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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乱弹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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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所见殡仪馆的所见的怪事(转)407楼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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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00:13:38 | 只看该作者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天,猴子才说:“她表弟不会见鬼了吧?”

我说:“搞不好是,不是说小孩子容易看见这个么?”

猴子打了个寒战,说:“额呀,那我刚才还里面忙了半天,靠,她外公不会一直都盯着我吧?”

大嘴点点头,说:“十分有这个可能。”

猴子没了声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嘴推了推他,说:“喂,发什么愣啊,里面等着你去表现咧。”

猴子摇摇头,说:“算了,我还是在外面表现吧,万一她外公看我不爽怎么办,别回头晚上来找我。”猴子说完,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仿佛张晓静外公的亡魂就躲在某个角落,正冷森森地盯着他上下打量。

晚上吃饭时大嘴和我说:“这几天我心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发慌,老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你是在想那车里还有古怪吧?”

大嘴沉吟了会,说:“我总觉得尸体抬不上车那个事吧,不是那尸体在作怪,而是车有问题,你说,明天张晓静外公去火化,不会也抬不上吧?”

我摇摇头,表示说不准。大嘴突然紧张了,放下碗筷,说:“万一也抬不上,那不就肯定是车的问题,到时候怎么办?”

我说:“明天的事明天说,你怎么知道到时候就抬不上?没准就是那死人不肯上这车,你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车有问题,到时候我们去找黄师傅不就得了,你瞎担心也没用,来来来,吃饭。”

大嘴叹口气,重新拿起筷子,却举在半空不去夹菜,很明显,他忧心忡忡。其实我更不乐观,我那样说,无非是想宽慰他,我甚至觉得,明天张晓静外公去火化时,肯定会出问题。

果然,第二天上午,在抬遗体上车时,同样的事情发生了,遗体在靠近后车厢时,突然变得沉重无比,迫使抬遗体的人把担架放了下来。这回大嘴有了经验,他告诉张晓静家人,得换辆车,不然不管加多少人,那遗体还是抬不上去的。那天的事张晓静家人也有所耳闻,听了大嘴话,二话不说就跑去找车,就在大家在等车的空当。张晓静表弟突然指着面包车说:“爷爷说,这里头有个人,好凶好凶,不让爷爷上去,他是大坏蛋。”

这话一出,在场人无不大惊失色,张晓静舅妈,也就是这小家伙的妈妈,赶紧拉过儿子,训道:“你瞎说什么呢,啊,什么爷爷说,小孩子家,不许胡说八道,知道不?!”

小家伙觉得委屈,撅着嘴说:“我没胡说,本来就是。”

大嘴赶紧跑过来,指着车屁股问他:“你说你爷爷说这里有个人,你爷爷是怎么告诉你的啊,那这个人长什么样啊?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没等小家伙开口,张晓静舅妈就冲大嘴翻了个白眼,说:“小孩子的话你也信,什么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回头把我家宝宝吓到!”说完一把抱起小家伙,和家人说了几句什么,急匆匆地走了。大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既尴尬又郁闷,这时张晓静走过来,轻轻地说:“对不起啊,我舅母就这个脾气,有点急,你别在意。”大嘴忙说没事没事,也就是随便问问。

车来了,遗体被顺利抬了上去,家属*,剩下殡仪馆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几个人围着车子转了十来圈,看不出什么名堂,张阿八一声令下,全体**临时工在内,所长办公室开会去。

102#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00:15:29 | 只看该作者
会议围绕着为什么死人突然就不愿意上殡仪馆的车这个问题展开激烈讨论,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大家一致认为问题就出在车上。大嘴建议换车,认为这是最简单有效的解决办法。张阿八提出反对,说这辆车才刚买一年不到,现在要换,怎么和局里说?说车子闹鬼?领导干部带头宣扬封建迷信,上头不把他撤了才怪。大嘴一摊手,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以后都让死者家属自备灵车吧,再说了,我们这不能火化,现在连运输业务都要停了,以后大家喝西北风么。张阿八说谁说我们要停运输业务了?谁说我们要喝西北风了?我们是铁饭碗硬单位,谁家不死人?谁人不会死?除非人都死完了,我们才会喝西北风。大嘴嘀咕道那你把死人抬上车我看看,再说现在那车这么邪乎,谁晓得还会出什么事,我不敢开了。张阿八说车我们不是还有一辆么,那换下来的旧车还没处理掉不是,去修理厂换几个零件先用着,好歹能顶段时间。大嘴说就那破车啊,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怎么开喔,还有那个牌号,后头一溜全是四,张阿八说你不想开是不是?你不想开大把的人想开,还嫌牌号不好,你去给我弄个888挂上面啊。大嘴在心里把张阿八的祖坟刨了个底朝天,说行,我开,那新车怎么办,总不能当废品卖了吧。张阿八小眼一瞪,说谁说要当废品卖了?这车一直是你大嘴开的,由你全权负责,现在出了问题,理当也要你来解决。大嘴差点没晕过去,什么?我负责?我怎么负责?张阿八说我不管你怎么负责,反正得把车给我弄好了,如果弄不好,你就一直开那破车吧。大嘴还想说什么,张阿八却不给他机会,一拍桌子说那就这样吧,这事别到处乱说,注意影响,好了,散会!

