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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往事作者新书连载:《裸眼深凝》---玉松鼠最新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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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 14:51:30 | 只看该作者
他害怕极了,躲在一颗树后,看着着火的屋子,心中难受万分,他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往殡仪馆骑去,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老爷子入土为安,找地方躲一段时间,反正有500块在身。
车进殡仪馆前,他跑到了山坡上,看了半天殡仪馆内会不会有人盯梢,确定没有才进了殡仪馆,可是三个停尸间只放了一具尸体,还不是老爷子的。这时,发小来了,一进来就说:“我的傻兄弟,你咋还在这儿呢,出事儿了,你老爷子的遗体不见了!快快!走!派出所!”
罗汉吃了一惊,赶到派出所时,一个民警接待的他,说:“小同志,昨天晚上本来是打算解剖看看样本死因,正好下班就都回去了,我们打算今早做尸检,可是早晨一来,遗体就不见了,奇怪的很,按说要是弄具遗体出去,我们值班的两个民警早发现了,可是都没有发现,不过小同志,你不要着急,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跟下去的。就想问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还有就是你昨晚在哪儿?”
罗汉跟着民警看了看停尸间,屋门完好无损,老爷子尸体就这么人间蒸发了,罗汉做完笔录,心中刹是火冒三丈,这伙人真是只手遮天,胆子太大了,人死了,还不放过尸体,大不敬,可气归气,既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盗尸体,又不让民警发现,手段可见一斑。
罗汉和发小连同几个兄弟找遍了小城好些个地方,都没有发现,老爷子的尸体就这么消失在了小城,甚至于他和发小回了一趟东村小院儿,里面算是烧得干干净净,留下的断墙残瓦让人触目惊心。
随后的几天依然没有结果,发小上班了,他赖在发小的集体宿舍也不是个办法,现在的他无家可归,寄人篱下总不是事儿,晚上他特意买了一只烧鸡、油炸花生米外带二十串烤肉,叫了前段时间一直帮他找老爷子的哥几个喝了顿酒,当他说出要走的时候,发小脸气得跟猪肝似得,吼道:“咋?我连个兄弟也养不起?告诉你,就是在这吃喝一辈子,你罗汉也是我兄弟。”
罗汉端起酒,一扬脖子喝了个精光,说:“兄弟,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去外地寻个活儿,有一天发达了,我回来找你,就算不发达要饭了,等我回来了,你管口饭吃,给养个伤,我就满意了。”
发小没说什么,他了解罗汉,认死理,以至于午夜一两点,发小的宿舍里都吼唱着“咱们石油工人力量大!”被集体宿舍管理员呵斥了一番才一个个晕晕乎乎地倒头睡下。
罗汉凌晨6点半爬了起来,把四十块钱放在了发小枕头下,看了一眼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发小,拿起背包出了集体宿舍。
这一出去,却闹得天翻地覆,而这都是后话。
22#
发表于 2013-7-2 14:57:23 |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
23#
 楼主| 发表于 2013-7-2 14:59:55 | 只看该作者

确实不错,就怕看了一半没了,呵呵
24#
发表于 2013-7-2 15:07:31 | 只看该作者
钓鱼有瘾 发表于 2013-7-2 11:11
哪里可以下载全篇??

没有全篇,陆续更新中,上一篇我跟了近3年,你要考虑好啊   
25#
发表于 2013-7-2 15:14:06 | 只看该作者
最近停止更新大概要1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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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 15:15:04 | 只看该作者
最近停止更新大概要1个月
27#
 楼主| 发表于 2013-7-2 15:16:08 | 只看该作者
AAA33 发表于 2013-7-2 15:15
最近停止更新大概要1个月

这篇你也在跟吗?
28#
发表于 2013-7-2 15:49:02 | 只看该作者
还没看,等差不多了再看  
29#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2:28 | 只看该作者
我昨天更新的怎么都没了
30#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5:0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董朱岩的秘密
第一节、第一人,派出所
星夜尚未落下,初春的早晨夹杂着寒霜,呼吸一口潮冷的空气,都有些不寒而栗,但对罗汉而言却无比的舒爽,似要将昨夜的酒气一扫而光,乘着东方还未泛起鱼肚白,他跑回东村的小院儿,看了一眼那老屋,似是被黑暗吞噬,他撅了一把眼泪,钻进了田里,往长途车站走去。
长途客运对罗汉是对第一次,有点新奇,但是很快车里挤满了人,甚至于站着的都是人,车在217国道上颠簸的厉害,还好他有个座位,身变站着的人斗是紧挨着他,很快那种莫名的新奇感就被车里的人挤人弄得荡然无存,随时而来的是冷,细密的风透过车窗一股子一股子的往脖子里钻,罗汉缩缩脖子,紧了紧棉袄,换了个姿势继续补着昨晚没睡够的觉。
车在乌鲁木齐车站停靠,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一时尽有些晕,此时是下午3点,他坐了足足6个小时的车,肚子早饿得不行不行的,生平也算第一次下馆子,要了一份过油肉拌面,一块五的价格倒是让他还能接受,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又马不停蹄地坐上客运车往库尔勒前进。或许第一次出远门,他并不很想在嘈杂的环境里呆太久,也是因为过夜太贵,更是老爷子曾经说过当年他住过一个标间,傍晚住在他旁边床铺的人悄悄起来偷他的钱,被他抓住一顿暴打的故事,罗汉不想惹麻烦,尽快早找第一个人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晚上10点,他到了库尔勒,当最后一抹阳光落下时,原本还是比较温暖的天开始变得冷起来,他打了一个喷嚏,开始寻找起了第一个人。
地方倒是不难找,很快在孔雀河的附近找到了照片后的地址,第一个人居然住的楼房,看来今晚吃饭问题应该解决了,罗汉暗想,加快了上楼的速度,可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找错了?对的!就是这儿,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不会出去喝酒了吧?!罗汉决定就地等待,他坐在楼梯上靠着栏杆,裹紧了棉袄,闭目养神起来,还没等到养出个什么好梦,就听一个声音:“你!干嘛的?”
罗汉睁开眼,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嘟囔一句:“找人的!”
那人声音又提高一个八度,“你找谁?”
罗汉不想搭理眼前这个老头儿,因为他不是要找的人,罗汉撇撇嘴,指向了本该为他打开的门,那人似乎知道了,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凑了上去:“哦?你找他?我问你,他是不是欠你钱了?”
罗汉不搭理,那人又马上问:“是不是他偷东西了?哎哎呀,我给你说,你最好去派出所汇报情况,他昨天被抓起来了,你明天去兴许能让这小子多判几年,早看他不是好东西了,哎,我给你说…..”
说着就要往罗汉身边凑,罗汉本来听得就挺意外,现在更没什么心情了,他呼地站了起来,冲那老头说了句:“你别胡说,他是我兄弟,我是来看他的!”
说完呼呼地冲下楼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好生纳闷,这老爷子让找的都是什么人啊,这还有进派出所的,看照片上一半大的小子,乳臭未干的居然还在派出所挂上号,保不准认识些个混混,这自己不到五百块钱丢了是小事儿,命都没了算个怎么回事儿。而更加气人的是他找到了两家旅社居然都客满,这库尔勒来一趟饭没吃上,还落得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人生凄凉也不过如此,这一晚,他睡得及其不踏实,他运气地找到了一个带地下室的楼道,而更加运气的是一户人家的地下室居然没上锁,他溜进去靠着温凉的暖气管线迷糊了一夜,这个晚上不时跑来跑去的野猫兴奋地叫春声,让罗汉不胜其烦。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屋外不知哪个餐馆飘进的包子味儿弄得跟打了鸡血似得,从昨儿下午到今早,他滴水未进,这味道简直要煞了他的命。寻着味儿很快找到了包子店,一口气吃下了二十个包子,喝了两碗玉米糊糊,结账时老板娘啧啧称奇,连说还是小伙子能吃。罗汉临走不忘在大杯子里倒满了玉米糊糊,以备再找不到这第一个要命的人还能临时垫吧点东西。
自从老爷子尸体被那晚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以后,罗汉对派出所没什么好感,这次他硬着头皮进去也极为不乐意,他见到一个正要出来的民警,就上去问:“我找我小弟弟!”
突如其来的问,让民警吓了一跳,人看了他一眼,说:“哦?你弟弟走失还是逃家了?不过48小时,不能报案,而且要报案去里面。”
罗汉还没说什么就被民警连珠炮的回答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罗汉忙说:“我….我弟弟被你们抓了。我想寻他,他小,不懂事儿。”
民警被他的憨厚弄得噗嗤一笑,连忙把他带进了派出所,冲一屋里的说了句:“小赵,这位同志找他弟弟,说被咱们抓了,你处理一下。”
里屋的人应了一声,罗汉就进了屋,叫小赵的民警没有抬头,依然埋头写着什么东西,罗汉处在那儿,说:“我找我弟弟,叫….叫董朱岩,他不懂事儿,警察同志,你看…..”
民警抬起头看了他半天,说:“你是董朱岩的哥哥?你多大你!他把人打成重伤了,人还躺在医院,你说他能出来吗?”
罗汉吃了一惊,这十五六岁的毛孩子还能把人打成重伤?!他陪着笑,说:“同志,我这一听说就从克拉玛依赶过来的,我能不能见见他,家里人嘱咐过,要让我见他一面,您通融通融,我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昨晚都住街上,您看…..”
