗洞,我忍着痛,跟着也钻了出去,我确定了这妞儿中魔障了,看来高科技不如我这老装备好使。

我一跳出去,就大喊着:“小先!罗璇!把刀女按住!快!”

我以为刀女肯定应该像兔子一样跑到不知哪个地方去魔障了,却见她站在坡道上,慢慢地将嘴里的物件吐了出来,顺便将嘴里的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那古尸的风干舌头什么的吐了出去。又灌了几口酒。

而小先和罗璇正要扑上去,就见她含着酒,笑眯眯地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接着她一口吐掉了嘴里的酒,又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喷剂,对着小嘴喷了几下才算结束。我依然没反应过来。

我将信将疑地靠了上去,刀女说:“呵呵!门外汉!你是不是觉得我中招了?”

我没有答话,依然慢慢地靠了上去,刀女擦了擦嘴,亮了亮手里的物件,是个墨色的小东西,刀女说:“呵呵!看到了吧!这叫死亡之吻哦!问你一句,知道古人的死了玉要塞身体几个地方吗?”

我听她这么说才放松下来,看来这阴阳怪气的手法是这丫头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我说:“废话,当然知道!要塞住耳、眼、口、鼻、肛门和生殖器九个窍孔,为的是不让人的‘精气’跑了,其实也就是为了不让尸体放久了发臭,顺便可以起到尸骨不腐嘛!”

刀女笑嘻嘻地说:“聪明!那又是哪块玉最有价值!你知道吗?”

我笑了笑,说:“口晗!最有价值,它需要不少名贵药材侵泡,还要摸上一些硫磺什么的,以方便吸收地气!”
刀女咯咯地一笑,说:“好聪明的门外汉,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一见空气会让玉的表面氧化,这玉可能会毁了呢?”

我愣了,接着说:“那口水能让表面不氧化么?”

刀女咯咯地一笑,说:“谁说我用口水了!”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黄色药水,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这东西可是盗墓的老祖宗出门必须带着的哦!这药水合着口水就能保证文物外面度了一层蜡一样,保证不会被氧化,你要不要试试?”

我急忙摇摇头,我看着刀女将墨色的口晗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就琢磨起刀女说的话来,不过刀女说的这点我相信呢,老祖宗的智慧是不容小亏的,几百年前就懂得如何制作抗氧化剂,可能他们并不是这么叫,但是效果却差不多,我倒是对这黄色小瓶子的液体很感兴趣起来,回去还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东西,看来这丫头除了不会看风水,就挖坟取宝的本事和我叔叔不相伯仲。这点倒让我对刀女有了些许钦佩,但是我很不喜欢她和米头儿这群人混在一起,看看司机的德行就知道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决定第三次进入了盗洞里,我套上呼吸面具之前,对刀女说:“如果你敢再踹我一脚,我就不再和你们合作,我会告诉米头儿在这老被人打!”

刀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呵呵!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躲!也是你学艺不精!”

说罢自顾自地钻进了盗洞里,我急忙跟了进去,我们再次来到那被挂在半空的古尸跟前,刀女又挪进了盗洞的最里面,她半跪在棺材板上,慢慢地将氧化成块的古尸衣服脱去,我也跟着轻轻地解开古尸的下摆铁甲,下摆铁甲简直就是挂在了古尸身上,很好解开,当我一点点地把下摆铁甲去掉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本以为第一眼看上去的古尸左腿部分塌落肯定是尸体腐烂化成了干灰,没想到的是古尸根本没有左腿,而是一截假腿,这假腿却是用金子打造的。

这金腿上面刻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伏在在云间,张着大口,下方是凶神恶煞,各个表现出想与老虎一决雌雄的架势,算得上是精品了。刀女也很兴奋,已经伸出手要接过宝贝,我犹豫了一下,并非对金的不舍,而是对这古尸的身份有了些肯定,这人生前肯定不是用金腿,而是死后人为地安上去的,这金的纯度很高,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宫廷铸金,如果地方铸金纯度没有这么亮,可是谁又会给陪葬下这么大的血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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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27:32 | 只看该作者
我突然想起他或许是一本杂谈上所写的古代的一个很有意思的职业----武僧将,他们在国盛民强的时候,就住在寺院里,没事干念经咏佛,习武修身,学习兵书,一旦要是有战事,他们可以随时号召举国的武僧,迅速组织成一支队伍听从朝廷的安排,指哪儿打哪儿,但是一般国家攻城略地,武僧将是不会号令群僧的,而是在国家被外敌入侵时,才会有所作为,赶出外敌后,又会回到寺院里,这武僧将的地位也是不容小窥的,也就比国家供奉的佛教圣地的住持身份低一些,只要他们离开寺院,就会外穿锦袍袈裟,内穿战甲,路过的村民都会倒地跪拜。但是在历史中却很少写及,因为他们的地位很尴尬,比如国家外出打仗,主城空虚,要是武僧将号令群僧,很容易就夺了权力,所以君王对他们也是要防的,而且史书中不写,也是皇帝老儿觉得保家卫国是件很爷们的事儿,但是到最后是被一群和尚打了先锋,最后保住了江山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也就是史书中很少提及,而对于佛教内部,佛祖宣扬的是以佛理感化众生,而不是以武力感化,对他们也就只字不提,所以当今不论是佛学历史和中国历史里都没有多少字描写过武僧将这个职业,其实他们各个都是能人。

