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人将草鱼称为“皖鱼”,乌青则称为“黑皖”,初来乍到,满耳听到的都是这种叫法,还以为是什么新品种,后经查询,原来正确的读法应当是“鲩(HUAN)鱼”和“黑鲩”,当地人把“鲩”习惯性地读作了“皖”。如果到酒店点菜,你说“鲩鱼”或“黑鲩”,反而让店老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来粤多日,始终找机会游离于各种鱼场寻钓新的鱼种,体会和享受着鱼上钩时带来的惊奇及搏击时迥异的冲击力。鲮鱼、罗非和鲻鱼虽冲力十足,但与“大物”相比还是感觉有一定的差距。正因如此,端午节当日,我与朋友再次来到位于东莞郊区三面环山的鱼场,朋友喜欢钓罗非和鲮鱼,而我目标只有一个,擒“鲩”。
广东第一钓就是在这家鱼场,三次断线“大物”却没见到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为避免再次失败,选用三号子线、五号主线,6米3台钓竿,用这等线组我自己都感觉暴力!怪物,看你还往哪里逃!
骄阳似火,撑起遮阳伞,突然脑后部受到锤子般重重一击,眼前顿觉昏暗,耳边嗡-嗡-嗡......,不好,遭遇野蜂了。下意识拍打,蜂已在头部留下四、五座“小山”,刺痛过后一阵麻木,几秒钟短暂失意方缓过神来。回头望去,不是很大的野蜂巢挂在树上,撑伞时无意中碰到了蜂巢,招致野蜂群起而攻之。考虑火攻,平静后却放下屠刀,不应责怪它们,是我打扰了它们本该宁静的生活。
在此也要提醒各位钓友:夏季雷电天气较多,千万不能存在侥幸心里,安全第一;暴雨过后出钓,应选择岸边较硬的道路行走,遛鱼时注意脚下防止意外;南方喜欢夜钓的钓友更要格外小心,专心垂钓之时可能毒蛇已到身边。
投竿问路,第一个漂相即是“大物”,吃口很稳,浮漂慢慢一小顿便向水中下沉,提竿刺鱼,提不动,“大物”向外挣扎,相持仅两秒钟便带着子线和钩子逃之夭夭。
再次投竿、压线,待浮漂立稳把竿子放在支架上,浮漂立刻便有了反应。伸手抓竿已有所不及,竿子向下被拖走一大节,提竿后的结果自不用提,鱼儿再次逃脱。
一群鸭子嘎-嘎-嘎地叫个不停,成群结队地向我身后走来,准备绕过钓椅跳入水中“冲凉”,这还了得,立即起身驱赶。
无巧不成书,就在回头驱赶的一瞬间,只听到“咣啷”一声,钓竿如跳水运动员般跃入水中。鱼儿牵着钓竿游来游去,浮漂时上时下,此情此景真不知是人钓鱼还是鱼钓竿了。好在鱼场没有外人,否则那狼狈样钻地洞的心都有。钓竿终于靠近岸边,用抄网抄起,一阵巨大的浪花,鱼儿又逃入水中。
大意失荆州,不敢怠慢,挂上安全绳,再次静等鱼儿上钩。几次跑鱼浪费了宝贵时间,接近中午时分仅擒获几尾小鲩。
吃上阿婆准备的丰盛午餐,自养的土鸡、泉水中长大的鲩鱼,绿色食材、纯乡下的烹饪厨艺,让我深深体会和感受到了阿婆一家人浓厚的朴实情感和乡土气息。当热气腾腾的粽子被端上餐桌,酒囊饭袋已经“沟满壕平”。
唐代诗人王维曾感叹“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而我却在异乡有些乐此不疲,乐不思蜀了!
炽热的太阳简直要把地面烤成灰,返回钓点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已汗流浃背。一块西瓜如雪中送炭,解暑驱热好不惬意。
“大物”终于再次上钩,久违的感觉通过手臂传遍了全身。
竿子完全弓起,虽“大物”不断挣扎,但我知道这回它是跑不掉了。相持十几分钟,“大物”开始上浮,透过水面,水下一“黑色丝带”左右摇摆,一尾漂亮的黑鲩最终被擒获。
忘记交待了,我用的是一款新发现的颗粒钓饵,无论鲩鱼或黑鲩全部通杀,看来效果不错,一定带回上海试试,只是不知是否会出现水土不服。
信手采摘几粒荔枝躲在雨伞下慢慢享用,你下你的,我吃我的。
很久没见到师傅了,您在家乡还好吧?过节了,给师傅打个问候电话,师傅说自从我走后上海天热、雨多,其一直没有出钓。看来“小老头”独自闷在家里心情很是不爽呀!若是再知道徒弟在广东有这等垂钓场所,“小老头”您老又会有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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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