“张阿八,我*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大嘴面朝大山*个不停,清冷的月光下,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狼。

“好了,别*了,再*你的小屌就废了,还是留着给你未来的老婆享用吧。”猴子见大嘴*个没完,忍不住说。

大嘴余怒未消,又*了几句才住口,他问我们:“你们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开那破车吧?”

猴子说:“那能怎么办,找黄师傅呗。”

大嘴一拍脑门,说:“是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急傻了。”

“你本来就不聪明。”

“*!”唉,大嘴是不打算娶媳妇了。
103#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00:17:28 | 只看该作者
新车不敢开,旧车还在修,我们只能坐中巴去土凹,一路开开停停,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居然跑了半个小时,来到黄师傅家,却发现大门紧闭,一把大铜锁正挂在大门中央。

大嘴一看心凉了半截:“不会出远门了吧。”向邻居一打听,还真出远门了,远到去了他嫁到陕西的小女儿家,归期不定。

大嘴心凉透了,说:“完了完了,跑陕西去了,这下怎么办?”我们蔫头耷脑地坐上返城中巴,三个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一路无语,各有所思。

回到镇上,大嘴唉声叹气,我仍在冥思苦想,猴子劝他:“别愁啊,开破车就开破车嘛,再破的车兄弟也不会抛弃你的,是不是,凡子?”

猴子见我不说话,推了我一下,说:“喂,凡子,想什么哪?”

我说我在想问题呢,猴子问:“想什么问题,说出来一起想啊。”

我说我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都和我们上回送色丐去S市有关,问题应该就出在路上。

“路上?”猴子皱起眉头,努力搜索着记忆,说:“路上没遇见什么怪事啊,哦,对了,难到是爆胎出的问题?你还被树枝砸了,难道是那时候有什么东西乘机上了车?”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觉得应该更早,你们记不记得,色丐开始还好好,突然就变得反常起来,下车时还大叫有鬼,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时候出的问题。”

猴子若有所悟,斜着脑袋点点头,说:“恩,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有点清楚了,不过在色丐发颠之前,我们没遇到什么怪事啊,也没停车什么的啊。”

这时大嘴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来了!”

“想到什么?”猴子睁大了眼睛,满脸期待。

大嘴兴奋得两眼放光,在空中敲着食指,提醒我们说:“你们记得不记得,在色丐发颠前,我们在路上遇到个出殡队。”

“哦,对对对对对对。”我一连说了六个对,大嘴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我急不可待地说:“我们过去后,那出殡队好像还出了什么事,棺材都丢地上了,后来色丐就开始发颠,说有鬼,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问题应该就出在那个出殡的死人身上。”

大嘴叫道:“对呀,就是这样,我们和他们擦过时,那东西就从棺材里跑到了我们的车上,色丐能看见他,所以才吓得发颠,鬼叫着要下车,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现在出的这些怪事,都是那个东西搞得鬼。”

我说:“没错,在色丐发颠前,他好像还和谁在说话,现在看来,他应该就是在和那个东西说话,昨天张晓静外公去火化,她表弟就说车上有个人,不让他爷爷上车,应该就是那个东西,他把车当成他的地盘了,不许别人上,所以,才会发生尸体抬不上车的事情。”

大嘴恨得牙痒痒的,说:“他妈的,怎么那盆艾条,就没把这王八蛋给熏死。”

猴子说:“都怪你,谁叫你请希瑞,人家是不拿外国人当回事。”

大嘴挠挠头,说:“我也是开个玩笑,要不我们再烧一盆看看?”

我说:“哎,你还当真了,我想这个和你喊那一声没什么关系,应该是那东西太厉害,艾草他不怕。”

大嘴说:“那怎么办?黄师傅又不在,我们又不懂怎么搞,难不成让那王八蛋一直占车为王?*,占我的车,他活腻了他。”

猴子说:“他本来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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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 06:31:17 | 只看该作者
105#
发表于 2011-9-1 10:42:36 | 只看该作者
106#
发表于 2011-9-1 11:03:13 | 只看该作者
脱水版的??
107#
发表于 2011-9-1 12:09:27 | 只看该作者
继续等待中
108#
发表于 2011-9-1 14:30:11 | 只看该作者
继续等待 。。。
109#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1:58:22 | 只看该作者
我说:“行了别骂了,现在大概知道了问题所在……但是到底怎么解决咧,烧艾叶也不管用,那么……对了,不如我们去找那个死者家属,先问问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再想解决的办法,你们看怎么样?”