话说回来,我看着这人的金腿,越发地肯定起我的看法,我慢慢地将金腿递给刀女,刀女很开心地包好放进了包里,我很快摸到了古尸的手部,突然我发现古尸的胳膊上绑着一个小袋子,袋子应该是是绸子的,尽管已经破败了,可是我却看得很真切,我摸到那小袋子,感觉异常,我打开手心发现几段指甲盖大小的有些剔透的物件,一共四颗,呈不规则的形状,我一下明白过来,天那!舍利子!佛教圣物啊!此人和佛教如此的有渊源,手臂绑着舍利子,带着环首刀,肯定是武僧将。

我有些激动了,刀女正向我伸出手,意思是要我把宝贝递给她,我看了看手里,又看了看她,我摇摇头,刀女愣了一下,我低下头四处看着这石头地面。整个坟室都是由粗大厚实的石头雕刻出来的,接缝都是用米浆加固过。根本可以说是毫无缝隙,我退到甬道口,终于找到了一块因为地貌改变稍稍变形的一块贴着墙壁的坟砖,我掏出开山刀,用力地插进了石头的缝隙,左右划拉了几下,接着用吃奶的劲儿,将坟砖撬了下来。

我想将舍利子埋进墙里,就算是这白虎穴被盗后,至少还有圣物保佑,也还是可以支撑其风水的运转的。可是这被扣出来的坟砖背后却让我大吃一惊,背后依然是一块雕刻完整的岩石,我愣在了那儿,怎么。。。。怎么可能,这。。。。白虎穴位置到底有多少坟头啊?!
我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坟砖,这坟到底是个什么道理啊?!怎么这坟旁边还有坟,但是时间轮不得我多想,我一不做二不休,胡乱将舍利子埋在坟砖间,赶忙将坟砖回填原位,也没注意到自己是怎么把这将近30多公斤的坟砖放回去的,反正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全身大汗淋漓。待我回到坟室的时候,刀女正在将古尸慢慢地放了下来,最后将篷布扯了下来,我看见她正在把十几样包好的宝贝放回到了包里,我不说话,看着她收拾。

等我们刚出盗洞,刀女将装备一脱,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手摸向了身后的开山刀,刀女走到离我半米的地方,低声说:“把文物交出来,你咋一点道行都没有!”

我看看周围,说:“我给不了你,我已经把宝贝埋了,我告诉你,这是人家的风水地儿,你总得给人留点好继续维持风水运转,我埋进了坟壁里面,你要不怕报应,你就去挖!”

刀女看着我,说:“我不是慈善家,我们就是盗墓的,要遭报应早就遭了,不把文物全部带走!你留给第二批人吗?他们还是要带走的!你。。。”

我打算道:“我不管,我就管我们,我不想哪天晚上做噩梦!遭报应!”

刀女哼了一声,提起装备就要再进去,我着急了,如果她再打开坟壁,那么另一座坟怕也要遭殃,我一把拦住了她,说:“你不能去拿!我可以告诉你那是舍利子,这东西是辟邪最好的物件,但是古书中说心地不纯的无法正确使用它!为什么不留在这继续运转风水?”

刀女又哼了一声,说:“古书上还说舍利子可以让我心静安神呢!”

我知道劝是劝不住了,干脆一把将刀女推开,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站在盗洞口,大喊一声:“小先!罗璇!抄家伙事儿!”

说时迟那时快,小先和罗璇一把抄起不远处两把工兵铲,站在了离我不到2米的地方,司机和打电话的小伙子显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愣在了那儿。我知道主动权现在在我这儿,我马上说道:“刀女,你要挖也可以,就从我身上踩过去!要还想我配合,就听我的!不然这一趟,你们可以准备下山回成都了!”
刀女看着我,只见她慢慢地脱掉头罩,将头罩慢慢地放在地上,我感觉她就如同一只母豹子在掠食前那一刻的沉默与禁止,我一手慢慢地摸到了身后的开山刀,就见离我2米外的刀女一个箭步向我冲来,我右手反拿开山刀,左手格挡。此时刀女已经近身,她抬起腿,我晕!这妞儿腿踢得真高,一脚起来居然直冲我的面门,我下意识地挡了一下,胳膊生痛,我右手也没有闲着,举刀就划,但是我心虚了,毕竟没有砍过人,我害怕伤到人,甚至出个人命,刀女侧起膝盖,冲着我的肚子就要顶,这下我看准了,我举起左拳,冲着踢上来的膝盖就是一拳重重地砸下,刀女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在腿上一个趔趄,往我身上倒下来,我下意识的扶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扶不要紧,一把摸到了刀女的兔子上,啊?!这。。。这妞儿冬天难道不穿。。。。不大,但是好软!