罗汉脑子转得飞快,既然这小子要蹲大牢,不如先见上一面,至少要个家里钥匙,等他出来,有什么话再说,就算没钥匙,了解个情况,看是不是要给人赔钱,至少帮着早点放出来,也算救人一命,再不行还可以去找下一个,不能耗死在这儿。
民警看了半天,说:“行吧!就见一面,你们也好好劝劝他,他态度极为不老实。”
罗汉听着连连点头,他坐在一间屋里,屋子的另一边是铁栅栏,他感觉很难受,他酝酿了一下,一会儿看见这个董朱岩该怎么开口,想起昨晚的难受,他决定一见人就骂一句熊孩子!不学好什么的解解气。
正想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他吃了一惊,此人身高至少180,身材魁梧,一身的腱子肉,年纪至少在25岁左右,生得浓眉大眼,有棱有角,他带着手铐,穿着一身囚服,头发已经理光,泛光的头发清晰可见。
此人见到他先是一愣,还没等罗汉开口,他先激动起来,“你….你是不是罗汉?哈!你就是罗汉,我就知道要出事儿了,你赶快,快去医院,找到被我打成重伤的人,别让他跑了。”
罗汉显然没想到还有在库尔勒的人认识自己,可印象里根本不认识他,他忙说:“你….你就是董朱岩?”
董朱岩眉毛一瞪,说:“废话,不是我,你能找到这儿?”
罗汉:“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啊?”
董朱岩:“我见过你,只不过见你时,你在睡觉,还没等你醒来,我就走了,你赶快去办,其他事儿回头说。”
罗汉见董朱岩似乎有点着急,忙说:“哪个医院,我咋找他?找他…我做什么啊?”
董朱岩一把抓住栏杆,说:“他被我砍中了脖子,他的胳膊上纹了一只狼头,你问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因为董朱岩一把抓住了栏杆,旁边的看护一把把他拉了出去,就这么匆匆一别,钥匙也没给,出了派出所,罗汉依然云里雾里的。他赶忙翻出照片对比起来,别找错了人,等他看到照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照片上还真是董朱岩,只不过是董朱岩小时候的照片,罗汉又仔细看了看后面的字迹,字迹是新写上去的,看来老爷子当时有些着急,字写得虽小但是也很乱,有的笔画要不是罗汉和老爷子呆久了,还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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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5:5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节、医院迷局
罗汉赶到医院时,是晌午11点,医院的墙壁是统一的绿色底子,白色的墙面。罗汉一头扎在重症病房,病房似乎不少人,可不论是在总台查还是在病号房挨个找,却没有找到这个脖子重伤,胳膊上有狼头的病人。这一下让罗汉想到了曾经的老贼娃子,似乎也是这么神秘地失踪了,总感觉一种莫名的束缚力萦绕在罗汉周围。
而一个上午的努力,就从一个小护士那里打听到似乎当晚的确有这么一个重症病人被送来,当时流血不止,已经深度昏迷,医生前脚给简单的包扎完,准备缝针手术时,发现人不见了,后来医院上下都找了也没找到,她之所以记得就是因为手臂上的狼头非常活灵活现,医院也息事宁人,再加上重症病人不少,就当病号自己醒来走了,他们也认为病号能自己走路代表生命没什么太大问题,也没多在意。
罗汉站在医院门口,心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难道是同一伙儿人?!他们到底想找到什么?而老贼娃子又到底在让自己找什么?这伙人又是谁?
他折返回派出所,这次他借着送午饭的借口见到了董朱岩,他听完思考了不到一分钟,就大喊起来说要见民警。被拉进去的时候董朱岩吼了一句:“你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出来。”
接着便是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罗汉莫名其妙起来,他这人到底有什么不正常吗?被抓还笑的出来,这把人打成重伤岂是说出来就出来的。
此时已是下午4点,罗汉从背包里摸出大杯子将里面的玉米糊糊喝了个精光,坐在派出所的长条椅上泛起了迷糊,尽管他前前后后将整条线的思路理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头绪,越想越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大约临近7点时分,身边一人推了推他,说:“喂!拿80块钱给我!”
罗汉一抬头,眼前正站的是董朱岩,“啊?”
“啊什么啊,快快,拿80块钱,交罚款,嘿嘿,扰乱社会治安。”
罗汉忙从内衣里掏出80块递了过去,董朱岩一会儿功夫就从派出所走了出来,哼着小曲,“走!咱们去我屋里,这地方真晦气,背都睡硬了。不过咱们还是先去洗个澡。”
他们两人很快拐进一家门口挂着“洗澡”牌子的澡堂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回,这也是罗汉自老贼娃子出事儿后头一次洗澡,想来也有半个月没洗了,这不禁让他想起来在东村小院儿的时候,老贼娃子跛个脚,将门口水缸加上半缸水,又加大火烧半缸水,丢给他个瓢,自己洗个痛快的样子。不禁眼睛一湿,很快哗啦啦的喷头冲散了泪水。
从澡堂出来,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中午那玉米糊糊根本不顶饿,董朱岩倒是直接到餐馆点了几个菜,打包回了屋子。
开门开灯的一瞬间,董朱岩暴跳如雷起来,一连串的脏话从嘴里蹦了出来,这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铺的地板胶也被割开了不少口子。
董朱岩转头看了看罗汉,关上了门,将餐桌上的零碎全部丢到地上,把菜往桌子上一放,进了厨房,摸出一瓶酒,说:“还好这酒没给老子毁了,不然还得出去买酒。”
两人就在这满屋子狼藉中吃了个一片狼藉,罗汉满肚子疑问,可什么也比不过肚子饿,吃饱了喝足了人又跑不掉。慢慢问。
罗汉吃完饭,正要开口,董朱岩却先开口了,“贼爷还好吧?”
罗汉眼神黯淡下来,说:“死了!”
“啊?咋死的?”
罗汉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给董朱岩说了一遍,董朱岩听着皱皱眉,也并不答话。罗汉:“董哥,我想知道一件事儿,我家老爷子让我找你是要做什么?”
董朱岩:“我先给你说说我的事儿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我父亲一直让我保管了一样东西,说只有你来了,交给你,你就会知道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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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7:0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节、董朱岩的身世
清同治二年(1863年)春,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部到云南边境从米粮坝渡江急进,翻过托乌山,准备攻雅州。蔡步钟接到四川总督骆秉章围剿石达开的檄文,统带汉族、土族兵卒,驰防大渡河。
农历三月二十五日,蔡步钟到河边,总兵唐友耕同时到达。此时,石达开率部三四万人,进入土千户王应元管辖的紫打地(安顺场)境内。是夜,河水陡涨数丈,石达开隔着河搭棚,赶造船筏,蔡步钟命令士兵开枪射击。
农历四月初四,石达开率部四五千兵丁至河边,用档牌护射,乘筏强渡,岸上呐喊助威,声震山谷。蔡步钟令士兵严守阵地勿动。待接近时,清军枪炮连环轰击,并用火药燃爆木筏,阻挡石军渡河。
十三日,蔡步钟派兵由苏村过河剿杀太平军。石达开知难挺进,于十七日全力出击,与蔡军决一死战。蔡步钟与唐友耕、王应元等竭力阻抗。由于时间拖延,太平军粮草渐罄,困难加重。石达开率部分水陆两路进攻,一路猛划船筏,一路攀崖勇进。蔡步钟仗优势地形,指挥士卒用枪炮猛烈还击,并拉拢夷兵由紫打地两路夹攻。石达开撤退时,蔡步钟又分遣心腹,收买了石达开的一名偏将做耳目,刺探石达开行踪,紧密追踪。
四月二十七日,石达开落入蔡步钟圈套,部属全被zhen压。
大渡河边,石达开决定舍命全三军时,携带5岁的儿子石定忠一起进了清营,石达开死后,石定忠被以石灰闷死。
……..
董朱岩如数家珍一般讲天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在被清军抓前的最后一战说得淋漓尽致,罗汉越听越头晕,忙问:“董哥,你说这个事儿是?”
董朱岩:“我就是石达开的后人!”
罗汉大吃一惊:“啊?等等!你前面不是说石达开的儿子石定忠不是死在清军大营了吗?那你哪儿来的?”
董朱岩点了一只烟卷,慢悠悠地接着说:“不,石达开一共有三子,死了其中一子,当年的四月二十八日,石达开的部队突围到了老鸦漩河,凶山恶水,粮尽道绝,无法过河。当夜,石达开知丧败就在眼前,他环顾各王娘,悲痛怆伤,抚剑叹息。胡、潘、吴三王娘都痛哭投老鸦漩河死,而唯独有一个叫刘王娘的老婆没死,因为她身边带着一个叫石定基的孩子,这个孩子是石达开的三儿子。”
似乎一切都有了眉目,罗汉安静地听着,“石达开命自己贴身侍卫剃发,乔装为难民,并给了刘王娘一件信物,暗中嘱咐一定要到漠北方可平安。”
罗汉恍然大悟:“哦。那就是说你的先辈平安到了新疆?”
董朱岩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借着说:“当年刘王娘带着两个剃发侍卫进入了莽林,而并没有脱险,正巧在山林遇见猎户的家,而猎户此前入山打猎便没有出来,估计当年也是被当成了石达开的叛军处死了,而正巧猎户媳妇也带有一子,两个侍卫便决定用了这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知道清军在杀石达开后肯定会彻查莽林以剿灭余党,所以一个侍卫便带上了猎户的妻子,而另一侍卫带着刘王娘和石定基,还用了猎户的身份牌。”
罗汉听着来了兴趣,忙问:“猎户媳妇她们逃出去了吗?”
“没有,他们走出了包围圈,逃到了狍邑子厂,假冒难民,藏在彝堡内,但是在彝族人的土司搜获,交给了清朝,这猎户媳妇就这么死了,但是真正的刘王娘活下来了。”
罗汉思考了一下,忙说:“可是按这么算你应该姓石,怎么会姓董呢?不会跟着猎户姓了吧?”
董朱岩一样脖子,灌下了一口酒,眯着眼,说:“这个倒不是,到了漠北,清朝就基本管不了那么多了,董字等同于懂,朱代表红的意思,岩就是石的意思,而且石达开是在山谷兵败,所以沿用了岩字,意思就是只有我才知道石达开的过去,我才是石达开的后人,我们家从祖辈男的都叫董朱岩,女娃叫董红岩,并且一直隐姓埋名下去。”
罗汉:“哦,你说有什么东西交给我?”