我停了下,又补充说:“我想就算黄师傅在,大概也要弄清楚这个。”

大嘴说:“这怎么找?在路上碰见的,我们又不知道那死人住哪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哪找得到?”

我说:“住址的话应该就在我们遇见他们那地方的附近,至于怎么找到嘛………”

没等我说完,猴子插嘴说:“张晓静表弟不是看见了那东西么,找他问问看。”

大嘴挥挥手,纠正猴子说:“张晓静表弟说的是他爷爷告诉他车上有个人,并不是说他看见了,还有,张晓静舅妈那德行,哎,算了算了。”

我想了会,说:“要不找张晓静帮帮忙?”话刚出口,我和大嘴的视线同时向猴子看齐。

猴子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揍,他假咳了几声,说:“找我女朋友帮忙应该没问题,不过嘛……”这死不要脸的还卖起了关子。

我一脚踹到他屁股上,骂道:“有话说有屁放!”

猴子拍拍屁股,说:“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她能不能帮上忙。”

我说:“先打个电话问问吧。”

结果令我们很沮丧,猴子讲张晓静在电话里说,她表弟当天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好像是被吓的,现在高烧刚退,不方便。大嘴听猴子说完,像泄气的球,一屁股瘫到椅子上,叹了声长气。

猴子又提议:“要不我们去找色丐问问?”

大嘴很没信心,苦笑着说:“色丐,天晓得他逛到哪去咯。”

我说:“实在不行就去S市先找找看吧,实在找不到,到时候再说,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大嘴苦着脸,有气无力地说:“只好这样了,过两天等那破车搞好了,我们再去。”

殡仪馆的旧车真的很破,破到你坐里头身边过一辆自行车,骑车人的表情都会让你觉得很不好意思。猴子一见到此车就笑:“哈哈,这哪他妈是车,根本就是坨废铁嘛。”

大嘴没好气地催他:“啰嗦什么,快上!”

才拉开车门,一股霉味立刻扑面而来,我皱着鼻子钻进去,坐上又脏又破的副驾位,身体才靠上座背,只听啪地一声,伴随着猴子一声鬼叫,我和那破烂不堪的座背一起压在了猴子腿上。

大嘴见状赶紧把我拉起来。“呸,呸!”猴子吐着扬进嘴里的尘末,想把座背扶起,可才放正,那座背又直直地倒了下来。

“靠!”猴子撩了下座背,说:“报销了。”

大嘴说:“报销就报销了,你换边坐就是了。”倒是我有点郁闷,座背断了,这路上我就没得靠了,坐了会觉得实在不舒服,我干脆把座背折断了放在副驾座上,而我则退居到后座,和猴子排排坐。

一路上这破车没少给我们找麻烦,先是大嘴一脸紧张地说刹车不灵了,吓得我和猴子差点开门跳车,接着他连蹬了几脚,又说没事,这刹车蹬一脚软绵绵的像踩棉花,继续蹬几下就有感觉了。

没事就好,我和猴子放了心,各自点了支烟慢慢吸着,正吞云吐雾呢,只听咔的一声,车突然停了下来。

110#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00:53 | 只看该作者
猴子伸着脖子问:“怎么了,抛锚了?”

大嘴骂道:“靠,档杆断了。”

“不会吧?!”我赶紧趴到前面去看,只见那破档杆像骨折了似地,松垮垮地歪在一边。大嘴握着档杆捣腾了一番,抬起头嘿嘿一笑,说,“没断,只是脱掉了,搞定!”嘁,什么破车!接着继续开,经过一个收费站,大嘴见收费的小姑娘长得漂亮,立刻做出一副小马哥的姿态,嘴叼香烟,潇洒地把车窗摇下,又听哐啷一声,车窗上的玻璃居然掉了下来,砸在大嘴身旁,吓得他身体一抖,嘴巴一松,香烟正好落在了大腿上。好嘛,小马哥没学成,倒把裤子烧了个洞,把人家小姑娘逗得是咯咯乱笑,大嘴再也无心小马哥,臊眉搭眼地缴完费,一轰油门赶紧跑,丢不起那人。

“停车!”在快到S市的时候,我对大嘴说。

“怎么?还没到咧。”大嘴回道。

“这里好像就是我们遇见出殡队的地方。”我指着窗外说。

大嘴把车靠边停下,我们陆续下了车,猴子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我:“你怎么记得是这里?我看这条路都没什么区别。”

我打量着四周,回答他说:“感觉。”

这时大嘴在马路对面不远处招呼我们:“你们快来!”