突然我就感觉肚子一凉,我定眼一看,甩刀正正的插在我衣服里,我大吃一惊,我急忙用力推开刀女,往后退,刀女摔倒在地,我急忙捞起衣服,虚惊一场,甩刀划透了我的冬季衣服,在我的肚皮外侧留下了一个小伤口,伤口很浅,这妞儿要杀我!!!我一下怒了!但是我还没开口,刀女喊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我一咬牙,喊道:“你个臭婆娘!你真想杀我!来吧!今天同归于尽!大爷的!小爷跟你拼了!”

我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我从地上抱起一块大石头,就要砸她,小先和罗璇见到我已经火冒三丈,急忙过来抱住我,说:“珉哥!珉哥!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刀女见有人拦我,得了一个空,冲着我的命根子就是一脚,还好我眼疾手快,侧了过去,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痛得我如同杀猪一般地嚎了起来,罗璇大怒道:“臭婆娘!你要咋滴!”

小先赶忙拦住,冲那边大吼道:“还不把她拉住!”

我忍着痛,绕过小先,抄起石头就要砸,刀女似乎也准备把甩刀变飞刀往我这甩,我打红了眼,刚要丢,手被小先一把按住,没想到石头太大,我没站稳,又摔倒在小先怀里,刀女这时也被司机和另外的小伙子拉住了,我们两个依然对骂着,连祖宗八辈都没放过。

后来,我们都坐在地上瞪着对方,我看了看划破的衣服,还好没划拉深一点,我冷静了一下,不会吧,这妞儿手下留情了?!此时我浑身好几处摔得生痛,我龇牙咧嘴地对她说:“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别把事儿做绝了!”

刀女愣了一下,看着我,她站起身,司机以为她又要冲过来,说:“小刀,算了!”
刀女没好气地说:“闪开!” 说着用力把司机推开,气鼓鼓地捡起面罩戴上往盗洞走去,我也跟着带上呼吸面具跟了上去,进了盗洞,刀女直接钻到我掩埋的那块坟砖前,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我,她抄起工兵铲,一把把坟砖扣了下来,那四粒白中带着微黄的舍利子就在坟壁的空落中,她拿起来看了看,我凑过去,说:“这4粒舍利子是这个坟的坟眼儿,专门为这白虎穴阻挡晦气的,你。。。咱不能断了这古人的生气啊!” 我也不管刀女听没听清楚,不过刀女看了看也很快发现这坟壁后另一处坟砖,我知道这下是掩饰不过去了,说:“这后面是另一处坟!我摸不准为什么白虎穴会有两个穴眼儿,不过我敢肯定这坟不是那么简单!” 刀女看了看我,我知道她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我的眼睛,我接着说:“其实咱挖这两个坟,足够了!另外的坟洞,没必要打开,这边还有一个棺没升呢,里面的宝贝足够带了,你们不一定能拿完!做人别太贪了!” 刀女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想等我们走了,自己挖啊?” 我骂道:“放屁!小爷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个坟不是我能挖的,也不是你们能挖的!知足点!” 刀女哼了一句说:“我做事不需要你教!” 说着将坟砖又仔细地扣了上去,我松了一口气,她突然转向我,直盯盯地看着我,我还没问她就喊道:“你给我躲开!” 我一阵尴尬,这么小得空间我怎么躲,我慢慢地往后退去,估计是退得太慢,她抬起一脚又踢在我的肩上,本来蹲着的我,重心一失去,直直地倒向了后面,我还没站起来,刀女就顺着我身上的空间挪了过去,我在坟里这么近地和女生倒是第一次,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心怦怦直跳,我看着她从我身上爬过去,感觉十分。。。。但是她最后一脚居然是踩着我的脑瓜子过去的,我怒道:“你再踹我,我骂人了哈!哪有刚认识没多久就这样的!” 刀女呵呵一笑,说:“你笨手笨脚的,走远点,你别那么大声,耗氧太快!压缩纯氧很贵的!” 说罢自顾自地进了那石棺的坟室里,我艰难的爬了起来,没注意,脑袋还碰到了甬道顶,痛啊! 我揉着脑袋, 整理了一下呼吸面具,也跟着爬到了刀女所在地坟室外,这是一个真正的石棺,我拿着撬棍敲了半天,也没发现哪儿容易下手,就听着检查完石棺的刀女说:“喂!石钉你师傅一般怎么处理?” 我被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石钉?!没遇见过,我摇摇头,刀女哼了一声,说:“说你学艺不精!算了!当我白问!”
刀女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正上方看似是一整块石棺,实际上四个角都被镶进了石头做的钉子,这要是铁钉或者铜钉都好处理,在外围敲掉一部分石头,用撬棍直接上很容易就启出来了,哪怕是锈死的都没问题,可是石钉,我的天,这东西打进去,可是随时都会断裂在钉眼儿里,这要想开怕是难上加难吧。

不过我突然想起耗子哥曾经给我教的,“有时候越是复杂的机关其实解决的办法就越简单,比如处理石头做的物件,打碎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的话里曾经提到过石头,我没注意,我觉得我碰到石棺的几率小,因为我想我爷爷也很少处理石棺吧。一度我曾经认为石棺都是传说中才有地,要么就是大坟里的,要么也有钉子,我是碰不到了,可如今。。。

我望了望在一旁琢磨的刀女,说:“要不打碎试试?”