董朱岩站起身,打开门,站在过道里,罗汉跟了过去,董朱岩伸手将过道里的配电箱打开,一把将侧面的铁皮拉开,罗汉侧脸一看,吃了一惊,乖乖,别有洞天啊,里面居然有一个小暗格,暗格里也有一个红皮本,红皮本上面有个小盒子,董朱岩伸手将两样东西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了罗汉。
他们进了屋,罗汉端详起两样东西,小盒子和红皮本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可见有年头没打开了,罗汉打开了小盒子,这巴掌大的小盒子里,里面居然是一颗宝石,只是这宝石生得怪模怪样,说是宝石却又没有宝石夺目的光泽,说不是却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而更加神奇的发现是罗汉对着眼看的时候光泽居然发生了变化,似乎宝石里有一股子液体似得,看了半天看不出名堂。
罗汉将宝石重新发回盒子里,拿起本子,本子里并没有其他东西掉下来,而本子第二页同样是手画的图,只是董朱岩的图最上面有几个字,很小,写着“新疆罗”这三个字。
他忙叫来董朱岩,说:“董哥,你看!”
董朱岩看了看两个本子,“新疆罗?….这是不是就是你的姓名呢?”
罗汉也不得其解,他说:“这么看,这两个本子应该是一回事,会不会是一张地图?只是现在还不全。”
两个本子的第三页全部都是空白。罗汉和上本子,揉了揉太阳穴,他说:“我们还有3个人要找,我想剩下3个人应该每人都有一个本子,把本子凑齐,就是一副地图,老爷子希望我凑齐,我想答案就在这五个红皮本里。”
董朱岩有些意外,问道:“你说还有另外3人?”
罗汉点点头,同时将剩下三张照片取了出来递给董朱岩,董朱岩看了看照片说:“这三人我都不认识,也没听父亲说过。”
罗汉说:“董哥,你父母呢?”
董朱岩说:“两年前,交通意外过世了,房子就留给了我,他给我说你,也是抢救无效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给我说的。要不是3年前吧,父母带我去独山子看你老爷子,我还真不认识你。”
董朱岩拿起那盒子,说:“翼王剑,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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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7:54 | 只看该作者
第四节、翼王剑的秘密
罗汉咦了一声,说:“你说什么剑?”
董朱岩站起身,掐灭烟卷,说:“翼王剑,这柄宝剑长二尺四寸,可卷舒,寒气逼人,削铁如泥。六寸长的剑柄镶着金珠,沉香木的剑鞘饰着紫金魔铜,剑名叫‘如意雄精’,翼王心爱的佩剑之一。其实这剑有真假两把,其中一把,是最初打造的时候,本来已造好,但是石达开提出了一个要求,第一把剑没有达到要求,就没有启用,接着又用了半年时间,造好了一把,而这一把才是真正的翼王剑,两把剑都送到了我老祖宗那儿,第二把剑被秘密地封藏了,这个秘密只有刘王娘知道。”
罗汉问道:“什么秘密?”
董朱岩:“这宝石就是第二把剑身上的,据我所知,第二把剑是剑中有剑,只有把这宝石镶上,才能打开,而秘密也就藏在剑中剑上,不过我知道为了更好地隐藏第二把剑,石达开便一直使用的是第一把剑,至于第二把剑,我也只知道个剑名。”
罗汉问道:“剑名叫什么?”
董朱岩:“雄精如意”
罗汉大吃一惊:“啊?名字倒过来了?那会不会老爷子让我们找的就是这把剑?”
董朱岩说:“不会的,贼爷早年就给我爸爸说这把剑他找到了,但是必须要通过你才能得到。所以你来了,我以为你是来送剑的,到目前看你也不是,而且至少还有人是冲着这把剑来的。”
罗汉:“你是说你打伤的人?”
董朱岩点点头,“不过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才是找到剑的关键,要不然,我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罗汉:“你这么说,我也能确定几点,第一,他们很可能知道有你我连同另外的三人存在,第二,他们一定知道的比我们多,老爷子临死之前的晚上,也来了一批人,只不过我运气好躲过了。如果咱们能抓他们一个,咱们肯定能知道的比现在多。我猜这是同一伙儿人干的。对了,你是怎么跟他们打起来的。”
董朱岩又点了一支烟卷,说:“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每天都会坟地呆五分钟,这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要呆三年,这眼看就三年守孝完成,就是三天前,我刚从坟地回来,快进城的时候,我前后左右都来个人,我还以为是碰到了劫道儿的,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招呼了正面那小子,然后撒腿就跑,我抄小路跑进城里了,以为他们就不敢追了,吼!还撒丫子地追,我快跑到派出所门口,被追上了,我和其中一个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摸到他腰上的小刀了,抽出来就给了那么一下子,那人一捂,我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狼头纹身,这时候正好民警出来,抓了个正着,不过进去之后,我就琢磨了,人没下杀手啊,没有杀人不亮家伙事儿的,我估摸着是想就地制服,要不那天躺下的一定是我。”
罗汉正要搭话,突然屋里亮的两盏灯突然全都灭了,罗汉一惊,“你们这经常停电吗?”
董朱岩只说了句:“不好!”
黑暗中有人一把抓起他冲进了厨房,“你想活还是想死,想活听我的。”
是董朱岩的耳语,还没等罗汉作答,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揣开,罗汉被董朱岩塞进了一个洞里,接着就滑了下去。“扑通”一声,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罗汉知道自己被塞进了丢垃圾的通道里,紧接着,又是一声,董朱岩低声吼道:“快快!跟我走!”
两人翻出了垃圾桶,董朱岩边跑边说:“奶奶的,这刚洗完澡就弄一身臭,真臭,谁家晚上吃臭鱼了。哎,你说怎么样?我爹当年把这丢垃圾的通道改装成这个,本来是为了着火时逃生用的,被咱逃命用上了。”
罗汉道:“我看不是着火用的,我总感觉就是为了今天用的。”
两人一直跑到公园附近,找到一片灌木林才蹲下来,罗汉突然惊叫道:“糟糕,我的红皮本子还在你家。”
董朱岩看看周围,从怀里摸出红皮本子递给他,说:“他们来的目的如果真是为了这个,我还能忘掉吗?收好,我家翼王剑还得要你给我呢。”
罗汉松了一口气,“咱们现在怎么办?”
董朱岩说:“我想想!”
说罢,坐在地上,点上了烟卷,“哎,有了,你不是想抓人吗?咱们这样。我找个人去我家,让他帮我把我衣服拿出来,你看这身臭的,如果朋友没出来就代表危险,咱就直接走,如果朋友出来了,跟着个尾巴,咱把尾巴拿下,你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如果顺当出来,咱危险程度也就大大降低了,你不是还要找下一个人吗?!咱们拿了衣服赶下一个脚,怎么样?”
罗汉:“可是咱们没有家伙啊?”
董朱岩随手从身边摸出个石头,说:“反正都是偷袭,用啥不是用。”
董朱岩的朋友是个女的,身材娇小,也不太爱说话,先是给了毛巾擦了擦,便很快答应下来,到董朱岩楼下的时候,那女的说:“董朱岩,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儿了?你上学那会成绩不好,也是让我帮你回家说,怎么你父母不在了,还得我帮你啊?”
说罢进了楼,埋伏在不远处的罗汉问道:“董哥,你女朋友吗?”
董朱岩哼了一声,说:“什么啊,一起长大的,这丫头胆子大着呢,小时候,就她抓着四脚蛇到处吓我们,这活儿得她来干,我就不信了他们敢对一个女人下手,只要出来了,想动我们,就她一嗓子,整个楼的人都得下来,到时候跑的还是他们,老天保佑她能下来吧。”
两人默默地趴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楼前的空地安静的吓人,昏暗的路灯依稀能照亮楼前的空地。
大约二十分钟,那女的出来了,提了个大包,董朱岩挠挠耳朵,凑过来,说:“看来是安全的。”
罗汉看看周围,“再等等,别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两人绕了个远路,插进一条小路,正好迎上那女的,董朱岩一把将人拉进小胡同,那女的刚要喊,董朱岩捂住那女的嘴,低声说:“是我!”
三人安静地躲了一会儿,确定了没人跟着,董朱岩低声对那女的说:“屋里怎么样?”
那女的说:“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屋里被手榴弹炸了吗?你是不是把别人老婆撬了?”
董朱岩低声吼了一句:“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次事情严重了,你就别问了,你没什么事儿吧?”
那女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们赶快去换衣服吧,臭死了。”
正在这时,胡同外有一阵脚步声,三人赶快消失在小路上。
第二天,两人告别了董朱岩的朋友,商量决定去找第二个人,董朱岩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专程跑了一趟坟地,给父母磕了个头,摆了一只烧鸡,买了一瓶酒,祭拜了一番,算是告别。
罗汉穿着董朱岩的中山装,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俊朗的脸倒真有点人靠衣装的感觉。此时的罗汉倒是没了乡土气息,不过总觉得城里人的衣服没有棉袄穿起暖和、宽敞。
两人研究过,照片上的一人,在甘肃天水,另一个,在四川成都,而最后那人的照片后面却没有地址,他们决定首站甘肃天水,按照片上的人,是个二十七八的人,如果是老照片,这人也该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都是前辈。
两人当即决定赶往,甘肃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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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9:0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马泽云的犹豫
第一节、火车上的安排
两人刚进火车站,董朱岩正打算买票,突然转身快步地走过罗汉身边,他低声说:“分散走出去,别抬头,车站门口小卖部见。”
说完慢悠悠地低着头出去了,罗汉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慌张,低头摸出大杯子,装做要接开水的样子,晃到门口,径直出了售票口。
当他出现在小卖部的时候,董朱岩已经在那儿了,但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看了看远方,慢悠悠地晃出了车站。罗汉并不吭声,警觉地跟着。一直渐渐远离了车站,进了一家布店,一进门,同志很热情:“同志带布票了吗?”