我和猴子小跑过去,大嘴正仰头盯着路旁的一棵大杨树看,我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根断了半截的树杈。

我问大嘴:“我上回就是在这被砸的?”

大嘴点点头,说:“应该是,这边这么多树,只有这棵断了这么大根树枝。”

我在地上搜寻了几眼,没发现砸我的树杈,也许被人清理走了。猴子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窜到路边的草丛里捡起一样东西,举给我和大嘴看。是张纸铜钱,随后我们又在路边发现了不少沾满尘土的纸钱。

猴子说:“这样看,我们应该就是在这里碰到那出殡队的,凡子,你感觉还真不错。”

我应了声废话,抬眼向远处望去,这边是大片荒野和连绵的山丘,看上去十分荒凉,而在马路对面,也就是我们现在停车的那边,却可以看到大片农田,农田后面,有许多散乱的民宅,估计是个村落。从方向上判断,那天在梦里,是在荒野这边出现了依稀的灯火,可现在视线这么好,却根本看不到这边有房屋的影子。才想到这,我又忍不住摇了摇脑袋,哎,怎么还把梦境当真了。

大嘴四处晃了晃,走回来问:“现在怎么办?”

我挠挠额头,说:“先去S市找找色丐吧,看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就回来,找人打听下那天出殡的是什么人,看样子应该就是这附近的。”

S市虽然不大,可要找个人也差不多是大海捞针,我们开着车转遍了各条繁华街道,也没见到这位老兄的身影,天晓得他云游去了何方,看来,要找色丐问情况,是不可能了。

大嘴看看天色,拍着方向盘说:“算了不找了,我们回那地方问问去。”

我叹口气,说:“只好如此了。”

回到那条路段,我们找到一条自公路岔出的土路,横穿农田,直达后面的村子。才进村口,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好奇地盯着我们看,大嘴停下车,递上一支烟,向他打听情况。

谢天谢地,这回终于没再让我们失望,中年男人一听我们说起那天出殡的事,就一个劲地点着头说晓得晓得,他告诉我们,那天出殡的是隔壁刘村的一个男人,年轻,才三十来岁,因为老婆跟跑了,想不开,喝农药自杀了,据说在出殡那天,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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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03:12 | 只看该作者
中年男人遥指着远处的公路和我们说,就在出殡队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扬起的灰沙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迷住了,这时棺材突然摇晃起来,从里面传出一阵呜咽声……男人说到这,紧张得不停地眨动着眼睛。我有点疑惑,觉得他的描述有夸大,当时我们就在不远处,看车窗外的景象,并没有起风迹象,难道那阵风只吹到那一小片地方?不过棺材肯定是出了古怪,不然抬棺的人也不会把棺材丢下,四下逃散。

猴子拉着嘴,问:“后来呢?”男人说后来就没动静了,再后来就埋了,有人说这是他心里有恨,不甘心哪。

我问他:“那你知道死掉的那人叫什么吗?”

男人这时好像意识到什么,疑惑地看着我们,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啊?”

还是猴子反应快,瞎掰道:“我们是报社记者,就是听说了这里那天出殡时发生的怪事,所以来打听打听。”

“哦。”男人点点头,又看了眼我们的车,说:“你们这个报纸应该也不大嘛。”

猴子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咧?”

男人做出一副你小瞧俺的模样,说:“看你们的车,就晓得了嘛,你看,连个玻璃都缺了。”

猴子摆摆手,做出一副俺就是小瞧你的模样,说:“这你就说错了,我们的报纸可不小,不要说国内,在国外都发行哩,你别看我们的这辆车不好,那是你不了解,我们的报纸是国际的,我们的观念也是国际的,我们这叫节约资源,知道不,不搞面子上的事情,反倒是那些小报纸,才会搞辆好车来撑门面撒,我们报纸那么大,不需要搞这些面子工程,懂不?”听着猴子的胡扯,我和大嘴险些喷出来,又不方便笑,只好鼓着腮帮拼命憋着。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猴子,应了声:“哦。”接着又把目光转向大嘴,说:“我看你们恰的烟看起来蛮高级的嘛,你们的报纸应该很大,赚钱哇。”大嘴明白他的意思,大方地把剩下半包烟掏出来,拍到他手上,说:“给,拿去抽!”男人赶紧把烟揣进兜里,乐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黑黄交错的烂牙,连声道谢,接着他告诉我们,那服毒自杀的男人叫刘桃根,家就住在旁边的刘村,具体是哪到刘村问一下就知道了。

谢过那中年男人,我们回到车上,大嘴问我和猴子:“接下来怎么办?”