我的意思是找棺外壁最薄的地方直接开砸,刀女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哎呦!门外汉挺聪明的嘛!”

我愣了一下,但是她却抄起一只短撬棍,对准石钉就是一锤子,没用几下石钉被敲得粉碎,我立马就明白了,哦!耗子哥的打碎是这个意思,这妞儿的领悟能力真不简单那。

外侧的石钉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全部敲碎了,我用手抠出来不少石头碎块,刀女看了看四个眼儿,从棺材顶上爬了出来,说:“你娃儿要是力气不够!换你兄弟进来!”

我哼了一声,将撬棍顶住石棺缝儿,我见刀女全身一震,听她喊了句:“用力!”

下一刻,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撬棍顶着石棺的声音在力气的角力中一点点的被起开,当两支撬棍一端打进棺材同一侧后一切反而变得容易起来,撬棍顺着缝隙继续进入,再插入另外两支撬棍利用杠杆原理就可以稳稳地将石棺盖起开,再要做的就是像推轱辘车一般将石棺盖挪开。露出整个棺材内壁。

随着这石棺盖的完全挪移,看到棺材里面的景象怎么能不叫人惊喜,这石棺里面还有一层棺,展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层汉白玉石棺,这汉白玉在刀女白色探灯下显得异常光亮,如同抹过油泥一般,就仿佛昨日才封棺,我惊喜万分。手轻轻地摸在棺上,心里砰砰直跳,这下面绝对的好东西!说不定还可能是举世无双的好东西呢!
不过现在就犯难了,这汉白玉的棺壁少说也得有百十公斤重,怎么打开啊?而且有一点比较奇怪,这棺材盖上为什么没有雕刻的花纹,而且我意识到了一点,为什么这么大的坟没有墓志铭,按道理理所应当的打开坟后有块青石板或者汉白玉石板,上面写着大坟里是谁,这坟里躺着谁,有什么功德,都没有,要是新手估计连哪个朝代的都分不清楚。但是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就是不想叫人知道坟里躺着谁,这倒是合乎了逻辑,可是这又有点不合逻辑了,这么大的手笔,不留名,与古人的“青史留名”不相称,该不会这大坟里躺得主真的看破红尘,理解轮回的道理了吧,哦!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所理解的肉体也仅仅是一幅臭皮囊,生之带来,死不带走,留与后世,静待轮回?!如果是这样,要不要姓名也就无所谓了。但是刀女和我意见不同,她说的意思是这些人自以为自己都是佛祖转世的,尘世的姓名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的作用就是看好这白虎穴。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这汉白玉石棺怎么打开,如果强行砸开倒是可以,汉白玉质地很脆,用撬棍对准石棺中间就那么一下,一切问题就解决了,这当然是对于不懂行的新手,对懂行有那么点眼力界的一看这汉白玉棺材表层反射出的光就知道这是整块汉白玉打造的,世面上也绝对是个好东西,卖个几十万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还得小心伺候着,我心里乐了,这汉白玉石棺你们搬走就是想再挖其他坟也意义不大,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

刀女要过我的开山刀,顶着外层石棺,压住汉白玉石棺的边缘缝隙,就要强行打开,我马上说:“刀女!万一里面的古尸尸气未散,你打开没有贴身防护,你会挂的!”

因为我一下想到刚才无意间摸到刀女那柔软的酥胸,意味着贴身防护是没有的,刀女刚要用力的手停了下来,她看着我说:“那你怎么办?”

我说:“我也没有好办法!不过要是我或许用八爪勾开!损失会损失一点点,但是比搭上命好!”

