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虽然一直坚持着每周一钓节奏,但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钓鱼了。当野河中再也钓不上一条像样的鲫鱼时,不得不与战队的众大师们混迹于商业鱼塘,高额的塘费自然会换来丰厚的收获,当拉七八斤的草鱼像钓鲫鱼一样连杆时,除了手臂酸疼肿胀身体虚空脱力外,再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于是便失去了继续发帖的冲动。也许只有野钓才能让我找到垂钓的乐趣,从中感受到休闲愉悦的轻松感觉。 好在面面爱钓鱼、不钓不过瘾、爆鲤和昂古头先后对这些钓事有过描述,本人也时不时地在他们的帖子中露一小脸,让我还能找到一些存在感。有时我甚至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还能从中找到快乐和成就感。
正文 漫长的酷暑终于和我们渐行渐远,野钓的欲望一天强过一天,于是便有了此次的崇明野钓探浜之旅。
崇明,一个令野钓迷们向往的地方,只是高昂的过路费,加上人生地不熟,一直让我望而却步。这次有战队的烟中沉思大师牵头安排,终于让我们踏上了这块梦寐以求的乐土,同行的还有战队的顶级野钓大师雨竹,队长不钓不过瘾因上班原因,在出发前最后一刻宣布放弃,但我们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舍和无奈。
当烟中带着我们来到目的地,我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这哪里是野河呀!分明是沟渠嘛!这些沟渠分布在农田旁边,作为农田灌溉的蓄水沟,上海郊区称之为“垄沟”,只不过这里的“垄沟”稍稍宽些,宽度大约在4米左右,如果脚力好些的话,估计不带助跑也能跨过去。 这样的沟渠里会有鱼吗?,疑窦丛生之际,驻足沟边呆望,忽见沟渠的水面上泛起一个大水花,顷刻间水花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中竟然有鱼跃出水面。
一回头,刚刚还在我边上的两人不见了踪影,远远看见雨竹大师已经在打窝了,而烟中也在兜兜转转寻找合适的钓位。大师的触角确实比常人灵敏许多,所以能先于他人一步作出反应,由此看来俺还得修炼提高。
根据不同地形分别在涵洞旁、水草边打窝,又在水中枯树边、光水面处,以及大小沟渠交叉口布上窝。开钓后才发现这些地方浅得离谱,最深处不过50厘米,最浅处只有30厘米。问过烟中和雨竹,情况大体一样,平均水深50厘米,涵洞旁水最深,不过也不足60厘米。
不久,涵洞旁的窝子里泛起了密集的鱼星,调整好浮子线组轻轻入水,只见浮子只轻轻抖动几下,便被缓缓拖入水下,手腕一抖,一道银光在空中闪耀,定睛一看,这不是传说中的长江鳊吗?鱼的个头虽不大,但足以令我欣喜万分。烟中说,这沟渠虽小,鱼种却十分丰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条是什么鱼。带着这份期待,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浮子,期盼着更多的惊喜从水中飞起来。
之后,浮子虽仍不停抖动,却始终不见上顶或下拉的动作,试着逗引几下,似有挂底的感觉,向上提拉时,半水总是脱落。我想大家应该猜到了,十有八九毛蟹闹窝了,其实烟中之前提示过,这沟渠里毛蟹蛮多的。于是看准时机手腕一抖,这次似乎挂实了,在提拉过程中也没有脱落,当张牙舞爪的毛蟹被提上半空时,更确认了毛蟹闹窝的事实,不得已之下只能换窝子。
没想到的是这里的毛蟹远比我想像得多,一般情况下,换窝之后第一条钓上来的是总是鱼,之后窝子完全被毛蟹占据,无休无止令人烦躁不已。
看到雨竹不停地走钓换窝,想必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唯有烟中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一早上也没见他挪过窝,只是他离得太远,不知他的钓况如何。趁着雨竹走钓到我边上,向他打听烟中的情况,他竟然说烟中收获不错,已经钓上了十几条鲫鱼,大多在二两左右,最大的接近四两,还有不少不小的翘嘴。不会吧?我这里鲜有上两的鲫鱼,大拇指般麻将鲫倒也不下十条,只是随钓随扔了。