猴子随口答道:“去找那家人啊。”

大嘴又问:“找到后做什么呢?跟他们家人说刘桃根的冤魂跑到我们车上来了,让他们把他带回去?”

猴子被大嘴一阵抢白,顿时哑口无言,张开嘴想反驳两句,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左右动动下巴,闭了回去。我想了会,说:“先回去吧,反正也弄清楚了那东西是谁,回去再问问王师傅,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没。”

“怨鬼赖车,难搞,难搞喔。”王师傅了解情况后,抿了几口烟,眉头紧蹙地蹲了下去。

大嘴赶紧跟着蹲下,说:“难搞也要搞哇,你开始还说艾草不管用就找你咧。”

王师傅面露难色,说:“开始我还以为就是个野鬼把这个车子当成窝了哦,哪个晓得是个怨魂,难搞,难搞……”王师傅一个劲地重复难搞二字,表示此事真不是一般的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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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06:37 | 只看该作者
见王师傅手上的烟快烧完,大嘴又递上一支,说:“我也晓得难搞撒,但再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啊,你看现在黄师傅又不在,我们不找你还找谁,要不你再介绍几个其他懂这方面的人?”

王师傅接过烟,用烟屁股接燃,吸了几口,不屑地说:“其他人,哼,除了那个黄老头子是真有本事,其他那些人我看都是瞎扯淡,骗钱地,还毛我懂得多咧。”

大嘴说:“那不就结了,现在黄师傅不在,就只能靠你啦!”

我和猴子也在一边帮腔,说:“是啊,只能靠你王师傅了。”

王师傅低下头,想了一会,说:“我听过一个法子,不过毛见人用过,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快说快说!”我们催道。

王师傅告诉我们,这个法子叫引魂香,具体做法是,在死者坟头上挖一坨土,装进碗里或盆里,带到死者阴魂不去的地方,在土上插一支香,在午夜十一点整把香点燃,然后人离开,第二天来看,如果香全部烧尽,就表示死者愿意回去,再把土带回他的坟墓撒在坟头即可,不过如果香没有烧尽或者几乎没烧嘛……

“那就说明他不肯走,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真的毛办法喽。”王师傅说着,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大嘴看着我和猴子,问:“怎么样?搞不搞?”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搞,明天就出发!”

事不凑巧,第二天殡仪馆来了业务,大嘴无法走开,只好拖了两天,等业务弄完后才出发前往刘桃根生前所在的刘村。

一路下来十分顺利,除了那破车的档杆会偶尔脱落外,我们没遇到任何麻烦,到了刘村,打听到刘桃根家的住宅,我们便直奔他家而去。

刘桃根家似乎出了什么事,院子里闹哄哄的,好像有人在吵架,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叫声,院子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我们赶紧凑上去,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哭哭啼啼地站在院子中央,在她前面,一对老夫妇紧搂着两个挣扎着叫喊妈妈的小孩,对着妇女破口大骂,老妇人骂得尤其难听,她一手揽着个女孩,一手指着那女人骂道:“你这个骚狐狸,臭婊子,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偷汉子的烂娘货,啊,你还有脸来看小孩,你怎么有这个脸哦,你害死了我家桃根,啊,你就是杀人犯,你要偿命,你要千刀万剐哦,叫公安局把你抓起来,枪毙你这个狐狸精。”老妇人一边骂着,一边朝那妇女吐口水。那妇女既不躲闪,也不回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个哇哇乱哭的小孩抹眼泪。

113#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08:09 | 只看该作者
“这怎么回事啊?”猴子问身旁探着脖子瞧热闹的村民,其中一个妇女看起来十分三八,她告诉我们,里面那一对老夫妇,是刘桃根的父母,那两个小孩,是刘桃根的一对儿女,而那个被骂的女人,就是和人私奔的刘桃根的老婆。

“哦。”我点点头,问:“他老婆又回来干什么?”

那妇女看了我一眼,对着那女人呸道:“回来干什么?回来找打!臭不要脸的,呸!”

另一个看起来面善的老头说:“你也不要这样说嘛,人家毕竟还是小孩的妈妈,回来看下小孩哦。”

那妇女不依不饶,骂道:“她还有脸回来看小孩?她要不要脸哦!”