董朱岩并不搭理,罗汉凑上来,低声说:“有尾巴吗?”
董朱岩点了个烟卷点点头,“你记得狼头的标志不?我又看到了一个人,没想到刚跟你说完,一出来又看到一个,应该是在脖子上,售票处的是在手上,正好是张嘴的老虎下脸,他们人不少啊!”
罗汉点点头:“要不找个办法,让民警把他们一锅端了,老爷子可是死在他们手上。”
董朱岩:“你要抓人是要讲究个证据的,没证据民警怎么会乱抓人,就像那天我,他们把那个被我弄伤的抬走,证据没了,最多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罚款了事。”
罗汉不吭声了,“那…..咱们怎么办?”
董朱岩:“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咱们先想办法出城,他们也就是想堵住我们,出了城,我们先去乌鲁木齐,再做火车到甘肃天水,效果一样。”
两人搭上一辆东风卡车,给司机一点钱,当晚赶到了乌鲁木齐,买火车票的时候,很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不过也算顺利到手。乌鲁木齐人很多,两人特意买了硬座,为的就是硬座人多,就算陌生的那伙人想抓人,也会因为人多不好下手而放弃。
两人上车停当后,算是松了一口气,一路过来,罗汉都感觉到异常的压抑,出了这么多事儿,每一步都落在别人后面,被别人追着屁股猛打,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那种恐惧感和愤怒挥之不去。
他独自到了火车连廊,看着外面的漆黑一片发呆,他生平第一次坐火车,却没有一丝兴奋和满足,董朱岩也走了过来,说:“抽支烟吧,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抽烟,减轻一下压力。”
罗汉接过烟,经常看见老贼娃子抽烟斗,吧嗒吧嗒地,这次只是换成了烟卷,他点着,用力地吸了一口,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直冲喉咙,紧接着的咳嗽让罗汉眼前直冒星星,董朱岩乐得哈哈大笑,一边帮着拍背一边笑,好一会儿,罗汉直起腰,靠着车厢,擦着眼泪,董朱岩狠狠吸了一口,看着前面左右移动的车厢说:“漫漫长路,就这么晃着吧。”
罗汉突然一抬头,死死地盯着董朱岩,这一盯,让董朱岩浑身不自在,好一会儿,罗汉说:“糟糕!咱们中计了!”
董朱岩有点莫名其妙,罗汉:“这伙人就是在耽误咱们的时间,如果想抓我们,为什么要安排有那么明显标志的人跟着,换了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安排?”
董朱岩也愣住了,“应该….不会吧,你看,我们的计划是坐火车直接到甘肃……我X,咱们还真中计了,这就是说耽误了至少一天,怪不得那天没人堵截咱们,哎呀,我看咱们就是买上了火车票,也不能安生地上车,这帮混蛋。”
罗汉:“不好!说不定,天水的马泽云有危险。”
董朱岩:“万一是成都那两个呢?”
罗汉直摇头,“不可能,换了是我,我会兵分两路,一路杀到天水,另外一路杀到成都,如果保险起见,人手不够的话,我会先去天水,因为咱们相比天水和成都,天水是最近的。敌人要找的就是战斗的关键,所以不论怎么说,马泽云肯定有危险!”
董朱岩点点头,掐灭烟头,说:“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罗汉拿出照片看了又看,“有没有办法通知到他,这样!你下一站下车,照片你拿着,后面有地址,照着这个地址发一份电报,通知他一声?”
董朱岩:“我看是来不及了,咱们已经耽误了2天,如果要出事儿,说不定已经出事儿了。”
罗汉:“还是试试吧,这样,下一个站你下车,明天早晨一开门就发,然后尽快赶来,我估摸着这就耽误了一天,我先到那里,先不找他,打探一下消息,如果人安好,我就找附近住下来,然后在他家门口找地方埋伏下来等你,等到你来,咱们再合计合计,如果人出事儿,我也先打探一下,等你来了再处理。”
董朱岩点点头,罗汉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递给董朱岩,说:“路上拿着用吧。”
董朱岩瞪了他一眼,说:“我自个有,我还欠你80来着,得!马上到站了,我收拾一下,下了!你注意安全。对了,你把两本红皮本带好,我带着宝石行动也利索,就算两本都丢了,如果他们目标真是我家传的翼王剑的话,没了我的宝石他们也得不到秘密。”
罗汉心头一阵感激,接过红皮本,点点头:“好!你也尽快来!注意安全!”
罗汉送走了董朱岩突然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孤单来袭,似乎有种所有的恐惧压迫在他一人身上,口袋里还剩下没抽完的半支烟。
夜深了,周围的人都已然睡去,他独自一人走到车厢连廊,轻轻地点燃烟卷,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口,烟一进嘴,就赶忙吐了出来,昏暗的白炽灯下,那忽明忽暗的烟头火看上去异常的夺目。不知不觉,就那么“过嘴吐”地抽完了半只烟卷。
火车的晃荡,让罗汉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晚,他梦见了很多,梦到了老贼娃子,梦里告诉他,有一个大宝藏留给他,还带着他来到藏宝地,可是一打开宝藏里面窜出了几只白狼,撕咬着他。他又梦见董朱岩跑来告诉他,说自己找到了翼王剑,可是跑近了,人却突然一下又不见了一阵心惊,他醒了。
周围坐着的人依然百无聊赖,彼此也不说话,罗汉摸摸怀里的红皮本依然完好,又摸摸口袋里的钱,也还在,他松了一口气。全身不舒服,腿麻了,背酸得要死,脖子还似乎有些落枕,突然他很想念小院儿的木床,虽然棉絮到处飞,但是一躺下马上就可以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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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4:59:4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节、探访马泽云 当罗汉被强大的人流挤出兰州火车站时,他有些意外,兰州火车站比乌鲁木齐火车站人多了很多,他刚出站,就问路人:“请问天水怎么走?” 路人好似在看外星人,“到天水?走着去,要一个月。” 罗汉也意识到似乎比亚于从库尔勒到乌鲁木齐的距离,果然,不过在兰州最美的一件事儿就是吃到了算是正宗的兰州牛肉面,而且还相当便宜,一猛子吃了两碗,连汤都没剩下,他已经做好了继续坐火车的准备,当即买了十个猪油盒算是晚饭,急死忙活地买了火车票,继续晃荡。 车上,人不是很多,至少他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拿出马泽云的照片看了起来,此人眉毛浓密,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标准的大板寸根根如硬刺,憨厚的笑容毫无敌意,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 他再次拿出红皮本子,仔细地看了起来,似乎除了第一页的图片外,两个本子没有任何特别,甚至罗汉将软皮本的皮子抽出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就这两个红皮本子搞那么神秘,不如就留个一页纸还不用这么麻烦,他本想就把第一页撕下来,剩下的本子带在身上那是相当难受,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在他看来这是老爷子留给他最后的东西,还是留着吧,算是个念想。 车到天水已经是晚上,天空繁星闪闪,罗汉无心看夜景,对他而言此时十分遭罪,住的地方成了问题,他出了火车站找了一家旅社,旅社不大,他要的通铺,一晚上两元钱,挑了个靠墙的铺位,合着衣服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晨,他将没吃完的猪油盒扫荡干净,拿着大杯子喝了一肚子热水,向旅社老板问了地址就晃晃悠悠地赶了过去,天水城不大,除了市中心一带区域有几栋楼房,其余还是“合”字瓦房居多,马泽云住的地方倒不难找,连着几间瓦房,罗汉没有冒然敲门,而是把中山装脱了,换上自己的棉袄,找了一顶破草帽就在周围晃悠着看,一来等董朱岩,二来看看情况,他最担心的就是天水的口音他听着很别扭,跟新疆的普通话比,听起来还是很别扭。 他在外面从中午一直晃悠到晚上也没见马泽云的屋门打开,他开始嘀咕起来,很可能人出意外了,如果董朱岩最快赶来至少也得明天这个时候,可是今晚又怎么打发,虽然晚上不太冷,可是露宿街头人生还是第一遭,以前跟老爷子收割庄稼也算是在篷子的草垛子上对付一晚,可是夏天晚上舒服啊,这晚上不冷不热,难受至极。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马泽云屋门开了,黑漆漆的晚上罗汉整个神经都崩了起来,隐约中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很快地离开了。他又嘀咕了起来,奇怪啊,屋里连灯都没亮,难道为了省电天黑不开灯? 他决定悄悄地跟上那个女人看看,如果有危险那么无疑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个突破口,他和那女人相距有十米,那女人走得很快,罗汉跟着她走了好几个胡同,看着女人进了一个院子,院门开着,里面有灯光,女人进了院门,门随即被关上了。 罗汉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突然他就停了下来,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这对一个农村的孩子是不会闻错的,是狗味儿,隐约中有铁链摩地的细响,甘肃干燥的空气声音细小但是没有逃过罗汉的耳朵,他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很可能再往前一步就会有狗叫。他退到了一个远远地角落,大致上远远地围着小院儿绕了一圈,这小院儿有点意思,虽然只有一道儿门,可是窗子有两扇,等于凭空增加了两个后门,窗子被糊得很严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只是从木质的缝隙里面透出一星点儿光线。 马泽云会不会在里面?可问题是院儿很小,绕到窗后也能惊动狗,罗汉寻思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更可气的是这黑灯瞎胡地居然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回原来的路。运气很好的是找到一处稻草垛子,半塌的草垛子倒也干爽,就是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罗汉顾不了那么多了,撅着屁股爬了进去,拢了拢周围的草,埋头睡下了。 午夜时分,一片狗叫声把罗汉从酣睡中惊醒,他从草垛子里探出头,远处似乎有叫嚷声,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听声音很像是小院儿那边传来的,会不会是马泽云?!罗汉这么一想顿时睡意全无,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将装衣服的包裹丢在草垛子里,飞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可是突然就感觉快要跑到的时候,四周又变得安静下来,他碰见几个半夜起来看热闹的人,忙问:“前面怎么了?” 当地人依然看向前面,说:“你外地人啊?嗯,不知道嘛!可能别人打老婆吧!” “哦?有女人被打吗?” “不知道啊!听到有人喊!” 罗汉不再问了,他担心错过最佳时间,这会儿狗叫已经不是问题,他很快摸到了院后,果然刚靠近前院,屋里两只狗叫了起来,罗汉加快步伐跑到了床后,他靠着墙,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确定了没情况,马上侧过脸往窗户里瞄。 屋里的墙面是白色的,有一个人影走过,罗汉侧过身,用手指轻轻用力地扣了扣木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他又跑到了另一扇窗户旁,有条缝算是比较大,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从身材看正是他跟踪的那个女人,女人嘴角有一丝血迹,她坐在椅子上,咬着下嘴唇,右边脸颊上肿起一片,而屋里的人来回地踱着步,罗汉看不清长相。 这时,可能狗叫得太响亮,有一个人站在院儿里,嚷嚷了句:“你周围看看去,是不是还有看热闹的。” 声音倒是听了个真切,罗汉当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罗汉在冥思苦想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他找回了马泽云的住处,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是个老太太,罗汉:“大娘,请问马泽云家是旁边吗?” “是啊!” “他不在家您知道他单位在哪儿吗?” “哦,马老师是天水一中的,这几天可能住在学校里吧。” 这个消息对罗汉来说,是个好消息,真希望马泽云收到了条子,这时候躲起来最好,他赶忙赶到天水一中,几番打听找到了年级主任,年级主任告诉罗汉三天前,马泽云和两个人到了学校,马泽云说家里突生变故,请了一个星期假,马老师任教一年也比较勤勉,也就批准了下来,还告诉罗汉按马泽云的身份他是没有假期的,罗汉这才知道马泽云是才被平反了一年的zheng治犯。具体什么原因他也没好意思问。马泽云的去向年级主任也不知道。 告别了年级主任,罗汉寻找马泽云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他无比地憋屈,到底马泽云是藏起来了,还是出事儿了,现在谁都不知道,因为按时间推算,三天前就来请假了,而他们的电报是两天前下午发出的,这就意味着马泽云收到电报的可能很小。 罗汉看看天空,怎么总会慢别人一步,眼下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赶回马泽云家等董朱岩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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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0:1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节、突生变故
罗汉不报希望地赶到马泽云家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门是开的,他来不及多想,推门上去,这难得的线索怎么可能错过。
他进门时,正好与迎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嘴角有一处伤口,很像烫伤后痊愈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用黑布包着,但罗汉知道这人并不是马泽云。
罗汉很不好意思撞了人,说:“哦!请问马老师在家吗?”