中午,趁用餐的机会,大家终于可以坐到一起交流了,当我提起烟中的鱼护,看到不少堪称板子级的鲫鱼时,真的是有些惊到了,我不明白在同一条沟渠中,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但一听说雨竹除了钓到些毛蟹,渔获还处于白板状态时,我的心一下又镇静了不少。也许,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态作祟吧? 相比之下,雨竹大师就不那么谈定了,他决定下午转移钓点,搬到烟中大师边上沾点运气,无奈上午频频换窝,把窝料都用光了,于是弹尽粮绝的大师也顾不上颜面,把我剩下的窝料都统统打劫了。雨竹说,下午就盯着一个窝子,再也不换了,如果没有鱼,就定定心心钓蟹,争取至少搞一碗毛蟹炒年糕。
雨竹的一席话令我毛塞顿开,是啊!我们何必拘泥于钓鲫鱼一种选择呢?既然这里毛蟹泛滥成灾,那我们就因地制宜,钓到什么就算什么吧!何况毛蟹年糕真是我所喜爱的美食,一想到这种令人垂涎的美味,我竟然口水连连,精神随之一震。
吃饱喝足之后,来到补过窝的涵洞钓点,没想到线组刚下水,浮子就被拖着走了,起竿时觉着有些分量,稍稍加了些力,一条筷子长的昂刺出水了,心中不由地大喜,看着这东西在空中不断扭摆,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浑身不见一丝黄绿色?拿到手上细细端详,才发现这是一条鲶鱼。依稀记得,上一次钓到鲶鱼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而一次不经意的钓事,竟让我重温了几十年前的旧梦。
随着气温不断地升高,沟渠中的水花也越来越大,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于是扔下鱼竿,轻手轻脚走近细瞧,这才发现那些水花是鲻鱼追逐时泛起的,而时不时跃出水面的鱼身上有些斑纹,貌似小型海鲈鱼。曾听说有人在沟渠中上过近两斤的翘嘴。只是这些猎食性鱼类用传统钓很难钓到,能钓上它们的都是些额角头碰到天花板的运气极好之人,而我显然不是这种好运的人,尽管我小心翼翼地把蚯蚓送到鲻鱼的嘴边,那些鲻鱼们却毫不领情,只见它们尾巴一甩,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仍然回到涵洞旁的钓点,决定死守一个窝子,再也不挪窝了。曾经请教过烟中,钓这么多鲫鱼有啥诀窍?烟中说,把蟹钓光了,鲫鱼自然就进窝了。可这些毛蟹也不是说钓就能钓上来的,多数时候在起杆的一刹那有一种顿挫感,之后钩子就弹上了半空,所以中钩率也不是很高,即便这样,水桶里的毛蟹越积越多,鱼护里的毛蟹一个劲地往上爬。于是只能挑稍大些的留下,将个头较小的毛蟹扔回水中。
下午的时光正在流失,大部分时候都在毛蟹无休止的捣蛋中度过,有时短暂的停口之后反而会给我带来惊喜,不久间或可以上一两条鲫鱼,鱼的个头似乎也有些看得过去了。于是,来什么就照单全收,把个头大的留下,其余的全部放生。
盘点一天的收获,似乎有不错视觉冲击,除了少部分鱼获外,冰箱的大部分空间被毛蟹占据,于是,心里的满足感随之充盈了起来。
看到烟中和雨竹也在盘点着鱼获,他们的脸上同样洋溢着满足感,特别是雨竹,下午转换钓点之后,终于收获了几条像样的鲫鱼,打破了白板的魔咒,也保住了顶级野钓大师的颜面。我不知道是他沾到了烟中的运气,还是用了我的窝料后的结果,反正“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后记 作为王牌战队的三人小分队,在崇明野钓中取得了不俗的战绩,而独立支队面面爱钓鱼也不闲着,他在平望传来了捷报。据说一天的渔获数量并不多,质量却是杠杠的没的说,正儿八经的台钓没上什么鱼,抛竿却锚上了一条锅盖鳊,第一次玩路亚竟然上了鳜鱼和翘嘴,真有些瞎猫逮着死老鼠的感觉。
辛苦了一天回到家,必须要对自己好一点,俺迅速把一天的收获变为餐桌上的美味,当毛蟹炒年糕、红烧小杂鱼端上桌的时候,俺的哈喇子无法控制地流了出来,加上排骨萝卜汤、蛋炒饭,这顿晚餐不算丰盛,却是十分鲜美。
吃过晚饭,俺照了下镜子,还好,眉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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