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这时刘桃根母亲突然停止了辱骂,把女孩往老伴怀里一推,跑到墙角拾起根棍子,照着那女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哎呀!”周围发出一片惊呼,那女人居然还不避开,就让棍子硬生生地砸在了她脑袋上,很快,一缕细细的鲜血从她的额头上冒出,沿着鼻梁顺流直下,划过嘴唇,流到下巴,一滴一滴地掉在她的胸前和脚下。

“呜呜……妈妈……”那两个小孩见状,像疯了般的哭叫起来,刘桃根父亲死死搂着他们,任他们哭闹,就是不让他们靠近自己的母亲。这时有人看不下去了,跑去劝阻,他们夺下刘桃根母亲手里的棍子,说不能这样,会出人命的,他们又推搡着刘桃根的妻子,劝她说你还是走吧,别在站在这惹人家生气了。那女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孩子,扭过头泪如雨下,她终于还是走了,她沉重地、一步一步地挪开,如行尸走肉,任凭两个孩子在后面哭叫,她再也没有回头。刘桃根的老母亲依旧骂不绝口,朝她的背影吐口水,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怒气冲冲地收了嘴。我不知道那女人出于什么目的做出了抛夫弃子的事情,可在这一刻,我是同情她的。我听到那面善的老头轻轻叹道:“可怜呐。”

女人走了,刘桃根的老父母把两个孩子拉进了屋里,关上了大门,看热闹的村民们嘀嘀咕咕的,陆续散去。大嘴看着我和猴子,问:“怎么办?还方便进去问不?”

猴子看看紧闭的大门,说:“我看不方便。”

我说:“要不找村民问问吧,都一个村的,应该知道埋哪。”

我们追上那位和善的老头,向他打听刘桃根的坟地所在,老头的确很好说话,也不好奇我们的来意,他告诉我们,刘桃根的坟地就在公路另一边,走过荒地,山脚下有一片坟地,本地人死了都埋在那,看看墓碑就知道哪座是他的。

114#
发表于 2011-9-1 22:08:33 | 只看该作者
兄弟你太坏了,半夜又发,今天晚上不看  ,明天上班看。
115#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14:14 | 只看该作者
猴子和大嘴在一座新坟旁叫了起来:“喂喂,凡子,快来,找到了。”我缓回神,小跑过去。墓碑上清楚地刻着几个字:先父刘桃根之墓,下面的落款是他一对儿女的名字和入土日期。没错,这就是刘桃根的坟地。

大嘴搓搓手,说:“那么,开始吧。”说着绕到墓碑后,撸起袖子准备刨土,我从猴子手里拿过瓷碗,正要跟过去,猴子突然叫道:“等等。”

“怎么了?”我转过身问他。

猴子盯着墓碑冲我们招招手,说:“先别挖土,你们来看,奇怪,这上面的日期是三月多,可我明明记得,我们遇见他们的那天,已经是四月多了啊。”

“对啊。”我挠挠脑袋,说:“会不会找错了?”

大嘴吓了一跳,说:“不是吧,我*,幸亏还没动手挖,不然挖错了天晓得会又惹上什么麻烦。”说完大嘴赶紧双手合十,对墓碑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莫怪莫怪。

我说:“再找吧。”大嘴撅着屁股正要去找,猴子又叫了起了:“等等等等,好像是我弄错了。”

我凑过去看了眼墓碑上的日期,说:“你没弄错,是日期不对。”

猴子说:“不是,我们算的是阳历,可是农村人一般喜欢用阴历,如果按阴历来算,这上面的日期就没错。”

我恍然大悟,说:“对对,就是阴历嘛。”

大嘴还有点不放心,侧着身子问我们:“真的?没错?”

我说:“放心,肯定没错。”

大嘴放心了,转过身骂猴子:“*,你吓着我了知道不?”

猴子说:“谨慎点好,谨慎点好。”我点头说对。

大嘴在坟包上抓了几把土,把瓷碗装满,压压实,往猴子手中一放,拍拍手说:“OK,收工!”

回到镇上,等到午夜,我们三个开着破车来到殡仪馆,大嘴把车停在了外边。下了车,我们站在大门口,望着黑乎乎的院子,三个人推搡了会,谁也不愿意先进去,最后三个人举着电筒并排前进。大嘴把办公室门打开,把灯拉亮,这样多少有点光线,让人不那么瘆得慌。

走到面包车车尾,猴子端着瓷碗,打了个哆嗦,说:“这里凉飕飕的,我*。”大嘴拿着电筒照了照后车厢,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看看表,说:“十一点差一刻,再等会。”

“那先抽支烟吧。”大嘴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烟,一人点起一支,三只烟头在殡仪馆的黑夜中忽明忽灭,看上去格外诡异。

猴子看着后车厢,战战兢兢地问:“你们说,他现在在不在里面啊?”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把我和大嘴的恐惧全都勾了出来,这半夜三更的,在阴气森森的殡仪馆,车子里还蹲着个怨鬼,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大嘴用力挠了挠头皮,说:“应该在里面。”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应该在里面,但大嘴这一说,无疑又让我们的恐惧雪上加霜。我想到停尸间那里还放着一具无名死尸,忍不住小道那边看去,黑漆漆的,视线的丧失让我风声鹤唳,后山上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怪叫,吓得我赶紧朝身边的猴子*去,猴子瞪大眼睛,紧张地说:“什么叫?”

