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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往事作者新书连载:《裸眼深凝》---玉松鼠最新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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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7-2 10:54: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AAA33转发的新疆盗墓往事连载,看完了,非常不错,在此谢谢了。现作者又出新书,有兴趣的可以跟着我一起看看。

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淡忘,也忘记了不少,国外的生活恬静安逸,莽莽的日子离开了喧嚣,一切归于尘土,反思往昔,或许离开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可是既来之则安之,有一套很好的学习星象学的书让我了然于古人的精明和对未知世界的求索,古人的探索从未停止,他们沿着一条我们并不熟悉却可以用科学验证的路一路走着,一直我都觉得如果有一种东西离开科学有它的道理,用科学更能解释的清楚,那么它到底是科学的还是不是科学的?

每晚对着夜空下,看着朗朗的星河,耳边听着小虫的欢畅,想想千百年来,又有多少人跟我一样对着着浩瀚的星空思索着发展,那是一种澎湃,这突然也让我理解了一种以前从未理解的事物,更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儿,一些老辈们反复说起的我没有当真的事儿,我试着将星象学运用其中,或许原本的事儿就该是这样。

我不后悔我曾经的那唯一一次好奇,尽管没有收获,但是却让我有了无数的遐想,尽管损失惨重,就我的经历里算是败得最惨的事儿之一,也一直没有很多时间来反思,如果换了今天的我再次去探寻,又会如何?也或许这永远是或许,我想终有一日一切会真相大白,即便我已是尘土,不论是极乐还是地狱,我依然裸眼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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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 10:55:23 | 只看该作者

裸眼深凝

第一章、序言

第一节、“黄金家族”

一盘浑圆的烈日笼罩着沙漠的棱线,将荒漠中大地炙烤地滚烫,透出一层深黄;托着烈日的沙漠浪头静得吓人,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空气中热浪冲击着会呼吸的动物,偶尔噼啪的声音是石头被晒裂的声音。雄浑,静穆。。。。

而沙漠的另一边是绿洲,绿洲依山而建,山不高,却黑得吓人,如同被墨泼过,绿洲被土城包围,围绕着绿洲有不多的居民,树木郁郁森森,和背后的沙漠截然不同,通往绿洲有一条石子路,炊烟升起,中午的安宁映照了整个沙漠。

突然,石子路的尽头,沙丘顶部的沙砾被由远及近的震动抖落了一些,一只沙漠四脚蛇站在沙丘之上探出了头,仅仅是看了一眼,转身飞快地溜进了洞里。
不远处,一支铁骑正往绿洲狂奔,这是一支奇怪的铁骑,沙漠温度奇高无比,穿一件纱都感觉汗水流淌不止,而他们全部重甲在身,重甲间的相互摩擦似乎让这支铁骑更加疯狂起来,领头的更是彪悍无比,他身材魁梧,身穿一身金甲,一手拿旗,旗帜金黄色,上面画着4只似狼似虎的动物,另一只手紧握缰绳,武器是把长长的弯刀,紧紧地咬在嘴里,身后铁骑吼声大作,而他却拉着旗帜,盯着绿洲,身先士卒,如同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狰狞。这么热的天,要么这支铁骑疯了,要么他们的可怕超出人的想象。
铁骑离绿洲小城越来越近,突然,金甲头领一把拉住马,将弯刀举向天空,刀反射了阳光,反射光刺向了远方,队伍突然整齐地停了下来,大地的震动也跟着停了下来,除了马匹因为天气的燥热,不停地打着响鼻带动了金属的碰撞外,安静地吓人,风卷过黄沙,发出沙沙的声响。
金甲头领突然停下,是因为从绿洲小城里出来了一伙人,这伙人只有12人,也骑着马,他们穿着西域的白衣,外面是紧塑的上衣皮甲,身上的配饰倒是很少见。看不出是不是教众。为首的是一男一女,身后跟着十人,男的的皮甲上镶嵌着宝石,他的武器是两把月牙弯刀,道背在身后,女的一袭白纱遮住了面部,手中并没有拿武器,但是手臂上绑着一个弹射装置,看得出那是袖箭。身后的十人身高马大,手里的兵器也是各不相同。尽管眼前近万人的铁骑大军,而十二个人似乎并没有看他们,眼神却盯着不远处的一处高高的沙丘。沙丘上一个干瘦的老人,拄着一支木拐杖,身边跟着一个小童,老人皮肤黝黑,小童坐在沙丘上像是在看戏。
“他们就是黄金家族?看不出有什么厉害啊?就是那个排头的那个穿了一身黄。”小童道。
老者说:“他们应该是最强的队伍了,无上的佛将这地狱之火都没有拦得住他们,他们的战斗意志依然如此的高涨,可惜了这大草原跑到这戈壁的黄金家族。”老者说道。
“咦,那个头儿怎么不追了?”小童托着下巴好奇地问。
“用兵不是靠冲动,他在观察战场,万人打十二人,十二人不怕,换了是你,你会不考虑吗?”老者继续说道。
铁骑队伍中,所有人的杀意似乎到了极限,黄金头领一扬刀,大吼着:“伟大的可汗庇佑,黄金家族的铁骑今晚荡平这小小的绿洲,跟我杀啊。”
提刀的一刻,所有人就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老者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小童的肩膀,小童跳了起来,把一面白色的纱挥舞了起来。
绿洲小城入口前的十二人同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往黑色的石山飞奔去。
这个情况显然黄金头领没有想到,眼下的问题要么追杀这十二人,要么直接杀入城中,一瞬间的思考,他提刀一划,刀锋直指那往黑山上冲的十二人,吼叫了一声:“杀!”
上万人全部急转往山上冲去。
小童笑嘻嘻地说道:“真棒,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直接冲进城的呢?”
老者咳嗽一声,坐在了沙地上,说:“他不知道山后面有什么,呵呵,所以他只是为了上去看看,最主要呢,他为了今晚过得舒服一点。所以对这个上过战场的就是这样。”
小童似乎并不在听,而是抓着一只四脚蛇玩弄了起来,老者也似乎像放下一件心事儿,看着那黑石山出神。
顷刻间,一阵巨大的轰鸣从黑石山方向传来,地面又是一震,这一震来得极其轻微,不到一袋烟的功夫,突然山顶上跑下了不少丢盔卸甲的人,极少数还骑着马,大多数是跑着往山下冲的,不少人滚落了下来,黑石锋利的边缘要了他们的命,活着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似乎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似的。
金甲头领此时满脸是血,少了一支胳膊,但是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杀气,更多的是恐惧,他此时和一个偏将同乘一个坐骑,偏将死死地将金甲头领绑在腰间,一路飞奔而下,转眼间就到了山脚下。
山顶上十二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依然骑着马,他们冷眼看着四散逃去的兵甲,转眼望着远处沙丘的老者。
老者看着这仅存的几十人,说:“让他们走吧,兵是好兵啊。”
小童抓起玩得差不多的四脚蛇,用力将四脚蛇的头拧下,一口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儿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朝远处招了招手,黑山顶上的一众人立刻扬马飞驰而去,又重新站在了绿洲小城的前方。路上马踩过依稀在喘气的兵甲的身上,瞬间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老者又咳嗽了几声,伸出一只手,舔了舔手指,说:“走啦,晚上要下雨,好久没下雨了。”
说罢,招呼小童扶着他慢慢地往小城走去。
傍晚,雨如期而至,本就刺骨的晚上如同雪上加霜,雷电划过天空,整个大地在一瞬间白亮一片。
离小城大约50公里外,偏将正抱着断臂的金甲头领,顶着大雨,说:“牙狼.窝阔台,牙狼统领,醒醒,不可以睡觉,会死的。”
牙狼.窝阔台倒在马匹旁,因为疼痛正在深深地喘着气,他半张开嘴,让冰冷地雨水滑进他的嘴里,他全身颤抖,残臂正流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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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 10:58:49 | 只看该作者
说罢,往黑暗中走去,偏将抽出刀,紧跟了上去,身后跟着不到十人的亲信,牙狼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进攻熄声。”
所有人将甲胄全部去掉,避开了金属的响动,他们犹如夜晚的豺狼,消无声息,他们进攻的速度极快,甚至只有十人,牙狼也安排了两人在外围堵截可能从绿洲小城跑出来慌不择路的子民。
正当他们踏上小城的石子路的时候,从小城里突然又走出了那十二个人,大伙儿皆是一惊,这十二人策马将他们全部包围其中,并不着急抽出武器,只是在黑暗中盯着他们。
牙狼痛苦地单手握着刀,黑暗中他扫视着眼前的十二个人,从他们的所用的兵器就看出了这一次怕是想全身而退难于上青天。
正在此时,一匹瘦马从小城里慢慢悠悠地晃了出来,马背上正坐着那老者,老者走到包围圈外,打了个哈欠,说:“哎,冥顽不灵啊。我给过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居然贼心不死。”
牙狼咬咬牙,说:“我有一个请求和一个疑问。”
老者从腰带掏出一管水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没有回答,牙狼顿了一下,说:“是我要他们回来的,我请求你放过他们,我一人承担。”
偏将大吃一惊,马上拦住牙狼,“统领,我们黄金家族战事在外,死也死一块,跟他们拼了。”
牙狼拦住了偏将,说:“我有一个疑问,那黑石山上到底是什么兵刃,为何山顶黑风大作,为何杀人于无形。”
老者笑了笑,再次吸了口烟,说:“神明岂是尔等可以揣测,我等世代守护神明,尔等一而再地冒犯,死有余辜。我这么说,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吗?”
牙狼将弯刀一下插进土里,闭上眼,扬起脖子,吼了一句:“来吧!给我一刀痛快的!”
牙狼的耳边响起了马蹄声,他在等待着那冰凉的利刃划过咽喉,可是他没有等到,他睁开眼,却发现十二人站在了老者的身后,老者说:“小伙子,命只有一条,带你的人再不要回来了。下次再见,神明将伏魔于此。”
牙狼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撤!”
又回到了他们杀马之地,牙狼突然停了下来,说:“你们撤,见到大汗,就说我已战死,但是我的魂留在此地,我将世代征战于此,就让大汗等我的捷报。”
偏将大吃一惊,“统领,你还想杀回去?你疯了吗?你......”
牙狼笑了笑,整了整偏将的衣领,看了看周围的人,说:“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上万大军,如今也就剩下诸位,我还欠了几千条命,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你们回去后,每年给我咏唱往生曲,我就心满意足了,兄弟们!谢谢啦!”
他将皮质酒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随手往后一丢,将斗篷披在身上,转身往黑暗中走去。
留下了一夜的黑和永沉的叹气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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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 10:58:11 | 只看该作者
偏将冲身边东倒西歪的几个兵甲吼道:“杀马,用马皮包住牙狼。快!他全身就像着火。”
一个兵甲站起身,抽出弯刀,走到一匹马旁,手起刀落,马头应声落地,马直挺挺地倒在一旁,兵甲顺着马肚子用力一拉,偏将一把拉起牙狼,将他塞进马肚子,接着将马肚子里的杂碎全部挂在了牙狼的身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正在发抖的牙狼,说:“牙狼统领,坚持住,雨停就会有火,坚持住。”
被杀掉的马肚子里温热,但是味道很差,牙狼咬着牙,大吼了一句:“可汗大恩,牙狼报不了了。可恨啊。”
这一声吼,伴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隆隆的雷声随即而至。
雨在破晓时分停了,四周湿漉漉的一片,偏将血红着眼,紧紧地盯着包在马肚子里的牙狼,牙狼气若悬丝,偏将一夜的寒冷打着哆嗦,吼了一句:“生火,生火。快点,该死的,不生火大家全部都会冻死。”
这一夜,死了几十号人,大部分冻死的,兵甲四处找着东西,却发现什么都是潮湿的,偏将大吼一声:“把死去的兄弟们的衣服全部拔下来,穿上。”
却没有一个人动,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曾经都是他们的兄弟,兄弟死了,天上的神就会带走他们的命,如果要是践踏了死去的兄弟,神会怪罪他们,所以没有一个人动,偏将看着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兵甲,他快步地走到了一个死去兵甲的身边,将兵甲的衣服拔了下来,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说着抽出了刀,对一旁的兵甲说:“不穿者杀!!”
这时有几个兵甲照着偏将的做法套上了死人的衣服,剩下的人则跑到远处去找柴火。日头一点点地升了起来,原本的潮气在一点点的消散,大地如同蒸笼一般,很快所有人的汗水很快就下来了,这时,偏将看看天,吼了一句:“全部脱下来!”
众人将衣服丢成一堆,偏将掏出打火石,啪啪地将衣服点着,又将半湿的柴火丢进了火堆,饿了一晚上的众人在一旁看着,偏将将马镫取下,丢进火堆,又将一旁的死马马腿切下来,放在火旁烤了起来,偏将走到牙狼身边,此时牙狼面色苍白,嘴角干裂,他咬着牙,一动不动地靠在沙丘旁,残壁已经被布条扎紧。
好一会儿,偏将将烧得漆黑的马镫从火堆里捞了出来,走到牙狼身边跪了下来,说:“牙狼统领,你要忍住。”
牙狼全身颤抖着,偏将将一柄短刀的刀柄塞进牙狼的嘴里,用力扯掉扎紧的布条,说时迟那时快,滚烫的马镫烙在了残臂的伤口上,“啊....唔!”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肉烧焦的味道,接着牙狼昏死了过去。
偏将松了一口气,血止住性命就没有问题,他冲众人喊了一句:“弟兄们!把马肉烤了吃了。”
傍晚,天气转凉,牙狼在一阵颤抖中醒了过来,他看着周围的兵甲,舔了舔嗓子,“水...水。”
偏将靠了上来,将皮水壶口轻轻地塞进了牙狼的嘴里,液体刚入口,就被喷了出来,“混蛋,这是什么?”
偏将赶忙擦了擦牙狼的嘴角,说:“这...这是酒,晚上冷,必须喝酒。”
牙狼缓了过来,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靠在偏将身边,盯着远处黑暗中的黑石山,他说:“你说他们使的什么妖法,为什么山顶风鬼要厮杀我们。”
偏将:“那....那不是城,那是地狱,我们触怒了神明,神明就在那黑山顶上,我们.....”