刀女看看我,想了一下,突然她双手一发力,汉白玉的棺边被一点点地起开了,我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我的探灯直直地打到了汉白玉石棺打开的边缘,没有什么黑气之类的冒出,我松了一口气,这时,刀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帮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跟着挪进了坟室,吃力地将汉白玉石棺盖顶了起来,我撑直了手,往棺材里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里面居然就是个空棺,我以为我看错了,仔细一看还是个空棺,我喘着粗气说道:“哎?这。。。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不应该啊?” 刀女将灯对准汉白玉棺里照了起来,突然她将手伸进棺椁里,在棺底摸了一把,我看到她的手里似乎有些黄白色的粉末,还有些发黑,我突然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对刀女说:“刀女!你叫人来把这汉白玉棺搬出去!我看了下空间足够了!我一会儿给你解释为什么这里面是空的!” 刀女听闻,从我撑开的空间里挪了出去,我就那么地挺着,大约5分钟,小先和罗璇进来了,罗璇挪进来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说:“珉哥!厉害啊!这古人好玩意真多!哈哈!” 我骂道:“少废话!快帮忙抬出去,我快撑不住了!” 我们三人七手八脚地将这汉白玉的棺材板移出了盗洞,出盗洞时还碰坏了棺材盖的一个角,把我心痛坏了,不过还好不影响整体。 我站在皇坟坡上,去掉呼吸面具自顾自地说:“这人是个道行极高的和尚,不过在佛家里都流行简葬,所以是火化的,和尚念经一辈子了,他的骨灰是最好的镇邪的法宝啊!” 刀女说:“行了!门外汉!我们收拾一下准备走吧!乘天没黑!咱们快点走!” 这话倒让我有点意外,意外的是她不准备挖另外的坟,意外的是只要个汉白玉棺盖不要棺椁,这说明了他们还会再来?! 我说:“那。。。剩下的棺椁怎么办啊?要不一起带走吧?” 我这话问得很白痴,刀女斜着眼儿瞪着我,说:“你要是能搬走,你搬啊!” 我接着说:“这汉白玉的棺椁是整块汉白玉雕刻的,就是下一次你们再来,你们怎么拿得出去啊?” 刀女冷冷地说:“这个不用你操心!快收拾!” 我愣了一下,拿起呼吸面具又爬了进去,我拿着一个毛巾,爬回到了汉白玉棺旁边,我宁亮头灯,半个身子爬在汉白玉棺材里面,戴着手套将棺椁里面得骨灰捧了好几把,全部堆进了毛巾里,之后爬到坟室的墙角,均匀地洒在了上面,干完这一切,我点了点头打算撤出盗洞,我一回头吓了我一跳,刀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的身后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说:“你干嘛?吓我一跳!” 刀女冷哼一声,说:“你这么做有必要么?你就是个盗墓的,搞得自己很高尚一样!怕遭报应,就别进这一行” 我推开她,一句话也不说,爬出了盗洞。
外面大伙儿都处理妥当了,司机和那小伙子正搬着棺材板,罗璇凑了上来,说:“珉哥,这两个垃圾还想我们搬这棺材板,我们肯定不干哈!就说等你出来再说,哈哈!他们两个没办法,自己去搬了!” 我一边脱着装备一边呵呵的笑着,说:“对呢!我们干嘛出力!从来没听说过看穴的当老苦出体力的!” 我招呼罗璇和小先找了些岩石重新把盗洞堵上,刀女和司机他们将汉白玉棺盖用防水布包了个严实,等一切收拾停当了,我回头看了看着皇坟坡,松了一口气,我心里默默地说:老祖宗,打扰了!   下山时,我又回头望了一眼这山清水秀的地界儿,深深地呼吸一口湿冷的空气,这潮冷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但是我却感觉异常的轻松,不知为什么甚至于连坐船都有一种豪迈的感觉。。。。。。 车上,我很快睡了过去,许是昨晚没睡好,我睡得很沉,连什么时候到的成都都浑然不知,据小先说我流了一路的口水。车把我们放在了梁家巷,我还没说些告别的话,这时那一直打电话的小伙子把一个手机递给我说:“你的电话!” 我有些意外,这会是谁?我接过电话,“喂!哪位?” 对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很陌生,“哈哈哈!小伙子,挺厉害啊!断穴点断得很准啊!” 我愣了一下,莫非这就是从地图断穴的高手?我点了一支烟,说:“你有事么?” “哈哈哈!我有几个问题还需要你回答一下!这很重要!” 我耐着性子说:“那你快问,这外面冷得人受不了!” “哈哈哈!小伙子,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找到了主坟,却偏偏要放弃,选择弄护卫坟呢?” 我愣了一下,这。。。。通过电话沟通就能判断出坟的位置和具体布局,这人研究阴宅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我没那么傻,“你说什么主坟、护卫坟啊?我不明白,我才疏学浅,还真美看出来!” “哈哈哈!小伙子,你先前挖了3个位,3个位都是障眼法,你想告诉后面来盗墓的,这里已经盗过了,对不对?哈哈哈!实际上你早就判断出主坟位置,之后你又从让他们从护卫坟开挖,对不对?” 被人说中心事的感觉就如同被扒光了丢大街上一般,我心生一计,说:“前辈好眼力,呵呵,我吧,就是想以后有机会再去一趟,谁找到大家伙事儿不想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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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5:29:29 | 只看该作者