那人也是吃了一惊,但马上说:“你找他有事儿吗?”
罗汉转念一想,说:“我是他朋友推荐过来的,找他有点事儿。”
那人也警觉了一下,放松了一下警惕,说:“哦?什么事儿?”
罗汉嘿嘿一笑,说:“哦!这个事儿我不能告诉你,必须告诉马老师。您认识他吗?我第一次来,也没见过他。”
罗汉略施小计,看那人反应,那人果然中计,只见他用手指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我就是马泽云。”
罗汉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绝对知道马泽云的下落,这落我手里了,就不要想跑了。他故作惊讶,马上说:“马老师,您真的是马老师吗?我找您找的好苦啊!我从新疆赶过来的!”
那人显然很吃惊,说:“哦,新疆来的,新疆来的,好啊!你找我有事儿吗?”
罗汉:“我下车了还没歇脚….”
那人似乎并不太想让罗汉进屋,但是还是说:“那….咱们屋里谈,屋里谈。”
说着进了屋,屋里没多少家当,但是乱七八糟,罗汉一进门,那人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来来!坐坐!哎,不好意思跟你提啊,跟老娘们才干完仗,这把家弄的。”
罗汉心里嘲笑了一番借口找得不错,罗汉:“哦?嫂子呢?”
那人转身拿了个杯子,倒了点开水,递给罗汉,“哎,回娘家了,呵呵,不说她了,过几天她自己就回来了,女人,惯不得。”
罗汉摸摸杯子,杯子水有点凉,看来马泽云有一段时间没在家了,但罗汉并不喝,谁知道杯子里放了什么,“哦!你喝水,喝水。”
罗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呵呵,你这真不好找,路上没怎么吃饭,尽喝水了,现在看到水就有些反胃。”
那人说:“哦!呵呵,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罗汉心思一转,他们翻来翻去一定是找什么东西,顺口说:“马老师,你贵人多忘事啊,我家老爷子可是交代我了,要把咱家宝物完璧归赵的啊!”
那人立刻有些紧张,说:“啊?”
罗汉呵呵一笑,说:“我老爷子怕你忘,说了你要不还,我就把你里屋地挖开自己拿。”
那人恍然大悟说:“哎呀,你看家里老娘们都把我气糊涂了,我看看去,当年拿到东西就让老娘们给放的,这么多年我都忘了快。”
两人进了里屋,里屋更加乱,连墙上挂的画都被扒拉地快落在地上,那人转身嘿嘿一笑,说:“大兄弟,别介意,哎,老娘们管不住了。”
罗汉嘿嘿一笑,那人弯下腰,半跪在地上,抄起铁锹挖了一铲子,罗汉本意是拖延点时间,寻思董朱岩这会儿也差不多该找来了,后来等人挖了快半米了,他才想明白万一董朱岩要是路上耽搁了,再晚上一天,那眼前这人就是挖一口水井出来也未必找得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人搞定了再说。
罗汉下定决心,说:“马老师还是我来吧,你歇歇。”
那人也着实有点累,罗汉在上面倒土,倒也不累,那人将铁锹刚递给罗汉,罗汉站起身,冲着那人的前胸就是一脚,那人结结实实地往后倒去,腰撞到了坑沿上,头撞到了床边,痛得龇牙咧嘴,“大兄弟,你……”
罗汉抄起铁锹,说:“哼!马老师在哪儿?”
“我就是啊,大兄弟,你….”
罗汉从棉袄里摸出一张照片,说:“哼!你是马老师,那他是谁?”
那人看了一眼照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吧,马老师现在在哪儿?”
那人不吭声,罗汉抄起铁锹背照着那人脑袋给了一下,血噗地顺着脸趟了下来,说:“你说哪个马老师,我不知道,好兄弟,我就一过路的,小将哥哥,你别误会。我财迷心窍,我….”
罗汉抄起铁锹对着那人肚子用力一捅,那人痛苦地弯下了腰,这段时间来的憋屈,从老爷子死,在董朱岩家跳垃圾桶,一路上遭的那么多罪,此刻在一点点地爆发出来,他照着那人的背部又给了几下,那人趴在坑边如杀猪一般地嚎叫。
“叫!小爷让你叫,你们追小爷的时候怎么不叫!奶奶的!”
打也打累了,罗汉坐在床上,说:“现在愿意说了吗?”
那人喘着气说:“小将兄弟,咱们慢慢谈。”
话音未落,呼地冲了上来抢铁锹,罗汉从小可是被老贼娃子练的就是速度和反应,那人和家里的黑背比,那速度如同是慢动作,罗汉抬脚一揣,那人又重重地趴回了坑里,罗汉来了气,骂道:“还反了你了,偷袭?小爷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偷袭,你找死,看小爷废了你的手!”
罗汉这一脚极重,那人气血翻腾,脸上升起一阵煞色,罗汉站起身举起铁锹,正要挥下,突然有东西抵住了罗汉的头,背后一个声音:“兄弟,你动下试试,我保证让你脑袋开花。”
罗汉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想起来,进屋的时候忘记关门了,那大门敞亮,估计这就是同伙,这下算是栽了,真是大意什么州都失了。
但是罗汉依然嘴硬,说:“我要是真动了,你的枪声你说你能跑得掉吗?”
身后那人说:“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一个大城,这会儿都去农忙了,有几个人还在这儿,笑话,把铁锹慢慢地递到身后。”
坑里的人正要往外爬,罗汉吼道:“你敢动,我保证脑袋开花前,让不死也残废。”
坑里的人愣住了没敢动,就听得咔哒一声,说:“你试试看我的枪快还是你的铁锹快!”
罗汉咬牙,正要屈服,又是一个声音,在身后那人背后一个声音:“好啊!你开枪试试,他死你也得死,里面那个人是我的。”
罗汉大喜,声音正是董朱岩。
身后那人:“你就不在乎你兄弟的命吗?咱们这样,用你朋友的命换我朋友的命,咱们都换换。大路通天,各走半边,怎么样?”
罗汉马上笑道:“哈哈,我死不死他根本不会管,他在乎的是坑里的那个,而且这下你开枪,咱们谁也走不了。”
罗汉担心董朱岩会答应他的要求,董朱岩说:“嗯,是啊,你开枪吧,坑里那个才是最主要的,你当我会担心死一个两个人?”
拿枪的那人显然是在挣扎,董朱岩:“朋友,我给你个建议,把枪慢慢递过来,我保证今天没有人会受伤,我们互不为难。”
那人沉默起来,坑里那人也有些慌张,罗汉说:“呵呵,本来还想问点事儿,现在好了,咱们两人谁都走不掉了,我拿我的命换你的命就算给我老爷子报仇了,到了地下,咱们两个结个伴儿,一起上黄泉,我给你三秒时间,时间到,咱们同归于尽。三…..二…..”
罗汉闭上眼,举起了铁锹,赌不赌得赢在此一举,“慢着!”
身后那人喊了一句,“你们别动手!”