话音未落,身边清醒的兵甲已经跪倒在地,朝着黑山的方向顶礼膜拜起来。
牙狼大吼一声:“畜生!都站起来,那里没有鬼神。”
他转身一把抓住偏将的衣领,说:“我们今晚攻回绿洲小城,我要屠城,就是鬼怪,我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偏将此时却突然跪下了,“牙狼统领,那黑山之上,我们又何曾见过敌军,那黑风中的刀刃,还有那个地狱之吼,我们已经惹了鬼神,再去万一鬼神去索族人的命,我们黄金家族又如何能够千秋万代啊?!统领啊,别去了。”
牙狼一脚踢开偏将,捡起弯刀架在偏将脖子上,怒目圆睁:“你军前妖言惑众,临敌惧怕,我砍了你。”
恰在此时,远处悠然地传来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此时所有的兵甲慌了神,夜里,他们最后的一丝防线也被击溃了,甚至连武器都不要了,撒腿就跑,一瞬间,沙漠中更加空旷起来,除了几个心腹还在战战巍巍地举着刀,剩下的人已经跑了个精光。
此时的牙狼前所未有的仇恨和挫败,他放下架在偏将脖子上刀,不甘地看着远方,调转刀柄刺向自己的腹部,偏将大吼一声:“不要!”
情急之中,偏将一把抓住了刀刃,刀刃未能刺进牙狼的小腹,血顺着偏将的手指之间留了出来,牙狼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偏将:“牙狼统领,你死了,整个黄金家族的侧翼先锋就算是没了,你活着就没完啊。你不能死啊。”
本绝望的牙狼眼神中慢慢地恢复了杀气,人是奇怪的,在荣耀和恐惧面前,当失去了最后一线生机的时候,坚强的人往往会选择荣耀,牙狼就是这样的人。
他站起身,提起刀,将身上的披风一把扯掉,牙狼身上劲健的肌肉和那无数的伤疤在火光中有些夺目,他说:“今晚就是我一个人也要杀回去,大汗的黄金家族没有贪生怕死的,我敢肯定的是,那不是鬼神,你们愿意追随我来,便来,今晚就算只剩我一人,也要荡平绿洲。”
47#
发表于 2013-7-6 15:07:48 | 只看该作者
精彩,期待下回分解。
46#
 楼主| 发表于 2013-7-5 09:43:47 | 只看该作者
有需要看的顶下,我继续转,没人看我就不转了
45#
 楼主| 发表于 2013-7-5 09:42:48 | 只看该作者
第四节、第三个红本子
罗汉此时有些扭捏,他搓着手说:“大夫,我这个妹妹啥病啊?我也没吓她不是?您怎么就说….”
大夫瞪了罗汉一眼,说:“她得的是自闭症,再说简单点就是孤独症,是精神病的一种,属于精神分裂症的范畴。只是你妹妹的自闭症有些特殊。”
罗汉听着直泛迷糊,忙问道:“大夫,这孤独很好解决那,我两个大哥带着我,就三个人陪着她,她不会孤独的,这样下去,这孤独症不是很快会好,对嘛?”
大夫瞪了他一眼,说道:“要那样简单就好办了,我们这边这么多医生陪着她,那不是早好了,这个病治疗不好,她就一直会这样下去。”
罗汉皱了皱眉,“那不是神经病?”
罗汉小时候见过神经病,东村有个神经病,见了人就傻笑,口水流着,大鼻涕挂着,大夫气得够呛,说:“这不一样,神经是神经中枢上的问题,这个精神分裂症呢,人还是正常的,只是在行为和思想上有异于常人。”
罗汉似乎有点理解了,他忙问:“大夫,我妹子有没有可能被治好?要是能治好,需要多久?”
大夫也陷入了一种沉思,但是很快说:“这个在目前医学界也不敢保证,我们国家在这方面也是刚刚起步,至少我们医院不敢保证能治好。”
罗汉想了想,问道:“大夫,那个….她这个病是怎么得啊?会不会是吃错药,吃坏了肚子,伤了脑子。”
大夫说:“你说的是药物引起神经刺激,导致病变?不是的!从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你妹子是天生的,这个病可能是遗传、父母辈感染,更大的可能是孩子在出生后,受到了某种刺激导致的,后者的话有治好的可能,但是前者,往往治愈很难。”
罗汉彻底呆了,老贼娃子这一出是闹哪样?怪不得她没被人带走,一个半傻子给谁都是累赘,人是没错,可是结果却有些啼笑皆非,大夫说:“不过老天爷是公平的,在剥夺某人的一项能力,还会赐予她另一项能力,你妹子天生对数字敏感,你我计算十以上的加减乘除都需要思考或者计算,而你妹子却可以直接反应过来。”
罗汉再次吃惊起来,但是很快又有些消沉起来,目前他的状况是要寻找东西,如果需要计算的话,随身带个计算器就好,带个大活人来做加减乘除,这不是很幽默吗?
罗汉从大夫办公室出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董朱岩和马泽云说,一个人做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罗汉把大概情况跟两人说了一下,两人都很泄气,罗汉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向病房里,突然他呆住了,长孙翠墨手里尽然拿着一个红皮本。
他慌忙进了屋,开门的声音又让长孙翠墨警觉起来,又抱起了枕头,罗汉下意识到自己似乎鲁莽了,他轻轻关上门,背靠着门,他将双手举过头顶,低声说:“长孙翠墨,你好,我叫罗汉,我是来救你的,我想有人要害你。”
长孙翠墨眼里依然充满了恐惧,罗汉接着说:“我是来寻求答案的,或许你知道,也或许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但是我老爷子给了我一张你的照片,你看这是你的地址,后面还有你的名字。”
罗汉往前迈了一步,长孙翠墨的腿跟着往后抽了一下,罗汉立刻停住,罗汉想了想,马上说:“等等,我有两个和你一样的本子,你看!”
说着慢慢从怀里掏出两个红皮本,长孙翠墨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皮本,罗汉伸长了一只手,将两个本子丢在了长孙翠墨的床上,长孙翠墨看了看罗汉,又看了看本子,她飞快地拿了过去。
长孙翠墨很熟练地打开了本子的第一页,是地图的那页,她飞快地将地图对在了一起铺在了床上,罗汉远远地伸着脑袋看着,天!正是缺字的那页,他很想上去看,但是挨着长孙翠墨,他没有莽撞。
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罗汉,很细很小地说了声:“罗….汉。”
这一声被罗汉听到了,罗汉大喜,说:“是!我是罗汉,你认识我?”
说着又往前靠了一步,距离长孙翠墨大约一米时,长孙翠墨呼吸紧张起来,腿往后抽的更加迅速,但是没有叫喊。
罗汉立刻停了下来,他慢慢伸出了一只手,说:“我…..我能看看三个本子吗?我很快还给你。”
罗汉挨着了本子,他将三个本子拿到手,他看到长孙翠墨的手已经开始抖动,他知道她已经快到了她恐惧的极限。
罗汉刚要退出房间,长孙翠墨又说了一句:“一起….走。”
细小的声音罗汉听到了,但是此时的希望却不在她身上,而是在这第三个红本子上,这或许就是解开秘密的关键。
他快速地走到门口,将红本子摊开,拼好,此时最上面的字显现了出来-----“新疆罗布泊,密函01”
马泽云扶了扶眼镜,说:“哦!罗布泊啊?!哎,会不会是雷石的神秘力量就在罗布泊?”
这句话让罗汉和董朱岩都很认可,马泽云说:“可是这依然是一份残缺的地图,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明坐标的地方,这按比率来算就这块区域找个几年都不一定能找到,而且万一是在沙子下面那去了也是白去。”
罗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自小就被老贼娃子抓上看地图,从中国地图到新疆地图,再到独山子地图看得很仔细,也学到了如何看地图的本事。
罗汉说:“还有一点,地图上没有表示出来要找的是什么,在什么位置,这是最麻烦的。”
这让罗汉想到了最后一个人,那张没有名字没有地址的人。看来他才有可能知道这张地图有什么用。或者说坐标在什么位置,可是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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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5 09:37:2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节、寻找长孙翠墨
农户显然没料到两人一起发问,而罗汉甚至于开始后怕,万一眼下这农户也是他们的人,那刚才那顿饭就算是栽了,罗汉暗暗咒骂了一句,可是农户的话让罗汉非常意外,农户拿起水壶给三人倒了一杯水,说:“这女娃儿刚来的时候,就不说话,只点头,摇头,我们开始以为是哑巴,可是大约五年前,我们屋里头着了一次火,她说了一句火,我们才晓得她不是哑巴,她的名字还是送她来的人叫她墨儿,我们才晓得。”
罗汉皱皱眉,说:“你的意思是这八年她就说了一个字?”
农户说:“差不多嘛,后来我们都当她哑巴咯,而且这个女娃儿也不做活儿,要不是别个亲戚每个月给五十块钱,钱嘛还是多嘛,哪个养得起哦,也没得哪个管她,她就爱看书,每个月都要看报纸和书,这个也花不到好多钱,每次就给买,她个人吃了饭,就看报纸和书,有时候到田里头晃一圈。”
董朱岩又问了一次“那她在哪儿?”
农户说:“一个月前嘛,亲戚写了封信,说这娃儿不开口是一种病,现在华西医学院有法治,就多给了一百块,我们接到信找拖拉机送去咯,连住院手续啥子一起办咯,你晓得我们农活忙,隔得又远,半个月去看一回嘛,娃儿一个人一个房间,比我们乡下好得多嘛。”
显然农户以为我们会怪罪他,罗汉笑笑,说:“老伯,你误会了,长孙翠墨是我们的朋友,她能去医院我们就很高兴了,我问一下,这几天有没有别人找过她?”
农户说:“没得。”
董朱岩说:“最近附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农户想了想说:“这个倒没注意哈。”
罗汉:“还有谁知道她送走了?对了,那封信能不能给我看看?”
农户说:“除了我屋里头的人别个不晓得,这娃儿不跟人说话,有时候自己在屋里一天不出门。那封信我们给她看咯,她带起走咯!”
罗汉掏出五块钱递给农户,说:“老伯,这是我们的饭费,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带我看看长孙翠墨住的房间。”
农户推辞了一番收下了钱,带着罗汉一行进了一户偏房,一进门,农户大吃一惊,冲屋外吼了一句:“婆娘,娃儿的书你全收起来了吗?”
在厨房收拾的农户老婆说:“没有哈,田里活儿都忙不完,哪个有空去管那个小屋嘛,别个收拾的干净,以后万一病好咯,回来住起,你给人收拾光咯,那要不得。”
罗汉艰难地听出点意思,进了屋,看了看门,这门上挂了一把锁,锁子完好,屋里很干净,白色的蚊帐收拾得很干净,挂在两旁,屋里淡淡的霉味儿似是好久没人住了,桌子上有一层浮灰,不厚,桌子上有两落书印,一大一小,从灰上看,书被拿走的时间不长,抽屉里空空如也,衣柜也是如此。突然罗汉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脚印,印着些许泥土,罗汉对身边的董朱岩说:“你看,人是从这儿进来的。”
农户说:“哦!我想起来咯,三天前哇,半夜,狗叫了,不过我们听到猫儿趴窝的声音,以为发春哦,没管,搞不好就是那时候哦。”
罗汉大吃一惊,暗道:“不好!”
随即告辞了农户,问清了华西医学院的位置搭上了拖拉机返回了成都。罗汉对两人说:“如果是三天前,也就是说抓马老师失败后,四川这边的人就立刻动手了,有可能动手的时间跟马老师这边的时间是一起的,看来人是环环套啊。”
又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罗汉感觉呼吸困难,他简直确定了长孙翠墨已经被抓走了,当他们一行人进入华西医学院的时候,罗汉已经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大夫,我找一下长孙翠墨,应该是一个月前来的病人。”罗汉问一个大夫。
大夫看了看报告说:“哦,在106病房,我们特护病人,你是他什么人。”
罗汉十分意外,“啊?她….她在?我…我是他哥哥。我这有她照片,您看。”
大夫似乎没兴趣看,指了方向就去忙了。罗汉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转身吼道:“哇哈哈,人还在,这次让咱们赶前面了,快!快!106!”
罗汉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106,门朝外锁着,屋里一个女孩正抱着腿坐在床上 ,手里拿着一本书,感觉很安静,女孩头低着,头发乌黑的,扎着一个马尾,女孩很瘦,年纪大概二十一二岁。罗汉激动地拿出照片看了又看,说:“就是她,就是她。”
门锁着,罗汉进不去,他用力地朝门上撞了一下,吼了一句:“长孙翠墨,我们来救你!”
说着又撞了一下,木质的门一下撕开一个口子,罗汉哐当冲了进去,就在此时,长孙翠墨吃了一惊,“哇!”地尖叫了一声,声音刺耳无比,罗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紧张地说:“别喊,翠墨,我们是好人,我叫罗汉,我们是来救你的,你要跟我们走,不然你会有危险。”
罗汉靠到床边时,长孙翠墨更加地情绪激动,她丢过枕头狠狠地砸在了罗汉身上,脚也跟着踢在了罗汉胳膊上,罗汉吃了一惊,愣住了。
就在这时,门外:“你们什么人?为什么闯进特护病房。”
门外站着一个大夫带着口罩,身边跟着两个魁梧的汉子,罗汉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带口罩的大夫,他似乎对三人组合十分敏感,这次不论是赶在了前面还是怎么的,都不能再让眼前的长孙翠墨受任何一点伤害。
罗汉说:“我是他哥哥,我是来接她出院的。”
大夫一把拉下口罩,这个举动让罗汉和董朱岩都有点介意,董朱岩已经一手摸到了枪上,大夫瞪着罗汉,说:“你们必须先离开特护病房,她是重症病人,你有家属证明吗?”
罗汉拿出一张照片说:“我们从外地赶来的,这是她照片,我得带她回去,她爷爷快不行了,赶回去见上一面。”
大夫不客气的说:“我不管其他的,她在这儿就是病人,你们影响了病人休息,必须马上出来,这是规定。”
马泽云看到火药味儿很浓,忙一把拉住两人,说:“听大夫的。出去说。”
罗汉一咬牙,出了门,说:“董哥,你看在这儿,我去看看!”
董朱岩点点头,“你小心点。”
三人出了特护病房,病房里的长孙翠墨算是安静了下来,可是她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外面,罗汉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长孙翠墨跟着大夫走去办公室,大夫让人关上门的时候,对身后的两人说:“给她换个病房,你们!要损坏公共设施,要赔偿,先去交钱,然后再找我谈。小李,你跟他去交罚款。”
一路上小心翼翼,罗汉交了二元钱的罚款,拿了一张收据,去了大夫的办公室,一进门,那个叫小李的壮汉就出去了,这才让罗汉相信他是真的医生,这反而让罗汉不好意思起来,他说:“对不起,大夫,我是太想念我妹妹了。所以…..”