大嘴向后山看了眼,说:“没事,是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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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16:34 | 只看该作者
这时我又看了看表,还差两分钟十一点,我对大嘴说:“时间快到了,准备吧。”大嘴看上去比我还紧张,他搓了搓手,把手掌交错狠狠地握了一下,算是给自己壮胆。看着他的手慢慢得伸向后车盖,我感觉自己的腿绷得非常紧,若此时从后车厢突然跳出个东西,我觉得自己可以从这里一下弹到大门外。

车盖打开,我们拿着手电在车厢里乱照了一通,没发现什么异常。我拿起准备好的黄香,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也许太紧张,又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平时一打就着的火机在这时居然怎么打都打不着,我用力甩了几下,再打,火花终于冒了出来,我哆嗦着点燃黄香,战战兢兢插在猴子端着的瓷碗里。猴子把瓷碗端给大嘴,大嘴的大嘴张得老大,指着自己轻声惊呼:“我去放啊?!”猴子的声音比他还轻:“废话,不是你还有谁!”大嘴无奈,接过瓷碗,对我们说:“你们别跑啊,就在我后面啊。”猴子一个劲的点头,说:“放心吧,我在你左右。”大嘴猛地一颤,轻声骂道:“**,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我向大嘴甩甩手,示意他快点。大嘴深吸了口气,却不想被黄香的烟雾呛到,想咳又不敢大声咳,憋得呼噜呼噜的,差点背过气去。

“快点啊,时间快过了。”我催着大嘴。大嘴转过身,慢慢地挪到车厢前,把插着黄香的瓷碗缓缓往车厢里放去,瓷碗在他手中抖得太厉害,我看得心惊肉跳,真担心黄香会被抖下或者连碗一起摔在地上,当大嘴把瓷碗轻轻地放下后,我才稍稍松了口气。等大嘴把车盖盖上,我才发现我的右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和猴子的左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滑腻腻的里头全都是汗。

大嘴退后了几步,猛地抱住我和猴子,打着寒颤说:“哎呀妈啊,紧张死我了。”我和猴子的魂差点没被他吓飞,我推开他,骂道:“*,一惊一乍的,***重。”

事情办完,我们三个赶紧跳上车,回城区去。在关车门的那一刹那,我看见通向停尸房的小道上有个白影飞快闪过。因为走得匆忙,大嘴连办公室的灯和门都忘了关,让第二天最早到殡仪馆的副所长老猪吓了一跳,开始以为来了贼,看看办公室里的东西一样没少,又以为来了鬼。

第二天我因为单位有事,没时间去殡仪馆,上午正在忙着,办公室的电话铃突然响起,同事小徐接起电话,叫我:“非凡,找你的。”我想一定是大嘴打来的,忐忑不安地拿起听筒,说:“喂。”

大嘴激动而高昂的声音让我彻底放松,他在电话里说:“搞定啦,操,那香烧得干干净净,哎呀!”

我也很激动,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猴子知道了不?”

大嘴答道:“他就在旁边,怎么样,现在能出来不,去把事情彻底搞定。”

我说:“现在不行,中午吧,吃完饭就出发。”

“那好,中午见!”

吃中饭时,我们就该开哪辆车出发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猴子的意见是:既然那刘桃根愿意归根,那就表示没什么问题了,所以,开新车去。而我和大嘴的意见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为以防万一,还是开破车去。

二比一,猴子不服气,还要争执,被我和大嘴揍了一顿,才服气同意开破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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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46:42 | 只看该作者
按照王师傅的指示,大嘴没有拔掉燃尽的黄香,直接在瓷碗上盖了一块黑布,放在车后的停尸位上。

在路上,想着困扰了这么久的问题终于即将解决,我们激动万分,猴子高兴地拍拍大嘴,说:“大嘴,放点音乐来听撒。”

大嘴回首微笑:“你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这破车的音响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窟窿供人遐想,仿佛里面还依稀回荡着哥啊妹啊的山歌,让人春心荡漾。

车开到半途,我突然有了尿意,叫大嘴停车,跑到路边的陡坡下去放水,猴子和大嘴也紧随其后,三个人在公路下并成一排正稀里哗啦地痛快着,一声轰天巨响突然从我们头顶正前方传来,漫天的碎玻璃渣像雨点般洒落,几块大小不一的机动车残片夹在其间砸了下来,其中一块反光镜险些砸到大嘴。