说着将枪递给了董朱岩,董朱岩说时迟那时快,冲身后那人后颈狠狠给了一下,身后那人软了下去,董朱岩松了一口气,说:“扫把头儿都能当枪使,嘿嘿。”
坑里那人大怒道:“你们…你们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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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0:56 | 只看该作者
第四节、拯救悲歌
罗汉继续审着坑里的人,董朱岩将拿枪的人五花大绑,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个眼色,说:“他我审过了,问不出来什么,咱们在这儿也呆得够久了,万一他们还有人来怎么办?不如做了他,咱们回新疆。你看怎么样?”
董朱岩当然看明白了,连连点头,说:“好!正好没用过枪,看到没有,驳壳枪,嗯!好东西!快慢机啊!都快成文物的宝贝了!”
说着拿起了枕头,将枪口对着枕头,另一头指着了那人的脑袋,突然那人大声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知道马泽云在哪儿,我带你们去。”
罗汉说:“别信他,他也喜欢玩阴的。”
董朱岩附和着:“嗯!我看也不是好东西。”
那人开始求饶起来,这个看上去年纪比罗汉和董朱岩的人大不少的人求饶起来,样子还很有意思,罗汉蹲下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马泽云。”
那人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罗汉,“你….你不知道我们是谁?”
罗汉照着脑袋一拳,说:“知道了还问你?”
罗汉说完就后悔了,冲动了,不该这么回答,那人马上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罗汉哪给他思考的时间,站起身说:“杀了!没用了!”
那人马上回过神来,说:“小将哥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我是谁,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马泽云,你们杀了我,就真的找不到马泽云了。可以吗?”
罗汉看看董朱岩,转过头,一把将那人从坑里提溜了出来,说:“你要敢耍花招,你试试看。”
董朱岩将枪夹在衣服里,罗汉抄着一把铁锹,与那人肩并肩地出了门,原本拿枪的被董朱岩狠狠给了一下,到出了门也没醒来,丢在了屋里的坑里。
果然,他们去的地方跟那院儿有关,到了门口,那人停了下来,说:“就在里面!”
罗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声说:“里面有多少人?”
那人说:“只有一个人看着他们。”
罗汉疑惑地看着那人,说:“他们?”
那人说:“是的!他和他老婆!”
罗汉:“里面的人有家伙吗?”
那人说:“有…有把匕首!”
罗汉握紧了铁锹,轻轻地推了推门,门没锁,一推开了,他前脚刚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喊了句:“不要!”
罗汉大吃一惊,董朱岩倒是反应快,抬脚冲进了屋,一脚踹开房门,他大吼一声:“别动!”接着听到啪地一声,似乎是什么碎了。
罗汉押着那人也进了屋,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椅子上的那三十多岁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还在突突地往外冒。头已经耷拉下来。
而另一边的椅子上有个满脸血迹,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此人正是马泽云。马泽云正在失声痛哭,董朱岩赶忙解开绳索,马泽云一把搂住了血泊中的女人,哭喊着:“蓉儿!蓉儿!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
众人都呆住了,突然一只被罗汉押着的人用力地将罗汉一推,朝另一个屋冲去,接着“啪”地一声,这一切发生地突如其来,罗汉赶忙转身去追,却发现另一个屋里连人影都没有,奇怪了,还能遁地咋地。他喊了一声:“董朱岩,看好马泽云,见鬼了!”
董朱岩举着枪往罗汉这望着,董朱岩说:“刚才屋里这位是跳窗跑的,他见我拿枪反应太快就逃了。咱们这边不能呆很久啊,万一他有救兵,咱们就跑不掉了!怎么办?”
罗汉没说话,他看着整个空荡荡的屋,人呢?不可能就这么没了。他还有很多事儿要问这个人,也就一刹那,他发现了不一样,这床并不是四条腿的,而是全包起来的,当时进来就觉得怪异,这会儿看出了端倪,他用尽全力一脚踢在床边上,哐当一声,床边居然掉落了下来,乖乖,是个翻板,里面黑乎乎的一个大洞,未清理完的土还在床洞的一边,这伙人做事儿很周密啊,未战先谋败。看来人已经跑了。
罗汉撤出屋,马泽云依然在嚎啕大哭,董朱岩对罗汉说:“兄弟,咱们得撤了。”
罗汉何尝不知,走到马泽云身边,说:“马老师,我是来救你的,咱们得走了,不然走不掉了!”
马泽云似乎没听到,依然紧紧地抱着他老婆,这第一次见面就是生离死别,罗汉很理解马泽云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不走,怕是真的走不掉了,他一把拉起马泽云往门外拽,马泽云挣扎着喊:“不!别动我,蓉儿!蓉儿!”
董朱岩将枪别进裤腰,也跟着上来拽马泽云,一个挣扎的人力气何其的大,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一个眼色,董朱岩一掌打在马泽云的后颈上,马泽云眩晕了过去。
董朱岩将马泽云背了起来,快步地往门外走去,此时正是农忙时节,整个胡同跟没什么也没发生似得安静。
两人找了一处牛棚,牛已经被赶出去务农了,空荡荡的牛棚里堆满了干草料,罗汉回到草垛子里拿出了包裹,折回了牛棚,他换上中山装,将棉袄披在马泽云身上。他看了一眼悲伤过度,依然在昏迷的马泽云,心里很不是滋味。
罗汉靠着牛棚,一股口干舌燥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这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感觉很不好受。他想如果当时那枪的那人真的就开枪,现在他可以告别这个世界,去见老爷子了,想起来后怕连连。
董朱岩不时地看看远处有一两个人走过,他摆弄着驳壳枪,看来是第一次摸枪,罗汉说了句:“你第一次摸枪啊?”
董朱岩冲枪身哈了口气,说:“民兵的时候摸过三八大盖,嗯,原理差不多,这枪除了不会拆卸,保险,拉枪栓都会,真想打它一发看看,说起来,你小子今天真敢玩命,要是他真开枪,我拿个扫把,怎么跟人拼啊,要是你死了,我一个打两个,谁输谁赢真就不知道了。”
罗汉:“我赌他不敢开枪,谁的命都只有一条,他也怕死的。”
董朱岩:“万一不怕死呢?”
罗汉正要开口,马泽云哼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看罗汉、董朱岩,“你们….是谁?”
罗汉:“救了你的人。”
马泽云直盯盯地看着罗汉,罗汉很希望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却没有,马泽云痛苦地抽泣起来,估计又是想他老婆了。
董朱岩:“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老寻思苦活的,老婆死了,就得给人报仇。哭什么啊!”
罗汉拦住董朱岩,说:“这忙乎大半天了,我连饭还没吃,得吃点东西,不然真饿趴下了,马老师,你坚强一点,这附近有没有地方有吃的?”
马泽云抬起头,点点头,他估计也是饿了,罗汉扶起马泽云,三人往市区走去。
与此同时,逃跑的那人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人跑了!我…..”
电话那头,“找一个呆子你都看不好。“
“我…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但是被人给劫走了,我没用,我…..”
“走了就走了,反正一个呆子,没什么要紧,至于你,连个呆子都看不住,比呆子还没用,你不用回来了,自行了断吧,第二组启动了。”
“我…别….我戴罪….”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此时三人都站在电话旁边,一人问:“怎么说?”
那人双目呆滞,“让我们….自行了断!”
“啊?”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几个人慢慢地向他们靠拢过来,逃跑的那人说:“大意了!大意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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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2:28 | 只看该作者
第五节、马泽云的关键 市区,有个不大不小的国营饭店,里面没多少人,罗汉三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服务员看着三人穿的不伦不类,身上还有股臭鱼烂虾的味道,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吃什么?” “嗯!管饱的,推荐吧!” “只收粮票,其它不收!” “啊?钱也不收吗?你们这太扯淡了吧,我又不是吃面,要什么粮票。” “同志,请你说话注意一点,这是国营单位,我们这规定只收粮票,不收钱!” “点菜也是这样吗?” 服务员白了罗汉一眼,“你们吃不吃?” 董朱岩拉了罗汉一把,罗汉心里有些窝火,老贼娃子走之前只给了钱没给粮票,董朱岩从口袋掏出半斤全国粮票,想了半天似乎舍不得,递过去说了句:“喂!你上三个菜,三碗,哦!四碗米饭,剩下的粮票换全国粮票给我送过来!” 服务员接过粮票离去,董朱岩瞪了一眼,说:“什么态度,要是再恶略一点,老子蹦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罗汉安慰了一下,看着一旁还沉浸在痛苦中的马泽云,他说:“马老师,先别想那么多,人是铁,饭是钢,就是要报仇也得吃饱肚子,说起来,我和你一样,家里也有人被害了,不嫌弃的话,小兄弟帮你。” 马泽云看向罗汉,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小不少的年轻人能帮他报仇,“报仇?” 董朱岩:“是的,报仇,我有好多事儿得弄明白,放心吧,这群人跟橡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后面逮着一个咱弄死一个。” 马泽云不再说话,看着眼前的筷子发呆,董朱岩插过话,“说起来,你怎么进马老师家的,不是说好了等我来再做打算吗?” 罗汉把这几天的事儿跟董朱岩说了一遍,董朱岩唏嘘道:“乖乖,要是我再晚来一个小时,你不是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羊了吗?” 罗汉见菜上来了,赶忙开动,说实在的,饿惨了,马泽云似乎也闻到了饭香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吃了个精光。 饭后,他们找了个旅社,要了个标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对罗汉来说洗澡简直成了奢侈,他洗了一个多小时,甚至搞得地漏都堵了,他才裹着大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马泽云似乎情绪有些好转,罗汉给马泽云倒了一杯水,说:“马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看着说,不想说的咱就不说。” 马泽云点点头,罗汉:“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和你老婆呢?” 马泽云轻轻摇摇头,说:“我不知道,那天我正在上课,有人来找我,说我老婆晕倒了,我知道她一直胃不好,赶忙请假回家,可是到了家门口就被打晕了,等我醒来就被绑在椅子上了,然后一天没给我饭吃也没理我,我眼睛被蒙上,我怕极了,等我能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老婆也在,他们问我把东西交出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他们揍了我一顿,又叫我老婆,让她回去拿东西,只给她三次机会,如果敢报警,他们逃走之前杀了我,警察走后,回来杀我老婆,我老婆回去拿了钱和粮票,他们说不是,老婆回去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值钱的,就拿了她过门时候的金戒指,他们还说不是,第三次我被打昏了,我睁开眼他们又问我让我交出来,我一个穷老师,又是平反过来的,真正的一穷二白,哪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们,他们说我嘴硬,就把蓉儿……”
马泽云说得很激动,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我要报警去,抓住这帮王八蛋。“
董朱岩一把拉住马泽云说:“马老师,你理智一点,现在全国都在忙平反,你这边刚稳定下来,你的事儿一旦报上去,查不出的,他们才从新疆赶过来,我们和他们遭遇过,他们流窜作案,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办案很困难,说不好万一觉得是你杀了你老婆,你这刚出来,又要进去。”
罗汉说:“其实我们也想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你看看这个。”
说着罗汉将他的照片递了过去,马泽云戴上眼镜看看照片又看看字,“你们是怎么有我的照片?”