大夫很不客气地拍着桌子说:“你知道长孙翠墨得的是什么病吗?你们这群人有没有常识,就随便乱闯,这样会加重病人的病情,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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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5 09:36:1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节、意外的开始
火车依然是晃晃荡荡,罗汉心里在反复思考这伙人完全可以烧去马泽云老婆的尸体,可是为什么尸体却带走了?难道问题的重点不是马泽云,而是他老婆?各种猜测在脑海里浮沉,似乎每次的思考都陷入了死胡同。
早晨9点,罗汉强撑着眼睛等到了马泽云先醒了过来,马泽云蜷缩在卧铺上,两个眼睛一直在发呆,董朱岩依然四仰八叉地睡得很舒服。
罗汉喝了一口水,把水杯递给了马泽云,马泽云接过喝了一小口,继续发呆,罗汉走到马泽云身边,说:“马老师,节哀,我想问个问题,您最擅长的本事是什么?”
马泽云苦笑一阵,说:“我自幼听老人讲三国水浒,长大就特别喜欢历史,我在刚解放之前就一直学习历史,在讲堂也是将中国历史,文ge前,我在甘肃就一直做历史工作,那段时光才是我人生最开心的事儿,很多书可以看,甚至还有不少古籍,文ge后,我能从事教书匠的工作,已经别无他求,如果说特长,我想历史就是我的特长吧。”
罗汉皱皱眉,从打生下来他就没想过他能和历史挂上边,总觉得自己能有一天三顿饭就足矣,只是眼前他觉得除了马泽云能帮上董朱岩家解开翼王剑之谜外,其它一点交集都没有。
正在这时,董朱岩醒了,他马上跳起来,说:“哎呀,一觉睡了个舒服,罗汉,你赶紧的睡,我陪着马老师。”
说罢,一边掏烟卷一边喝水,接着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罗汉,再坚持一下,我卫生间。”
罗汉苦笑,董朱岩这个人就是天塌下来他都没什么烦恼,不过董朱岩的着急一下让罗汉又想起了什么,可是却一直萦绕在脑海,许是太累了,一脑门子浆糊,怎么抓都抓不住。他躺在了卧铺上,一直等到董朱岩回来,那种一丝念想到底是什么呢?
“哎呀,多亏卫生间没人,马老师,你们甘肃的饭吃不成,再晚一点就爆了,那就丢了新疆人的脸,嘿嘿。”
罗汉突然两眼一睁,坐了起来,说:“董哥,咱们….或许并不是他们主要找的人!”
董朱岩被吓了一跳,这要睡下的人突然来这么一句,“啊?”
罗汉说:“你想想如果我重要,他们不会只带走爷爷的尸体,而放过我,你如果重要就不会放过你回家拿东西的可能性,或者为了防止你回家拿东西把你屋子烧了,你一个穷小子一没钱二没结婚,跑不出库尔勒,找你不是更容易,马老师更是如此,如果他重要,为什么不派第二波人直接上,那样我们就算带着枪来找,也不见得能找到,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都不一定大,所以,咱们一定不是最重要的人,那么我想最重要的人应该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说着,他掏出那两张照片,一张照片是女生,一张是背后没有名字的男生,罗汉继续说:“这个男生照片后面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写地点,那么这个女生就自然很重要,一定要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
罗汉说完,一头倒下呼呼睡了起来,他的话让董朱岩和马泽云都有一些莫名的感触,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罗汉闭着眼,想起了发小的自行车,有一次发小带着他爬坡,链条掉了,怎么也弄不上,罗汉说:“不如推吧,这玩意少一个零件,能跑就行。”
结果累得气喘如牛才算趴上坡,发小说:“这东西要想省力,就得每个零件都好好的,坏一个,那绝对累死,这自行车最关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轮子!轮子坏了那可是推都没办法推,那这自行车就成了负担,这链条要是掉了,还能推,下坡的时候也算是省力。”
说着招呼罗汉坐上了自行车一溜烟地冲下了坡,这个事儿让罗汉想起来,他做出了一个判断,他们或许不是这个车上最关键的零件,而这伙人冲着最关键的零件去的。他们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着的。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成都站,出了火车站一切又是那么新鲜,只是空气中的闷热,这的确良穿在身上被汗水一贴更加的难受,满眼不少的小楼和一些若隐若现的古建筑让罗汉一行觉得到了另一个世界,而四川人的口音又是那么特别,不少墙面上的大字依稀可见,不时路过的解放军战士让他们肃然起敬,而远处的农田让人感觉更加亲热,雾气朦胧的远处青山绿水感觉让罗汉感觉异常中国真的是地大物博。
罗汉再次拿出了这个小女孩的照片,这女孩子长得也算俊俏,可是眼神中却显示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恐惧?是防备?照片背后除了地址外还写着“长孙翠墨”四个字,“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倒是奇怪,长孙翠墨,马老师,四个字的名字,外国人啊?”
马泽云说:“这女娃儿是复姓,姓长孙,名翠墨。”
地址很好找,住的地方在成都的郊区,房子是一户农户的,农户一家都在,赶上午饭时间,农户给三人盛了一碗杂粮饭,饭里放了几块豆腐和青菜,这豆腐青菜上点了几滴香油,闻起来倒不错,桌上放了几碟咸菜,算是招呼客人了,三人火车上就靠几个馍扛了过来,正餐倒是一顿都没吃上,这饭对他们来说就是大餐,吃得津津有味,主人家虽说没拿肉出来招呼,本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客人吃得一干二净,心里也很是满意。
饭后,罗汉拿出照片,说:“同志,我们找这个女孩子,叫长孙翠墨。”
农户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说:“哦!这娃儿叫长孙翠墨嗖?我只晓得叫墨儿,刚来的时候,我当是叫猫儿,这娃儿是我远房亲戚叫我照看到的,每个月啊,给我五十块钱,我们照看了她有八年了。”
罗汉疑惑地说:“八年了,你不知道她叫长孙翠墨?”
董朱岩说:“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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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5 09:35:06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意外的第三人
第一节、雨夜的行程
傍晚,天水县城刮起了一股子沙尘暴,漫天的黄土,呼吸一口,满嘴子的土星子,让人好不舒服,尽管天色还有丝丝白,但是风中的三人不紧不慢地往马泽云家走去,沙尘暴给了他们很好的掩护。街道和巷子里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两个人捂着口鼻跑过。
罗汉低声对两人说:“这土风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真是!”
马泽云低头不做声,他不知是期待看到老婆的尸体还是希望看不到,没有人知道,董朱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这好呢,我是知道,这么大的沙三米之内能看到人就算是不错了,这坏我就不知道了。”
罗汉说:“别人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别人啊,万一咱们三个走散了,那可是不好找,而且,这沙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要是打起来,你说会怎么样!”
董朱岩点点头,戳了一下马泽云,说:“要是咱们走散,记得火车站见,记住,看到什么都别冲动。”
此时,离马泽云的家不到一公里的距离,空气中传来一丝火烧火燎的味道,罗汉抽抽鼻子,一把拉住两人,说:“不好!房子被烧了。”
果然越往马泽云屋的方向走,味道越大,走近了,就看到火光冲天,风卷着火,一股子一股子地往上冒着,马泽云大吃一惊,飞快地往屋的方向冲,罗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马泽云,说道:“马老师,这火刚起来,很可能他们人还没走,你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马泽云也吼了起来,“那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家和蓉儿被火烧光?”
罗汉一咬牙,说:“这样,让董哥陪着你,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董朱岩说:“我去,你脸熟,我至少有一个还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这个宝石你拿着,要是我有什么事儿,你带马老师帮我找到祖传的翼王剑,”
说完,看看两人冲进了沙与火的近处。
两人找了个街角的电线杆旁等待张望着,此间,听到了一些人的喧闹声,似乎是左邻右舍的救火声,这时下起了雨,雨点很大,砸在脸上有些痛,两人往拐角的屋檐下躲了躲。
大约二十分钟,董朱岩跑了过来,一脸的黑灰,雨水顺着他的脸淌下,更是黑成了一片,董朱岩喘着气说:“怪了,你屋里还有别的亲戚吗?”
马泽云说:“没有啊?怎么了?”
董朱岩说:“你老婆的尸体不在,屋里烧死了三个男的,而且烧得脸都看不出来什么样子,这雨一下来,刚才帮忙的人也少了,我还跑了一趟那个院子,院子里什么都没有,狗都没了。”
罗汉气得咬牙切齿,马泽云的经历和他的经历是多么的相似,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唾了一口沙子,说:“大爷的,跟我家老爷子消息是一样的。也是死了尸体不在了。”
马泽云喃喃道:“蓉儿,你死我尽不能帮你入土,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董朱岩抹了一把脸,说:“马老师,你家邻居帮你把火扑灭了,周围人有点杂,再加上雨又下来了。我没细看,咱们还是走吧,在这吃沙子不是个事儿,你现在也是无家可归了,你跟着我们,万一咱们抓上他们的一个,嫂子的尸体也能找回来,在这儿咱们没消息了。”
罗汉连连点头,见马泽云依然双目呆滞,当即一把拽着他的胳膊消失在了漫天的黄沙中。
傍晚十分,雨更大了,刷洗了整个天水县城,空气中湿漉漉的味道显得燥热和泥泞。
火车是开往四川的,火车上三人买了硬卧,为了能将枪带进车站,董朱岩用狗皮膏药将枪贴在背上,混上了火车,并为此洋洋得意。马泽云一上车倒头就睡。
罗汉一边将湿漉漉的棉袄脱下,一边说:“董哥,咱们轮流吧,马老师这几天怕是没休息好,他多养养精神,你先去睡,我守一会儿,我8个小时后,叫你换我。”
董朱岩也不推辞,说:“行,我去洗洗,这一脑门子的沙子真难受,全身没一处是干的,跟着你这一路上就没好受过。”
罗汉苦笑了一下,他也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老爷子临死前的一句话?可是老爷子到底让他找什么?留给他的又是什么?
董朱岩洗好后,拿着毛巾擦着脖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说:“真他奶奶的舒服,天水我真的不想来第二次了。要命的地方。”
董朱岩换了一件的确良的衬衣,换了裤子,丢给罗汉一套说:“咱们差不多高,你也换一套,都什么天了,再穿你那棉袄出了跳蚤可别给我啊,我最怕那虫子。你去厕所也洗一下,换一身,到了四川咱找到他们得先洗洗,不然真臭了。”
罗汉有点不好意思了,的确这一路上除了董朱岩给了一身中山装外,就是包里的马褂了,可是他出了门才知道现在好像穿马褂的人也不多,一直没好意思穿,这天自从进了甘肃穿中山装也热的冒泡,这董朱岩倒真是细心。
罗汉也去卫生间洗了洗,换了身衣服,说实在的在火车上换衣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车晃的厉害,卫生间又太脏,小心翼翼绝对是免不了的。
罗汉回到卧铺,董朱岩四仰八叉地躺着看天花板,他说:“罗汉,你说马老师屋里烧死的三个人是谁呢?马老师说不是他亲戚,那会是谁?”
罗汉想了想说:“会不会是绑马老师的那三人。”
董朱岩说:“不会吧,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没动机啊?”
罗汉说:“如果说是从马老师嘴里问出点什么,结果没问出来,而且从我那边,你那边都一无所获,如果他们背后还有个更大的家伙,一定会恼羞成怒,把这三人杀了泄愤,而且这三个人已经暴露了,再露面咱们一定能认出,他们也知道不少,换了我也一定会杀他们。”
董朱岩想了想,点点头,说:“看来这仇马老师是没办法报了,不过也好,这种垃圾死一个少一个。”
罗汉摇摇头,说:“我不这么想,既然杀三个人这么容易,而且又是一起杀,你想咱们三个弄他们三个,咱们全力以赴地杀,能不能同时杀三人,并且再弄到一个屋里,再把屋烧了,神不知鬼不觉地?”
董朱岩眉头一皱,说:“你是说他们这次来了更多的人?而且手段都不差?”