我决定赌一把,让他们认为我是个小人,运气好了直接放弃我这一把子人,对面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简直会背过气去,“哈哈哈哈,小伙子,我人虽不在,但是想骗我,你还嫩了点儿,如果你想再去挖也不会和小刀娃儿闹了,也就不会刻意地藏起一个坟了,你知道那个穴点叫什么么?我告诉你叫七星虎龙阵,绕边七星,你只找到了两个星穴,以青龙为结穴,你单单选择了挖白虎穴,因为你知道白虎穴出的文物最少,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听着愣住了,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看出了白虎,定了青龙,却没看出是七星阵,我惭愧起来,说:“前辈,我没看出是七星虎龙,我只看出了白虎和青龙的位置,是反着布置的!” “恩!看不出七星阵和你的经验有关,我可是看穴四十多年了,你才几年那!” 我知道瞒不过去了,说道:“前辈!我就是不希望祖宗的东西全部毁在我手里,你可以把剩下的五星里面的东西全部取走,但是我希望您最好把该留的给人家留点!别把事儿做绝!人不能太贪了!”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一把年纪的人居然要被一个嘴边没毛的娃儿教育了哈!我这么说吧,我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七星虎龙阵,而是主坟!跟里面的相比,你觉得那汉白玉的破棺材板值几个钱呢?” 我听他越说越火大,说道:“你这是坏别人风水啊!就不怕遭报应么?!老家伙,我尊重你叫你一声前辈,你就不怕我告诉zhengfu么!” “哈哈哈!小伙子,这么心浮气躁的!我挖坟四十余载,要报应早就报应了!你可以试试做不该做的事,但是你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玩得起!别惹祸上身!说实话哦!弟娃!我很欣赏你!在你这个年纪,有这个见识不错了!大好前程不要断送在自己手里!还有一个事儿,你做事有点嫩了,你觉得挖几个假盗洞,放几个炸药进去就可以保证坟不被挖么?骗骗门外汉还可以!哈哈哈!” 我听得牙咬得咯咯地响,混蛋!我说:“老家伙!你要是想羞辱我,你做到了!挖不挖是你们的事儿,但是小爷我把话撂在这儿,这是小爷最后一次帮你们挖坟!如果你们再烦我或者我身边的人,我一定和你们鱼死网破!” 对面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哈哈哈!弟娃,这样吧,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我就绝对不再找你,这件事对你来说非常简单!怎么样?” 我本想把手机就地摔碎,不过冷静了一下,没做声,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最后把我们出卖了,怎么办?” “哈哈哈!不亏是小耗儿的徒弟!不错!那我告诉你,我就凭我是小耗儿的师傅!我。。。。”  
我一直很讨厌拿耗子哥来跟我开玩笑,再加上前面的怒火,我打断他的话,大怒道:“放屁!我师傅当年跟的人是个老板,早死逑了!闷我?!” 对面声音似乎比我更加肯定,“光靠一个给假文物染色的混混能学到东西?没人给他指导就一本《撼龙经》他看一辈子也看不出个名堂,告诉你,要不是老子当年收留他,他现在早死了!老汉我一辈子都在死了的打交道,怎么土埋到脖子了,跟个会喘气的还沟通不了了?!” 我冷静下来了,仔细想起自己当年学习《撼龙经》那些书的时候要是没注解,根本看不懂,耗子哥也不是神仙,肯定。。。。 对方见我没说话,说道:“按辈分,我还是你祖师爷,罢了!罢了!看你也不会认我!行了!今天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这忙完,再和你们联系!记住!别干傻事!” 说罢,电话挂了,我愣在了原地,我觉得异常的沮丧,这一觉起来怎么。。。我感觉什么都没有了似的。我站在原地,压抑的阴云在天空中低沉着,心中莫名的难受充斥着我整个身体,那小伙子在等着我还手机,我深呼一口浊气,走到小伙子跟前,用力地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喂!你干嘛?!”小伙子有些吃惊道。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一支粗长的撬棍,照着挡风玻璃,狠狠的给了一下,“啪!~~” 原来挡风玻璃被砸破的声音是这么的清脆,那从撞击处扩散的裂纹印着一片白花,接着我用力地将撬棍插在了玻璃上,也许用力过闷,嘴里一阵发甜,我一口吐沫吐在了车上,转身对小先和罗璇怒吼一声:“我们走!~” 车门打开了,司机怒道:“龟儿子!你疯子!你砸我车爪子(做什么)?想死啊?!” 说罢就要上来打我,我根本不回头,此时的我很想被别人打几锤,或许这样可以让我内心好过些。 此时,路边已经有人在盯着我们看了,刀女一把拦住司机,低声说了些什么,就听身后司机骂道:“龟儿子!你给老子等到!” 我不理会,打了个车回了新都。路上,我全身都在颤抖,想着皇坟坡,想着卧佛院,一个好好的大坟就这么被毁了,这是古人千百年来的心血,就。。。。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了下来,我或许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爷爷不要家族里的人挖大坟了,心止于贪。望着满坑满谷的金银财宝试想谁不会动心?!为了不让自己贪婪,永不触碰大坟!可是爷爷啊!不是所有的挖坟的都这么想啊!我。。。。。 我摇下窗户,冰冷的空气立马侵淫着我的全身,我将头伸出窗外,对着车窗外大吼了一声“啊!!!!!