罗汉又掏出三张递了过去,“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你看看这三个人有没有认识的。”
马泽云看了半天,说:“没有!我从没见过。”
罗汉心中暗暗叫苦,老爷子让找的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找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不会连那伙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找什么吧。
罗汉想了一会儿说:“你见过我吗?或者我小时候的样子。”
马泽云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没有见过!”
董朱岩说:“你到过新疆吗?”
马泽云说:“1960年,新疆大学刚成立的时候,我去呆过一年,主要工作说是成立了历史系,后来因为很多条件不具备,我们又遣送回来了,因为我是搞历史的,还参与了这个事儿,那时候我还是被打成破‘四旧’的反革命,接着就是蹲牛棚。”
罗汉想了半天,说:“那时候你和新疆的什么人接触过吗?”
马泽云:“没什么太多的接触。”
董朱岩说:“等等,你说你学历史的,那么我想问下你了解翼王剑吗?”
罗汉也反应过来,马泽云看了看董朱岩说:“翼王剑,你说石达开的佩剑?!史书上有过啊?怎么?”
罗汉说:“他是石达开的后人。”
马泽云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罗汉从包里掏出两个红本子,递给马泽云,说:“你看看,这红本子你见过没?”
马泽云接过,看了半天,说:“没见过这个本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说的我都不明白。”
罗汉一屁股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罗汉说:“这个地图你也没见过吗?”
马泽云看了半天说:“没有!”
董朱岩说:“喂,老爷子说的靠谱不,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嘛,你搭上命就这个结果,很讽刺不是吗?”
罗汉说:“至少我发现了一个关键点,董朱岩你家事是跟历史有关,马老师是学历史的,这其中必然有联系。”
马泽云扶了扶眼镜,说:“我….我在离开新疆前的一个晚上是发生了一点儿事儿,但是因为…..很多原因我没说。”
罗汉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说:“你说说看。什么事儿?”
马泽云说:“我…..我在被通知离开新疆前的晚上,正在屋外锻炼身体,这时候有个人找到我,他给了我很多资料,只说了一句话,让我核实一下这段历史是不是真实的。他给了我一些古籍,还有一些香港报纸的摘要,以及一些手稿。说是给60斤全国粮票做为报酬,我当时也是觉得是好事儿,即可以完善国家历史也可以拿粮票,就答应了下来,他当时就给了我30斤粮票,说有结果了再给我30斤,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再见过那个人,我想可能是文ge时期,已经…..加上这个事儿说出来不光彩,我从没向人提起过,我觉得就算是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你要知道30斤粮票,不是小数目。”
罗汉意识到他已经很接近关键,他忙问:“说说看。”
马泽云说:“他给我的手稿一看就是非常熟悉历史的人手写,就手写的人在我看来甚至比我的还要专业客观,并且资料是非常齐全的。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需要考证,而当时的国家不具备考证的能力,只是在我的角度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考证出事情的真伪。”
罗汉说:“究竟是哪段历史?”
马泽云:“关于李自成和陈圆圆的失踪以及清军攻打新疆的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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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3:08 | 只看该作者
第六节、还原历史---李自成的秘密
马泽云说起了关于手稿中一段惊人的故事
1644年(崇祯十七年)一月,李自成东征北京,很快突破了宁武关,李自成杀守关总兵周遇吉,接着攻克太原、大同、宣府、居庸关、昌平。
三月十七日半夜,守城太监曹化淳率先打开外城西侧的广甯门,农民军由此进入复兴门南郊一带。
三月十八日,李自成派在昌平投降的太监杜勋入城与崇祯秘密谈判。马泽云的手稿里有《小腆纪年附考》的照片版本中卷4载,李自成提出的条件为:“闯人马强众,议割西北一带分国王并犒赏军百万,退守河南……闯既受封,愿为朝廷内遏群寇,尤能以劲兵助剿辽藩。但不奉诏与觐耳。”这个要求非常苛刻,当时双方谈判破裂。
三月十九日清晨,兵部尚书张缙彦主动打开正阳门,迎刘宗敏的部队进入了北京,崇祯皇帝在景山自缢,李自成下令予以“礼葬”,在东华门外设厂公祭,后移入佛寺。
二十七日,葬于田贵妃墓中。李自成入住紫禁城,封宫女窦美仪为妃。大顺军进城之初京城秩序尚好,店铺营业如常。也就是这天夜里,李自成在紫禁城内开始将清理崇祯皇帝的余孽太监,毕竟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而这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就在抓的近百名太监中,有一个太监不想死,他说出了一个秘密想换得一线生机,这个太监正是崇祯皇帝的秉笔太监王承恩的最看重的一个太监,此人姓名不详。
北京被攻下后,王承恩让此人带着这个秘密尽快去找正在镇守山海关的关宁铁骑,而关宁铁骑的总兵正是吴三桂,王承恩让此人将这个秘密告诉吴三桂,以求保住关宁铁骑,在王承恩看来关宁铁骑还在,大明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能很快夺回来,而恰恰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个太监在收拾行囊和取令牌的过程中,李自成拿下了北京,并且封锁了紫禁城,这个太监还没来得急跑出去就被抓了起来,而很快就把他也给揪了出来。
这个秘密很飘渺,王承恩交给太监的是一本古籍和明朝手札,古籍中描述了一个隐藏在明朝世代皇室的传言,在漠北隐藏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古籍中描述得力量者得天下,并且古籍中画了一副地图,不但如此,手札中的后记中记载了明朝自锦衣卫世代就在研究这个秘密,并且将这种神秘力量的一部分运至山西大同,在山西大同进行了实验,结果发生大爆炸,死了很多人,但研究成果被送到北京,他们研究出一种叫雷石的神秘力量,只是雷石的神秘力量似乎并不稳定,大同的爆炸后,存在的雷石极少,据说仅有沙粒大小的雷石被秘密送至北京,当时一并研究的人才打算觐见皇室,可还未进京,半路雷石就发生了爆炸,当时的记载是整个北京城都发生了震动,城墙都被震出了裂痕。
李自成在得知这个秘密后,兴奋异常,在他看来如果真的得到了这种力量,一人即可抵万军,有了这种力量甚至不需要民心,不需要支持,不需要补给,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杀了这个太监,并将这本古籍及手札随身携带。
随即下令从二十七日起,大顺军开始拷掠明官,四处抄家,规定助饷额为“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并且命人制作了五千具夹棍,敛财一直持续到四月十四日,西长安街出现告示:“明朝天数未尽,人思效忠,定于本月二十日立东宫为皇帝,改元义兴元年。”十三日,由李自成亲率十万大军奔赴山海关征讨吴三桂。在他看来平了吴三桂就有闲暇之心来去寻找雷石的神秘力量,所以他一心速战速决。
可世事岂是人料,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与吴三桂进行了惊天一战,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即将落败,随即投降了清朝摄政王多尔衮,两军联手击溃李自成。
二十六日,李自成带三万败军逃回了京城,此时的李自成依然认为自己未来可以扭转乾坤,但称帝心愿未了,在去寻找雷石之前要过一把皇帝的瘾儿,二十九日李自成在北京称帝,并歃血吴三桂一家三十四口。
三十日,李自成为了防止有任何关于雷石的秘密存在,他火烧紫禁城和大明隐藏秘史的建筑,带军逃亡西安,而逃亡过程他希望能在山西大同找到一丁点雷石以便抵挡清军,可是在废墟中他一无所获。因为根据香港一份报纸的摘要中记录的是在大同两千部众皆莫名死亡。而正是因为此事,人心惶惶,李自成不得不放弃西安。此时南明军又不时派小股部队偷袭李自成的军队,部队中不少降将降兵投降南明或清朝,这让李自成十分恼怒,并且开始大肆杀降。而正是这个秘密让李自成刚愎自用,疑心日盛。
顺治二年,清军调来红衣大炮攻破潼关,去漠北的路已被南明堵死,李自成为了能全身而退,设计了一个天大的计划。他设计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四个字“轻装上阵”,所以一战再战,一败再败,从而在关键一战中,神秘消失以便全身投入到漠北寻找关于雷石的神秘力量中。
而这场关键战役在4月李自成进入武昌,他押上一半兵力与清军对峙,被清军打得一击即溃。5月故伎重演,押上了全部兵力,在江西再败,之后携带不足千人的部队神秘消失。至此他的计划全面成功,开始前往漠北寻找关于雷石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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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15:03:59 | 只看该作者
第七节、清军的阴谋
只是李自成最后没有到达漠北,前面说过山西大同,李自成亲自带兵进入了山西大同,而从山西大同出来之后不久,也就是李自成带不足千人去漠北的路上,他得了一种怪病,呼吸困难,经常感觉疲劳,却整夜地睡不着觉,并且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他生平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是到了后期吃什么吐什么,不得已在一片绿水青山了无人烟之地扎营,期待能好一些的时候再走,而这一切并没有如愿,反而病情继续加重。