罗汉看着窗外的黑,点点头,罗汉说:“从这几天来我跟他们的接触,这伙人势力大,而且各个不简单,就马老师屋里的两个人,一个人明知道我来了,却不想着走,还想从我这套点什么,另一个身上带着枪,第三个人的反应速度之快,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却突然都死了,而且一天之内,一个没跑掉,可见他们背后的人更狠更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以咱们目前的行踪,他们多少也知道一些,更主要的是我确定他们一定知道咱们五个人。要不咱们总慢别人一拍,他们也一定去找第四个人了。”
罗汉将董朱岩的宝石还给了他,说:“我们可能还会落后他们,因为第五个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而这伙人却有可能知道,如果第五个人是关键的话,那么,咱们这么多天全部前功尽弃。”
董朱岩倒是大大咧咧地翻了个身,说:“算了,想那么多,现在也白想,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咱们现在知道的是他们不知道的,你别忘了那三个人想从马老师嘴里撬开的东西可是一点都没找到,我这边至少石头和本子还在,你那里本子不是也在,所以,最重要的还在,剩下的就是养足精神和他们干。”
董朱岩很快睡去。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罗汉此时没有一丝睡意,他整理着几天来的线索,很想知道这李自成、清军一直探求的雷石的神秘力量和翼王剑与这红本子是不是一回事儿。之间联系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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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5:45 | 只看该作者
明天看看今天发的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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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3:59 | 只看该作者
第七节、清军的阴谋
只是李自成最后没有到达漠北,前面说过山西大同,李自成亲自带兵进入了山西大同,而从山西大同出来之后不久,也就是李自成带不足千人去漠北的路上,他得了一种怪病,呼吸困难,经常感觉疲劳,却整夜地睡不着觉,并且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他生平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是到了后期吃什么吐什么,不得已在一片绿水青山了无人烟之地扎营,期待能好一些的时候再走,而这一切并没有如愿,反而病情继续加重。
据陌生人给马泽云的资料上说,李自成到了后期开始说胡话,临死前的晚上他的两个贴身侍卫在一旁,而李自成以为陈圆圆在身边,便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说完后,李自成回光返照,发现是他两个贴身侍卫,分别是青龙侍卫和白虎侍卫,李自成便要他们立誓,此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并会一直寻找下去。
李自成死后,青龙侍卫和白虎侍卫发生了一次争执,青龙侍卫希望继承李自成的遗愿去找到雷石的神秘力量以求东山再起,而白虎侍卫希望能等势力再大一点再行动,毕竟李自成的女儿依然健在,不能因为没有多大成功几率的事儿拿一千多人冒险,在白虎侍卫看来这是李自成身前最后的家当,所以两人意见不同。
之后有两种不同的版本,一个从中原地区流传来的野史记载青龙带走五百部队,部众进入漠北下落不明,另一个是地方考证,白虎侍卫带着李自成所有部众,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村落,并一直保守下了这个秘密,白虎侍卫因村落纷争死于荒野,也有记载白虎侍卫因一直处于半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招兵买马一直很成问题,也没有足够的银两和人力再组织队伍去漠北,所以老死前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并将地图刻在了儿子的背上,烧了地图和所有李自成的资料,传世的只有一套白虎剑法,据说是根据那份地图地理位置所创,但是据说此剑法漏洞百出,自解放前会的人也已失传。马泽云因文ge被打入牛棚这一历史事件也无从考证。
但是天不藏秘密,当年秉笔太监王承恩担心这个太监中途有意外,一共授命另外两名太监也将此消息带给掌握关宁铁骑的吴三桂,只有一人逃出生天,其中一人因封锁紫禁城逃出宫外后却出不了北京城,随即化妆成要饭的,逃过了李自成的搜捕。本意打算在解封北京后一路寻着找关宁铁骑的乞丐太监得知吴三桂投靠清廷后,就在北京隐居了下来。
在北京隐居的太监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做市井小民却不爽至极,即刻沉迷于赌博,不想最后花光银两,便将从紫禁城带出的一套玉器典当时,被典当行老板出卖,被清军抓了个正着。随即这个太监为了保命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清朝第一任皇帝---顺治皇帝,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在得知这个秘密后,关押了这个太监,随即命人调查此事,当确定在山西大同和北京城郊外确有爆炸事件后,为保住这个秘密将这个太监割舌后斩杀。只是顺治皇帝没有地图,只是知道雷石藏在漠北,可漠北太过于广袤,一时无从下手,而去漠北必须征战新疆,可当时正处于兵荒马乱的时节,无暇顾及,只得休养生息。
而戏剧的是逃出北京带着秘密去找关宁铁骑的太监半路就得知吴三桂叛变明朝,心灰意冷之际,去了五台山当起了沙弥,而受不起五台山寺庙的清规戒律,时感风寒,高烧不退,据马泽云推测在临死前一定是将秘密告诉了玉林秀禅师,正值顺治皇帝酷爱佛门,玉林秀借机将雷石的神秘力量钝化为佛法无边,以此做为宣扬佛法之力的噱头之一,顺治受汉化思想的影响,玉林秀加以说教使得顺治皇帝最终遁入空门,削发为僧,法号行痴。
顺治皇帝在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最喜欢来探望他的儿子爱新觉罗.玄烨,也就是康熙皇帝。康熙皇帝在掌权后,多次派出小股精锐部队进入漠北寻找雷石的神秘力量,却因路途中一直遭到外族的袭扰,每次无功而返,直至寿终正寝,这个秘密一直被隐藏下来,终于在乾隆二十四年闰六月,乾隆皇帝率军亲征,平定了大小和卓叛乱,收复之地改名“新疆”,至此这个秘密也就开始变得可能。
而聪明的乾隆皇帝为给寻找雷石的神秘力量找借口,称自己喜欢新疆美玉,派出很多队伍去新疆开采玉矿,而其中掩人耳目的队伍中就有近乎一半队伍进入漠北,只是漠北太大,一直到乾隆皇帝驾崩除了收集到无数的美玉,却不曾见进入漠北的队伍带出一丁点有价值的线索。
至此马泽云说完了整个故事。
罗汉、董朱岩听得目瞪口呆,罗汉看着马泽云说:“后来呢?”
马泽云喝了一口水,说:“没有后来了,人家只让我验证这些资料是不是属实。因为这段历史太过于虚幻,而提供的线索又过少,我看完都觉得连野史的边都挂不上,可是一些古籍,尤其是一份来自当年皇宫里的古籍摆在面前时,又不得不信,可是却考证起来难度太大了。”
董朱岩看看罗汉,说:“这个事儿太假了吧,什么事儿值得李自成搭上那么多人,值得清军花了三代皇帝老儿收复新疆,还最后没结果?”
罗汉想了想说:“这个没什么不可能的,科技不发达的时代这个消息足够让一个人癫狂的,谁不想万人之上,谁不想纵横千里,我的问题并不是说这个事儿,我的问题是到底你说的这个事儿是不是他们这么玩命要从你嘴里撬出来的东西,另外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个事儿跟他们想要的东西有任何关系。”
董朱岩说:“说不定还真是,你看我祖上的翼王剑,也是老祖宗的东西,他们也玩命地追。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文物贩子,该死的破四旧的时候真该枪毙这帮混蛋。”
董朱岩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马泽云就是破四旧被po害的,罗汉又想了想,说:“董哥,你说的理由不充分,首先,你身上是实实在在有东西的,而马老师是什么都没有,对了,马老师,那些古籍呢?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马泽云说:“当年我被抓进牛棚的时候,红卫兵看见我满屋子的书一把火全部烧光了,包括那些古籍。我被放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剩下。”
董朱岩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冲着古籍来的,他们以为没有被烧掉,而是你藏起来了。”
罗汉说:“假设是这样,他们抓住马老师的时候大可以让马老师把这个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杀人,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只能算做一个可能性,但是很可能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董朱岩说:“马老师,那人给你这些资料的时候有没有给你信物?比如石头,小信函什么的你都发现的,或者那地图根本没丢,已经被人找到了,一并给了你,你自己没注意到?”
马泽云说:“那不可能,你知道研究历史的人,看到这样的资料会是什么反应吗?这将弥补国家历史的一段空白,我怎么可能会忽略,拿到那份资料的时候,我兴奋地两个晚上没合眼,一直在研究。我当时就觉得……”
“等等!”罗汉突然打断道:“董哥,我好像找到问题的关键了,是地图!”
罗汉有些激动,他一边将红本子拿出来,一边手忙脚乱地跪在床边,他将两个本子地图那一页打开,指着顶部的几个字“新疆罗”
罗汉说:“你看这地图其中两个字‘新疆’和马老师刚才说的漠北的雷石神秘力量会不会有联系?”
董朱岩看了半天,说:“你的意思是真有神秘力量,而且就是这份地图?你的这个想法太胆大了吧?!万一是别的呢?”
说着转头对马泽云说:“马老师,问您一个事儿,你祖上有没有杰出的人才或者名将之后,留下了什么口讯或者传说什么的?这或许是问题的关键。”
马泽云摇摇头,说:“我祖上是农民,我们乡里就我一人学历算最高的。”
三人都不说话了。沉默,空气中安静的吓人。罗汉依然在思考,马老师似乎又想起了死去的老伴,董朱岩继续靠在床上,手插在腰带上别着的驳壳枪发呆。
好一会儿,罗汉说:“这不是办法,另外既然已经找到了马老师,没有任何结果,那么我们必须得赶去四川,我们在这耽误的越久,四川那边危险就会越大,或许下一个就是所有谜题解开的关键。”
马泽云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小伙儿,说:“行!我送你们。”
罗汉看看马泽云说:“你说错了,马老师,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马泽云大吃一惊,一下站了起来,说:“那不行!我还得上班,我这刚刚平反一年,要是我不去上班,又会被打回牛棚,我怎么活啊?”
罗汉说:“马老师,你动下脑子,你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们也是一样,这不是偶然,是命运把我们弄到了一起,另外你现在回去,你老婆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解释?万一那伙人还在等你,你回去了也是死,不回去跟着我们或许还会有一条生路,我想你不是固执的人。这个道理你是懂得。”
马泽云:“那我老婆的尸体怎么办?”
罗汉说:“我猜你老婆的尸体已经不在了。”
马泽云有点不太相信,看着罗汉,半天说了句:“不可能。”
罗汉、董朱岩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可能!”
罗汉说:“我家老爷子死了尸体就被他们偷走了。他们善后工作做得很诡异。”
马泽云咬了咬嘴唇,说:“我跟你们走也可以,但是我要回去看看,如果我老婆尸体还在,我要给她下葬。”
董朱岩很是意外,“天哪,万一人在,咱们这就叫自投什么网!”
罗汉拉了一把董朱岩,说:“我估计他们善后工作之后,已经撤了,咱们小心一点儿,应该没问题。”
董朱岩:“不是!你真去啊?你以为谁都向你运气那么好吗?万一人家猜到你可能会折回来,就猫着等着弄你们,你们…..”
罗汉说:“你不是有枪吗?不是很想打第一枪吗?一起去看看吧,这样马老师也可以安心跟我们走。去的时候小心就好。现在都睡觉,你们先睡,我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尾巴什么的,马老师你得把你的棉袄还我。六点我叫你们起来吃饭。”
说着就出去了,罗汉很理解马泽云的想法,因为这样的事儿也发生在他身上,最亲的人死了,尸体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所以总得回去看看,而且这个理由让人无法拒绝,这就是亲情。
罗汉裹好棉袄,压低了草帽,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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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还原历史---李自成的秘密
马泽云说起了关于手稿中一段惊人的故事
1644年(崇祯十七年)一月,李自成东征北京,很快突破了宁武关,李自成杀守关总兵周遇吉,接着攻克太原、大同、宣府、居庸关、昌平。
三月十七日半夜,守城太监曹化淳率先打开外城西侧的广甯门,农民军由此进入复兴门南郊一带。
三月十八日,李自成派在昌平投降的太监杜勋入城与崇祯秘密谈判。马泽云的手稿里有《小腆纪年附考》的照片版本中卷4载,李自成提出的条件为:“闯人马强众,议割西北一带分国王并犒赏军百万,退守河南……闯既受封,愿为朝廷内遏群寇,尤能以劲兵助剿辽藩。但不奉诏与觐耳。”这个要求非常苛刻,当时双方谈判破裂。
三月十九日清晨,兵部尚书张缙彦主动打开正阳门,迎刘宗敏的部队进入了北京,崇祯皇帝在景山自缢,李自成下令予以“礼葬”,在东华门外设厂公祭,后移入佛寺。
二十七日,葬于田贵妃墓中。李自成入住紫禁城,封宫女窦美仪为妃。大顺军进城之初京城秩序尚好,店铺营业如常。也就是这天夜里,李自成在紫禁城内开始将清理崇祯皇帝的余孽太监,毕竟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而这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就在抓的近百名太监中,有一个太监不想死,他说出了一个秘密想换得一线生机,这个太监正是崇祯皇帝的秉笔太监王承恩的最看重的一个太监,此人姓名不详。
北京被攻下后,王承恩让此人带着这个秘密尽快去找正在镇守山海关的关宁铁骑,而关宁铁骑的总兵正是吴三桂,王承恩让此人将这个秘密告诉吴三桂,以求保住关宁铁骑,在王承恩看来关宁铁骑还在,大明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能很快夺回来,而恰恰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个太监在收拾行囊和取令牌的过程中,李自成拿下了北京,并且封锁了紫禁城,这个太监还没来得急跑出去就被抓了起来,而很快就把他也给揪了出来。
这个秘密很飘渺,王承恩交给太监的是一本古籍和明朝手札,古籍中描述了一个隐藏在明朝世代皇室的传言,在漠北隐藏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古籍中描述得力量者得天下,并且古籍中画了一副地图,不但如此,手札中的后记中记载了明朝自锦衣卫世代就在研究这个秘密,并且将这种神秘力量的一部分运至山西大同,在山西大同进行了实验,结果发生大爆炸,死了很多人,但研究成果被送到北京,他们研究出一种叫雷石的神秘力量,只是雷石的神秘力量似乎并不稳定,大同的爆炸后,存在的雷石极少,据说仅有沙粒大小的雷石被秘密送至北京,当时一并研究的人才打算觐见皇室,可还未进京,半路雷石就发生了爆炸,当时的记载是整个北京城都发生了震动,城墙都被震出了裂痕。
李自成在得知这个秘密后,兴奋异常,在他看来如果真的得到了这种力量,一人即可抵万军,有了这种力量甚至不需要民心,不需要支持,不需要补给,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杀了这个太监,并将这本古籍及手札随身携带。
随即下令从二十七日起,大顺军开始拷掠明官,四处抄家,规定助饷额为“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并且命人制作了五千具夹棍,敛财一直持续到四月十四日,西长安街出现告示:“明朝天数未尽,人思效忠,定于本月二十日立东宫为皇帝,改元义兴元年。”十三日,由李自成亲率十万大军奔赴山海关征讨吴三桂。在他看来平了吴三桂就有闲暇之心来去寻找雷石的神秘力量,所以他一心速战速决。
可世事岂是人料,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与吴三桂进行了惊天一战,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即将落败,随即投降了清朝摄政王多尔衮,两军联手击溃李自成。
二十六日,李自成带三万败军逃回了京城,此时的李自成依然认为自己未来可以扭转乾坤,但称帝心愿未了,在去寻找雷石之前要过一把皇帝的瘾儿,二十九日李自成在北京称帝,并歃血吴三桂一家三十四口。
三十日,李自成为了防止有任何关于雷石的秘密存在,他火烧紫禁城和大明隐藏秘史的建筑,带军逃亡西安,而逃亡过程他希望能在山西大同找到一丁点雷石以便抵挡清军,可是在废墟中他一无所获。因为根据香港一份报纸的摘要中记录的是在大同两千部众皆莫名死亡。而正是因为此事,人心惶惶,李自成不得不放弃西安。此时南明军又不时派小股部队偷袭李自成的军队,部队中不少降将降兵投降南明或清朝,这让李自成十分恼怒,并且开始大肆杀降。而正是这个秘密让李自成刚愎自用,疑心日盛。
顺治二年,清军调来红衣大炮攻破潼关,去漠北的路已被南明堵死,李自成为了能全身而退,设计了一个天大的计划。他设计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四个字“轻装上阵”,所以一战再战,一败再败,从而在关键一战中,神秘消失以便全身投入到漠北寻找关于雷石的神秘力量中。
而这场关键战役在4月李自成进入武昌,他押上一半兵力与清军对峙,被清军打得一击即溃。5月故伎重演,押上了全部兵力,在江西再败,之后携带不足千人的部队神秘消失。至此他的计划全面成功,开始前往漠北寻找关于雷石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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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2:28 | 只看该作者
第五节、马泽云的关键 市区,有个不大不小的国营饭店,里面没多少人,罗汉三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服务员看着三人穿的不伦不类,身上还有股臭鱼烂虾的味道,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吃什么?” “嗯!管饱的,推荐吧!” “只收粮票,其它不收!” “啊?钱也不收吗?你们这太扯淡了吧,我又不是吃面,要什么粮票。” “同志,请你说话注意一点,这是国营单位,我们这规定只收粮票,不收钱!” “点菜也是这样吗?” 服务员白了罗汉一眼,“你们吃不吃?” 董朱岩拉了罗汉一把,罗汉心里有些窝火,老贼娃子走之前只给了钱没给粮票,董朱岩从口袋掏出半斤全国粮票,想了半天似乎舍不得,递过去说了句:“喂!你上三个菜,三碗,哦!四碗米饭,剩下的粮票换全国粮票给我送过来!” 服务员接过粮票离去,董朱岩瞪了一眼,说:“什么态度,要是再恶略一点,老子蹦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罗汉安慰了一下,看着一旁还沉浸在痛苦中的马泽云,他说:“马老师,先别想那么多,人是铁,饭是钢,就是要报仇也得吃饱肚子,说起来,我和你一样,家里也有人被害了,不嫌弃的话,小兄弟帮你。” 马泽云看向罗汉,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小不少的年轻人能帮他报仇,“报仇?” 董朱岩:“是的,报仇,我有好多事儿得弄明白,放心吧,这群人跟橡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后面逮着一个咱弄死一个。” 马泽云不再说话,看着眼前的筷子发呆,董朱岩插过话,“说起来,你怎么进马老师家的,不是说好了等我来再做打算吗?” 罗汉把这几天的事儿跟董朱岩说了一遍,董朱岩唏嘘道:“乖乖,要是我再晚来一个小时,你不是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羊了吗?” 罗汉见菜上来了,赶忙开动,说实在的,饿惨了,马泽云似乎也闻到了饭香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吃了个精光。 饭后,他们找了个旅社,要了个标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对罗汉来说洗澡简直成了奢侈,他洗了一个多小时,甚至搞得地漏都堵了,他才裹着大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马泽云似乎情绪有些好转,罗汉给马泽云倒了一杯水,说:“马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看着说,不想说的咱就不说。” 马泽云点点头,罗汉:“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和你老婆呢?” 马泽云轻轻摇摇头,说:“我不知道,那天我正在上课,有人来找我,说我老婆晕倒了,我知道她一直胃不好,赶忙请假回家,可是到了家门口就被打晕了,等我醒来就被绑在椅子上了,然后一天没给我饭吃也没理我,我眼睛被蒙上,我怕极了,等我能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老婆也在,他们问我把东西交出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他们揍了我一顿,又叫我老婆,让她回去拿东西,只给她三次机会,如果敢报警,他们逃走之前杀了我,警察走后,回来杀我老婆,我老婆回去拿了钱和粮票,他们说不是,老婆回去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值钱的,就拿了她过门时候的金戒指,他们还说不是,第三次我被打昏了,我睁开眼他们又问我让我交出来,我一个穷老师,又是平反过来的,真正的一穷二白,哪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们,他们说我嘴硬,就把蓉儿……”
马泽云说得很激动,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我要报警去,抓住这帮王八蛋。“
董朱岩一把拉住马泽云说:“马老师,你理智一点,现在全国都在忙平反,你这边刚稳定下来,你的事儿一旦报上去,查不出的,他们才从新疆赶过来,我们和他们遭遇过,他们流窜作案,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办案很困难,说不好万一觉得是你杀了你老婆,你这刚出来,又要进去。”
罗汉说:“其实我们也想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你看看这个。”
说着罗汉将他的照片递了过去,马泽云戴上眼镜看看照片又看看字,“你们是怎么有我的照片?”