~~~~~~” 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但是什么也没说,我将头伸回了车窗里,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摇上车窗,拉了拉衣服,闭着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到了新都,我在流花宾馆下了车,我让小先和罗璇回去放了装备,给我拿套衣服,来桑拿馆和我会和,我这是第一次独自去洗桑拿,因为我感觉好累,一种前所未有的累,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这种感觉很难熬,药水池里,我依然全身在不停的颤抖,我时而拿起手机按好了1 1 0,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时而将头整个埋进水池里,依然无法解脱。 小先和罗璇很快来了,他们见我如此的沉默,也不说话,都泡在药水池里,盯着我,我们一起去了干蒸房,我一个人躲在椅子上,抱着腿,任凭蒸出的汗水流淌,罗璇忍不住了,轻轻地说:“珉哥!没事吧?” 我摇摇头,此时整个干蒸房里就我们三个,我很想把这些都告诉他们,但是我不能说,好半天,我抬起头,笑了笑,说:“哥几个!今天你们要是把我灌不醉,你们。。。” 小先笑着走过来,说:“呵呵!今天要是灌不醉你,明天我们接着喝!” 小先的话让我很受用,我苦笑一声,说:“烟呢?” 罗璇见气氛好转,说:“哥!咱出去抽吧!你呆了快十五分钟了,再不出去,咱哥几个可就一氧化碳中毒了,你看!你看!你皮肤都发红了,咱黑!看不出来!” 晚上,我们找了一家不错的火锅店,看着红汤滚滚,我想起了耗子哥,和他在大白鲨里不停的吃肉,耗子哥,你在哪儿啊?我该怎么办啊? 这一晚的酒喝了不少,我吐了两次,一晚上肚子里装满了肉和酒,小先和罗璇给我夹的菜全部丢在了一边,最后一刻我的记忆是,我大喊了一句耗子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酒醉得很厉害,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十分,我是被低声的谈话弄醒了,罗璇低声说:“我的娘哟!这到现在没反应,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对了!上次那个给珉哥和李昭看病的郎中还可以,要不要我去找他?” 罗璇:“珉哥酒量怎么那么差?我敢说他最多喝了一瓶子,结果吐了两回!” 小先说:“你少说两句,他是有心事儿,你要有心事儿连半瓶都撑不过!” 罗璇:“珉哥咋接了个电话,性情大变啊?你说会是啥?” 我挣扎了一下,全身一点劲儿都没有,喉咙犹如在燃烧,我咽了口涂抹,“水!” 小先一个箭步,扶起了我,罗璇递过一杯温水,我喝了一口,感觉好点了,我重新躺下了,小先问:“珉哥,你想吃点啥不?” 我没说话,一会儿,罗璇呼地站起身,说:“珉哥,咱还是不是兄弟?” 我没说话,罗璇接着说:“是兄弟,有事儿你说出来,自个扛算个什么事儿?!咱就是要死也跟了去了!怕什么啊?” 小先:“你胡说个锤子!一边去,珉哥这就是想说,喝成这样能说么?!去楼下买点粥!恩!汤圆也可以,养养胃!”
临近傍晚,我好些了,我将电话的内容给他们两个讲了,两人都很气愤,罗璇狠狠甩掉烟屁股骂道:“哪有这么做祖师爷的,明知道是徒孙儿,还这么折腾人!人越老越糊涂!珉哥,要不咱干脆退学,咱跟着你跑回新疆,走之前,把这伙人告了!咋样?” 我苦笑一下,说:“我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可是还有2年,咱就毕业了,我可以走,小先呢?你不是也在考成教么?我这么做。。。。哎!” 小先说:“珉哥,他们挖大坟,其实和咱们有什么相干,咱们不是该做的都做了么!要怪也就得怪下面躺的那位,气数已尽啊!” 我:“哎!要不是咱们去,那坟会被人动么?我也是好奇了,要是我一去就说没坟,会有今天的事儿么?” 小先:“那不是迫不得已么,谁想着人间爱螳螂扑蝉呢?没事儿,珉哥,你别自责,要不咱今晚回去挖了那大坟,把宝贝转移?” 罗璇一听来劲了,“哎!这是个好办法,哈哈!珉哥,只要没了宝贝,他们还挖个什么劲儿?!回头咱再放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我苦笑一下,说:“你们咋想的那么简单,你觉得那老头子没留后手么?肯定有人监视着,我们挖开大坟就算用上那3支炸药,最少需要7个小时,等我们启出来宝贝,人家早就在盗洞外面等着了,或许人家的人现在已经组织开挖了,靠先进工具,5个小时足够了,而且,我们挖了大坟,跟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空气变得安静下来,我点了一支烟,说:“见机行事吧!报案不是明智的做法,但是弄垮这活人或许还是有办法的,他们不是还要咱接个活儿么?行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单独呆会儿!” 小先和罗璇点点头,出去了,我拿起电话,木然地翻着通讯录,不经意间耗子哥的电话号码显示在手机上,我愣了一下,拨了过去,“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苦笑一下,挂了电话将被子盖住了头,我看看时间,花姐这会儿应该还没睡,我打了过去,“喂?珉儿,还没睡么?” 花姐那温柔的声音,我赶忙说:“哦!没呢?” 花姐:“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就趟了下来,“我。。。。花儿,我过得不好!”