据陌生人给马泽云的资料上说,李自成到了后期开始说胡话,临死前的晚上他的两个贴身侍卫在一旁,而李自成以为陈圆圆在身边,便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说完后,李自成回光返照,发现是他两个贴身侍卫,分别是青龙侍卫和白虎侍卫,李自成便要他们立誓,此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并会一直寻找下去。
李自成死后,青龙侍卫和白虎侍卫发生了一次争执,青龙侍卫希望继承李自成的遗愿去找到雷石的神秘力量以求东山再起,而白虎侍卫希望能等势力再大一点再行动,毕竟李自成的女儿依然健在,不能因为没有多大成功几率的事儿拿一千多人冒险,在白虎侍卫看来这是李自成身前最后的家当,所以两人意见不同。
之后有两种不同的版本,一个从中原地区流传来的野史记载青龙带走五百部队,部众进入漠北下落不明,另一个是地方考证,白虎侍卫带着李自成所有部众,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村落,并一直保守下了这个秘密,白虎侍卫因村落纷争死于荒野,也有记载白虎侍卫因一直处于半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招兵买马一直很成问题,也没有足够的银两和人力再组织队伍去漠北,所以老死前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并将地图刻在了儿子的背上,烧了地图和所有李自成的资料,传世的只有一套白虎剑法,据说是根据那份地图地理位置所创,但是据说此剑法漏洞百出,自解放前会的人也已失传。马泽云因文ge被打入牛棚这一历史事件也无从考证。
但是天不藏秘密,当年秉笔太监王承恩担心这个太监中途有意外,一共授命另外两名太监也将此消息带给掌握关宁铁骑的吴三桂,只有一人逃出生天,其中一人因封锁紫禁城逃出宫外后却出不了北京城,随即化妆成要饭的,逃过了李自成的搜捕。本意打算在解封北京后一路寻着找关宁铁骑的乞丐太监得知吴三桂投靠清廷后,就在北京隐居了下来。
在北京隐居的太监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做市井小民却不爽至极,即刻沉迷于赌博,不想最后花光银两,便将从紫禁城带出的一套玉器典当时,被典当行老板出卖,被清军抓了个正着。随即这个太监为了保命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清朝第一任皇帝---顺治皇帝,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在得知这个秘密后,关押了这个太监,随即命人调查此事,当确定在山西大同和北京城郊外确有爆炸事件后,为保住这个秘密将这个太监割舌后斩杀。只是顺治皇帝没有地图,只是知道雷石藏在漠北,可漠北太过于广袤,一时无从下手,而去漠北必须征战新疆,可当时正处于兵荒马乱的时节,无暇顾及,只得休养生息。
而戏剧的是逃出北京带着秘密去找关宁铁骑的太监半路就得知吴三桂叛变明朝,心灰意冷之际,去了五台山当起了沙弥,而受不起五台山寺庙的清规戒律,时感风寒,高烧不退,据马泽云推测在临死前一定是将秘密告诉了玉林秀禅师,正值顺治皇帝酷爱佛门,玉林秀借机将雷石的神秘力量钝化为佛法无边,以此做为宣扬佛法之力的噱头之一,顺治受汉化思想的影响,玉林秀加以说教使得顺治皇帝最终遁入空门,削发为僧,法号行痴。
顺治皇帝在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最喜欢来探望他的儿子爱新觉罗.玄烨,也就是康熙皇帝。康熙皇帝在掌权后,多次派出小股精锐部队进入漠北寻找雷石的神秘力量,却因路途中一直遭到外族的袭扰,每次无功而返,直至寿终正寝,这个秘密一直被隐藏下来,终于在乾隆二十四年闰六月,乾隆皇帝率军亲征,平定了大小和卓叛乱,收复之地改名“新疆”,至此这个秘密也就开始变得可能。
而聪明的乾隆皇帝为给寻找雷石的神秘力量找借口,称自己喜欢新疆美玉,派出很多队伍去新疆开采玉矿,而其中掩人耳目的队伍中就有近乎一半队伍进入漠北,只是漠北太大,一直到乾隆皇帝驾崩除了收集到无数的美玉,却不曾见进入漠北的队伍带出一丁点有价值的线索。
至此马泽云说完了整个故事。
罗汉、董朱岩听得目瞪口呆,罗汉看着马泽云说:“后来呢?”
马泽云喝了一口水,说:“没有后来了,人家只让我验证这些资料是不是属实。因为这段历史太过于虚幻,而提供的线索又过少,我看完都觉得连野史的边都挂不上,可是一些古籍,尤其是一份来自当年皇宫里的古籍摆在面前时,又不得不信,可是却考证起来难度太大了。”
董朱岩看看罗汉,说:“这个事儿太假了吧,什么事儿值得李自成搭上那么多人,值得清军花了三代皇帝老儿收复新疆,还最后没结果?”
罗汉想了想说:“这个没什么不可能的,科技不发达的时代这个消息足够让一个人癫狂的,谁不想万人之上,谁不想纵横千里,我的问题并不是说这个事儿,我的问题是到底你说的这个事儿是不是他们这么玩命要从你嘴里撬出来的东西,另外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个事儿跟他们想要的东西有任何关系。”
董朱岩说:“说不定还真是,你看我祖上的翼王剑,也是老祖宗的东西,他们也玩命地追。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文物贩子,该死的破四旧的时候真该枪毙这帮混蛋。”
董朱岩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马泽云就是破四旧被po害的,罗汉又想了想,说:“董哥,你说的理由不充分,首先,你身上是实实在在有东西的,而马老师是什么都没有,对了,马老师,那些古籍呢?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马泽云说:“当年我被抓进牛棚的时候,红卫兵看见我满屋子的书一把火全部烧光了,包括那些古籍。我被放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剩下。”
董朱岩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冲着古籍来的,他们以为没有被烧掉,而是你藏起来了。”
罗汉说:“假设是这样,他们抓住马老师的时候大可以让马老师把这个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杀人,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只能算做一个可能性,但是很可能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董朱岩说:“马老师,那人给你这些资料的时候有没有给你信物?比如石头,小信函什么的你都发现的,或者那地图根本没丢,已经被人找到了,一并给了你,你自己没注意到?”
马泽云说:“那不可能,你知道研究历史的人,看到这样的资料会是什么反应吗?这将弥补国家历史的一段空白,我怎么可能会忽略,拿到那份资料的时候,我兴奋地两个晚上没合眼,一直在研究。我当时就觉得……”
“等等!”罗汉突然打断道:“董哥,我好像找到问题的关键了,是地图!”
罗汉有些激动,他一边将红本子拿出来,一边手忙脚乱地跪在床边,他将两个本子地图那一页打开,指着顶部的几个字“新疆罗”
罗汉说:“你看这地图其中两个字‘新疆’和马老师刚才说的漠北的雷石神秘力量会不会有联系?”
董朱岩看了半天,说:“你的意思是真有神秘力量,而且就是这份地图?你的这个想法太胆大了吧?!万一是别的呢?”
说着转头对马泽云说:“马老师,问您一个事儿,你祖上有没有杰出的人才或者名将之后,留下了什么口讯或者传说什么的?这或许是问题的关键。”
马泽云摇摇头,说:“我祖上是农民,我们乡里就我一人学历算最高的。”
三人都不说话了。沉默,空气中安静的吓人。罗汉依然在思考,马老师似乎又想起了死去的老伴,董朱岩继续靠在床上,手插在腰带上别着的驳壳枪发呆。
好一会儿,罗汉说:“这不是办法,另外既然已经找到了马老师,没有任何结果,那么我们必须得赶去四川,我们在这耽误的越久,四川那边危险就会越大,或许下一个就是所有谜题解开的关键。”
马泽云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小伙儿,说:“行!我送你们。”
罗汉看看马泽云说:“你说错了,马老师,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马泽云大吃一惊,一下站了起来,说:“那不行!我还得上班,我这刚刚平反一年,要是我不去上班,又会被打回牛棚,我怎么活啊?”
罗汉说:“马老师,你动下脑子,你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们也是一样,这不是偶然,是命运把我们弄到了一起,另外你现在回去,你老婆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解释?万一那伙人还在等你,你回去了也是死,不回去跟着我们或许还会有一条生路,我想你不是固执的人。这个道理你是懂得。”
马泽云:“那我老婆的尸体怎么办?”
罗汉说:“我猜你老婆的尸体已经不在了。”
马泽云有点不太相信,看着罗汉,半天说了句:“不可能。”
罗汉、董朱岩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可能!”
罗汉说:“我家老爷子死了尸体就被他们偷走了。他们善后工作做得很诡异。”
马泽云咬了咬嘴唇,说:“我跟你们走也可以,但是我要回去看看,如果我老婆尸体还在,我要给她下葬。”
董朱岩很是意外,“天哪,万一人在,咱们这就叫自投什么网!”
罗汉拉了一把董朱岩,说:“我估计他们善后工作之后,已经撤了,咱们小心一点儿,应该没问题。”
董朱岩:“不是!你真去啊?你以为谁都向你运气那么好吗?万一人家猜到你可能会折回来,就猫着等着弄你们,你们…..”
罗汉说:“你不是有枪吗?不是很想打第一枪吗?一起去看看吧,这样马老师也可以安心跟我们走。去的时候小心就好。现在都睡觉,你们先睡,我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尾巴什么的,马老师你得把你的棉袄还我。六点我叫你们起来吃饭。”
说着就出去了,罗汉很理解马泽云的想法,因为这样的事儿也发生在他身上,最亲的人死了,尸体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所以总得回去看看,而且这个理由让人无法拒绝,这就是亲情。
罗汉裹好棉袄,压低了草帽,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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