罗汉又掏出三张递了过去,“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你看看这三个人有没有认识的。”
马泽云看了半天,说:“没有!我从没见过。”
罗汉心中暗暗叫苦,老爷子让找的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找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不会连那伙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找什么吧。
罗汉想了一会儿说:“你见过我吗?或者我小时候的样子。”
马泽云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没有见过!”
董朱岩说:“你到过新疆吗?”
马泽云说:“1960年,新疆大学刚成立的时候,我去呆过一年,主要工作说是成立了历史系,后来因为很多条件不具备,我们又遣送回来了,因为我是搞历史的,还参与了这个事儿,那时候我还是被打成破‘四旧’的反革命,接着就是蹲牛棚。”
罗汉想了半天,说:“那时候你和新疆的什么人接触过吗?”
马泽云:“没什么太多的接触。”
董朱岩说:“等等,你说你学历史的,那么我想问下你了解翼王剑吗?”
罗汉也反应过来,马泽云看了看董朱岩说:“翼王剑,你说石达开的佩剑?!史书上有过啊?怎么?”
罗汉说:“他是石达开的后人。”
马泽云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罗汉从包里掏出两个红本子,递给马泽云,说:“你看看,这红本子你见过没?”
马泽云接过,看了半天,说:“没见过这个本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说的我都不明白。”
罗汉一屁股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罗汉说:“这个地图你也没见过吗?”
马泽云看了半天说:“没有!”
董朱岩说:“喂,老爷子说的靠谱不,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嘛,你搭上命就这个结果,很讽刺不是吗?”
罗汉说:“至少我发现了一个关键点,董朱岩你家事是跟历史有关,马老师是学历史的,这其中必然有联系。”
马泽云扶了扶眼镜,说:“我….我在离开新疆前的一个晚上是发生了一点儿事儿,但是因为…..很多原因我没说。”
罗汉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说:“你说说看。什么事儿?”
马泽云说:“我…..我在被通知离开新疆前的晚上,正在屋外锻炼身体,这时候有个人找到我,他给了我很多资料,只说了一句话,让我核实一下这段历史是不是真实的。他给了我一些古籍,还有一些香港报纸的摘要,以及一些手稿。说是给60斤全国粮票做为报酬,我当时也是觉得是好事儿,即可以完善国家历史也可以拿粮票,就答应了下来,他当时就给了我30斤粮票,说有结果了再给我30斤,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再见过那个人,我想可能是文ge时期,已经…..加上这个事儿说出来不光彩,我从没向人提起过,我觉得就算是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你要知道30斤粮票,不是小数目。”
罗汉意识到他已经很接近关键,他忙问:“说说看。”
马泽云说:“他给我的手稿一看就是非常熟悉历史的人手写,就手写的人在我看来甚至比我的还要专业客观,并且资料是非常齐全的。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需要考证,而当时的国家不具备考证的能力,只是在我的角度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考证出事情的真伪。”
罗汉说:“究竟是哪段历史?”
马泽云:“关于李自成和陈圆圆的失踪以及清军攻打新疆的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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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0:56 | 只看该作者
第四节、拯救悲歌
罗汉继续审着坑里的人,董朱岩将拿枪的人五花大绑,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个眼色,说:“他我审过了,问不出来什么,咱们在这儿也呆得够久了,万一他们还有人来怎么办?不如做了他,咱们回新疆。你看怎么样?”
董朱岩当然看明白了,连连点头,说:“好!正好没用过枪,看到没有,驳壳枪,嗯!好东西!快慢机啊!都快成文物的宝贝了!”
说着拿起了枕头,将枪口对着枕头,另一头指着了那人的脑袋,突然那人大声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知道马泽云在哪儿,我带你们去。”
罗汉说:“别信他,他也喜欢玩阴的。”
董朱岩附和着:“嗯!我看也不是好东西。”
那人开始求饶起来,这个看上去年纪比罗汉和董朱岩的人大不少的人求饶起来,样子还很有意思,罗汉蹲下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马泽云。”
那人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罗汉,“你….你不知道我们是谁?”
罗汉照着脑袋一拳,说:“知道了还问你?”
罗汉说完就后悔了,冲动了,不该这么回答,那人马上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罗汉哪给他思考的时间,站起身说:“杀了!没用了!”
那人马上回过神来,说:“小将哥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我是谁,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马泽云,你们杀了我,就真的找不到马泽云了。可以吗?”
罗汉看看董朱岩,转过头,一把将那人从坑里提溜了出来,说:“你要敢耍花招,你试试看。”
董朱岩将枪夹在衣服里,罗汉抄着一把铁锹,与那人肩并肩地出了门,原本拿枪的被董朱岩狠狠给了一下,到出了门也没醒来,丢在了屋里的坑里。
果然,他们去的地方跟那院儿有关,到了门口,那人停了下来,说:“就在里面!”
罗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声说:“里面有多少人?”
那人说:“只有一个人看着他们。”
罗汉疑惑地看着那人,说:“他们?”
那人说:“是的!他和他老婆!”
罗汉:“里面的人有家伙吗?”
那人说:“有…有把匕首!”
罗汉握紧了铁锹,轻轻地推了推门,门没锁,一推开了,他前脚刚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喊了句:“不要!”
罗汉大吃一惊,董朱岩倒是反应快,抬脚冲进了屋,一脚踹开房门,他大吼一声:“别动!”接着听到啪地一声,似乎是什么碎了。
罗汉押着那人也进了屋,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椅子上的那三十多岁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还在突突地往外冒。头已经耷拉下来。
而另一边的椅子上有个满脸血迹,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此人正是马泽云。马泽云正在失声痛哭,董朱岩赶忙解开绳索,马泽云一把搂住了血泊中的女人,哭喊着:“蓉儿!蓉儿!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
众人都呆住了,突然一只被罗汉押着的人用力地将罗汉一推,朝另一个屋冲去,接着“啪”地一声,这一切发生地突如其来,罗汉赶忙转身去追,却发现另一个屋里连人影都没有,奇怪了,还能遁地咋地。他喊了一声:“董朱岩,看好马泽云,见鬼了!”
董朱岩举着枪往罗汉这望着,董朱岩说:“刚才屋里这位是跳窗跑的,他见我拿枪反应太快就逃了。咱们这边不能呆很久啊,万一他有救兵,咱们就跑不掉了!怎么办?”
罗汉没说话,他看着整个空荡荡的屋,人呢?不可能就这么没了。他还有很多事儿要问这个人,也就一刹那,他发现了不一样,这床并不是四条腿的,而是全包起来的,当时进来就觉得怪异,这会儿看出了端倪,他用尽全力一脚踢在床边上,哐当一声,床边居然掉落了下来,乖乖,是个翻板,里面黑乎乎的一个大洞,未清理完的土还在床洞的一边,这伙人做事儿很周密啊,未战先谋败。看来人已经跑了。
罗汉撤出屋,马泽云依然在嚎啕大哭,董朱岩对罗汉说:“兄弟,咱们得撤了。”
罗汉何尝不知,走到马泽云身边,说:“马老师,我是来救你的,咱们得走了,不然走不掉了!”
马泽云似乎没听到,依然紧紧地抱着他老婆,这第一次见面就是生离死别,罗汉很理解马泽云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不走,怕是真的走不掉了,他一把拉起马泽云往门外拽,马泽云挣扎着喊:“不!别动我,蓉儿!蓉儿!”
董朱岩将枪别进裤腰,也跟着上来拽马泽云,一个挣扎的人力气何其的大,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一个眼色,董朱岩一掌打在马泽云的后颈上,马泽云眩晕了过去。
董朱岩将马泽云背了起来,快步地往门外走去,此时正是农忙时节,整个胡同跟没什么也没发生似得安静。
两人找了一处牛棚,牛已经被赶出去务农了,空荡荡的牛棚里堆满了干草料,罗汉回到草垛子里拿出了包裹,折回了牛棚,他换上中山装,将棉袄披在马泽云身上。他看了一眼悲伤过度,依然在昏迷的马泽云,心里很不是滋味。
罗汉靠着牛棚,一股口干舌燥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这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感觉很不好受。他想如果当时那枪的那人真的就开枪,现在他可以告别这个世界,去见老爷子了,想起来后怕连连。
董朱岩不时地看看远处有一两个人走过,他摆弄着驳壳枪,看来是第一次摸枪,罗汉说了句:“你第一次摸枪啊?”
董朱岩冲枪身哈了口气,说:“民兵的时候摸过三八大盖,嗯,原理差不多,这枪除了不会拆卸,保险,拉枪栓都会,真想打它一发看看,说起来,你小子今天真敢玩命,要是他真开枪,我拿个扫把,怎么跟人拼啊,要是你死了,我一个打两个,谁输谁赢真就不知道了。”
罗汉:“我赌他不敢开枪,谁的命都只有一条,他也怕死的。”
董朱岩:“万一不怕死呢?”
罗汉正要开口,马泽云哼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看罗汉、董朱岩,“你们….是谁?”
罗汉:“救了你的人。”
马泽云直盯盯地看着罗汉,罗汉很希望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却没有,马泽云痛苦地抽泣起来,估计又是想他老婆了。
董朱岩:“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老寻思苦活的,老婆死了,就得给人报仇。哭什么啊!”
罗汉拦住董朱岩,说:“这忙乎大半天了,我连饭还没吃,得吃点东西,不然真饿趴下了,马老师,你坚强一点,这附近有没有地方有吃的?”
马泽云抬起头,点点头,他估计也是饿了,罗汉扶起马泽云,三人往市区走去。
与此同时,逃跑的那人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人跑了!我…..”
电话那头,“找一个呆子你都看不好。“
“我…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但是被人给劫走了,我没用,我…..”
“走了就走了,反正一个呆子,没什么要紧,至于你,连个呆子都看不住,比呆子还没用,你不用回来了,自行了断吧,第二组启动了。”
“我…别….我戴罪….”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此时三人都站在电话旁边,一人问:“怎么说?”
那人双目呆滞,“让我们….自行了断!”
“啊?”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几个人慢慢地向他们靠拢过来,逃跑的那人说:“大意了!大意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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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0:1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节、突生变故
罗汉不报希望地赶到马泽云家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门是开的,他来不及多想,推门上去,这难得的线索怎么可能错过。
他进门时,正好与迎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嘴角有一处伤口,很像烫伤后痊愈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用黑布包着,但罗汉知道这人并不是马泽云。
罗汉很不好意思撞了人,说:“哦!请问马老师在家吗?”
那人也是吃了一惊,但马上说:“你找他有事儿吗?”
罗汉转念一想,说:“我是他朋友推荐过来的,找他有点事儿。”
那人也警觉了一下,放松了一下警惕,说:“哦?什么事儿?”
罗汉嘿嘿一笑,说:“哦!这个事儿我不能告诉你,必须告诉马老师。您认识他吗?我第一次来,也没见过他。”
罗汉略施小计,看那人反应,那人果然中计,只见他用手指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我就是马泽云。”
罗汉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绝对知道马泽云的下落,这落我手里了,就不要想跑了。他故作惊讶,马上说:“马老师,您真的是马老师吗?我找您找的好苦啊!我从新疆赶过来的!”
那人显然很吃惊,说:“哦,新疆来的,新疆来的,好啊!你找我有事儿吗?”
罗汉:“我下车了还没歇脚….”
那人似乎并不太想让罗汉进屋,但是还是说:“那….咱们屋里谈,屋里谈。”
说着进了屋,屋里没多少家当,但是乱七八糟,罗汉一进门,那人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来来!坐坐!哎,不好意思跟你提啊,跟老娘们才干完仗,这把家弄的。”
罗汉心里嘲笑了一番借口找得不错,罗汉:“哦?嫂子呢?”