我呜咽地将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花姐,花姐默默的听着,心里的苦楚和无奈似乎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那种感觉舒服极了,花姐说:“珉儿,坚强些,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儿上你没有做错,老天会看到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了或许能解开你的困惑!” 我吸了吸鼻子,恩了一声,花姐说:“你知道佛祖与五百强盗的故事吗?古代有个国家有五百强盗作乱,被国王派大军一网打尽,被俘后全部遭受酷刑,被挖去双眼,砍了手脚,放逐山林。佛祖听到他们的哀号,动了恻隐之心,用法力使五百强盗眼睛复明。强盗被感化了,皈依佛门,出家隐居山林,后来全部修成了佛。” 我说:“强盗悟性好呗!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花姐说:“首先,佛祖连强盗都能原谅,为什么不能原谅一个被逼无奈的人呢?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你爷爷不是常说么,人在做,天在看,我想佛祖也会看到的!” 我恩了一声,花姐接着说:“这故事里就是因缘,不是他们不会遭受因果,而是还不到时候的,他们一心向恶,你与他们不同啊!你是向善的心,不是吗?!” 我在被子里闷得有点受不了,将脑袋伸出被子,说:“姐!可是如果我一开始就说这没坟,不是什么都解决了么,可是我就是好奇了,我感觉是自己让这古尸不得安宁的!” 花姐说:“这就是这个故事讲的最后的道理,这五百强盗就是现在广为流传的五百罗汉啊,可是谁又都知道五百罗汉前身是五百强盗呢?这就是常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我似乎懂了很多,但是好像又什么都不懂,不过我感觉好了很多,我说:“花儿,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让我不要再挖坟了么?” 花姐说:“珉儿,你爷爷很矛盾的,他不让你跟着他满新疆的跑就是希望你能有个出息,可是他也担心他的手艺后继无人,他一边看着你的进步,一边又时刻在后悔不该让你卷进来,至于你怎么选择,我们都帮不了你的!” 我心情好了很多,我嘿嘿一笑:“花儿,我想你了,我好想你,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我。。。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不开心了!” 花姐说:“你真是个孩子气,刚才还哭鼻子,现在就乐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呵呵!谁叫花儿就是我心中的佛呢,我都差点想去报110自首算了!” 花姐说:“珉儿,你自己在外面要小心啊,我。。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长子长孙的,有个好歹,你爷爷可是会气坏的!” 我嘿嘿一笑,说:“那花儿会不会担心我呢?” 花姐那儿顿了一下,说道:“行了!记住你爷爷教你的,遇事多想想就好,我挂了!妞儿回来了!我给她开门!” 说罢,就挂了电话,我还没听出个味儿来,就没了,不过我印象里,花姐从来没有一次和我说过这么多话,居然还给我讲了个故事,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我对着手机吻了一下,又祈祷了一下皇坟坡里的古人,翻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漂泊久了,就会觉得这陌生的地方是个家,我开始习惯起做一名大学生的生活,每天朝九晚五的上课,下课了没事儿去练练搏击,再在操场上跑个十几圈,大冬天的跑下来就剩下一件背心。 李昭自从上次回来后似乎像变了一个人,尽管因为掉头发严重,戴了个帽子,但是他脸上至少看上去真诚多了,尤其再不是那诡异的笑,而是有些淡然起来,和我们也称兄道弟,但是给人的感觉舒服多了,偶尔还能一起叫出来吃吃饭。我给他建议让他保证睡眠,多吃核桃,或许能帮助他头发再生吧,后面我也打听过,他宿舍的人说他每晚学习到深夜,我想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对我来说,也很欣慰。   转眼就要放假了,上次之后就没有接到那老头儿的电话,一度我认为老头儿觉得我脾气太烈,此人用不得了,每日依旧沉浸在一个大学生该有的象牙塔生活中,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大三上半学期最后一门考完。 那天早晨起晚了,赶考试没吃成早饭,考完最后一门,书本一丢,和小先叼着烟出了校门,罗璇正端着两杯奶茶吆喝着让我们去门口吃牛肉面,自从新疆回来后,这小子就爱上了吃兰州牛肉面,几乎早餐都是就着肉饼吃加肉牛肉面。 我们的面刚上来,还没动筷子,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喂!谁啊?” 电话那头:“呵呵!弟娃,有些日子不见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啊?” 我全身一震,是那老头子,我说:“你有话就说吧,你的好消息对我恐怕没那么好吧!” 老头子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将虎龙坡的东西送出去了,恩!收获还不错哦,谢谢你老弟了!” 我冷哼一声,精明的老家伙,害怕电话被人听,故意将皇坟坡说成虎龙坡。我握在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被我一只手硬生生的掰断了,我一字一句地说:“谢我做什么?你这么厉害的大人物,还有什么办不到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方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说:“弟娃谦虚了,要不是你我也注意不到主坟位啊!呵呵!该表示的我也会做好的,门口的黑色越野你能看到吧?恩!我给你十万算酬谢了!” 我冷哼一声,说:“拿十万打发叫花子啊?大坟出来的物件样样都是好东西,就一件十万也都是个零头,你真大方!” 老头子唏嘘了一句,说:“你咋和耗儿一个毛病,什么时候都闲我给的少!我这边呢,要算去很多开支的,还有你砸坏小米的车,也是我买单的,十万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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