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鸿 九 夕阳西下,照在透明的玻璃墙上,墙里的东西被看得清清楚楚。一只张牙舞爪的五彩龙虾,须、爪被规顺起来,应衬着高傲的头,身子被无限放大成了龟壳,用奶油状的虾酱画起了龟纹,看着都流口水。顺着墙走过去,进门又从桌子间的过道走回来,靠窗摆着龙虾的那两张桌正是为我们预留的。太高兴,抢一步占一个靠墙又侧对窗外的位置坐下,把酒摆上。见到酒,导游也拿杯子来要酒,同桌的一个团员也不征求意见,拿起就往导游的杯子里倒,一瓶酒倒了一半,以为导游应该客气地推杯,他还是稳稳地拿着杯子接,旁边的团员见状急忙说:行了,全给他,我们喝什么?倒酒人很大方地说:倒完了,就少喝点。旁边的团员说:要大方,自己去买酒来倒,拿别人的酒做人情,你当然大方喽。酒止住了,导游端酒离开,倒酒人没有去买酒的意思,更没有少喝一点的表示。龙虾是凉菜最先上桌,仔细看:掏空的虾头、虾尾在绿菜、鲜花的应衬下挺立着,肥大的如龟背一样的身子在盘中铺开,盘边用西红柿和黄瓜片镶嵌一直延伸到盘外,整个摆盘色彩丰富、形态大方、食欲感特强。随后上来了清蒸石斑鱼、炒蟹、炒贝等。海鲜汤是酸辣味,炒蔬菜也有辣味的,可能是为了迎合中国人的口味。把龙虾拌匀,夹一大夹放入口,一嚼,满口鲜香。我大声赞好,转动桌子推荐大家品尝,一圈下来,只剩一小点,人们去品尝别的菜,桌子不动了,我就把停在我面前的龙虾全部消灭了,太鲜 太爽、太过瘾。这个深海龙虾,2004年在越南的下龙湾就想吃,可惜是作客,广西文联作东,吃啥由人家安排。2014年去环游海南岛,几次想下手,但仅有两个人,另一人不喝酒,形不成吃大餐的气氛。酒不知是什么味道,一直在回味的是龙虾的鲜香。 早起是习惯,拿起手机先上楼顶,光线不好,拍大场景没有什么意义。下楼,拍了一张酒店的名称照片以备迷路时使用。印尼地震造成的海哮波及泰国,泰国人、财损失惨重。有了这次教训,泰国人择高住家成了一种趋势,我顺着小路往上爬,新建的别墅都不高,二至三层高。大多只有一层,但占地较宽,前院后院都有。用木棒搭,用铁皮夹、盖的房子也不少,种树和种花在院子里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爱好,我拍了许多我从没见过的树、花、果,我拍到了长着榴莲和木瓜的树,很多花我从未见过,很多树我叫不出名。泰国的鸡也瘦小修长,只有麻雀到处都一样。爬到最高处,有一辆出租车,因为他有出租车的顶灯,全身浅绿。我走近去看有没有电话,需要时好联系,转一圈没有。“你去哪里”这是纯正的普通话,回头一看,一个中年男子端着水杯正走近车子,我回头双手一合:沙瓦利康。他也回沙瓦利康。你这车去芭东多少钱?他示意他听不懂,啊噻,只会讲一句中文,也敢出来和中国人混。我反复地调整着发音重复“芭东 芭东”又做喝酒跳舞的姿势。啊,他明白了,他也重复芭东,口中说400铢,手指也作4表示。我让他留电话,我用我的手机打他的电话打不通,用他的打我的也同样不通,没有纸笔,录音也没用。但我明白了酒店给我们约的车是400人民币,按汇率折算下来往返比出租车价格高出1200铢(人民币240元)。在一个铁皮和木板夹成的小屋前,主人用费弃的塑料瓶做成了很多风车,风一吹,风车飞转。一个孩子被板子档住在屋内玩,见我过路,他就咿哩瓦啦地冲我笑,给我打招呼。我也逗他,他呵呵地大声笑,女主人来了,抱起小孩,瞧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