那人转身拿了个杯子,倒了点开水,递给罗汉,“哎,回娘家了,呵呵,不说她了,过几天她自己就回来了,女人,惯不得。”
罗汉摸摸杯子,杯子水有点凉,看来马泽云有一段时间没在家了,但罗汉并不喝,谁知道杯子里放了什么,“哦!你喝水,喝水。”
罗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呵呵,你这真不好找,路上没怎么吃饭,尽喝水了,现在看到水就有些反胃。”
那人说:“哦!呵呵,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罗汉心思一转,他们翻来翻去一定是找什么东西,顺口说:“马老师,你贵人多忘事啊,我家老爷子可是交代我了,要把咱家宝物完璧归赵的啊!”
那人立刻有些紧张,说:“啊?”
罗汉呵呵一笑,说:“我老爷子怕你忘,说了你要不还,我就把你里屋地挖开自己拿。”
那人恍然大悟说:“哎呀,你看家里老娘们都把我气糊涂了,我看看去,当年拿到东西就让老娘们给放的,这么多年我都忘了快。”
两人进了里屋,里屋更加乱,连墙上挂的画都被扒拉地快落在地上,那人转身嘿嘿一笑,说:“大兄弟,别介意,哎,老娘们管不住了。”
罗汉嘿嘿一笑,那人弯下腰,半跪在地上,抄起铁锹挖了一铲子,罗汉本意是拖延点时间,寻思董朱岩这会儿也差不多该找来了,后来等人挖了快半米了,他才想明白万一董朱岩要是路上耽搁了,再晚上一天,那眼前这人就是挖一口水井出来也未必找得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人搞定了再说。
罗汉下定决心,说:“马老师还是我来吧,你歇歇。”
那人也着实有点累,罗汉在上面倒土,倒也不累,那人将铁锹刚递给罗汉,罗汉站起身,冲着那人的前胸就是一脚,那人结结实实地往后倒去,腰撞到了坑沿上,头撞到了床边,痛得龇牙咧嘴,“大兄弟,你……”
罗汉抄起铁锹,说:“哼!马老师在哪儿?”
“我就是啊,大兄弟,你….”
罗汉从棉袄里摸出一张照片,说:“哼!你是马老师,那他是谁?”
那人看了一眼照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吧,马老师现在在哪儿?”
那人不吭声,罗汉抄起铁锹背照着那人脑袋给了一下,血噗地顺着脸趟了下来,说:“你说哪个马老师,我不知道,好兄弟,我就一过路的,小将哥哥,你别误会。我财迷心窍,我….”
罗汉抄起铁锹对着那人肚子用力一捅,那人痛苦地弯下了腰,这段时间来的憋屈,从老爷子死,在董朱岩家跳垃圾桶,一路上遭的那么多罪,此刻在一点点地爆发出来,他照着那人的背部又给了几下,那人趴在坑边如杀猪一般地嚎叫。
“叫!小爷让你叫,你们追小爷的时候怎么不叫!奶奶的!”
打也打累了,罗汉坐在床上,说:“现在愿意说了吗?”
那人喘着气说:“小将兄弟,咱们慢慢谈。”
话音未落,呼地冲了上来抢铁锹,罗汉从小可是被老贼娃子练的就是速度和反应,那人和家里的黑背比,那速度如同是慢动作,罗汉抬脚一揣,那人又重重地趴回了坑里,罗汉来了气,骂道:“还反了你了,偷袭?小爷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偷袭,你找死,看小爷废了你的手!”
罗汉这一脚极重,那人气血翻腾,脸上升起一阵煞色,罗汉站起身举起铁锹,正要挥下,突然有东西抵住了罗汉的头,背后一个声音:“兄弟,你动下试试,我保证让你脑袋开花。”
罗汉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想起来,进屋的时候忘记关门了,那大门敞亮,估计这就是同伙,这下算是栽了,真是大意什么州都失了。
但是罗汉依然嘴硬,说:“我要是真动了,你的枪声你说你能跑得掉吗?”
身后那人说:“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一个大城,这会儿都去农忙了,有几个人还在这儿,笑话,把铁锹慢慢地递到身后。”
坑里的人正要往外爬,罗汉吼道:“你敢动,我保证脑袋开花前,让不死也残废。”
坑里的人愣住了没敢动,就听得咔哒一声,说:“你试试看我的枪快还是你的铁锹快!”
罗汉咬牙,正要屈服,又是一个声音,在身后那人背后一个声音:“好啊!你开枪试试,他死你也得死,里面那个人是我的。”
罗汉大喜,声音正是董朱岩。
身后那人:“你就不在乎你兄弟的命吗?咱们这样,用你朋友的命换我朋友的命,咱们都换换。大路通天,各走半边,怎么样?”
罗汉马上笑道:“哈哈,我死不死他根本不会管,他在乎的是坑里的那个,而且这下你开枪,咱们谁也走不了。”
罗汉担心董朱岩会答应他的要求,董朱岩说:“嗯,是啊,你开枪吧,坑里那个才是最主要的,你当我会担心死一个两个人?”
拿枪的那人显然是在挣扎,董朱岩:“朋友,我给你个建议,把枪慢慢递过来,我保证今天没有人会受伤,我们互不为难。”
那人沉默起来,坑里那人也有些慌张,罗汉说:“呵呵,本来还想问点事儿,现在好了,咱们两人谁都走不掉了,我拿我的命换你的命就算给我老爷子报仇了,到了地下,咱们两个结个伴儿,一起上黄泉,我给你三秒时间,时间到,咱们同归于尽。三…..二…..”
罗汉闭上眼,举起了铁锹,赌不赌得赢在此一举,“慢着!”
身后那人喊了一句,“你们别动手!”
说着将枪递给了董朱岩,董朱岩说时迟那时快,冲身后那人后颈狠狠给了一下,身后那人软了下去,董朱岩松了一口气,说:“扫把头儿都能当枪使,嘿嘿。”
坑里那人大怒道:“你们…你们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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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9:4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节、探访马泽云 当罗汉被强大的人流挤出兰州火车站时,他有些意外,兰州火车站比乌鲁木齐火车站人多了很多,他刚出站,就问路人:“请问天水怎么走?” 路人好似在看外星人,“到天水?走着去,要一个月。” 罗汉也意识到似乎比亚于从库尔勒到乌鲁木齐的距离,果然,不过在兰州最美的一件事儿就是吃到了算是正宗的兰州牛肉面,而且还相当便宜,一猛子吃了两碗,连汤都没剩下,他已经做好了继续坐火车的准备,当即买了十个猪油盒算是晚饭,急死忙活地买了火车票,继续晃荡。 车上,人不是很多,至少他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拿出马泽云的照片看了起来,此人眉毛浓密,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标准的大板寸根根如硬刺,憨厚的笑容毫无敌意,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 他再次拿出红皮本子,仔细地看了起来,似乎除了第一页的图片外,两个本子没有任何特别,甚至罗汉将软皮本的皮子抽出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就这两个红皮本子搞那么神秘,不如就留个一页纸还不用这么麻烦,他本想就把第一页撕下来,剩下的本子带在身上那是相当难受,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在他看来这是老爷子留给他最后的东西,还是留着吧,算是个念想。 车到天水已经是晚上,天空繁星闪闪,罗汉无心看夜景,对他而言此时十分遭罪,住的地方成了问题,他出了火车站找了一家旅社,旅社不大,他要的通铺,一晚上两元钱,挑了个靠墙的铺位,合着衣服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晨,他将没吃完的猪油盒扫荡干净,拿着大杯子喝了一肚子热水,向旅社老板问了地址就晃晃悠悠地赶了过去,天水城不大,除了市中心一带区域有几栋楼房,其余还是“合”字瓦房居多,马泽云住的地方倒不难找,连着几间瓦房,罗汉没有冒然敲门,而是把中山装脱了,换上自己的棉袄,找了一顶破草帽就在周围晃悠着看,一来等董朱岩,二来看看情况,他最担心的就是天水的口音他听着很别扭,跟新疆的普通话比,听起来还是很别扭。 他在外面从中午一直晃悠到晚上也没见马泽云的屋门打开,他开始嘀咕起来,很可能人出意外了,如果董朱岩最快赶来至少也得明天这个时候,可是今晚又怎么打发,虽然晚上不太冷,可是露宿街头人生还是第一遭,以前跟老爷子收割庄稼也算是在篷子的草垛子上对付一晚,可是夏天晚上舒服啊,这晚上不冷不热,难受至极。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马泽云屋门开了,黑漆漆的晚上罗汉整个神经都崩了起来,隐约中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很快地离开了。他又嘀咕了起来,奇怪啊,屋里连灯都没亮,难道为了省电天黑不开灯? 他决定悄悄地跟上那个女人看看,如果有危险那么无疑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个突破口,他和那女人相距有十米,那女人走得很快,罗汉跟着她走了好几个胡同,看着女人进了一个院子,院门开着,里面有灯光,女人进了院门,门随即被关上了。 罗汉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突然他就停了下来,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这对一个农村的孩子是不会闻错的,是狗味儿,隐约中有铁链摩地的细响,甘肃干燥的空气声音细小但是没有逃过罗汉的耳朵,他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很可能再往前一步就会有狗叫。他退到了一个远远地角落,大致上远远地围着小院儿绕了一圈,这小院儿有点意思,虽然只有一道儿门,可是窗子有两扇,等于凭空增加了两个后门,窗子被糊得很严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只是从木质的缝隙里面透出一星点儿光线。 马泽云会不会在里面?可问题是院儿很小,绕到窗后也能惊动狗,罗汉寻思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更可气的是这黑灯瞎胡地居然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回原来的路。运气很好的是找到一处稻草垛子,半塌的草垛子倒也干爽,就是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罗汉顾不了那么多了,撅着屁股爬了进去,拢了拢周围的草,埋头睡下了。 午夜时分,一片狗叫声把罗汉从酣睡中惊醒,他从草垛子里探出头,远处似乎有叫嚷声,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听声音很像是小院儿那边传来的,会不会是马泽云?!罗汉这么一想顿时睡意全无,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将装衣服的包裹丢在草垛子里,飞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可是突然就感觉快要跑到的时候,四周又变得安静下来,他碰见几个半夜起来看热闹的人,忙问:“前面怎么了?” 当地人依然看向前面,说:“你外地人啊?嗯,不知道嘛!可能别人打老婆吧!” “哦?有女人被打吗?” “不知道啊!听到有人喊!” 罗汉不再问了,他担心错过最佳时间,这会儿狗叫已经不是问题,他很快摸到了院后,果然刚靠近前院,屋里两只狗叫了起来,罗汉加快步伐跑到了床后,他靠着墙,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确定了没情况,马上侧过脸往窗户里瞄。 屋里的墙面是白色的,有一个人影走过,罗汉侧过身,用手指轻轻用力地扣了扣木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他又跑到了另一扇窗户旁,有条缝算是比较大,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从身材看正是他跟踪的那个女人,女人嘴角有一丝血迹,她坐在椅子上,咬着下嘴唇,右边脸颊上肿起一片,而屋里的人来回地踱着步,罗汉看不清长相。 这时,可能狗叫得太响亮,有一个人站在院儿里,嚷嚷了句:“你周围看看去,是不是还有看热闹的。” 声音倒是听了个真切,罗汉当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罗汉在冥思苦想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他找回了马泽云的住处,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是个老太太,罗汉:“大娘,请问马泽云家是旁边吗?” “是啊!” “他不在家您知道他单位在哪儿吗?” “哦,马老师是天水一中的,这几天可能住在学校里吧。” 这个消息对罗汉来说,是个好消息,真希望马泽云收到了条子,这时候躲起来最好,他赶忙赶到天水一中,几番打听找到了年级主任,年级主任告诉罗汉三天前,马泽云和两个人到了学校,马泽云说家里突生变故,请了一个星期假,马老师任教一年也比较勤勉,也就批准了下来,还告诉罗汉按马泽云的身份他是没有假期的,罗汉这才知道马泽云是才被平反了一年的zheng治犯。具体什么原因他也没好意思问。马泽云的去向年级主任也不知道。 告别了年级主任,罗汉寻找马泽云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他无比地憋屈,到底马泽云是藏起来了,还是出事儿了,现在谁都不知道,因为按时间推算,三天前就来请假了,而他们的电报是两天前下午发出的,这就意味着马泽云收到电报的可能很小。 罗汉看看天空,怎么总会慢别人一步,眼下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赶回马泽云家等董朱岩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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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9:0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马泽云的犹豫
第一节、火车上的安排
两人刚进火车站,董朱岩正打算买票,突然转身快步地走过罗汉身边,他低声说:“分散走出去,别抬头,车站门口小卖部见。”
说完慢悠悠地低着头出去了,罗汉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慌张,低头摸出大杯子,装做要接开水的样子,晃到门口,径直出了售票口。
当他出现在小卖部的时候,董朱岩已经在那儿了,但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看了看远方,慢悠悠地晃出了车站。罗汉并不吭声,警觉地跟着。一直渐渐远离了车站,进了一家布店,一进门,同志很热情:“同志带布票了吗?”
董朱岩并不搭理,罗汉凑上来,低声说:“有尾巴吗?”
董朱岩点了个烟卷点点头,“你记得狼头的标志不?我又看到了一个人,没想到刚跟你说完,一出来又看到一个,应该是在脖子上,售票处的是在手上,正好是张嘴的老虎下脸,他们人不少啊!”
罗汉点点头:“要不找个办法,让民警把他们一锅端了,老爷子可是死在他们手上。”
董朱岩:“你要抓人是要讲究个证据的,没证据民警怎么会乱抓人,就像那天我,他们把那个被我弄伤的抬走,证据没了,最多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罚款了事。”
罗汉不吭声了,“那…..咱们怎么办?”
董朱岩:“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咱们先想办法出城,他们也就是想堵住我们,出了城,我们先去乌鲁木齐,再做火车到甘肃天水,效果一样。”
两人搭上一辆东风卡车,给司机一点钱,当晚赶到了乌鲁木齐,买火车票的时候,很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不过也算顺利到手。乌鲁木齐人很多,两人特意买了硬座,为的就是硬座人多,就算陌生的那伙人想抓人,也会因为人多不好下手而放弃。
两人上车停当后,算是松了一口气,一路过来,罗汉都感觉到异常的压抑,出了这么多事儿,每一步都落在别人后面,被别人追着屁股猛打,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那种恐惧感和愤怒挥之不去。
他独自到了火车连廊,看着外面的漆黑一片发呆,他生平第一次坐火车,却没有一丝兴奋和满足,董朱岩也走了过来,说:“抽支烟吧,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抽烟,减轻一下压力。”
罗汉接过烟,经常看见老贼娃子抽烟斗,吧嗒吧嗒地,这次只是换成了烟卷,他点着,用力地吸了一口,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直冲喉咙,紧接着的咳嗽让罗汉眼前直冒星星,董朱岩乐得哈哈大笑,一边帮着拍背一边笑,好一会儿,罗汉直起腰,靠着车厢,擦着眼泪,董朱岩狠狠吸了一口,看着前面左右移动的车厢说:“漫漫长路,就这么晃着吧。”
罗汉突然一抬头,死死地盯着董朱岩,这一盯,让董朱岩浑身不自在,好一会儿,罗汉说:“糟糕!咱们中计了!”