大嘴刷地一下提起裤子,往公路上跑:“操,什么车撞上我们车了!”我和猴子赶紧跟上,跑到公路上一看,三个人都呆住了。

真是惨不忍睹!一辆摩托车不知怎的居然迎头撞上了我们停在路边的车,我们那破车的挡风玻璃被撞得粉碎,车头凹进去了一大片,那摩托车更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基本散了架,乱七八糟的零件散落一地。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一时间手足无措。

“哎,骑摩托的人呢?”猴子左顾右盼,这时我们才发现,那肇事的摩托车司机居然不见了踪影,找了好一阵才发现,他居然被抛到了马路对面的斜坡下面,因为没带头盔,他的脑袋几乎被撞成一滩碎泥,面目无从辨认。

这时几辆过路车见到这里发生了车祸,纷纷停下来看热闹,有热心的司机掏出手机打电话求救。很快**赶到,边向我们询问情况边清理现场,一位瘦瘦高高的**指着我们的破车问大嘴:“还能开吗,跟着开回大队行不行?”大嘴说我看看,拉开车门才探进半个身子,突然大叫起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大家赶紧跑过去一瞧,车内阻隔前后车厢的挡板被撞倒,一个女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后车厢内,看上去已无生命迹象。原来那摩托车司机还带了一个人,司机被抛了出去,而坐在后头的那个女人居然飞进了我们车内,也真是奇事一件。

“糟糕,那碗土!”大嘴忽然想起放在后车厢的瓷碗,等**把那女人从车里拖出,我们才发现那瓷碗已经被压碎,泥土散落得到处都是,那支插在土中香杆却不见踪影。

大嘴傻了,呆呆地看着狼籍一片的车厢,嘴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

**以为大嘴心疼这辆破车,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车也该报废了。”

“怎么是她!”猴子一声惊叫把我们的视线带到那女人身上,当我和大嘴看清那女人的五官时,也忍不住惊呼起来:“是她!”

没错,就是她!这女人竟然就是我们昨天在刘桃根家见过的,他那和人私奔的妻子!。我傻了,大嘴傻了,猴子更是傻了,我们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骇得一塌糊涂。这是天大的巧合吗?昨天才见过的一个大活人,今天居然就死在了我们的车上,而在她被拖出车厢前,在她身下压着的,就是她丈夫坟头上的那碗土,那根原本插在土里的竹制香杆,如今正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心口,只露出极短的一截,浸染在仍在微微渗出的血沫中。更令人惊异的是,在如此强烈的撞击下,她的面部居然没有受到丝毫创伤,她额头上有一道伤口,那是昨天在她婆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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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48:12 | 只看该作者
呆若木鸡的大嘴喃喃道:“这绝对不是碰巧。”

旁边的**奇怪我们的表现,不解地问:“你们认识她?”

我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不认识,但见过。”

做完笔录,从**队出来,大嘴看着我和猴子,问:“你们说,我们还要把那些土放回去吗?”

我摇摇头,叹息道:“我想没必要了,他已经做了他想做的事。”猴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大嘴按张阿八的电话指示,就地了处理了那辆破车,我们在当地住了一晚上,在第二天下午,坐班车回到了镇上。

才到小镇,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去殡仪馆。虽然从表面看,问题应该彻底解决了,但我们毕竟差最后一个步骤没有完成,若不亲自试验下,我们那颗空悬许久的心,还是七上又八下。

来到殡仪馆,张阿八已恭候良久,一见大嘴,就劈头质问:“我说小武,你说你办得都是些什么事,啊?这新车的问题还没解决,那旧车你又给我搞报销了,你说说,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张阿八气得脸红脖子粗,两撮不安分的头发在头顶两端昂然耸立,让我一下就联想到了美国影片——愤怒的公牛。

大嘴摆着手说你别急,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大嘴边说边摸着钥匙往停尸房走,公牛气哄哄地跟在后面,喘着粗气说:“我看你怎么证明。”

大嘴打开停尸房,拉开冰柜,招呼上闻讯而来的王师傅,两个人合力抬出那具已存放半年的无名死尸,我和猴子见状赶紧把车后盖打开。当大嘴和王师傅抬着尸体一步一步地迈向车厢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一旁的猴子则干脆咬住了自己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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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 22:53:59 | 只看该作者
逍遥彤彤 发表于 2011-9-1 22:08
兄弟你太坏了,半夜又发,今天晚上不看  ,明天上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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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 23:07:55 | 只看该作者
今天晚上肯定不看,明天看,哈哈,不上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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