董朱岩有点莫名其妙,罗汉:“这伙人就是在耽误咱们的时间,如果想抓我们,为什么要安排有那么明显标志的人跟着,换了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安排?”
董朱岩也愣住了,“应该….不会吧,你看,我们的计划是坐火车直接到甘肃……我X,咱们还真中计了,这就是说耽误了至少一天,怪不得那天没人堵截咱们,哎呀,我看咱们就是买上了火车票,也不能安生地上车,这帮混蛋。”
罗汉:“不好!说不定,天水的马泽云有危险。”
董朱岩:“万一是成都那两个呢?”
罗汉直摇头,“不可能,换了是我,我会兵分两路,一路杀到天水,另外一路杀到成都,如果保险起见,人手不够的话,我会先去天水,因为咱们相比天水和成都,天水是最近的。敌人要找的就是战斗的关键,所以不论怎么说,马泽云肯定有危险!”
董朱岩点点头,掐灭烟头,说:“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罗汉拿出照片看了又看,“有没有办法通知到他,这样!你下一站下车,照片你拿着,后面有地址,照着这个地址发一份电报,通知他一声?”
董朱岩:“我看是来不及了,咱们已经耽误了2天,如果要出事儿,说不定已经出事儿了。”
罗汉:“还是试试吧,这样,下一个站你下车,明天早晨一开门就发,然后尽快赶来,我估摸着这就耽误了一天,我先到那里,先不找他,打探一下消息,如果人安好,我就找附近住下来,然后在他家门口找地方埋伏下来等你,等到你来,咱们再合计合计,如果人出事儿,我也先打探一下,等你来了再处理。”
董朱岩点点头,罗汉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递给董朱岩,说:“路上拿着用吧。”
董朱岩瞪了他一眼,说:“我自个有,我还欠你80来着,得!马上到站了,我收拾一下,下了!你注意安全。对了,你把两本红皮本带好,我带着宝石行动也利索,就算两本都丢了,如果他们目标真是我家传的翼王剑的话,没了我的宝石他们也得不到秘密。”
罗汉心头一阵感激,接过红皮本,点点头:“好!你也尽快来!注意安全!”
罗汉送走了董朱岩突然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孤单来袭,似乎有种所有的恐惧压迫在他一人身上,口袋里还剩下没抽完的半支烟。
夜深了,周围的人都已然睡去,他独自一人走到车厢连廊,轻轻地点燃烟卷,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口,烟一进嘴,就赶忙吐了出来,昏暗的白炽灯下,那忽明忽暗的烟头火看上去异常的夺目。不知不觉,就那么“过嘴吐”地抽完了半只烟卷。
火车的晃荡,让罗汉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晚,他梦见了很多,梦到了老贼娃子,梦里告诉他,有一个大宝藏留给他,还带着他来到藏宝地,可是一打开宝藏里面窜出了几只白狼,撕咬着他。他又梦见董朱岩跑来告诉他,说自己找到了翼王剑,可是跑近了,人却突然一下又不见了一阵心惊,他醒了。
周围坐着的人依然百无聊赖,彼此也不说话,罗汉摸摸怀里的红皮本依然完好,又摸摸口袋里的钱,也还在,他松了一口气。全身不舒服,腿麻了,背酸得要死,脖子还似乎有些落枕,突然他很想念小院儿的木床,虽然棉絮到处飞,但是一躺下马上就可以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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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7:54 | 只看该作者
第四节、翼王剑的秘密
罗汉咦了一声,说:“你说什么剑?”
董朱岩站起身,掐灭烟卷,说:“翼王剑,这柄宝剑长二尺四寸,可卷舒,寒气逼人,削铁如泥。六寸长的剑柄镶着金珠,沉香木的剑鞘饰着紫金魔铜,剑名叫‘如意雄精’,翼王心爱的佩剑之一。其实这剑有真假两把,其中一把,是最初打造的时候,本来已造好,但是石达开提出了一个要求,第一把剑没有达到要求,就没有启用,接着又用了半年时间,造好了一把,而这一把才是真正的翼王剑,两把剑都送到了我老祖宗那儿,第二把剑被秘密地封藏了,这个秘密只有刘王娘知道。”
罗汉问道:“什么秘密?”
董朱岩:“这宝石就是第二把剑身上的,据我所知,第二把剑是剑中有剑,只有把这宝石镶上,才能打开,而秘密也就藏在剑中剑上,不过我知道为了更好地隐藏第二把剑,石达开便一直使用的是第一把剑,至于第二把剑,我也只知道个剑名。”
罗汉问道:“剑名叫什么?”
董朱岩:“雄精如意”
罗汉大吃一惊:“啊?名字倒过来了?那会不会老爷子让我们找的就是这把剑?”
董朱岩说:“不会的,贼爷早年就给我爸爸说这把剑他找到了,但是必须要通过你才能得到。所以你来了,我以为你是来送剑的,到目前看你也不是,而且至少还有人是冲着这把剑来的。”
罗汉:“你是说你打伤的人?”
董朱岩点点头,“不过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才是找到剑的关键,要不然,我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罗汉:“你这么说,我也能确定几点,第一,他们很可能知道有你我连同另外的三人存在,第二,他们一定知道的比我们多,老爷子临死之前的晚上,也来了一批人,只不过我运气好躲过了。如果咱们能抓他们一个,咱们肯定能知道的比现在多。我猜这是同一伙儿人干的。对了,你是怎么跟他们打起来的。”
董朱岩又点了一支烟卷,说:“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每天都会坟地呆五分钟,这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要呆三年,这眼看就三年守孝完成,就是三天前,我刚从坟地回来,快进城的时候,我前后左右都来个人,我还以为是碰到了劫道儿的,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招呼了正面那小子,然后撒腿就跑,我抄小路跑进城里了,以为他们就不敢追了,吼!还撒丫子地追,我快跑到派出所门口,被追上了,我和其中一个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摸到他腰上的小刀了,抽出来就给了那么一下子,那人一捂,我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狼头纹身,这时候正好民警出来,抓了个正着,不过进去之后,我就琢磨了,人没下杀手啊,没有杀人不亮家伙事儿的,我估摸着是想就地制服,要不那天躺下的一定是我。”
罗汉正要搭话,突然屋里亮的两盏灯突然全都灭了,罗汉一惊,“你们这经常停电吗?”
董朱岩只说了句:“不好!”
黑暗中有人一把抓起他冲进了厨房,“你想活还是想死,想活听我的。”
是董朱岩的耳语,还没等罗汉作答,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揣开,罗汉被董朱岩塞进了一个洞里,接着就滑了下去。“扑通”一声,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罗汉知道自己被塞进了丢垃圾的通道里,紧接着,又是一声,董朱岩低声吼道:“快快!跟我走!”
两人翻出了垃圾桶,董朱岩边跑边说:“奶奶的,这刚洗完澡就弄一身臭,真臭,谁家晚上吃臭鱼了。哎,你说怎么样?我爹当年把这丢垃圾的通道改装成这个,本来是为了着火时逃生用的,被咱逃命用上了。”
罗汉道:“我看不是着火用的,我总感觉就是为了今天用的。”
两人一直跑到公园附近,找到一片灌木林才蹲下来,罗汉突然惊叫道:“糟糕,我的红皮本子还在你家。”
董朱岩看看周围,从怀里摸出红皮本子递给他,说:“他们来的目的如果真是为了这个,我还能忘掉吗?收好,我家翼王剑还得要你给我呢。”
罗汉松了一口气,“咱们现在怎么办?”
董朱岩说:“我想想!”
说罢,坐在地上,点上了烟卷,“哎,有了,你不是想抓人吗?咱们这样。我找个人去我家,让他帮我把我衣服拿出来,你看这身臭的,如果朋友没出来就代表危险,咱就直接走,如果朋友出来了,跟着个尾巴,咱把尾巴拿下,你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如果顺当出来,咱危险程度也就大大降低了,你不是还要找下一个人吗?!咱们拿了衣服赶下一个脚,怎么样?”
罗汉:“可是咱们没有家伙啊?”
董朱岩随手从身边摸出个石头,说:“反正都是偷袭,用啥不是用。”
董朱岩的朋友是个女的,身材娇小,也不太爱说话,先是给了毛巾擦了擦,便很快答应下来,到董朱岩楼下的时候,那女的说:“董朱岩,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儿了?你上学那会成绩不好,也是让我帮你回家说,怎么你父母不在了,还得我帮你啊?”
说罢进了楼,埋伏在不远处的罗汉问道:“董哥,你女朋友吗?”
董朱岩哼了一声,说:“什么啊,一起长大的,这丫头胆子大着呢,小时候,就她抓着四脚蛇到处吓我们,这活儿得她来干,我就不信了他们敢对一个女人下手,只要出来了,想动我们,就她一嗓子,整个楼的人都得下来,到时候跑的还是他们,老天保佑她能下来吧。”
两人默默地趴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楼前的空地安静的吓人,昏暗的路灯依稀能照亮楼前的空地。
大约二十分钟,那女的出来了,提了个大包,董朱岩挠挠耳朵,凑过来,说:“看来是安全的。”
罗汉看看周围,“再等等,别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两人绕了个远路,插进一条小路,正好迎上那女的,董朱岩一把将人拉进小胡同,那女的刚要喊,董朱岩捂住那女的嘴,低声说:“是我!”
三人安静地躲了一会儿,确定了没人跟着,董朱岩低声对那女的说:“屋里怎么样?”
那女的说:“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屋里被手榴弹炸了吗?你是不是把别人老婆撬了?”
董朱岩低声吼了一句:“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次事情严重了,你就别问了,你没什么事儿吧?”
那女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们赶快去换衣服吧,臭死了。”
正在这时,胡同外有一阵脚步声,三人赶快消失在小路上。
第二天,两人告别了董朱岩的朋友,商量决定去找第二个人,董朱岩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专程跑了一趟坟地,给父母磕了个头,摆了一只烧鸡,买了一瓶酒,祭拜了一番,算是告别。
罗汉穿着董朱岩的中山装,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俊朗的脸倒真有点人靠衣装的感觉。此时的罗汉倒是没了乡土气息,不过总觉得城里人的衣服没有棉袄穿起暖和、宽敞。
两人研究过,照片上的一人,在甘肃天水,另一个,在四川成都,而最后那人的照片后面却没有地址,他们决定首站甘肃天水,按照片上的人,是个二十七八的人,如果是老照片,这人也该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都是前辈。
两人当即决定赶往,甘肃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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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7:0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节、董朱岩的身世
清同治二年(1863年)春,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部到云南边境从米粮坝渡江急进,翻过托乌山,准备攻雅州。蔡步钟接到四川总督骆秉章围剿石达开的檄文,统带汉族、土族兵卒,驰防大渡河。
农历三月二十五日,蔡步钟到河边,总兵唐友耕同时到达。此时,石达开率部三四万人,进入土千户王应元管辖的紫打地(安顺场)境内。是夜,河水陡涨数丈,石达开隔着河搭棚,赶造船筏,蔡步钟命令士兵开枪射击。
农历四月初四,石达开率部四五千兵丁至河边,用档牌护射,乘筏强渡,岸上呐喊助威,声震山谷。蔡步钟令士兵严守阵地勿动。待接近时,清军枪炮连环轰击,并用火药燃爆木筏,阻挡石军渡河。
十三日,蔡步钟派兵由苏村过河剿杀太平军。石达开知难挺进,于十七日全力出击,与蔡军决一死战。蔡步钟与唐友耕、王应元等竭力阻抗。由于时间拖延,太平军粮草渐罄,困难加重。石达开率部分水陆两路进攻,一路猛划船筏,一路攀崖勇进。蔡步钟仗优势地形,指挥士卒用枪炮猛烈还击,并拉拢夷兵由紫打地两路夹攻。石达开撤退时,蔡步钟又分遣心腹,收买了石达开的一名偏将做耳目,刺探石达开行踪,紧密追踪。
四月二十七日,石达开落入蔡步钟圈套,部属全被zhen压。
大渡河边,石达开决定舍命全三军时,携带5岁的儿子石定忠一起进了清营,石达开死后,石定忠被以石灰闷死。
……..
董朱岩如数家珍一般讲天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在被清军抓前的最后一战说得淋漓尽致,罗汉越听越头晕,忙问:“董哥,你说这个事儿是?”
董朱岩:“我就是石达开的后人!”
罗汉大吃一惊:“啊?等等!你前面不是说石达开的儿子石定忠不是死在清军大营了吗?那你哪儿来的?”
董朱岩点了一只烟卷,慢悠悠地接着说:“不,石达开一共有三子,死了其中一子,当年的四月二十八日,石达开的部队突围到了老鸦漩河,凶山恶水,粮尽道绝,无法过河。当夜,石达开知丧败就在眼前,他环顾各王娘,悲痛怆伤,抚剑叹息。胡、潘、吴三王娘都痛哭投老鸦漩河死,而唯独有一个叫刘王娘的老婆没死,因为她身边带着一个叫石定基的孩子,这个孩子是石达开的三儿子。”
似乎一切都有了眉目,罗汉安静地听着,“石达开命自己贴身侍卫剃发,乔装为难民,并给了刘王娘一件信物,暗中嘱咐一定要到漠北方可平安。”
罗汉恍然大悟:“哦。那就是说你的先辈平安到了新疆?”
董朱岩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借着说:“当年刘王娘带着两个剃发侍卫进入了莽林,而并没有脱险,正巧在山林遇见猎户的家,而猎户此前入山打猎便没有出来,估计当年也是被当成了石达开的叛军处死了,而正巧猎户媳妇也带有一子,两个侍卫便决定用了这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知道清军在杀石达开后肯定会彻查莽林以剿灭余党,所以一个侍卫便带上了猎户的妻子,而另一侍卫带着刘王娘和石定基,还用了猎户的身份牌。”
罗汉听着来了兴趣,忙问:“猎户媳妇她们逃出去了吗?”
“没有,他们走出了包围圈,逃到了狍邑子厂,假冒难民,藏在彝堡内,但是在彝族人的土司搜获,交给了清朝,这猎户媳妇就这么死了,但是真正的刘王娘活下来了。”
罗汉思考了一下,忙说:“可是按这么算你应该姓石,怎么会姓董呢?不会跟着猎户姓了吧?”
董朱岩一样脖子,灌下了一口酒,眯着眼,说:“这个倒不是,到了漠北,清朝就基本管不了那么多了,董字等同于懂,朱代表红的意思,岩就是石的意思,而且石达开是在山谷兵败,所以沿用了岩字,意思就是只有我才知道石达开的过去,我才是石达开的后人,我们家从祖辈男的都叫董朱岩,女娃叫董红岩,并且一直隐姓埋名下去。”
罗汉:“哦,你说有什么东西交给我?”
董朱岩站起身,打开门,站在过道里,罗汉跟了过去,董朱岩伸手将过道里的配电箱打开,一把将侧面的铁皮拉开,罗汉侧脸一看,吃了一惊,乖乖,别有洞天啊,里面居然有一个小暗格,暗格里也有一个红皮本,红皮本上面有个小盒子,董朱岩伸手将两样东西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了罗汉。
他们进了屋,罗汉端详起两样东西,小盒子和红皮本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可见有年头没打开了,罗汉打开了小盒子,这巴掌大的小盒子里,里面居然是一颗宝石,只是这宝石生得怪模怪样,说是宝石却又没有宝石夺目的光泽,说不是却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而更加神奇的发现是罗汉对着眼看的时候光泽居然发生了变化,似乎宝石里有一股子液体似得,看了半天看不出名堂。
罗汉将宝石重新发回盒子里,拿起本子,本子里并没有其他东西掉下来,而本子第二页同样是手画的图,只是董朱岩的图最上面有几个字,很小,写着“新疆罗”这三个字。
他忙叫来董朱岩,说:“董哥,你看!”
董朱岩看了看两个本子,“新疆罗?….这是不是就是你的姓名呢?”
罗汉也不得其解,他说:“这么看,这两个本子应该是一回事,会不会是一张地图?只是现在还不全。”
两个本子的第三页全部都是空白。罗汉和上本子,揉了揉太阳穴,他说:“我们还有3个人要找,我想剩下3个人应该每人都有一个本子,把本子凑齐,就是一副地图,老爷子希望我凑齐,我想答案就在这五个红皮本里。”
董朱岩有些意外,问道:“你说还有另外3人?”
罗汉点点头,同时将剩下三张照片取了出来递给董朱岩,董朱岩看了看照片说:“这三人我都不认识,也没听父亲说过。”
罗汉说:“董哥,你父母呢?”
董朱岩说:“两年前,交通意外过世了,房子就留给了我,他给我说你,也是抢救无效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给我说的。要不是3年前吧,父母带我去独山子看你老爷子,我还真不认识你。”
董朱岩拿起那盒子,说:“翼王剑,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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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5:5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节、医院迷局
罗汉赶到医院时,是晌午11点,医院的墙壁是统一的绿色底子,白色的墙面。罗汉一头扎在重症病房,病房似乎不少人,可不论是在总台查还是在病号房挨个找,却没有找到这个脖子重伤,胳膊上有狼头的病人。这一下让罗汉想到了曾经的老贼娃子,似乎也是这么神秘地失踪了,总感觉一种莫名的束缚力萦绕在罗汉周围。
而一个上午的努力,就从一个小护士那里打听到似乎当晚的确有这么一个重症病人被送来,当时流血不止,已经深度昏迷,医生前脚给简单的包扎完,准备缝针手术时,发现人不见了,后来医院上下都找了也没找到,她之所以记得就是因为手臂上的狼头非常活灵活现,医院也息事宁人,再加上重症病人不少,就当病号自己醒来走了,他们也认为病号能自己走路代表生命没什么太大问题,也没多在意。
罗汉站在医院门口,心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难道是同一伙儿人?!他们到底想找到什么?而老贼娃子又到底在让自己找什么?这伙人又是谁?
他折返回派出所,这次他借着送午饭的借口见到了董朱岩,他听完思考了不到一分钟,就大喊起来说要见民警。被拉进去的时候董朱岩吼了一句:“你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出来。”
接着便是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罗汉莫名其妙起来,他这人到底有什么不正常吗?被抓还笑的出来,这把人打成重伤岂是说出来就出来的。
此时已是下午4点,罗汉从背包里摸出大杯子将里面的玉米糊糊喝了个精光,坐在派出所的长条椅上泛起了迷糊,尽管他前前后后将整条线的思路理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头绪,越想越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大约临近7点时分,身边一人推了推他,说:“喂!拿80块钱给我!”
罗汉一抬头,眼前正站的是董朱岩,“啊?”
“啊什么啊,快快,拿80块钱,交罚款,嘿嘿,扰乱社会治安。”
罗汉忙从内衣里掏出80块递了过去,董朱岩一会儿功夫就从派出所走了出来,哼着小曲,“走!咱们去我屋里,这地方真晦气,背都睡硬了。不过咱们还是先去洗个澡。”
他们两人很快拐进一家门口挂着“洗澡”牌子的澡堂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回,这也是罗汉自老贼娃子出事儿后头一次洗澡,想来也有半个月没洗了,这不禁让他想起来在东村小院儿的时候,老贼娃子跛个脚,将门口水缸加上半缸水,又加大火烧半缸水,丢给他个瓢,自己洗个痛快的样子。不禁眼睛一湿,很快哗啦啦的喷头冲散了泪水。
从澡堂出来,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中午那玉米糊糊根本不顶饿,董朱岩倒是直接到餐馆点了几个菜,打包回了屋子。
开门开灯的一瞬间,董朱岩暴跳如雷起来,一连串的脏话从嘴里蹦了出来,这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铺的地板胶也被割开了不少口子。
董朱岩转头看了看罗汉,关上了门,将餐桌上的零碎全部丢到地上,把菜往桌子上一放,进了厨房,摸出一瓶酒,说:“还好这酒没给老子毁了,不然还得出去买酒。”
两人就在这满屋子狼藉中吃了个一片狼藉,罗汉满肚子疑问,可什么也比不过肚子饿,吃饱了喝足了人又跑不掉。慢慢问。
罗汉吃完饭,正要开口,董朱岩却先开口了,“贼爷还好吧?”
罗汉眼神黯淡下来,说:“死了!”
“啊?咋死的?”
罗汉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给董朱岩说了一遍,董朱岩听着皱皱眉,也并不答话。罗汉:“董哥,我想知道一件事儿,我家老爷子让我找你是要做什么?”
董朱岩:“我先给你说说我的事儿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我父亲一直让我保管了一样东西,说只有你来了,交给你,你就会知道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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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5:0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董朱岩的秘密
第一节、第一人,派出所
星夜尚未落下,初春的早晨夹杂着寒霜,呼吸一口潮冷的空气,都有些不寒而栗,但对罗汉而言却无比的舒爽,似要将昨夜的酒气一扫而光,乘着东方还未泛起鱼肚白,他跑回东村的小院儿,看了一眼那老屋,似是被黑暗吞噬,他撅了一把眼泪,钻进了田里,往长途车站走去。
长途客运对罗汉是对第一次,有点新奇,但是很快车里挤满了人,甚至于站着的都是人,车在217国道上颠簸的厉害,还好他有个座位,身变站着的人斗是紧挨着他,很快那种莫名的新奇感就被车里的人挤人弄得荡然无存,随时而来的是冷,细密的风透过车窗一股子一股子的往脖子里钻,罗汉缩缩脖子,紧了紧棉袄,换了个姿势继续补着昨晚没睡够的觉。
车在乌鲁木齐车站停靠,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一时尽有些晕,此时是下午3点,他坐了足足6个小时的车,肚子早饿得不行不行的,生平也算第一次下馆子,要了一份过油肉拌面,一块五的价格倒是让他还能接受,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又马不停蹄地坐上客运车往库尔勒前进。或许第一次出远门,他并不很想在嘈杂的环境里呆太久,也是因为过夜太贵,更是老爷子曾经说过当年他住过一个标间,傍晚住在他旁边床铺的人悄悄起来偷他的钱,被他抓住一顿暴打的故事,罗汉不想惹麻烦,尽快早找第一个人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晚上10点,他到了库尔勒,当最后一抹阳光落下时,原本还是比较温暖的天开始变得冷起来,他打了一个喷嚏,开始寻找起了第一个人。
地方倒是不难找,很快在孔雀河的附近找到了照片后的地址,第一个人居然住的楼房,看来今晚吃饭问题应该解决了,罗汉暗想,加快了上楼的速度,可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找错了?对的!就是这儿,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不会出去喝酒了吧?!罗汉决定就地等待,他坐在楼梯上靠着栏杆,裹紧了棉袄,闭目养神起来,还没等到养出个什么好梦,就听一个声音:“你!干嘛的?”
罗汉睁开眼,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嘟囔一句:“找人的!”
那人声音又提高一个八度,“你找谁?”
罗汉不想搭理眼前这个老头儿,因为他不是要找的人,罗汉撇撇嘴,指向了本该为他打开的门,那人似乎知道了,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凑了上去:“哦?你找他?我问你,他是不是欠你钱了?”
罗汉不搭理,那人又马上问:“是不是他偷东西了?哎哎呀,我给你说,你最好去派出所汇报情况,他昨天被抓起来了,你明天去兴许能让这小子多判几年,早看他不是好东西了,哎,我给你说…..”
说着就要往罗汉身边凑,罗汉本来听得就挺意外,现在更没什么心情了,他呼地站了起来,冲那老头说了句:“你别胡说,他是我兄弟,我是来看他的!”
说完呼呼地冲下楼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好生纳闷,这老爷子让找的都是什么人啊,这还有进派出所的,看照片上一半大的小子,乳臭未干的居然还在派出所挂上号,保不准认识些个混混,这自己不到五百块钱丢了是小事儿,命都没了算个怎么回事儿。而更加气人的是他找到了两家旅社居然都客满,这库尔勒来一趟饭没吃上,还落得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人生凄凉也不过如此,这一晚,他睡得及其不踏实,他运气地找到了一个带地下室的楼道,而更加运气的是一户人家的地下室居然没上锁,他溜进去靠着温凉的暖气管线迷糊了一夜,这个晚上不时跑来跑去的野猫兴奋地叫春声,让罗汉不胜其烦。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屋外不知哪个餐馆飘进的包子味儿弄得跟打了鸡血似得,从昨儿下午到今早,他滴水未进,这味道简直要煞了他的命。寻着味儿很快找到了包子店,一口气吃下了二十个包子,喝了两碗玉米糊糊,结账时老板娘啧啧称奇,连说还是小伙子能吃。罗汉临走不忘在大杯子里倒满了玉米糊糊,以备再找不到这第一个要命的人还能临时垫吧点东西。
自从老爷子尸体被那晚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以后,罗汉对派出所没什么好感,这次他硬着头皮进去也极为不乐意,他见到一个正要出来的民警,就上去问:“我找我小弟弟!”
突如其来的问,让民警吓了一跳,人看了他一眼,说:“哦?你弟弟走失还是逃家了?不过48小时,不能报案,而且要报案去里面。”
罗汉还没说什么就被民警连珠炮的回答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罗汉忙说:“我….我弟弟被你们抓了。我想寻他,他小,不懂事儿。”
民警被他的憨厚弄得噗嗤一笑,连忙把他带进了派出所,冲一屋里的说了句:“小赵,这位同志找他弟弟,说被咱们抓了,你处理一下。”
里屋的人应了一声,罗汉就进了屋,叫小赵的民警没有抬头,依然埋头写着什么东西,罗汉处在那儿,说:“我找我弟弟,叫….叫董朱岩,他不懂事儿,警察同志,你看…..”
民警抬起头看了他半天,说:“你是董朱岩的哥哥?你多大你!他把人打成重伤了,人还躺在医院,你说他能出来吗?”
罗汉吃了一惊,这十五六岁的毛孩子还能把人打成重伤?!他陪着笑,说:“同志,我这一听说就从克拉玛依赶过来的,我能不能见见他,家里人嘱咐过,要让我见他一面,您通融通融,我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昨晚都住街上,您看…..”
罗汉脑子转得飞快,既然这小子要蹲大牢,不如先见上一面,至少要个家里钥匙,等他出来,有什么话再说,就算没钥匙,了解个情况,看是不是要给人赔钱,至少帮着早点放出来,也算救人一命,再不行还可以去找下一个,不能耗死在这儿。
民警看了半天,说:“行吧!就见一面,你们也好好劝劝他,他态度极为不老实。”
罗汉听着连连点头,他坐在一间屋里,屋子的另一边是铁栅栏,他感觉很难受,他酝酿了一下,一会儿看见这个董朱岩该怎么开口,想起昨晚的难受,他决定一见人就骂一句熊孩子!不学好什么的解解气。
正想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他吃了一惊,此人身高至少180,身材魁梧,一身的腱子肉,年纪至少在25岁左右,生得浓眉大眼,有棱有角,他带着手铐,穿着一身囚服,头发已经理光,泛光的头发清晰可见。
此人见到他先是一愣,还没等罗汉开口,他先激动起来,“你….你是不是罗汉?哈!你就是罗汉,我就知道要出事儿了,你赶快,快去医院,找到被我打成重伤的人,别让他跑了。”
罗汉显然没想到还有在库尔勒的人认识自己,可印象里根本不认识他,他忙说:“你….你就是董朱岩?”
董朱岩眉毛一瞪,说:“废话,不是我,你能找到这儿?”
罗汉:“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啊?”
董朱岩:“我见过你,只不过见你时,你在睡觉,还没等你醒来,我就走了,你赶快去办,其他事儿回头说。”
罗汉见董朱岩似乎有点着急,忙说:“哪个医院,我咋找他?找他…我做什么啊?”
董朱岩一把抓住栏杆,说:“他被我砍中了脖子,他的胳膊上纹了一只狼头,你问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因为董朱岩一把抓住了栏杆,旁边的看护一把把他拉了出去,就这么匆匆一别,钥匙也没给,出了派出所,罗汉依然云里雾里的。他赶忙翻出照片对比起来,别找错了人,等他看到照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照片上还真是董朱岩,只不过是董朱岩小时候的照片,罗汉又仔细看了看后面的字迹,字迹是新写上去的,看来老爷子当时有些着急,字写得虽小但是也很乱,有的笔画要不是罗汉和老爷子呆久了,还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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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2:28 | 只看该作者
我昨天更新的怎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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